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瘋癲的人被我治好後,但大夥還是擔心這個東西別的還會不會得,而我隻能不確定的迴答他們。


    本來我想告訴他們沒有事,但我要是那麽說了,萬一他們再有人得了,那豈不是適得其反?還不如把話說明白,讓大家都注意點,就算得了這種瘋癲,我再給治療就好了,所以我說道:“大家不要擔心,這也不是致命的問題。”、


    李曼走過來跟我說道:“剛剛謝謝你。”


    “謝我什麽?救這兩個人也是我該做的,你不用感謝我。”我說道。


    “我是謝謝你剛剛把掐著我脖子的人弄開。”李曼說道。


    “這事啊?這沒什麽,換做別人,我也不會看著他被掐死的。”我說道。我這麽一說完,李曼的臉色好像變了一下,但是不明顯,我也不清楚是什麽原因,她說道:“一碼事歸一碼事,你這次幫了我,我也可以幫你一件事,我這人不想欠著別人的。”


    “我沒什麽要幫的。”我說道。


    “那你就想一個。”李曼說道。


    “我真的想不出來……要是能想出來,那說明就有事情要讓你幫了……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說道。


    李曼尋思了幾秒鍾,說道:“那就從你答應我的三件事裏麵扣吧,從現在開始,你隻要再答應我兩件事就可以了。”


    “什麽三件事?我有答應過你這件事情嗎?”我說道。


    “你是故意裝傻,還是真的忘了?這可是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三件事。”李曼說道。


    “那我當時答應你什麽了?”我說道。


    “具體的事情具體時候再說,當時就是這麽說的。”李曼說道:“你忘了沒關係,我記得清楚就行——我這裏可以個小賬本給你記著的!你想賴賬這條路恐怕行不通。”


    我也是一臉無奈,說道:“行吧——你看著辦吧……”


    李曼像打贏了一場戰爭一樣,帶著勝利的微笑說道:“算你聰明……!”


    我尷尬一笑,不知該說什麽,這時讓我最討厭的人——杜油出現了,他肯定是看見李曼在我這邊說了半天的話,心裏有些不放心(怕他的女人被老子拐跑了),走過來一把摟住李曼的腰,我心想:“這還沒開口說話,就跟我宣示主權呢?”幸好我經曆事情也是蠻多的,對於杜油的這種挑釁,早已波瀾不驚,杜油開口道:“曼兒,你在這裏幹什麽?跟這人說話嗎?”杜油這話雖然是說給李曼聽的,但是他的眼神全程都盯著我。


    “我過來謝謝他的。”李曼說道。


    “謝謝他?為什麽要謝謝他?”杜油一臉驚訝的說,隻不過這次他是看著李曼的,而我在一邊也想看看這個家夥怎麽給自己加戲。


    “當然是謝謝剛剛的事情。”李曼說道。也不知道杜油是故意裝的,還是他壓根就是把我做的好事都過濾掉了,杜油問道:“剛剛發生過什麽值得讓你感


    謝他的事情了嗎?”


    “就是剛剛那個瘋癲的戰士掐著我脖子的事情。”李曼說道。李曼這麽一說,杜油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件事。”然後又說:“其實你也不用感謝他,隻是因為他離得近,不然我也會過去救你的!哪怕是付出我的性命。”杜油這麽一說,我都差點感動了,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麽杜油這麽嘮叨,李曼也不煩他,原來是這小子會說甜言蜜語啊!看來再怎麽強勢的女子都喜歡同樣的事情——甜言蜜語。


    “行了,你就別瞎摻和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還是去一邊吧。”李曼說道。但是杜油並不想離開李曼半步,而且他的手始終沒有離開李曼的腰,而讓我更想不明白的是:李曼始終也沒有把杜油的拿開,反而像是習慣了似的,看到這些,我便知道自己才是那個該離開的人。


    當我轉身要走的時候,李曼又叫住了我,說道:“楊起帆,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我再次轉過身,看了一眼杜油的手,剛要開口說話,李曼好像察覺到了什麽,然後這才把杜油的手拿開,雖然杜油有些不舍,但李曼隻要想的事,杜油還是要照做的。


    李曼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杜油在這裏說話不方便?”李曼看了看杜油,說道:“他這人雖然嘴有些嘮叨,但是心眼是不壞的,他就是要強,所以什麽事情都願意爭第一,不然他也不會考上外國的名牌大學啊。”


    我真是一萬個沒想到:原來杜油在李曼的心目中是這種形象,我這才知道什麽是“青梅竹馬”的感情,這種感情就算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也是一種別人無法替代的情愫。


    看到李曼這麽評價一個我最討厭的人,說實話,我是一刻也不想站在這裏。原本還指望李曼能客觀地評價或者說一說杜油,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所以我也明白,為什麽李曼一直沒有煩杜油了。


    我這才想起來:之前杜油做了好幾次及其過分的事,李曼才站出來說了他兩句,而且也隻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所以平常她幾乎不怎麽說杜油,我現在終於明白是怎麽一迴事了……


    “那你要跟我說的事情,需不需要他站在旁邊?”我指了指杜油說道。


    “他在不在都行。”李曼這麽一說,杜油明顯挺了挺腰杆。


    “那也就是說——你要跟我說的話,也不是完全隻說給我一個人聽的了?那我就沒有必要聽了,你還是說給他聽吧,而且看上去,他很樂意聽你說話。”我這麽說雖然顯得有些小心眼,但這個時候也該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了,不然我站在他倆跟前當電燈泡呢?而且還照亮人家彼此的愛情,那我可就真的夠犯賤的了。


    “楊起帆,你這是生氣了?你這人真是奇怪,這是生的哪門子的氣?”李曼說道。


    我本來真的是沒有生氣,隻是覺得自己站在他倆跟前有些多餘,但一聽她這麽說話,我真的是生氣了,此時甚至忽然覺得對李曼無話可說!


    “我還得做法,咱們隊伍還得趕路,有什麽話以後再說吧。”我雖然生氣,但還是婉言拒絕。


    “楊起帆,是不是曼兒給你臉了?她要主動跟你說話,你還不樂意了?你什麽身份啊?不就是農村出來的土包子嗎?連高中都沒讀完的文盲,你跟我拽什麽拽?”杜油指著我說:“就你這幅德行,還是滾迴老家種地去吧!別再外麵丟人現眼了!”


    我並沒有跟杜油吵起來,而是想看看李曼的反應,結果她隻是輕輕說了杜油一句:“你有話好好說,不要這麽大聲。”李曼卻隻字未提杜油侮辱我的事情,這讓我很是失望,暗想:“老子之前還答應過你三件事,滾他娘的三件事,老子統統不認!”


    杜油的聲音有些大,把旁邊的湯排長、韓教授以及大錨他們都驚了過來,湯排長說道:“怎麽了?剛剛還見你們在正常的交流,怎麽忽然就吵起來了?”


    大錨走到我跟前問道:“老帆,怎麽了?我聽這小子好像對著你吼了?他是不是罵你了?”


    “沒事,就是說了點話,杜油有些激動了。”我依然幫他解釋,隻是不想讓事情鬧大,畢竟大家還是一個隊伍的,而且一切依最終任務為重,不能因為我個人的一點問題,影響了整個隊伍的情緒。


    “楊起帆,你就不用裝了。”杜油接著說道:“剛剛這小子耍帥:曼兒想跟他說點事,結果他高高在上的說自己不想聽,我一聽他這麽跟曼兒說話,就對他大吼了幾聲。”


    “帆哥,真的是這樣嗎?”都自悄悄問道。


    “肯定不是!這還用問?肯定是杜油這小子誣陷老帆的!”大錨迴道。


    “哦……那咱們不能讓這小子這麽嘚瑟。”都自說道。


    “你倆別胡來。”我說道。


    “老帆,你都被人家欺負到這份上了,你還不反擊?是不是顧忌著李護士的麵子?”大錨說道:“你要是不要出麵,我來幫你弄這小子!保準讓他跪地求饒。”大錨背對著那些人,臉朝著我說。


    “我自有分寸;而且他是隊長,你別胡來。”我說道。


    “什麽狗屁隊長,就算是再大一點的官,要是不講理,老子也跟打罵他!特別是有欺負你的官,就算豁出去性命,老子也要拉他墊背!”大錨說道。


    “胡說什麽呢,什麽豁出性命?你別每次給我添麻煩,讓我去救你就不錯了!”我說道。大錨嘿嘿一笑,說道:“我這不是渲染一下氣氛嘛~”


    杜油說了這麽大一個謊話,唯一的見證人——李曼,居然沒有任何要替我“洗脫冤情”的意思,還是跟之前一樣,輕輕地說,讓杜油不要再說了。


    “教授,我們現在可以作法了,咱們去那邊看看吧。”我說道。


    “行,既然這邊也沒什麽大事,咱們就去把剩下的事情弄完了,也好趕緊的趕路。”韓教授說道。


    “站住!”杜油忽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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