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惜柔還不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危險,她站起身大步朝那幾個站崗的的戰士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還說道:“同誌,你們過來看看,這韓教授跟湯排長他們都叫不醒了……你們看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方惜柔叫了兩聲,但是那幾個站崗的也沒有迴答她,此時方惜柔已經走到了其中一名戰士的身邊,搖晃了他一下,甚至還沒等她問出第二遍,那個戰士便倒在了地上,當方惜柔再推第二個的時候,這次那個戰士沒有摔倒,並且開口說道:“什麽事啊——”隻是這聲音極其空洞,特別是在晚上聽來,就像深淵之中傳來的聲音,方惜柔“啊”的一聲,趕緊退迴我這邊。


    此時那個人忽然朝我們轉過頭來,並且露出猙獰的麵孔,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方惜柔拉著我,說道:“楊起帆,這是什麽?這是什麽……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在做夢嗎……?!”


    “這不是在做夢。”我說道。


    此時那個怪物一下撞開了門,閃了出去,我趕緊追上,卻又想起不能把方惜柔單獨留在這裏,便說道:“你害怕嗎?”


    “害怕——”方惜柔點點頭說道。


    “害怕就跟著我。”我說道。


    “楊起帆,我們要去哪裏啊?”方惜柔問道。


    “當然是去找個個那個出去的東西。”我說道。


    “找那個東西幹什麽?我們現在不是應該把韓教授他們叫醒嗎?”方惜柔說道。


    “去追那個東西就是叫醒他們,不然恐怕韓教授他們要在這裏睡一輩子了。”我說道。


    “那他們在這裏躺著會不會有危險?”方惜柔說道。


    此時外麵的風雨已經停了,方惜柔說道:“這裏怎麽還有月亮?我記得咱們來的時候,這個山穀是看不見太陽的,也就是說我們從這裏也看不見月亮啊。”


    “還記得我剛剛跟你說過的話嗎?”我說道。


    “什麽話?”方惜柔問道。


    “就是說我們現在已經不在陽間了。”我說道。


    “你是說我們死——死了嗎……?”方惜柔說道。


    “現在還沒有死,但是要抓不到那個東西,我想很快就死了。”我說道。方惜柔聽了我的話更加害怕起來,我接著說道:“不過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我能相信你嗎?”方惜柔說道。


    “你還有別的辦法嗎?”我說道。


    “你真討厭!就不能說一句安慰人的話啊?”方惜柔哼道。


    我心想:“我這不就是在安慰你嗎?真是好人難當……”我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開始從房間周圍貼符咒了,方惜柔問道:“楊起帆,你不去追剛剛從屋裏跑出去的人,怎麽還在這房間外麵貼起了符子?”


    “你剛剛不是問這些人在這裏危險不危險嗎?”我一邊貼一邊說,從屋前貼到屋後,不過隻貼了五張:房門一邊各一張;左右牆體各一張;後牆一張。心想:“幸好外麵的風雨停了,不


    然都不好布陣。”然後感歎一聲:“看來事上天保佑我們啊——”


    方惜柔問道:“你這樣就能保護他們了?”


    “是的。”我貼完屋後的最後一張說道。


    方惜柔說道:“可是這貼的也太少了吧?”


    “已經足夠了。”我說道。當然我說的再仔細,方惜柔也不一定會明白,她點點頭,說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當然是去追那個逃跑的怪物。”我說道。


    “可是它現在早就跑遠了,我們要怎麽去追啊?”方惜柔說道。


    “有這個在,就不怕追不上它。”我接著說道:“它以為把我們困在這種陰間之地,我就拿它沒法辦了?以為自己就能‘隱身’了?想的倒是挺美的。”


    “楊起帆,你再說什麽呢?咱們現在走不走啊?”方惜柔說道。


    我看了方惜柔一眼,說道:“怎麽?你現在不害怕了?”方惜柔也看了我一眼,嗬嗬一笑,說道:“現在怕還有用嗎?我已經調整好心態了,現在就是那個鬼東西再出現在我麵前,我也不害怕了。”


    “沒看出來啊,你還有花木蘭一樣的英氣。”我說道。


    我倆就這樣走幾步說幾句的往前走著,方惜柔說道:“楊起帆,我怎麽感覺是跟你出來散步的?感覺你一點也不著急啊?”然後她一下鬆開了抓住我衣角的手,我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方惜柔又往後推了兩步,說道:“楊起帆,我怎麽感覺你也有點不正常?你不會也是怪物變得,想要把我引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吃了吧?”


    我聽她這麽一說,“哈哈”一笑,說道:“方大小姐,虧你也能想的出這些,我要是想吃你的話,還用把你引到偏僻的地方嗎?想要吃你,還不是隨時隨地的事情?”我接著說道:“再說了,我哪裏奇怪了?你倒是說說看。”


    “你……你顯得太輕鬆了!”方惜柔說道。


    “顯得輕鬆也是錯啊?”我說道:“要是我顯得緊張兮兮的,那你不是更害怕了?”


    “總之在這種情況下,人的反應起碼是謹慎的,而你做的事情都太敷衍了!在屋外貼了幾張紙,就說能保護的了韓教授他們,我怎麽不相信呢?”方惜柔接著說道:“你剛剛說要追那個逃出來的怪東西,但是你出來之後,顯得格外的冷靜,甚至一點也不慌忙。這也太反常了吧?”


    此時我已經笑得不行了,說道:“大小姐,你想的真的夠多的——小心身後!”我忽然說道。


    方惜柔嚇得“啊”了一聲,一下子跑到我跟前摟住了我,問道:“後麵有……有什麽……”


    “什麽也沒有……”我笑著說道。


    “真的——?”方惜柔確認道。


    “真的。”我說道。


    “楊起帆!你居然敢騙我?!”方惜柔從我的懷裏一下子掙脫開來,月光照在她有些羞紅臉上,像是月亮上下來的仙子,我甚至覺得剛剛做的真有些不對,甚至


    有些不懂憐香惜玉了……但又想,這可是她說我有點過於輕鬆,顯得有點不正常,所以我就故意製造一下緊張氣氛,讓她明白:是緊張了好,還是輕鬆了好。


    我接著把我剛剛所想的說了出來,方惜柔哼了一聲,說道:“楊起帆,你太壞了!”


    “壞就壞吧,起碼我沒有害你,你說是不是?”我說道。


    方惜柔想了想,說道:“好像還沒有,但這也隻能說明現在沒有,誰知道你等會會把我領到什麽偏僻的地方……”


    “怎麽?難道我還能占你便宜不成?”我接著說道:“不管是占你便宜,還是你說的我要害你,要是想的話,現在就可以,沒必要費這麽大工夫。”


    方惜柔“哼”了一聲,我說道:“現在可以繼續追了吧?”


    “走吧……”方惜柔說道。


    我跟方惜柔又往前追了二十多分鍾,方惜柔有些累,說道:“楊起帆,我們停下來休息會吧?我有點累了。”方惜柔接著說道:“就休息一會會,不耽誤你……”看她累成這樣,我也有些於心不忍,說道:“沒事,你多休息會也沒事。”


    方惜柔喝了一口水,說道:“楊起帆,我怎麽覺得你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


    “不胸有成竹,還有別的什麽辦法嗎?”我說道。


    “楊起帆,你真的是一點也不會聊天!特別是跟女孩子!”方惜柔說道。


    我一頭霧水,坐到她對麵,說道:“我真的不明白,自己怎麽就不會聊天了?正好利用現在的休息時間,你方大小姐好好跟我講講人生道理,我洗耳恭聽。”


    方惜柔“咕咚……咕咚……”的咽下了口裏的水,說道:“就比方說剛剛我問你是不是胸有成竹了,這個時候,我對方想得到安慰的時候,你要是懂的話——直接說是的就行了,至於結果,其實這個時候不是最重要的。”方惜柔接著說道:“可是你剛剛沒有直接迴答是的,反而說了一句:‘不胸有成竹還能怎樣?’這簡直是我聽過的最直男的一句話!”


    “什麽事直男?這個稱唿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果然聽方小姐說話有種聽學的感覺。”我說道。


    “楊起帆,你是在諷刺我嗎?”方惜柔說道。


    “我哪裏會是諷刺你?我這是真心的在誇你。”我接著問道:“剛剛那個‘直男’是什麽意思?”


    “就是大男子主義!而且是做到了極致!”方惜柔說道。


    “原來是這個意思,還挺稀奇的。”我說道。


    “楊起帆,難道現在不是你該反思的時候嗎?你的思考方向是不是有點偏離軌道了?”方惜柔說道。


    “有嗎?”我淡淡道。


    “你——真——討——厭——!”方惜柔一字一句的大聲說道。好想她真的是被我氣到了……但是我真的不明白自己哪裏有問題,當然我的做法可能是有些欠妥,但那也隻是為了讓她快速明白哪一種方式比較好,也不至於這麽大聲的跟我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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