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一個這麽大的冰錐落下來,也是紛紛擔心會不會把光罩砸碎穿透。其實他們的擔心也是正常的,這麽大的一個東西,就算不是冰錐,也會有很大的威力,這個光罩能不能承受住撞擊,我心裏也沒有把握。


    大錨指著上麵的冰錐說道:“老帆,我看這個上麵肯定是有妖怪草叢,不然這個冰棒子怎麽會這麽大?”


    萬幸的是這巨大冰錐砸上來之後,並沒有對光罩造成多大的損傷,隻是那撞擊產生的劇烈震動跟聲音,讓站在光罩裏麵的人都捂住了耳朵。


    “我剛剛說的等,就是等這件事。”我說道。


    “哦~?小楊,你是難道之前就已經想到這冰錐會凝聚在一起嗎?”韓教授說道。


    我搖搖頭,說道:“雲中之物要是看見這冰錐傷害不了我們,肯定會現出原形的,因為它的目的就是殺死我們。”


    “什麽?!”湯排長跟韓教授都大吃一驚,繼續道:“這雲中到底有什麽,它為什麽又要殺死我們?”


    “至於是什麽,我現在也不敢確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們肯定是哪裏的罪過它。”我慢慢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烏雲之中真的有什麽鬼怪在作祟了?”韓教授問道。我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問大錨還有飛隊他們是否感覺身體有什麽不適,還好他們都說沒什麽問題。


    “楊兄弟,既然那天上已經不下冰錐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這樣也可以把法陣取消,好讓大錨兄弟還有飛隊他們休息休息。”湯排長說道。


    “這可不行,萬一上麵還會下那冰棒子怎麽辦?”杜油說道:“我們還是再等會看看吧。”


    就在此時,天空中的烏雲開始驟然翻滾起來,站在地下望去,就像是活了一般,不一會,烏雲之中露出一隻像是動物腳一樣的東西,剛剛那個戰士指著喊道:“你們這次看見了吧?我剛剛說看見的就是這個東西!”我聽湯排長在旁邊罵了一句:“他奶奶的,這雲中還真的有妖怪。”


    湯排長徑自走出光罩,舉起機槍就朝天上一陣亂射,不用想也知道,這子彈怎麽能打的上去,隻是湯排長在發泄心中怒火而已。


    就在此時一根冰錐居然從地下冒出!如果冰錐再高兩公分,湯排長的下體就要被插出血窟窿了……


    “排長,你趕緊進來,外麵太危險了!”那個戰士剛剛說完,我們的光罩裏也我出現了這種情況,冰錐在地麵忽然毫無征兆的冒出,同樣令人措手不及。


    “趕緊往外跑啊!”文三多說著就要往外跑,但是他腿腳有傷,清楚自己跑不快,又轉頭問我有沒有什麽辦法。


    “有是有,但依然需要人幫助。”我說道。


    “這次您隻管說,誰不幫你,我都跟誰急。”文三多說道。


    “辦法很簡單,就是要四個人分別錯開大錨跟飛隊,在你們之間的空地上蹲著,同樣拿


    著我的給的符咒。”我說道。


    “這樣就可以了嗎?”文三多問道。


    “你哪那麽多問題?”方惜柔說道:“你不是挺積極的嗎?你就當第一個吧。”


    “這……”文三多有些猶豫,說道:“我剛剛受了傷,精氣跟不上啊……這樣恐怕還會幫倒忙……”


    “我看你就剩下嘴皮子了。”方惜柔說道。


    “他確實不合適。”我說道:“誰願意啊?”


    “就是,趕緊過來四個人,不然下麵又要冒出並棒子了,說不定下一秒就插到誰身上,那可就一命嗚唿了。”文三多說道。


    這次確實比之前大錨找人幫忙順利的多,光是湯排長手下的人就用不了。很快陣法便成形,隻能感覺腳底有東西要網上鑽,可再也沒有看見冰錐鑽上來。


    “我就說楊神仙有辦法,大家都不用擔心了。”文三多說道。


    “你小子別叫我楊神仙,聽了都他娘的渾身不自在。”我接著說道:“你也不用高興的太早,這個東西到現在還沒露出真身,就說明它還有其它本事沒有用。”


    就在我說話的同時,漸漸感到周圍有些熱,其他人也都感覺到了,並且周圍的雪開始有融化的跡象。


    “這地方的雪也能融化?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都自說道。


    “不管符合不符合常理,眼前的真實情況大家都已經看見了。還是趕緊想辦法吧。”湯排長從外麵重新走近光罩之中說道:“看來還是這裏麵安全啊……”然後問道:“楊兄弟,你可知道這個這冰雪融化是什麽原因嗎?”


    “這還用想?肯定又是那個東西在作怪。”都自說道。


    “可是這個妖怪是用的什麽法術,能讓這麽寒冷的冰川上的雪都融化了?”湯排長喃喃自語。


    “管它是什麽,就算是冰雪融化了又能怎樣?這比剛剛天上下冰錐的問題輕多了,我覺得沒必要害怕。”文三多說道。


    “你小子的嘴能不能停一停?你覺得這附近冰山上的雪都融化了,是一件小事嗎?到時候我們都得被淹死,就算沒有被淹死,這妖怪的法力一過,周圍再次變冷,我們也會被凍成冰雕!”大錨這麽一說,文三多有些害怕起來,說道:“那該怎麽辦?我們又抓不到那怪物,還不是它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我覺得事情沒有小錨說的那麽嚴重吧?這個怪物能有多大的本領,能把附近幾座山頭的冰雪都融化了?想要做到這點,可不是一項小工程啊。”韓教授最後總結道:“所以我覺得它沒有這個本事。所以大家也不用太悲觀。”


    大夥在光罩裏開始討論起來,但是外麵的溫度越來越高,而且這種溫度的上升是皮膚直接可以感受的到的,光罩之中,有的人甚至已經開始解開上衣的扣子。


    “這天氣也太邪性了吧?怎麽刮著風起著烏雲也能有這麽熱的天?”有些人開始抱怨這溫度實在是


    太高了。


    “你們還是別把衣服脫得這麽快。”我說道。有人問這是為什麽,我說道:“我剛剛說過了,這肯定是雲中的怪物施展的法力,並不是自然溫度,所以這溫度就有肯能會隨時發生變化,到時候你們會冷的來不及穿衣服就會被凍死。”


    我這麽一說,有幾個戰士立馬又穿上了外套;有的穿上了,但是沒有拉上拉鏈和扣子;還有一些直接索性不穿,他們的理由就是等會要是天氣變冷了,再穿也不遲。


    然而又過了一會,溫度甚至比夏天的吐魯番還要熱,我都有些忍不住想要脫掉這衣服了,而且周圍的雪已經完全融化,要是沒有光罩,此時,我們已經被淹沒了。


    “老帆,我們處的這個位置太不好了,這些冰雪融化後,都流到了我們這個低窪處。”大錨說道。


    “這還不都是聽了杜隊的話?導致咱們被困在了這裏?”這時已經有些戰士開始抱怨起來了,而且隨著溫度的上升,人也開始焦慮起來,在這種環境下,最容易上火,從開始隻是說兩句抱怨的話,到現在已經有人走到杜油跟前,讓他給大家一個交代。


    其實誰都清楚,杜油根本給不了大家什麽交代,隻是大家此時需要有個發泄情緒的口子,杜油就是。


    “你這個什麽都不懂得家夥,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什麽不知道也就罷了,還不聽別人意見,非要一意孤行,自作聰明!現在把大家坑成這樣,你自己說該怎麽辦?!”領頭的戰士已經揪住了杜油的衣領,文三多想替杜油說話,頓時就被一個戰士兇了迴去,並且給他狠狠地一腳。


    我心想,這是要嘩變的節奏啊?我走到湯排長跟前,跟他說道:“湯排長,你怎麽不管管你手下的兵?”


    湯排長也是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但是這些戰士都不聽,而且天氣這麽熱,大家心裏都急躁,再說了,這事情確實跟杜油有關係,就讓他漲漲記性吧。”此時揪住杜油衣領的那個戰士已經光著膀子了。


    “可是就算吧杜油打死,那也解決不了問題啊。”我說道。


    “放心吧,這些戰士我是了解的,他們就是想找負責人說清楚,不會真的對杜油怎麽樣的,這跟你剛剛的做法差不多。”湯排長說道。


    “楊起帆,你就不要再多管閑事了,難道你還沒吃夠虧嗎?”方惜柔說道。


    這時大玉說道:“你放心吧,這些士兵都是有紀律的,他們發泄完心中的怒火,自然就不會再找杜油的事了,當然這也要看杜油自己怎麽做——包括以後。”


    “你們都幹什麽?!還有沒有幾率了?!”李曼走道杜油跟前對那幾個戰士說道:“你們現在的行為是懦夫行為!是沒有什麽辦法之後,想找個出氣的而已!”


    “隨你怎麽說,今天必須把事情說清楚!”那戰士說道。


    “很麽事情?說什麽清楚?”李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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