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樓梯口上來一人,轉身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本來我以為是房客,但那人走近了,我才發現這人是滕文竹!簡直是令人詫異的說不出話來。


    方惜柔說道:“這不是滕文竹嗎?她怎麽也來這裏了?”


    “我也不知道。”我說道。


    “大哥……你也在這裏啊?”滕文竹每次都稱唿我“大哥”,比我那個年代還要久遠的一種稱唿。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方惜柔說道。


    “我是來找我朋友的。”滕文竹說道。


    “朋友?”我疑惑道。


    “是的,她就住在204。”滕文竹說道:“那我先……”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說道:“你忙你的去吧,我們也是找朋友的。”滕文竹臉上依舊掛著微笑,打開204的房門,自己走了進去。


    方惜柔說道:“楊起帆,你有沒有覺得她有些不對?”


    “有什麽不對的?”我說道。


    “既然她是來找她朋友的,為什麽不是敲門,而是自己拿著鑰匙開了門呢?”方惜柔疑惑道。


    “這個誰知道呢,也許是她們關係好,兩人都有鑰匙吧。”我說道。


    “總之我一直覺得這個滕文竹怪怪的。”方惜柔說道。


    “有什麽好奇怪的?”我說道。


    “反正從見到她第一麵,我就覺得這個人怪怪的。”方惜柔接著說道:“你想想看,她一個女孩子為什麽會買這麽一棟別墅?她能住的過來嗎?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啊?特別是她對著誰都和尊敬,天天把微笑掛在臉上,一副天然無公害的模樣,但是感覺又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你這分析的有點過頭了吧?”我說道。


    “我們女孩子對女孩子的了解,肯定比你多。”方惜柔說道。


    “小心被她聽見了。”我說道。在我的心裏:這個滕文竹是來幹什麽的,或者真的如方惜柔所說——並不簡單,這些都不重要,反正我跟她又沒有什麽利益上的來往,再說了,誰還沒有點自己的小秘密?隻要做的不是犯法的事情,我覺得就沒什麽問題,再加上滕文竹見了別人都很客氣,也很尊重,能做到這樣,我覺得這人就算不錯的了。


    我在外麵等了一會,方惜柔說道:“那仨人談好了沒有?”說著便敲起門來。門被打開,方惜柔說道:“你們商量好了沒有?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們可要走了。”


    “就是,你們商量好了沒有?要是還需要更長時間的話,我們就先出去走走。到時候再給我打電話。”我接著說道:“當然,其實這是你們的事情,我覺得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楊兄弟,您怎麽可以走呢?您可是我們的擔保人。”老龍說道。


    “什麽?擔保人?什麽意思?”我說道。


    原來仨人一起商量了一下:老龍以後不要再找費哲明的麻煩,從此沒有任何的牽扯,但是費哲明要一次性個他們一筆錢,費哲明則為了以後有個“安穩”的日子,便答應了這個提議,提議是出來了,但是需要一個擔保人,不然誰也不知道對方以後會不會反悔。


    而我這這邊,費了這麽大勁把他們湊到一起解決問題,結果自己把自己搭進去了,心想:“我真是犯賤啊……”


    “我覺得這樣挺不錯的,楊起帆你就答應他們的這個要求吧。”方惜柔說道。


    “我為什麽要答應他們的這個要求?他們的私人事務,管我什麽事?整個過程我又沒有半點的好處。”我說道。


    其實不是我這麽絕情,對方要是換個身份:比如說窮苦的孩子需要上學貸款等……這些我是可以考慮擔保的,甚至自己直接出錢也可以;但是對方這仨是什麽身份?一個花花公子;兩個地痞流氓,我憑什麽給他們做擔保?我就算是吃飽了撐著了,也會先去找個廁所預備著,不會跟他們扯上什麽關係,而且我現在幫他們調查原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絕對不可能繼續放寬條件。


    “我拒絕當你們的擔保人,你們自己愛怎麽玩怎麽玩,不要扯帶著我。”我接著說道:“我現在正在幫你們倆調查身上的事情,不說是多大的恩惠,那也是一般人不會做的事情了,說不定還會有什麽危險的,所以你們的別的事情我是不會再牽扯了。”


    我本來想說,你們這次能碰麵解決,也是我幫忙牽的線,但怕說出來傷害他們的感情,就沒有把這話說出來,不過,就算我不說,老龍也知道這是我安排的,至於費哲明知不知道,那也不重要了。


    我思索了一會,說道:“我可以給你們仨作證,不過在文件上簽字,當擔保人的那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如果這件事放在大錨身上,我自然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是眼前這倆人,我是不會答應這種要求的。


    “行,作證也行。”老龍說道。費哲明也跟著說道:“沒錯,作證就好,隻要有楊哥作證,我


    不怕你們賴賬!”


    “這話應該我說們說吧?你費大少爺的嘴比什麽還不靠譜,要是沒有楊兄弟在這裏作證,我哥倆是不會同意你這個方案的。”老龍說道。


    “行了,事情都解決了,那就走吧。”我說道。


    此時老龍說道:“楊兄弟,我們的事情你調查的怎麽樣了?”


    “我昨天才來過,哪裏有那麽快,不過你們放心,我會盡快幫你們查清楚這件事的,同時也會幫你們把身上的咒語去掉。”我說道。老龍感謝了我兩句。


    費哲明說道:“楊哥,我們就這麽走一趟就迴去了?你不是說還有什麽事情要調查嗎?”


    “在這裏能調查什麽?”我說道。


    “楊哥,你今天不會就是專程帶我來的吧?”費哲明說道。既然費哲明已經想到了這一層,我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說道:“你小還挺聰明,我今天就是特意要把你帶過來的。”


    “為什麽啊……?”費哲明疑惑道。


    “要是不你把你帶過來,你們能把事情說的這麽透徹嗎?”我接著說道。


    “那也不一定要是今天啊……”費哲明說道。


    “現在這種情況,帶你來是最合適的時候。”我說道。


    “為什麽?”費哲明似乎還有點不服氣。我接著說道:“要是你老龍身上的情況好了,我,你覺得你們之間還有平等性可言嗎?讓你簽訂多少不評定條約,估計你也得老老實實的簽。”我這麽一說,老龍尷尬一笑,說道:“楊兄弟,你想的還挺多的……不過我保證,隻要我身上的情況好了,絕對不會再去當地痞流氓,一定要做一個三好市民!”我對老龍做不做什麽“三好市民”也不感興趣,說道:“你們還有什麽事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老龍說道:“暫時也沒什麽了,就是希望楊兄弟能盡快的幫我們解除身上的痛苦。”


    “行,計算你不說,我也是會盡快調查的。”我說道。


    再次從旅館出來,方惜柔說要先去下洗手間,我跟費哲明則在旅館外麵的人行道上等著她,費哲明再次問道:“楊哥,你真的是有預謀的把我帶到這裏來的?”


    “這個問題剛剛在屋子裏不是說過了嗎?”我說道。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費哲明說道。


    我心想:“剛剛給你解釋的那麽清楚了,你小子居然還跟我說不明白,我自己真是給自己找麻煩啊……”說道:“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一次性都問出來,我也不想下次再聽到你問這個問題了。”


    “為什麽要把我單獨帶到這裏來?”費哲明再次問道。


    我說道:“當然是給你們解決問題的,剛剛已經說過了,你到底有什麽不明白的?”我接著說道:“你現在要是不把這件事解決了,那老龍的身體要是好了,你以為他會善罷甘休嗎?”


    “那老龍不是說自己的身體要是好了,以後就不做地痞流氓了嗎?”費哲明說道。


    “他的話你也相信?要是你這麽相信他的話,為什麽還要我當你們的擔保呢?”我接著說道:“還是之前那句話,你現在跟他倆談,不管是什麽條約,還是可以往平等了說的,但是等他們的身體好了,你就別想賺便宜了。”我話鋒一轉,說道:“你答應給他多少錢?”


    費哲明說道:“二十萬……”


    “二十萬對你來說算什麽?要是能讓他們以後不再糾纏你,五十萬你也不虧。”我接著說道:“你現在要是覺得二十萬給多了,可以不答應,他們現在也不能把你怎麽樣,但是我要告訴你——等他們的身體好了,他問你要兩百萬也是有可能的。”費哲明這才點點頭,說道:“楊哥,你說的好像也是那麽個理。”


    “廢話,我在你們中間又拿不到什麽好處,我為什麽要騙你們?我這麽做,純粹就是我這人善良。”我說道。


    “楊哥,你人確實不錯,但是善良也談不上吧?”費哲明說道。


    “怎麽?你對我有什麽看法?”我說道。


    “你要是善良的話,就應該答應做我們的擔保人了,但是你沒有答應,所以也不算多完美的一人。”費哲明肯定還想說更重的話,隻是礙於一些事情,沒有說出來。


    “我就知道你小子會得寸進尺。”我接著說道:“我憑什麽要給你當擔保人?你給過我什麽好處了嗎?不當你的擔保人就不是善良的人?這個理由我聽起來覺得倒是挺新鮮的,你小子是怎麽想出來的?”


    費哲明尷尬一笑,說道:“楊哥,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可不要生氣啊。”


    “我不生氣,你也不用跟著我了。”我說道。


    “楊哥,你這是什麽意思?”費哲明說道。


    “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現在小隊隊長想開除你,不要你了,現在明白了嗎?”我說道。其實費哲明想跟著我,主要還是因為方惜柔在這裏


    ,現在不讓他在小隊裏,他當然不願意,但是我覺得是時候給他用點手段了,不然要是讓這種花花公子騎到了頭上,那以後可就不好管理他了。


    “你不是說我不善良嗎?我今天就做個不善良的人給你看看。”我接著說道:“我完全沒必要帶著你,你所懂的那點電腦知識,對我來說意義也不大,所以我現在正式的讓你離的我遠遠的。”


    “別啊~楊哥,你是最善良的,是兄弟我剛剛說的不對,我保證以後不會這麽說你了。”費哲明說道:“你要是缺錢的話,隨時跟我說——兄弟我最不差的就是錢。”


    聽他說的這麽硬氣,我也想聽聽他能拿出來多少錢給我,然後問道:“是嗎?那我現在就缺錢,你能拿出來多少給我?”


    費哲明猶豫了片刻,說道:“一百萬夠不夠……?”我沒有說話,費哲明說道:“那就兩百萬……”我還是沒有說話,費哲明撓了撓頭,說道:“那就三百萬!”我轉過身要走,費哲明攔在我前麵,說道:“那就五百萬!楊哥,我現在手上就這麽多錢,你可以臨時先用著,等之後我再從我爸那裏要來了錢,再給你。”


    “行了,你的那點錢就留著自己花吧,我現在也不缺錢,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給我出多少的。”我說道。


    費哲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楊哥,您真是會拿我開玩笑……”他接著說道:“那您還讓我離開嗎……?”


    “暫時不要你離開了,不過之後要不要,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我說道。


    “這個您放心!我以後保證不再亂說話!”費哲明保證道。


    我點點頭說道:“行了,也不用弄這麽多的形式。”費哲明笑了笑。


    此時方惜柔從旅店裏走了出來,費哲明說道:“惜柔……你怎麽這麽久才出來啊?”


    方惜柔說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難道女孩子上個廁所你還要管著嗎?”費哲明嘿嘿一笑,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怕你有什麽危險……”


    “我能有什麽危險?我看你就是在這裏等急了,才這麽問的!”方惜柔說道。


    “我……我……”費哲明不知說些什麽,我也看出來了:怪不得方惜柔不怎麽喜歡這個費哲明,該問的不該問的他都要問,放在誰身上,誰不生氣啊?


    我們上了車,方惜柔對我說道:“其實我剛剛是去跟旅店老板說話了。”


    我有些不明白,問道:“你跟那老板說話?”費哲明在後排說道:“就是,惜柔,你跟那個老婦女有什麽話可說的?難道你想請她到你家當第二個鳳姨嗎?”


    “閉嘴!你要聽就聽,不聽就給我閉上嘴跟耳朵!真是煩死人了……!”方惜柔說道。


    費哲明就算臉皮再厚,每次看見方惜柔發火,他就不會再說什麽,這次也是一樣,坐在後排不再吭聲。


    方惜柔繼續道:“我就向那老板打聽一些事情。”


    “什麽事情?”我開始好奇起來。


    方惜柔說道:“我剛剛問那個老板認識不認識滕文竹,本來我沒抱希望的,但是她居然說知道這個人,問我是不是剛剛上樓的那個女生。”


    “那又能說明什麽問題?”我說道。


    “你怎麽還沒聽明白?”方惜柔說道:“就是因為老板登記了滕文竹的個人信息,我那麽一問,她才那麽迴答我的。”


    “就算是這樣,又能說明什麽問題呢?”我一邊開車一邊說。


    “說明那個方子是滕文竹開的,不是他朋友開的。”方惜柔說道。


    “這也說明不了什麽吧?”我說道:“就像老龍住的那房子,雖然是他們在住,但是錢是我臨時給墊付的,這不是同一個道理嗎?”


    “你登記的是你的信息嗎?”方惜柔說道。


    “這個倒不是。”我說道。


    “那你們的情況不一樣。”方惜柔說道:“我現在猜側那個204房間裏麵根本沒有什麽她的朋友。”


    “這個就離譜了,也許他們是情侶關係,那樣的話,登記誰的信息不都一樣了?就算滕文竹說了謊,裏麵就她一個人,那有什麽奇怪的嗎?這些是人家的自由吧?”我說道。


    “楊起帆,你可別忘了,滕文竹可是有大別墅住的,要是自己的話,為什麽還要單獨在旅館找個房間住?這難道不可疑嗎?”方惜柔說道。


    “就算她有什麽不可搞人的事情,那也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趕緊幫老龍找到解脫的辦法,也沒有精力管別的事情了。”我說道。


    “我看你就是喜歡這滕文竹!”方惜柔說道:“不然你怎麽一點也不懷疑她?”


    “我說方大小姐,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我總不是那種看見一個漂亮女孩子就喜歡的人吧?要是那樣的話,我覺得你也挺漂亮,是不是也要把你搞進我的‘後宮’,來當我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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