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嘛用這幅模樣看著我?跟看鬼似的。”文三多說道。大錨看了我一眼,說道:“這文三多難道不是鬼嗎?怎麽變了鬼還幽默起來了?”


    “我看沒你幽默。”我接著對文三多說道:“文三多,你既然死了,就好好的投胎去吧,怎麽出來嚇唬人來了?你這樣亂來,小心陰官知道了會收拾你,到時候你投胎可能都要往後排隊,少則多排個幾年,多則要排幾十年甚至幾百年。”


    “老帆,投胎排隊還要這麽久啊?”大錨說道。


    “你以為呢?每天世界上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嗎?要是沒有點關係,你以為死了就能立馬排上隊了?除非你生前是個大善人,這樣才會排在前麵甚至得到特殊照顧,普通人,就排著吧。”我說道。


    “要是做得善事非常多,而且生前還比較出名,是不是可以投胎更快?”大錨說道。


    “要真有你說的這種人,死後一般都做了地官。”我說道。


    “能做什麽地官啊?”大錨說道。


    “小則土地,大則城隍,主要看你生前的功績善行的大小。”我說道。


    “有例子嗎?”大錨說道。


    “比如說上海的城隍爺是——霍光;杭州城隍爺——周新,這些都是例子。”我說道。大錨點點頭,說道:“原來還有這麽多的道道啊,我今天才知道……”


    此時那個文三多一臉笑意,朝杜油走了過去,並且說道:“杜隊,咱們才分開這麽一會,你見到我就這麽激動了?眼淚都流出來了,不用這麽誇張吧?”


    “你別過來!”杜油指著文三多說,湯排長也端起槍,說道:“你就站在那裏別動,要是再動一下,我可就開槍了!”


    “湯排長,雖然之前我們是不怎麽和睦,但是你也不用這麽對我大唿小叫的吧?還拿著槍對著自己的隊友,這也太不應該了。”文三多說道。


    “老帆,這個文三多被埋了之後,怎麽說起話來的語氣都變了?”大錨說道。


    “沒錯,這根本不像之前的文三多啊。”都自說道。


    “你倆想不想看看他的真身?”我說道。


    “老帆,你還有這個本事呢?我當然想看。”大錨說道。


    “你小子忘了之前我讓你見過的鬼怪了?”我說著拿出一張黃符,大錨盯著黃符說道:“我想起來了,那次看商隊那些人的真身的時候,你就用的這一招。”大錨話鋒一轉,說道:“可是你這次怎麽隻拿出了一張黃符?”


    “這次隻讓你們看一下,不用那麽久,免得被別人看見。”我說著便把黃符在他們眼上一劃,說道:“看看是什麽?”過了幾秒,大錨跟都自同時說道:“什麽也沒看見啊?也不是什麽沒看見,就是是跟剛剛你沒用符之前看的一樣。”


    我心想,這怎麽可能?然後自己也作法看了看,果然什麽效果都沒有,但是這沒有道理啊?這黃符


    不可能在那些商隊鬼魂身上管用,在這個文三多身上就不管用了啊?況且文三多還是新鬼,更不能有屏蔽我法術的能力。


    “老帆,這到底是什麽迴事啊?難道這個文三多真的沒有死?”大錨問道。


    “你相信嗎?”我說道。


    “可是用了你這個法術,看他還是那個樣子啊。”大錨說道:“老帆,現在該怎麽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說道。


    湯排長在那邊用槍指著文三多說道:“你的肺葉都被打穿了,怎麽可能還活著?就算活著,怎麽可能活動如此自如?還能追上我們?”


    “你是說胸口的這點小傷啊?這個沒什麽啊。”文三多說道。


    “什麽?被打了肺還說沒什麽?你當我是三隊小孩呢?”湯排長質問道:“你到底是誰!趕緊現出原形來!”


    “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文三多啊。不信你們可以問我一些問題。”文三多說道。


    “我們跟你又不熟,怎麽問你問題?”魏大熏說道。


    “你們跟我不熟悉,杜隊跟我熟悉啊,你們讓他問問我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了。”文三多說道。


    “杜隊,你問幾個問題,看看他能不能答上來,最好問幾個隻有你和他知道的事情。”湯排長接著對文三多說道:“你別再往前走了,再走我可真的開槍了。”湯排長見杜油沒有反應,說道:“我們這麽多人,你害怕什麽?就算他是鬼,也是你的兄弟,你剛剛還不是為了你的兄弟想找高衛星報仇的嗎?”


    此時李曼也對杜油說道:“杜油,你就趕緊問幾個問題,看看這個到底是不是文三多。”杜油這才緩過神來問了文三多幾個問題,文三多都答了上來,湯排長連忙問道:“這個家夥迴答的都對嗎?”湯排長見杜油磨磨唧唧的也不迴答,直接走到杜油跟前問道:“這個家夥迴答的都對嗎?!”


    杜油這才慢慢道:“全都對……”杜油要是說不對,我還能想得通,但是居然這個文三多都迴答的正確,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因為我剛剛看了這個文三多肯定不是複活的鬼魂,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文三多隻是肉身是文三多的,支撐肉身行走的,並不是文三多;可是杜油說文三多迴答的問題都是對的,所以我之前的猜測又陷入了死胡同。


    要知道,剛剛跟本沒有發現文三多的靈魂,一個**怎麽能記得自己生前的事情?所以我才說自己的推斷陷入了死胡同。


    湯排長自言自語道:“居然真的都答上來了。”接著問道:“你真的是文三多?”


    “假不了。”文三多說道。


    “可我怎麽感覺你說話的語氣跟好多人都很像?”湯排長說道。


    “那是以前我有所隱藏自己的性格,現在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自然看的開了,性格也就不想隱藏了。”文三多說道。


    “這個家夥還挺能編造


    謊話。”我說道。


    “老帆,你什麽意思?你還是懷疑這個文三多是假的?”大錨問道。


    “你覺得呢?要不你挨一槍,然後被埋在地下,試試還能活著爬上來吧;不用挨一槍,就直接把你埋了,要是沒人救,你試試自己能爬上來吧。”我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這個文三多剛剛都迴答上來杜油的那些問題了,而且你也沒有在他身上看出什麽鬼魂,這就說明他不是什麽鬼啊。”大錨說道。


    我沉思了片刻,說道:“肯定還有我們沒弄清楚的事情,反正我是說什麽也不會相信這個文三多就是之前的文三多,要是這樣的話,我寧願相信他說自己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然後複活的。可是他也沒說啊。”


    此時湯排長已經放鬆了警惕,並且把端著的槍放下,但是他還是沒讓文三多靠近我們,想必他還是有些疑慮的,隻是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他這個疑慮在哪裏,都被弄糊塗了。


    這時,方惜柔朝我走了過來,大錨說道:“方小姐,你怎麽過來了?找我們家老帆有什麽事情嗎?”


    “我找他能有什麽事?就是看這邊離那個文三多比較遠,所以才走過來的。”方惜柔說道。


    “怎麽?你害怕?”大錨問道。


    “一個死了的人又活了,這事情難道不蹊蹺嗎?就算他能答上來杜油的問題,那也說明不了什麽。反正我就覺得他很奇怪。哪裏都透著奇怪。”方惜柔說道。她伸手的苗兒一直低著頭不敢看那邊的文三多,我說道:“苗兒姑娘,咱們這麽多人都在,你也不用這麽緊張,就算這個文三多是個厲鬼,咱們也不用怕,更何況他好像並沒有要害我們的意思——起碼現在沒有。”我說完這些,苗兒才敢慢慢的抬起頭,這是她並沒有往文三多那邊看。


    “苗兒,楊起帆說的麽錯,你沒必要這麽害怕,再說了,咱們不還有大玉姐跟牧原在身邊的嗎?”方惜柔說道。


    “可是我還是害怕……”苗兒說道。


    “你到底害怕什麽啊?跟我說說。”方惜柔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害怕……”苗兒說道。


    “之前咱們可都見過很多怪物了,也沒見你這麽害怕過,怎麽現在就這麽害怕了?”方惜柔說道。


    “這跟之前的感覺不一樣,之前的怪物起碼是能看見的,但是現在眼前出現的這個文三多,都不知道是什麽,所以我才害怕的……萬一瞅他一眼,就被他盯上了,那就……”苗兒欲言又止,看得出她的恐懼是源於內心深處的。


    “沒事的,不要害怕。”方惜柔安慰道。大錨說道:“你倆這到底誰是小姐啊?怎麽感覺苗兒姑娘現在更像是大小姐……”


    “多管閑事。”方惜柔瞪了大錨一眼,大錨看了一眼,我說道:“就你話多?”大錨“這……”了兩聲不知說什麽是好。都自則在一旁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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