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息了一會,問道:“大錨,大玉沒有說要怎麽救被裹在蠶蛹裏的人嗎?怎麽看起來這些人一點都不著急?”


    “大玉正在跟牧原他們在那邊磨刀呢。”大錨說道。盡管柴火是潮濕的,在上麵澆上油,照樣燃起熊熊烈焰。


    “帆哥,你不去幫他們嗎?”都自問道。


    “他們又沒有喊我,況且看她們一個個胸有成竹的樣子,估計也不需要我做什麽。”我說道。


    不遠處的杜油好像搭建完了帳篷,也朝那堆鼓包蠶蛹處走去,大錨問我是不是也該過去看看,而我還是剛剛那句話——“著什麽急?該去的時候自然會去。”我接著說道:“你倆要是想去,就先過去看看吧。”


    “那我倆過去看看了……有什麽情況等會過來跟你說。”大錨說道。我點點頭說道:“去吧。”


    我眯了一兩分鍾的眼,睜開時,發現杜油往我這邊走了過來,起初我還以為他隻是朝我這邊走,並不是找我的,沒等他走近,杜油說道:“帆哥,你傷勢怎麽樣了?”


    我心想:“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了,這個家夥過來找我就已經是件稀罕事了,居然還稱唿我帆哥……”


    “誰告訴你我有傷了?隻是有些累,想要休息休息,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別打攪我。”我淡淡道。


    “確實是有點事……”杜油說道。


    “什麽事?”我倒是想聽聽他到底有什麽事非要拉著個臉來找我,至於幫不幫那就另說了。


    “就是救救被困的那些人……”杜油說道。


    “被困的人?那些人?”我故意裝作不知道的問道。


    “就是被困在蠶蛹裏的韓教授他們。”杜油說道。


    我在想,怎麽我大玉牧原他們那麽多人不來叫我,偏偏讓這個杜油過來?隨即問道:“為什麽是你過來找我?我記得咱倆好像並不熟吧?”


    “這……”


    “這什麽?有話就說,不然我可要再眯會眼了。”我說道。


    “他們都正忙著,所以讓我過來……”杜油說道。


    其實我猜,肯定是大玉她們想讓他過來,就是治治他的毛病,而且我猜杜油已經發現了李曼,不然就憑著韓教授他們,杜油怎麽可能拉下臉來求我?既然來求我,也能說明方惜柔那邊依然沒有把那個蠶蛹弄開。


    “我記得杜隊你本事挺大的啊?怎麽他們還沒有把蠶蛹弄開,你就沒有什麽辦法嗎?”杜油要是叫我,我就屁顛屁顛的過去,那就太便宜他了,而且這也他也不懂得感激,覺得你去幫他是應該的。


    “帆哥,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哪裏有你的本事大。而且今天你鬥那些怪物的時候,我算是開了眼界,簡直是太神了。不得不服啊。”杜油說道。


    見他一口一個“帆哥”的叫著,我也不好再為難他,不然那就是我斤斤計較心胸狹窄了。不過我沒有直接不去鼓包那邊,而是朝山洞走去。


    杜油自然不知道我是要幹什麽,問道:“帆哥,你好想走錯方向了……


    我們應該往那邊去。”


    “我就是要往這邊走,沒錯。”我說道。杜油跟在我後麵隔一會就提醒我一下,當然他也不敢說太多。


    直到我走到山洞口,杜油驚愕道:“帆哥,原來你是要來山洞啊,可是你來這裏幹什麽啊?我們可是要去救教授他們的。”


    “你別跟我一口一個教授的把自己說的多麽偉大了,你不就是想去救李曼嗎,這又不是什麽不好意思說的事。”我又問道:“你是不是看見李曼了?”


    “——是的。”杜油迴答完又問:“這跟我們來這裏有什麽關係啊?咱們為什麽要來山洞啊?”


    “你怎麽那麽多問題?等會你就知道了。還有,我你要是再問東問西的話,就別跟著我了,要麽就迴去等著吧。”我說道。


    “知道了……我亂問了。”杜油說道。這個杜油的態度真的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甚至都比都自還有大錨聽話了,一口一個帆哥,叫的我都不好意思跟他發火了。看來這個人的臉皮還是挺厚的。要是我的身份跟他互換一下,我還真不好意思開口來求自己的“死對頭”。


    我進了山洞,在裏麵尋找著,杜油捂著鼻子說道:“好難聞啊……”


    這裏這麽多燒焦的屍體當然難聞,他又不是看不見,我說道;“你要是覺得難聞就在外麵等著我。”


    “還能忍……還能忍……”杜油說道。我心想,你還真的挺能忍的。


    我找了一會,找到了一個大小合適的東西,然後說道:“走吧。”


    “去哪裏?”杜油以為我還要去什麽地方。


    “當然是去救人,還能去哪裏?”我說道。


    “帆哥,你是說要用你手裏拿的這個像是玻璃一樣的東西去救人嗎?我看這上麵除了有網狀格子,其它就跟玻璃沒什麽兩樣啊,這要怎麽救人?”杜油嘰嘰歪歪的說個不停,我有些不耐煩道:“你怎麽這麽多問題?你要是有辦法的話,就自己去救,別來煩我。”


    杜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就是隨便問問,帆哥你不要見怪……”


    來到這個這片“蠶蛹”前,看見大玉跟牧原他們還在嚐試著用刀子劃開這個蠶蛹,看上去一個也沒有劃開。


    “楊起帆過來了。”杜油說道。


    我詫異的看了杜油一眼,心想:“這小子真是人前人後各一套說辭稱唿啊。”剛剛沒人的時候還客氣的稱唿我帆哥,現在來到了大家麵前,稱唿不但變了,就連態度都沒有剛剛那麽殷勤了。不過我沒有在乎這些,人既然都已經來了,那就幫幫他們吧。


    “怎麽去了這麽久?”大玉說道。


    “剛剛陪著他去了一趟山洞。”杜油說道。我看了看杜油,笑著說道:“是的,剛剛去了趟山洞。”


    “那地方都是怪物燒焦的屍體,去那個地方幹什麽?”方惜柔問道。


    “不知道,反正楊起帆在裏麵撿了個跟玻璃一樣的東西就出來了,我也沒有多問,反正他說這個東西可以救人。”杜油說道。


    我現在真的是及其的佩服杜油說謊的本事,他還沒有多問?現在給老子擺出一副他就是喊了我一聲,都是我自己想來的樣子。


    我也全當生活又給我上了一堂課吧,算是知道了世間還有這種人的存在,想到這,我肚子裏的氣就算是消了一大半。


    “楊起帆,你不會拿我們開玩笑吧?手裏到底拿的是什麽東西?”大玉問道。


    “是不是開玩笑,你們等下不就知道了。”我蹲下身子,拿手這個確實跟玻璃差不多,上麵帶著絲狀網格的東西朝蠶蛹劃去。


    那玻璃跟蠶蛹接觸,我手往下一劃,發出一種跟玻璃刀劃玻璃的那種聲音,緊接著蠶蛹就開了一條縫,用手一掰,裏麵的人便露在了外麵。


    “老帆,你趕緊跟我說說手裏拿的是什麽東西?這看上去不起眼的東西,居然比我們手裏的刀子還快,這也太神奇了吧?”大錨說道。


    “就是,楊起帆,你趕緊說說這是什麽?”我把手裏的“玻璃片”交給了那個戰士,說道:“這東西其實大家都見過的。”


    “我們都見過?”大玉問道。


    “是的。”我說道。


    “我怎麽沒印象。到底是什麽?”大玉問道。


    “就是那些怪物身上的一樣東西——翅膀。”我說道。


    “什麽?你說這些是那些怪物的翅膀?”方惜柔驚訝道。


    “是的,就是它們的翅膀。”我說道。


    “你是怎麽知道這個翅膀可以劃開這些蠶蛹的?”大玉問道。


    其實這些誰能知道,隻不過是根據發生的一些事情猜的,但是我並沒有這麽說,而是渲染了一下,說道:“我看這翅膀是它們的武器,而且能割開很堅硬的東西,便覺得這個東西能夠割開這些裹在韓教授他們身上的東西。”


    “老帆,還是你厲害。”大錨接著說道:“既然這個東西這麽鋒利,那撿迴去磨成刀子,還不成了削鐵如泥的神器了?”大錨拍了都自一下,說道:“你小子等會跟我去一趟山洞。”


    “錨哥,去那地方幹嘛啊?都是一些燒焦發臭的味兒~”都自一臉的不情願。


    “當然是撿一些這東西拿迴去,你小子傻啊?這可是寶貝!”大錨說道。


    “我看你還是別費這個力氣了,拿迴去也製作不成你想要的神器,磨成個掛件還是可以的。”我說道。


    “為什麽啊?這個東西這麽鋒利,為什麽不能製作成刀具?”大錨疑惑道。


    “你等會看看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我說道。但是大錨依舊追問,我迴道:“這個東西雖然鋒利,但是硬度卻不如鋼鐵,是做不成兵器的。”


    “不可能吧?這可是這些怪物的翅膀,要是不夠硬的話,那不是碰著什麽,翅膀就沒了嗎?”大錨說道。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可能是在那些怪物身上的時候比較堅硬,死了之後就成這樣了。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測。”我說道。


    “也隻能這麽解釋了。”大錨失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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