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大錨說道:“這該不會是……是這個屍體畫的吧……”大錨警覺地繞到一邊,同時把手電的光打到那具屍體周圍。


    其他人,特別是方惜柔,嚇得花容失色,這次她終於想要離開這裏了,並開始說這裏有些不好玩了……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有些恐怖是肯定的,但我還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而且不止是我,想必大錨跟都自他們都想——包括牧原。


    “牧原,你在幹什麽?”方惜柔問道。


    “我在檢查它的手指甲。”牧原說道。


    “檢查她的手指甲幹嘛?”方惜柔問道。


    “這上麵的字要是她寫的,那麽肯定是用堅硬的東西劃上去的。”牧原說道。


    “你是說……”方惜柔欲言又止,牧原則做了迴答——沒錯,我懷疑就是用的手指甲劃上去的。


    “你們看!”牧原說道。


    “看什麽啊?”大錨問道。


    “她的右手食指的指甲,也就是那紅色寶石要比其它的短一點,這很有可能就是用它寫字摩的。”牧原說道。


    “有比其它的斷嗎?我怎麽沒看出來?”大錨側臉問道:“老帆,你有發現這個食指比其它的短嗎?”


    “確實不明顯……但還想確實短一些。”我說道。


    “真的假的?我是真的沒看出來,難道你們的眼睛是尺子嗎?”大錨接著查看,好像忘記了恐懼。


    “你們還看什麽啊?咱們還不走嗎?”方惜柔說道:“楊起帆,你不去追韓教授了嗎?再不出去可真的就要追不上了。”


    “反正都追不上了,還不如在這裏看個明白,不然出去之後會更後悔。”大錨說道。


    “有什麽好後悔的?我看你是惦記這裏的寶貝吧?”方惜柔說道。


    “這裏的情況你也是了解的,能有什麽寶貝?”大錨說道。


    “你別以為我什麽都不懂,別說這個小屍體心髒部位那顆大寶石,就是她手指上鑲嵌的‘指甲’也能值不少錢!”方惜柔說道。


    大錨嗬嗬一笑,說道:“沒想到方小姐還挺懂行……”


    “小姐,他們要是不走,咱們自己走。”苗兒拽了拽方惜柔。


    “牧原,你怎麽像是沒聽見我說話?”方惜柔說。


    “怎麽了?”牧原問道。


    “還能怎麽了?當然是出去!以前我說什麽你都是無條件聽從的,怎麽?現在看見寶貝,也不願意走了?還是你本來就是為了這些寶貝來的?”方惜柔說道。


    牧原哦了一聲,說道:“我是您的保鏢,怎麽會不聽您的話,隻是咱們把這個小姑娘的棺材打開了,就這樣一走了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有什麽說不過去的?難道她還有什麽要


    你幫忙的嗎?”方惜柔說道。


    “也許真的有呢?”牧原說道。


    “什麽?!你是說一個死人會說話?!我看你就是為了不想走找的借口。”方惜柔氣哼哼的說:“楊起帆,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這……”我心想:“你來的時候可沒這麽詢問過我,現在見牧原不聽你的了,才想起我來?我哪有那麽賤?”想到這,我迴道:“牧原老弟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咱們還是再看看吧。”


    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剛剛發現自己發黑的手心已經不黑了,剛剛有症狀的其它人也不黑了,感覺真的隻是被染了顏色,覺得自己在嚇唬自己,有些可笑。


    “你剛剛還說這裏有詛咒什麽的,現在自己想留下來,就忘了剛剛自己說的話了?”方惜柔說道。


    “小姐,你還真相信他的話啊?他剛剛就是想讓你走,故意那麽說道。現在他不想走了,所以就說這裏沒什麽危險了。”苗兒說道。


    “你個小丫頭懂什麽?剛剛那是因為看見大家的手心都發黑,所以老帆才有了剛剛的判斷,現在你們的手心都不發黑了,自然也就沒有剛剛的那種擔心了。”大錨說道。


    其實我心裏還是沒有放下戒備的,隻是稍微的比剛剛好些了。據我看來,這個陣法依然存在問題,有可能我們還沒有發現更深的秘密,吸取了剛剛的教訓,我決定不再把這些話說出去,不然一會那個方大小姐又要拿我說的話來做文章說事了。


    此刻,牧原正迴頭跟方惜柔解釋,我也看著方惜柔,希望她不要生氣,忽然大錨啊了一聲,連忙後退,據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不然他絕不會發出這種,他平時覺得隻有膽小鬼才會發出的叫聲……


    還沒等我問,大錨說道:“老帆……我看見這個小屍體動了……”大錨的語氣已經平和了不少,這也是他多年跟著我磨練出的素質,雖然害怕還是會有的,但這種恐懼很快就會被消化,起碼大錨是這樣。


    “你看見什麽了?這麽大驚小怪的。”我說道。


    “這屍體剛剛好像動了……”大錨重複道。


    “你剛剛已經說過了,我是問你——她怎麽就動了?我怎麽沒有看見?”我問道:“都自,你看見了嗎?”都自搖搖頭表示沒有看見。


    “這人都死了沒有千年也有百年了,怎麽還會動彈……錨哥,你是不是眼花了?”都自說道。


    “滾蛋!跟你說也是白說。”大錨說道。


    “你看見她哪裏動了?”我問道。


    “帆哥,你還真相信錨哥說的話啊……”都自說道。


    “你不知道,大錨不會撒謊的。”我說道。


    “還是老帆了解我!”大錨指著那個屍體,說道:“剛剛她


    的眼球轉了一下……”


    “大錨同誌,你這就有些胡說了,你要是說她的其它部位動的,我還暫且有些質疑,但是你說她的眼球動的,我看都沒有質疑的必要了——肯定是你看花了眼。”方惜柔接著說道:“我雖然是有些害怕了,但也是能分辨是非對錯的。”


    “你要是能分辨是非,就是叫方惜柔了。”大錨嘀咕道。


    “你說什麽?!”想必方惜柔還是聽見了,所以才這麽問道。


    “我沒說什麽,您不用這麽激動。”大錨說道。


    經過幾次的事件,可以看出方惜柔在大是大非上是能分清楚的對錯的,反而在某些小事上容易耍大小姐脾氣,但這也比李曼強多了。


    而且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能做到方惜柔這樣,已經算是很懂道理的了,我猜想,這肯定跟後天學習和自身悟性有這很大的關係吧。


    “你倆都不要吵了!我來看看!”我說著走到屍體旁邊,湊近看這雙紅寶石鑲嵌的眼睛,有些恐怖卻又有些滑稽……突兀的眼珠就像大眼貓一樣,又有些說不出的詭異的可愛……


    我晃了晃腦地,心想自己是不是有點變態審美……趕緊收迴自己剛剛的想法,大錨喊道:“老帆,你要幹嘛……?”


    “大唿小叫個屁?不用手去摸一摸,光用眼看,能了解情況嗎?”我說道。


    “可是……這也太瘮人了……”大錨說道。


    “你小子跟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麽現在娘娘們們起來了?”我說道:“過來!幫我按著頭!”


    “你要看它的眼睛,幹嘛還要我把著頭啊……”大錨說道。


    “你哪那麽多廢話?讓你過來就過來。”我說道。大錨“哦”了一聲,走過來說道:“那我可真的把了……”


    “趕緊的,磨嘰什麽那?”我說道。我話音剛落,大錨的兩隻手就把住了我的腦袋,“我真想一腳踢死你!我是讓你把住屍體的腦袋,你他娘的把我腦袋幹什麽?傻了?”


    一旁的方惜柔“嘻嘻”的笑了起來,說道:“你倆是來搞笑的嗎?”不光是她,就連牧原也笑了起來,更別說都自跟苗兒了……


    大錨衝著我尷尬一笑,說道:“老帆,你也沒說把著誰的頭……我也說你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要求呢……”


    “你覺得奇怪,不會問一問啊?我要是讓你跪下來撿肥皂,你是不是也會跪下來?”我說道。


    “撿肥皂有什麽不可的?跪下來就跪下來唄。”方惜柔忽然這麽一說,我跟大錨相視無語……大錨趕緊的把住了屍體的頭,我則開始“研究”起它的眼珠。


    “你倆怎麽不說話了?”方惜柔在後麵問道。此刻,我們好像是醫學院的學生,我跟大錨在觀察人體,後麵的人排隊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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