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謝謝了。”我客氣道。


    “怎麽?不打開箱子看看嗎?”方惜柔說道。


    “不用了,我相信方總不會騙這點錢的。”我說道。


    “還算你有覺悟。”方惜柔說道:“我爸知道你那車多少錢,隻是不知道你是什麽配置,不過這裏麵是五十萬美金,按照現在的匯率來算,差不多夠你買兩輛的了。”


    “這麽多?我不需要這麽多。”我說道。


    “我爸給你的,就說明他沒打算要迴去,況且我隻是來送錢的,你要是不要,就自己去還吧。不過我事先告訴你一聲:你就算拿迴去他也是不要了,勸你最好不要自討沒趣。”方惜柔說道。


    我沒在說錢的問題,但這個方惜柔就是不走,還坐到了我客廳的沙發上,心想:“難不成還想留在這裏吃飯嗎?”然後客氣的問道:“方小姐還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不能坐坐啊?”方惜柔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想,你一個女孩子單獨來我家,時間久了家人會擔心的。”我解釋道。


    “我都這麽大人了,有什麽好擔心的?放心吧,不會有人來的,我都已經說好了。”方惜柔的話剛說完,大門外就有人在喊:“惜柔……惜柔你在嗎……?”


    “看看,有人來找了吧。”我說道。


    “真是氣人!不是說好了不要來找我的嗎?!”方惜柔說道:“咱們的事沒完之前,誰來喊,我也不會迴去的。”


    “我們倆的事?我們倆能有什麽事啊?”我聳聳肩說道。


    “我脖子上的傷疤還沒消下去呢!你說是什麽事?”方惜柔說道。


    我心想:“還沒完沒了?真是搞不懂這女孩子一天天的都幹什麽,這點小事還要跟我糾纏這麽久。”說實話,她就算去告我,也告不到,因為是別人撞的我倆,不是我撞的她,真不知道她是腦子少跟筋嗎?當然這種話隻能想想,畢竟對方是女孩子,話也不能說的太重,之前在她家的時候,看得出,她也不是那麽不講理的人,起碼比那個費哲明強。


    我解釋道:“咱倆都是受害者,來找我沒什麽用,你應該去找那個司機。”


    “那個司機斷了一條腿,已經夠可憐的了。”方惜柔說道。


    “就撞了那麽一下,就斷了腿了?”我說道。


    “他當時又打了一下方向盤,結果撞到了路旁的樹上,沒死就是命大了。”方惜柔說道:“我跟你說這麽幹什麽?我是來找你討說法的!趕緊的給我道歉。”


    “憑什麽啊?”我說道:“就算那司機的腿斷了,你也找不到我啊。”我接著說道:“那我的胳膊上還有擦傷,現在疤都還未脫落,我是不是該找你啊?”


    “你…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無理取鬧!”方惜柔說道。


    我說道:“方小姐,這句話應該我說給你吧?”我說道。


    此時外麵的費哲明喊得聲音更大了並且開始用什麽敲打我的門了,費哲明說道:“惜柔——你在裏麵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有出來?是不是有危險啊?要是再不出來,我可要爬進去了!”外麵的院牆說是院牆,其實就是圍著的一圈鐵欄杆,好看是好看,但是不防人。費哲明想要爬進來的話,很容易就能爬進來。


    “你還是先處理一下外麵的事情吧,總不能讓他一直在外麵喊吧?而且還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他不嫌丟人,你還沒感覺嗎?”我說道。


    方惜柔攢了一肚子的火,起身說道:“真是煩人!跟個跟屁蟲一樣,怎麽我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然後說道:“不出去!看他能怎樣!”


    方惜柔說的倒是挺輕鬆,但這可是我家,那愣頭青要是把我門弄壞了,估計我還得找人來修,錢倒是不差那點,但又得麻煩。


    “你不出去我出去,在我家門口嚷嚷什麽?”我說著便走了出去,方惜柔想要出去,但被我攔住,說道:“你是不是見他不爽?”


    “是啊。”方惜柔說道。


    “那你就別出去,幹脆硬氣到底。”我說道。


    “你自己出去?能行嗎?”方惜柔說道。


    “有什麽不行的?不就是說話嗎,這個我會,不過需要你的時候,你要配合我。”方惜柔欣然應允。


    來到門口,那家夥正在用那棒球杆敲打我的門,我說道:“你想幹什麽?砸壞了門你還得修。”


    “本少爺不差這點錢!你把惜柔怎麽樣了?她怎麽還沒有出來?”費哲明說道。


    “她在屋裏睡著了,等睡醒了就會迴去的,不過你是她什麽人?她做什麽,恐怕你管不著吧?”我說道。


    “什麽?!她這麽可能在你家裏睡著?!你是不是給她下了什麽藥了?”費哲明說道。


    “什麽藥?你有嗎?要是有的話給我點用用。”我說道。


    “我告訴你,你趕緊的把惜柔給我叫醒!”費哲明說道:“我也說,怎麽叫都沒人答應呢,我早該想到她是睡著了,不然不可能不迴應我的。”聽到費哲明這麽說,我忽然覺得這個家夥真的是傻的有點可憐,甚至還有點可悲。


    “行了,我也要睡覺了,你要是想來叫她的話,就等兩小時以後吧。”我說道。


    “什麽?!你也要睡覺?!跟誰一起?”費哲明這個智商不在線的少爺問道。


    “房間裏就我們倆,你自己想想吧。”說完我便轉要走,那費哲明急道:“你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麽就犯


    法了?難道犯得是你家的法嗎?”我接著說道:“你就算翻牆進來,我關上屋子的門,你也隻能在院子裏幹瞪眼,而且到時候你就是私闖民宅,犯法的人可就是你了。”


    “哈子,你趕緊的去跟我方叔說去,我在這裏等著。”費哲明說道。


    “費哥,我去說什麽啊?”這個叫哈子的說道。


    “這還用問啊?當然實話實說啊!”費哲明氣道。


    “實話實話要說什麽啊?”哈子說道。聽了他倆的對話,我才知道什麽叫“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你是不是傻啊?你沒聽見惜柔被這人迷昏了?現在就睡在這人的床上呢!而且這人馬上也要上床了,你這麽說,方叔就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趕緊的!”費哲明這一番話說出,我忽然明白一個道理——以訛傳訛。就像本來很小的一件事,傳著傳著就“失真”了,變得戲劇化了,以前我們村的老婦女也經常這樣瞎傳。


    我記得小時候村裏有個小媳婦騎著自行車迴娘家,結果車子在村頭沒氣了,小媳婦就很鬱悶,加上年紀輕,沒遇到多少挫折,就落了兩滴眼淚,結果被一個中年村婦看見了,迴到村裏就說誰誰家的小媳婦跟老公吵架了,正在村頭的溝旁哇哇大哭呢……類似的事情很多。


    “行,你叫人來再喊我。我真的有點困了,要睡會了。”我沒有搭理繼續哇哇大叫費哲明,徑自走進了屋子,那家夥也沒有翻牆進來。


    我走近了屋子,方惜柔說道:“你怎麽說我在你家睡著了?”


    “不這麽說,那個費哲明不著急。”我說道。


    “可是這樣他會誤會的……”方惜柔說道。


    “你要是怕他誤會,那現在就出去給他解釋,然後跟他迴家不就是了?”我說道。


    “我不是怕他誤會,是怕他跟我爸說了,我爸會誤會……”方惜柔說道。


    “你放心吧,方老板不會誤會的。”我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爸爸聽了不會誤會?難道你會算命?”蘇可月說道。


    “會不會算命不敢說,但是推理還是會點的。”我說道。


    “怎麽說?”方惜柔問道。


    “這種小把戲也就能騙騙那個大少爺,方老板那種久經商場的人,怎麽會相信你在我家裏睡著了呢?這種事情隻要動動腦子都能知道是假的好吧。”我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那個哈子去跟我爸匯報了,我爸要是來了怎麽辦?”方惜柔說道。


    “你單獨來給我送錢,恐怕不是你爸的意思吧?”我說道。


    “你……你猜的還挺準的,他確實不同意我來,隻是我非要自己來……因為我要解決我我的事情嘛~別人跟著不方便。”方惜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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