等待著的過程中,滕文竹好幾次都想離開,但是這個薑太太非要拉著滕文竹,不但如此,薑太太還把她房子是兇宅的事情告訴了她,即便薑太太怎麽渲染,滕文竹則說自己住的還行,沒覺得是什麽兇宅。


    最後薑太太把滕文竹拉到一邊,給她悄悄的說了一些話,我雖然沒有聽見具體說的什麽,但是可以知道一點——薑太太就是想把滕文竹留下來,然後借此兇宅一事大做文章。


    我之前不明白這個薑太太也不至於因為丟了絲襪內褲這件事就鬧這麽大吧?結果聽旁邊的人說,薑太太原來在這小區裏買了好幾套別墅,本來是打算漲價後賣掉賺錢的,誰知出了這一家三口死亡的事情,不光是死者那棟別墅掉價了,整個小區房價都受到了影響,薑太太手裏的房子多又賣不出好價錢,心裏自然有怨氣,估計她早就想這麽鬧一鬧了。


    不一會,老黃的電話響了,是他們經理打來的,聽跟老黃的對話分析:好像他們經理已經來了,但現在正在門口的保衛室,想讓老黃帶著人過去,但是老黃又把這情況匯報了一遍,說薑太太等人非要經理當麵過來。


    老黃掛斷電話後說道:“大家稍等……我們經理馬上就來了。”


    過了一會,小黃喊道:“我們經理來了。”遠處走一個身穿西服,腰杆很直,皮鞋踏在地上都能聽見聲音的那種感覺,那人身後跟了兩名保安,老黃指著那人說道:“那就是我們經理,薑太太,你有什麽事就跟他說吧。”


    薑太太沒有說話,一直等到那經理過來,老黃弓腰點頭道:“白經理,您來了。”


    這個白經理說道:“都聚在這裏有什麽事啊?有什麽事不能去保衛室談嗎?”


    薑太太說道:“去不去保衛室,這要看你們到底能給我們一個什麽樣子的承諾!不然不會跟你們坐下來好好談的!”


    白經理對老黃說道:“什麽承諾?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老黃說道:“就是我剛剛跟您說的小區丟失內褲的事情……”


    白經理說道:“就這件事?”老黃點點頭,白經理繼續道:“就這件小事,也不用這麽大陣仗吧?”


    薑太太說道:“我們也不想這樣,但是這件事已經給你們反映過了,但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的改善。”


    白經理說道:“薑太太是吧?在這件事上,我們沒有接到任何關於小區業主的投訴跟舉報,更沒有誰來跟我們反映這件事情。”


    薑太太鄙夷的笑了一聲,說道:“那是你不知道,不代表我們沒有反映。”


    白經理皺了皺眉頭,說道:“您這是什麽意思?”


    薑太太說道:“你平常都是怎麽管理手下的?你這經理當得也太失敗了吧?”薑太太說道:“你要是不清楚狀況,可以先問問的屬下啊。”


    白經理有些難堪,臉色也由剛剛的自然變成了不自然,他衝老黃問道:“到底是怎麽迴事,你說說。”老黃把剛剛薑太太說的事情又重新仔細的說了一遍,白經理聽了之後,麵帶難色,說道:“小黃是吧?”小黃點點頭,白經理說道:“你這月的工資以及上月還未發放的工資全部扣除,現在就起效!”這麽一說,也就等於扣除了小黃兩個月的工資,這對於一個本來就不富裕的小夥,更是雪上加霜了……


    老黃想替小黃說兩句,但是被經理直接打斷,同時說道:“你的責任我還沒追究呢,你要是替他說話的話,那這錢就從你身上扣,你願意嗎?”誰要是有錢也不會來當保安,還要天天受一些自以為身份跟高的業主的冷眼,老黃聽白經理說要扣自己的錢,便沒有繼續說什麽。


    但是那個小黃有點不服氣,想要給白經理爭辯幾句,那白經理說道:“你工作散漫不認真,我沒有開除你就不錯了!你看看你自己這德行,要學曆沒學曆,要眼力勁沒眼力勁的,你以為除了我這裏要你,還會有哪個公司要你?”白經理接著說道:“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再多扣你兩個月的,再不服氣以此類推,不想幹的話,就滾蛋!”老黃拉扯小黃到一旁,讓他不要再說什麽。


    白經理說道:“薑太太,我這麽做,您覺得可以嗎?”


    薑太太看了看小黃跟老黃,說道:“這還差不多。”接著說道:“像這種做事不認真的額保安,就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白經理說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解散了?”


    薑太太說道:“這還不行,你隻是處理了這個犯錯的保安,但實際情況,或者接下來該怎麽做,還沒有答複我們呢。”


    白經理說說道:“這件事我們一定會重視的,這個請大家放心。”


    薑太太說道:“你們不是有監控嗎?為什麽不看看監控?明明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為什麽還要一拖再拖?”後麵的人附和道。


    白經理


    說道:“那我現在就讓人迴去查看監控,你們就等消息吧……”


    薑太太說道:“既然今天把事情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幹脆就把該說的都說了。”


    白經理說道:“薑太太,您這是什麽意思?”


    薑太太體格豐腴(寬壯)一把拉過滕文竹,就像是拉一隻小羔羊,感覺滕文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更不知道該說什麽,衝著白經理客氣的微微點點頭。


    白經理說道:“薑太太,您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這位姑娘的東西也丟了?”


    薑太太說道:“這位姑娘現在住著的就是那棟死過人的房子!”


    白經理說道:“這個可就不歸我們管了,房子是這位姑娘自己買的,自己願意住進來的。”


    薑太太說道:“我就是問你們到底查出來結果了沒有?現在我們這小區的房價都受到了影響,這些損失誰來承擔?最後還不是我們自己?所以我現在就是要找你們物業討個說法——到底什麽時候給調查結果!”


    白經理說道:“結果的話,這個是警察局的事情,你們應該去問警察……”


    薑太太說道:“這是我們小區裏發生的事情,我們找不到警察,找你們就可以,因為你們是直接負責這個小區保安工作的,至於找不找警察,那是你們的事情。”薑太太這麽說,乍一聽有點不講道理,但又找不到反駁的點,白經理說道:“那您想怎麽辦?”


    薑太太說道:“現在就去查看監控,我們要一起去!”無奈之下,白經理隻好答應這個條件。照理說:薑太太要是不在這裏鬧騰,帶著她們去查看監控,這點小事又算的了什麽?


    白經理想讓其他人先迴去,來幾個代表就可以了,但是這種好戲,誰也不願意錯過,我也是因為有滕文竹在,所以也跟了過去,主要我是怕滕文竹被薑太太這種城府深的人給利用了。


    來到這保安室,白經理問薑太太包括其他人,是否記得丟失物品的時間,薑太太說了時間,白經理讓老黃去查看,結果這不查看不知道,一查看才知道出了問題。


    老黃先是跟白經理說了一遍,薑太太說道:“查個監控有那麽麻煩嗎?你們要是不會查看,我們會。”


    白經理說道:“不是不想查看,而是你們說的那些天的視頻都不在了。”


    薑太太跟其他人都不相信,包括我,也不相信這種低級的理由,白經理接著解釋道:“剛剛是我話術上有問題,其實是這樣的……”白經理頓了頓,說道:“監控器壞了。”


    薑太太大步走到顯示屏旁邊,指著顯示屏說道:“你這不是好好的嗎?你看這是這棟樓……這畫麵就是剛剛那地方……”指著屏幕開始說起來。


    白經理說道:“我是說,你們說的那幾天,監控器正好壞了,至於現在,已經修好了。”


    薑太太說道:“我們說的那幾天時間,這監控器都壞了?”薑太太說道:“那幾天的間距可不小,難道中間就沒人修理?”


    白經理說道:“中間是有人修理,也修理好了,而且也有那幾天的錄像,隻是之後你們說的那幾天,機器又出故障了……”


    薑太太說道:“大家夥都在這裏,你們相信這個白經理說的話嗎?”其他人都紛紛表示不相信這種鬼理由。


    薑太太說道:“白經理,不是我們不相信你,隻是你說的這些話,讓人沒法相信。”薑太太說道:“要是壞了一天或者幾天我們都不懷疑,就算當時也有人偷東西,那也在理解範圍內,但是我們連著說了好幾天,而且這幾天都是隔開的,中間還把機器修好過,到了丟東西的時候又壞了,這一連好幾次,那就說不通了,這絕對不是巧合!”


    白經理說道:“可是現實就是這樣,不信你們自己可以看嘛~”白經理指著顯示器說道,白經理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內部先開個會,至於什麽結果,明天就給你們通知,就算暫時沒有商量出什麽結果,我們以後也公開這件事情,每天都把進度貼在保安室門前。”


    薑太太跟其它人再鬧下去也沒什麽結果,而且白經理都已經這麽說了,薑太太這些人也就同意了這個方案,人群開始慢慢散去,隻留下了薑太太跟她的幾位小區好友。


    白經理見薑太太還沒走,說道:“薑太太,還有何指示嗎?”


    薑太太說道:“我覺得你們應該查查自己的內部,看看是不是自己人做的。”薑太太接著說道:“你也不用說我是想多了,因為你們的監控壞的簡直太巧了,這種巧合不得不讓人想到是你們內部有人搞鬼。”


    白經理說道:“薑太太說的是,我們首先會從自己內部查起的。”薑太太這才走出了保安室,此時我也來到了保安室門口,想要跟滕文竹說句話,但滕文竹跟其他人打了聲招


    唿便離開了,看著滕文竹依舊陽光燦爛的臉龐,暗道:“這個姑娘真的是心大……看來除了錢,其它的一切都看開了,不然也不會做……”想到這,我又克製自己不再繼續往下想。


    等滕文竹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後,我歎了口氣也開始往家裏走,正好跟薑太太順路,她和她的幾個朋友邊走邊聊,其中我好像聽見她們再聊滕文竹的事情,我好奇的側著耳朵開始聽。


    其實也不用刻意去聽:此刻有微微的風往我這邊出來,同時她們幾個老娘們也不知道避諱,所以聽的很清楚。


    她們說的不是滕文竹那房子的事情,而是在議論她是做什麽的,那個薑太太說道:“這小姑娘沒搬來幾天,我就見她帶了好幾個老男人迴家了,而且還經常自己出門,感覺不像是做正經工作的。”


    其中一個中年婦女說道:“這個還用想嗎?肯定是‘賣’的!不然哪裏有那麽多錢買這別墅?而且你提到的老男人,我也見過,說不準是保養她的老板。”


    另一個中年婦女說道:“她哪有那麽高級?哪個有錢的願意保養她?我看就是領迴家來做的,還能省費用。”幾個女的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了接著聊,我實在是不想聽了。


    小區的路不算款,幾個肢體肥大的老婦女又是橫著走的,正好把路攔腰堵死,想要超過她們,要麽從旁邊的綠化帶踏過去,要麽就從她們中間直接穿過去,而我選擇了第二種方案。


    “讓一下。”我快速走到她們背後說道。


    薑太太跟那幾個老婦女停住腳步,扭身轉頭看我,我接著說道:“我要過去,麻煩讓一下。”那薑太太雖然很會說,但是我可不欠她的,要是敢跟我橫,我還真不怕。


    薑太太跟她的朋友給我讓開了一條縫,隻能側著過去,但是我選擇了正常的走路姿勢,直接闖了過去,頭也沒迴的就朝家裏走去,後麵有個婦女說道:“現在的小夥子怎麽這麽不懂禮貌?怎麽還撞人呢?”我自然沒工夫搭理她們的這些廢話。


    這天晚上,大概七點多鍾,我再次來到了醫院:一則是想調查一下這紙人的來曆;二則是來探望李曼,同時看看蘇可月。


    蘇可月昨天就已經請假了,專門來照顧李曼,但是她即便如此,也不可能一直在醫院裏不出去,我這次來,就是想替換一下她,讓她迴家去洗個澡或者換一身新衣服。


    當我來到李曼住的這間病房時,一切跟我想的一樣:李曼依然沒有醒來;蘇可月依然是自己在這裏。


    我先是輕輕的敲了敲門,透過病房中間的玻璃可以看見蘇可月正坐在你床邊的椅子上,我輕輕的推開了門。


    我再次環顧了一下房間,確實沒有看見賀知同後,我說道:“怎麽就你一個人?賀醫生呢?”


    蘇可月說道:“他下班迴家了。”雖然之前已經想到了這點,但是聽見方惜柔這麽說,還是覺得有些詫異,沒有忍住,開口說道:“他怎麽這麽早就迴家了?讓你自己在這裏嗎?”我接著說道:“就算他真的要迴家,等十點鍾總可以吧?”


    蘇可月說道:“他想留下來幫我照顧我媽媽,是我讓他走的。”


    我有些想不通她幹嘛要讓賀知同迴家,既然都已經承認了男女朋友關係,難道幫這點忙還不好意思嗎?那個賀知同也是的,蘇可月讓他迴家就迴家?想到這,我說道:“你讓他迴家,誰來幫替你?難道你一直不迴家嗎?就算不迴家,那衣服也不換嗎?再穿一天,我看都臭了!”


    蘇可月說道:“你才臭了呢!”接著說道:“這不你來了嗎,我就可以迴家了。”蘇可月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之一,就是接替她。


    我說道:“誰說我是來接替你的?而且你不是一直不想看見我嗎?”當然,我就是這麽說一說,難道她男朋友都能撂挑子,我就不能高傲一下?


    蘇可月說道:“我現在又不是那麽討厭你了。”


    我笑著說道:“怎麽?是不是覺得現在能用上我了,態度太轉變的?是不是等到你母親好了之後,見了我依然像是見了仇人似的。”


    蘇可月說道:“我是見你昨天幫我看了一夜,所以發現你這人還不錯,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啊!”


    我心想:“說了半天,原來是看見我好利用,而且還沒有怨言啊……”我接著說道:“說白了,不就是看我是免費勞動力嗎……”


    蘇可月說道:“沒錯,就看你是免費的,哼~!”蘇可月哼了一聲,而且也沒再就這個話題接下去。


    我倆說話的時候,都是壓低了聲音,也不是站在窗邊,我看了看李曼,說道:“你母親現在怎麽樣了?一聲怎麽說?”


    蘇可月說道:“醫生也給不出什麽明確的答案,不顧其它都各項指標都很合格,也都很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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