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點點頭說道:“子彈打進了他的肺葉,而且形成了空腔傷害,我已經盡力了……”李曼站起身,走到杜油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你也不用太難過了,這可能就是命吧。”


    “什麽命?!這都是人為!”杜油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李曼問道。杜油沒有正麵迴答李曼的話,而是直接走到湯排長的跟前,揪住湯排長的衣領,說道:“就是他的人打死的杜油,當然是人為!他必須要負責——包括你!”杜油狠狠地盯著湯排長。


    此時韓教授連忙走上前,說道:“杜隊,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


    “教授,你也不要勸我,這件事你們說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嗎?!”杜油繼續對湯排長說道:“你趕緊派人把高衛星給我抓來,我要親手斃了他!一命償一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時韓教授走了過來,說道:“杜隊,我們現在首要的事情是把文三多的屍首埋了。”韓教授給李曼使了個顏色,李曼走過來也說道:“杜油,你別這麽著急,湯排長他們早晚會把高衛星找迴來的,再說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高衛星。”


    “曼兒,你怎麽替他說話?難道文三多就有錯嗎?他可是什麽都沒幹啊。”杜油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高衛星剛剛已經瘋癲了,他肯定也不是故意要朝文三多開槍的。”李曼說道。


    “不管怎麽樣,都要把高衛星抓迴來!”杜油說道。


    “這個是自然的,但是現在你看怎麽處理文三多的屍首吧。”李曼說道:“總不能讓他一直躺在這裏吧?”


    大錨悄聲道:“老帆,這個杜油也真是夠奇葩的,文三多生前的時候,我沒見過這小子對文三多有多好,怎麽死了之後,就他娘的跟死了親兄弟似的?我看這小子是故意拿這事找茬的吧?”


    “我覺得錨哥說的有道理,不然這個文三多變化也太快了吧?”都自說道。


    我走到韓教授跟前,問他要怎麽處理這具屍體,韓教授說道:“就地火化吧。”韓教授問道:“小楊,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說?”我否定道:“沒有。”其實我還真有些擔心,怕這個屍體也會被什麽附身,雖然不能確定有這種事情的發生,還是要想到這一層的,不過聽了韓教授說要火化這個屍體,我便沒有了這種顧慮。


    可是杜油聽了這個方案,卻是不同意,杜油說道:“你們居然要把我兄弟燒掉?!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杜隊,剛剛湯排長的屬下不也是被火化了嗎?大家都應該一視同仁,不能搞特殊才好。”韓教授說道。


    “韓教授,剛剛的事情我想你是清楚的吧?但是你現在好像忘了。”杜油說道。


    “還請杜隊明示,老夫有些糊塗……”韓教授說道。


    “剛剛火化那個石頭的屍體,分明是迫不得已,之前可沒有說要火化,也是土葬的。”杜油說道:“而且在土葬之前,那屍體就已經發黑,顯現出了不正常的一麵,但是湯排長還是念及戰友之情,拋開那些不正常的問題,就給土葬了!我說的是不是?”


    韓教授剛要說話,杜油接著說道:“現在我兄弟文三多的屍體在正常不過,他隻不過是中彈而亡,沒有一丁點的詭異跟謎團,怎麽就非要火化了?這是真麽理?!”


    杜油說了好一陣子,但是這是他跟隨隊伍以來,相對說的最有道理的一番話,所以韓教授也不好反駁,我跟大錨也沒什麽可說的,那湯排長想要上前說話,杜油就會拿著高衛星的事情說事,湯排長頓時就沒了理……


    就這樣,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後(基本是杜油自己再說),最終決定挖坑埋了文三多,至於挖坑的事情自然又落在了湯排長身上,畢竟是高衛星打死的文三多,雖然是在瘋癲的時候,但也是高衛星的扣動的扳機。


    就這樣,伴隨著杜油有聲無淚的哭聲,文三多的屍體被草草的掩


    埋在了此處。等下葬完,杜油立馬說道:“韓教授,你叫幾個人跟我一起去把那個高衛星找迴了!”


    韓教授一聽杜油要去找高衛星,自然是想阻止,但是杜油像是鐵了心,我甚至都已經猜不透他到底要幹什麽了,還是真的就是單純給文三多報仇,如果不是報仇,他還有什麽目的呢?


    湯排長此時是不願意將隊伍分開的,杜油說道:“韓教授,你的手下不是有飛隊嗎?讓這幾個人去就行了。”


    “憑什麽啊?!”小米說道。


    最後韓教授同意了杜油的提議,教授說道:“這個高衛星畢竟是我們的同誌,就算杜隊不讓我們去找,我們也應該去找迴來了的,湯排長,你說是不是?”


    “這個是自然,隻是我怕隊伍分出去後,力量就薄弱了。”湯排長說道。


    “所以說,這次尋找的任務就讓飛隊去,你們都留下來,我們就在此地等著你們。”韓教授說道。


    “我們人手現在還是挺多的,湯排長,你到底害怕什麽?是不是經過了這幾次的事件,已經被嚇成了膽小鬼?”杜油說道:“就算被嚇成了膽小鬼,那你也得找你自己的同誌吧?難道你想這麽一走了之?”


    最終,湯排長也是同意了這個提議,說道:“但是我自己同誌,我要自己去找,不能勞煩飛隊他們。”


    “這個就不用爭論了,都是從大局出發,才這麽安排的,你就在這裏保護好大家就行。”韓教授說道。韓教授在隊伍中還是有威信的,他既然主意已定,湯排長也就不說什麽了。


    飛隊是跟蔑爾根一起去的,因為這次依然沒有帶著大玉,所以韓教授讓經驗豐富的蔑爾根跟飛隊一起,這樣也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飛隊走的時候,我專門叫住了他,給了他一張符咒,飛隊問我這是幹什麽,我說道:“遇到有什麽奇怪危險的時候,你就用這個符咒貼在對方的身上或者額頭上,也許會保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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