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倆的表情,心想:“這才是普通人該有的反應嘛,之前在夢裏的時候,我早應該知道那倆站崗的有問題了。”當然在夢裏,很多事情不是由自己控製的。


    我看著他倆說道:“你們也知道是失蹤了,既然是失蹤,又沒見到屍體,你們這麽害怕幹什麽?”兩個戰士你往我,我望你的說不出話。


    “行了,我們這麽多人,你倆怕什麽?打開門看看不就是了。”我心想:“在夢裏被你騙過一次,老子還能再被你騙一次?”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看這倆戰士的表情還是有些擔心,我說道:“他可是你倆的戰友,怎麽戰友來了都不想看看?”接著說道:“你倆守著,我來開門。”


    “楊大哥,咱們還是把排長叫醒,把情況給他匯報一下吧。”這倆戰士剛說完,我就把門打開了,說道:“讓他進來,再叫醒排長也不遲。”然而門外空空如也,依然是風帶著雨潲了進來。我跟剛剛夢裏一樣,再次把頭探了出去,外麵跟門兩旁都沒有人。接著我又把門關上了。


    心想:“看來剛剛的夢也不全是假的啊,看來今晚要有事情發生了。”此時門已經被關上,兩個戰士說道:“帆哥,有沒有可能是風吹的砂石,打在門上發出的聲音?”


    “有可能吧。”見他倆嚇成這樣,我也不好再說些讓他倆害怕的話,再說,確實沒有發現什麽東西在外麵。


    這時,忽然外麵又傳了了敲門聲,那站崗的戰士再也承受不住這種恐懼,其中一個趕緊跑到湯排長身邊,開始搖晃湯排長:“排長,您醒醒——醒醒……”湯排長哪裏受得住那小子這麽大勁的晃,跟他娘搖湯圓似的……我心想:“你小子就等著被兇吧。”


    果然,湯排長被他搖醒,而且瞬間就被搖清醒的那種……他盯著這個戰士說道:“你他娘的下搖晃什麽?老子還沒死那!用那麽大勁。”然後問道:“到底什麽事,快說!”


    湯排長站起身,喃喃道:“要是個屁大點事,今晚的崗就都是你倆的了!”湯排長走過來,才發現我也在,說道:“楊兄弟,你怎麽也起來了?不會也是這倆小崽子叫醒的吧?”


    “不是,我是想起來方便一下的。”我說道。


    湯排長“哦”了一聲,問道:“到底是什麽事情,你倆趕緊的說啊。”


    那倆戰士看了看我,湯排長頓時來了火氣,說道:“讓你倆說話,你看你楊大哥幹什麽?”湯排長雖然想發火,但還是極力壓製住了嗓音,因為他也不想吵醒其他人。


    “排長,我們剛剛聽見有人敲門,但是打開的時候發現什麽也沒有……”其中一個戰士說道。


    “就這?”湯排長問道。


    那倆戰士有點不敢相信湯排長的反應,再次重複了一遍剛剛說的話,同時說道:“是有人敲門,而且很真實!”


    “你們不是說打開門就不見了嗎?要是真有人的話,怎麽能跑的這


    麽快?我看最多就是風吹的聲音。”湯排長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說道:“你倆不是剛剛換崗嗎?不會還沒睡醒吧?要不要我找人把你倆換下來?”湯排長明顯是在敲邊他倆,他倆自然也聽得懂,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接著說道:“可是剛剛楊大哥也聽見了,他總不會也是沒睡好聽錯了吧?”


    “你小子還會給我舉一反三了是不是?這外麵除了風聲和雨聲,還有別的嗎?”湯排長話鋒一轉,說道:“你小子再胡說,我可真的讓你站一晚的崗了!”


    湯排長都這麽說了,那倆戰士也不敢再接著說,但他倆一直看著我,像是讓我給排長說一說,但是我知道湯排長這人的,他要是認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特別是這種沒有影的話,就算是我說,他也不會相信。


    “行了,你倆再站一會就換人吧。”湯排長又對我說道:“楊兄弟,你也去休息吧,這幾天你也挺累的。”就在湯排長安排完,自己也想迴去睡覺的時候,外麵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那倆戰士異口同聲道:“排長你聽!”這倆戰士雖然很害怕,但似乎又想這聲音趕緊出現,好證明他們沒有說謊;此時聲音真的出現了,顯得有些激動。


    湯排長轉過身,嘀咕了一句:“還真他娘的有敲門聲……?”


    湯排長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標準大老漢,他聽見有人敲門,想都沒多想,直接問道:“是誰?!報上名來!”


    外麵的風唿唿作響,過了十幾秒鍾,門外傳來倆字:“建國——”


    “什麽?!”湯排長剛剛可能還以為敲門聲是風吹的,但是此時外麵居然有人迴應了,他的臉色頓時也難看起來,最關鍵的是門外的人居然說自己是失蹤了的“黃建國”,這點著實讓人不可思議。


    湯排長再次確認道:“你是哪個‘建國’?我怎麽不知道?”很明顯,湯排長這是在釣對方的話。


    “我是‘黃建國’啊……排長,您不記得我了嗎——”門外的人幽幽道。


    “我去——!”湯排長罵了一聲,然後說道:“你倆想幹嘛?!”那倆戰士說道:“給建國開門啊……外麵下著這麽大的雨,在不開門,他都淋濕了。”


    “現在已經淋濕了!”湯排長阻止了他倆,接著問道:“我記得建國以前說話不是這樣的啊?怎麽現在說話跟老牛拉破車似的?”


    然而外麵自稱黃建國的人沒有迴答湯排長的話,而是繼續讓我們開門。那倆戰士說道:“排長,為什麽不給建國開門啊?”


    “你來是不是傻?你覺得外麵這個人像建國嗎?”湯排長話鋒一轉,說道:“幸好你小子剛剛把我叫醒了,不然你倆肯定會把他放進來。”


    那倆戰士說道:“外麵的建國說話是有點奇怪,但要不是建國的話,又怎麽知道這個名字?”


    “我看門外這個人都沒你倆著急,早知道你倆這麽沒有定性,我就不選


    你們倆執行任務了!”湯排長氣道。這倆戰士聽排長這麽說自己,頓時不敢再說開門之事,而是轉頭問排長,現在該怎麽辦?


    湯排長說道:“就不開,看看他能怎麽辦。”


    我問道:“湯排長,你能確定外麵的不是黃建國?”


    “楊兄弟,我可以保證:外麵的那個絕對不是黃建國。”湯排長接著說道:“建國什麽樣我還不清楚?他就是死,也不會用這種奇怪的腔調跟我講話。”


    “排長,既然不是建國,那就說明外麵的那人是……”兩個戰士再次害怕起來。


    “我還是呢句話:‘有本事他自己進來’。”湯排長這話剛剛說完,外麵也沒有了那人的聲音,不過那暗間的門口好像站著一個人,由於蠟燭的光找不到那邊,而且暗間本身也沒有點蠟燭,看的並不是很清楚。我便拍了拍湯排長,說道:“那邊是不是站著一個人?”那倆戰士聽了我的話,頓時轉身道:“楊大哥,你可別嚇唬我們啊……”


    “看你這倆這點出息,我剛剛跟你們講的道理算是白講了。”湯排長拿起手電往那邊照了照,依然看的不是很清,然後朝那邊走了過去。


    過了片刻,湯排長說道:“你們看,這就是一件衣服,看吧你們嚇得!”


    “原來是衣服啊……”兩名戰士長舒一口氣。這倆戰士忽然臉色一變,說道:“這衣服不是魏大熏的嗎?!而且這件衣服怎麽會忽然出現在門口?剛剛是掛著嗎?”兩個戰士說道。


    說實話,我也剛剛也沒看見這件衣服是怎麽出現在那裏的,確切說,是依照什麽方式出現在那裏的——掛著?懸著?想到這裏,那倆戰士又說:“排長,您怎麽還拿著這件衣服?”然後他倆又小聲自說:“排長也不嫌晦氣,真是搞不懂。”


    “你看排長,不但沒有嫌晦氣,還自己比量上了。”那個戰士說道。此時湯排長確實顯得有些奇怪,他發現是衣服之後,按理說應該朝我們走來,或者把衣服丟掉,但是他現在好像還挺開心……“你們看,這衣服是不是很好看?”說完竟然開始解自己的扣子,我見到這種情況,說道:“湯排長,你要幹什麽?”


    湯排長頭也沒抬的說道:“當然是要換上這件漂亮的衣服了。”我心想:“這衣服不跟你身上穿的一樣的嗎?怎麽就漂亮了?”


    此時那倆戰士也說道:“排長,這件衣服跟咱們穿的都是一樣的。”


    “你倆是不是瞎?這能一樣嗎?你們看這上麵還有花紋。咱們的有嗎/”湯排長指著衣服說道。


    “楊大哥,那衣服上真的有花紋嗎?”那倆戰士問我。


    “就算是服裝設計師給你們排長親自設計的衣服,他此時都不會是這樣,別說上麵有什麽花紋,而且還是魏大熏的衣服了。”我接著說道:“我覺得你們排長有點奇怪。”他們倆也點點頭,說道:“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排長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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