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見附近有什麽聲音了沒?”方惜柔說道。


    “小姐,你別嚇唬人了,這周圍除了‘嗚嗚’的風聲,就是雪打在衣服上發出的聲音,還能有別的什麽聲音啊?”苗兒警覺地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方惜柔。


    “不對,除了風聲跟雪打在身上的聲音,好像還有一種聲音。”方惜柔說道。


    “是什麽聲音?”我聽了一會也沒有聽見,便問道。


    “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方惜柔說道。


    “老帆,咱們要不要把這屍體處理一下?”大錨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埋了吧。”我放下包,把上麵的兵工鏟拿了下來,同時在我背包裏拿出羅盤,方惜柔問道:“你拿鏟子挖坑我還能理解,你拿個奇怪的東西出來是幹什麽的?”


    “替他找個風水寶地。”我說道。


    “老帆,還是你講究!”大錨說道。


    “形式主義。”方惜柔說道。


    “就在那個地方吧。”我說道。


    “好嘞。”大錨說著便朝那邊走去,而我則說道:“牧原老兄,過來幫下忙吧?”


    “幫什麽忙?”牧原說道。


    “把這屍體抬過去。”我本來是想讓都自幫忙的,但是考慮到他的胳膊有傷,所以隻能讓牧原來幫忙,我見牧原不是很樂意,便說道:“難道你想讓方姑娘來幫忙嗎?”牧原聽我這麽一說,才不情願的走過來。


    其實我很能理解牧原的心情,畢竟誰願意觸碰一個生前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屍體?都怕沾染上晦氣,特別是這種懂法的人。


    “怎麽?你也怕沾染上晦氣?”我明知故問,自找話題。


    “難道你不怕嗎?”牧原說道:“這種剛剛死去的人,靈魂就在附近,說不準他看上誰,就附上誰的身,好讓那人帶他迴家呢。”


    “真的假的?我說牧同誌,你可別嚇唬人啊。”都自緊張道。


    “我可沒有嚇唬你,你不信問問他。”牧原說道。


    “帆哥,真的是這樣嗎?那能不能讓我們看見那靈魂在哪?不然總覺得怪膈應的。”都自說道。


    “他說的也沒錯,不過我告訴你,你越是這麽說這死去的人,說不定他的靈魂越容易找你。”我說道。


    “為什麽啊?”都自說道。


    “因為你話多,剛剛死去的人,它的靈魂的聽覺要比視覺更靈敏。”我說道。


    “還有這種說法?那我保證不再說話!起碼在離開這裏之前不再說話。”都自說道。


    “楊起帆,你就別危言聳聽了,要照你這麽說,那村裏老人的時候,都去給他跪拜,那它還不得隨便附那些人的身啊?”方惜柔說道。


    苗兒在一旁拉了她一把,說道:“小姐,您就別說話了,這種事情還是寧可信其有吧。況且咱們剛剛也是見過複活的僵屍,所以這個世上可能真的有咱不了解的東西。”


    “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麽忽然變得這麽膽小了?”方惜


    柔說道。


    “以前是初生牛犢,但現在是見過‘老虎’的了,所以就知道害怕了……”苗兒說道。方惜柔指了一下苗兒的腦袋,說道:“你呀~!”


    我嗬嗬一笑,然後迴道:“剛剛方姑娘說的也沒錯,那剛剛死去的人,確實可以俯那些人的身,包括來給他跪拜行禮的賓客。”我接著說道:“但是這些都是走的正常流程,那死去的鬼也是知道的,他要是亂附身的話,就是自己不想投胎,麻煩的是它自己,到時候甚至還要受到黑白無常的懲罰。”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那現在這個死去的人的靈魂,就能隨便附別人的身了嗎?”方惜柔說道。


    我把屍體放下,跟大錨一起挖起坑來,一邊挖一邊說道:“這種可是冤死的,借用我們活人的身體迴家,隻要不把宿主害死,也是可以的。”


    “說的好像你去過陰間一樣。”方惜柔說道。


    此時大錨抬起頭,說道:“方小姐,你還真別說,老帆真的去過陰間。”


    方惜柔哈哈大笑道:“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我差點都相信了呢!”


    “我說的是真的。我們……”大錨的話被我打斷,我說道:“你趕緊幹活吧,你就算說的再真,她們沒有見過,也不會相信的,最多當故事聽一聽。”


    “還是楊起帆有自知之明。”方惜柔說道。


    我們挖了個簡單的坑,也就是能把人正好埋起來,等埋上土之後,又給蓋上了一層雪,以免真的有什麽野獸發現這裏,再給墳包刨開給吃了。


    “老帆,咱們現在是不是該走了?”大錨說道。


    “嗯。走吧。”我點點頭說道。


    正當我們剛要出發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了,方惜柔說道:“你們聽見了嗎?剛剛我聽見的就是這種聲音。”


    我點點頭,說道:“這次我也聽見了。”大錨跟都自說道:“沒錯,我們也聽見了,難道真的有什麽野獸嗎?”


    就在這個時候,方惜柔忽然喊道:“救命啊……”我急忙朝她望去,發現她身邊居然多出了一隻像豹子的,卻又滿身都是白色的東西,而它的爪子正好是三根!


    “老帆,這是什麽鬼東西?”大錨問道。


    “不知道是什麽,但我知道它肯定能殺人!”我舉起槍毫不猶豫的朝它開了一槍,子彈打中了它,血從它身體裏流了出來。


    看到這裏,我心想:“既然自然能解決的事情,那就不算事情。”


    這隻白色的東西(暫且叫白豹)被我打了一槍,然後就掉過頭,兇狠的目光對準了我。


    “老帆,好像打不死它啊?”大錨說著也開了一槍,說道:“我再來補一槍。”然而身中兩槍的白豹依然沒有趴下,我心想:“看來是我小看它了。”同時對方惜柔使了個顏色,讓她不要動。


    那個白色的豹子前腿在雪地裏刨了兩下,看來是要發力了,接著我又朝它開了兩槍,但是這兩槍打偏了,因為這個白色的豹子居然


    長了翅膀飛了起來!


    我一以為自己眼花了,說道:“大錨,這東西是不是飛起來了?”


    “沒錯,我也看見它飛起來了!”大錨說道。


    我打算舉起槍管再給他一槍,誰知槍口剛剛舉起,還沒瞄準的時候,那東西就迅速的從空中,像一隻劍一樣朝我飛來,來不及開槍隻好閃躲,白豹從我頭頂略過,槍被攔腰截斷!我倒吸一口涼氣,心想:“要是我腦袋再高一點,兩截的就是老子的腦袋了……!”


    “這個狗玩意,怎麽把我的槍弄兩截的?”我問道。


    “好像是它的翅膀飛過去的時候,正好把你的槍給切斷了……”大錨說道。


    “翅膀?真的有這麽厲害?”我說道。


    “帆哥,我看清楚了,好像就是它的翅膀。”都自說道。


    “那大家小心了,估計讓它身體哪個部位碰到,身上都得出個傷口!”我說道。


    “它娘的,既然子彈能打進它的身體,那就再吃老子一梭子彈!”大錨接著扣動扳機,“突突突——”的一梭子彈打了出去,一邊打還一邊說道:“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


    然而一梭子子彈打了過去,但真正打在那白豹身上的也就三四顆子彈,大多數的子彈都被這白豹躲過了。


    “老帆,你看見了嗎?”大錨說道。


    “看見什麽了?看見它不怕你的子彈嗎?”我說道。


    “這東西要是不怕子彈,就不會躲了。我就是說——這東西肯定怕子彈!”大錨說道。


    “你說的等於沒說!咱們有多少子彈?況且就算真的全都打進他的身體,也不一定能打死它。”我說道。


    就在我說話的瞬間,大錨喊道:“老帆小心!”那個白豹踩著雪朝我奔來!而它在雪地裏跑的極快,那些雪根本不影響它的速度,就像我們送平地上奔跑一樣。


    此刻我下意識的舉起槍,才發現自己的槍已經斷了……再想掏出別的武器,已經來不及了,這個東西眼看就要撲向我,而且我已經看見了他露出來的長長的三根爪子了!


    就在此時,一聲槍響,隨之這個白豹落在地上,我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大錨便泡了過來,我對他說道:“你跑過來幹什麽?小心這東西迴首咬你。”


    “這東西好像被槍打死了。”大錨說道。


    “你剛剛打了那麽多槍,它都沒死,怎麽現在就一槍被打死了?”我接著問道:“是你開槍打死的?”


    “不是我。”大錨搖頭說道。


    “是你嗎?”我朝牧原問道。牧原正在方惜柔那邊,好像再詢問她有沒有事,我再次大聲問道:“剛剛是你開的槍,把這個怪物打死的嗎?”


    “我沒有開槍。”牧原迴道。


    我嘀咕道:“那這就奇怪了……”然後望向了都自,都自搖頭說道:“帆哥,你看我這樣開槍都難,更別說能打中這個移動的靶子了……而且還移動的那麽快,除非有太上老君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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