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站在原地好像在做什麽重大決定似的,杜油在一旁喊道:“曼兒,你趕緊過來啊,難道你還有什麽擔心的嗎?”


    李曼看看杜油,又看了看我,大錨在我身後說道:“平常見李護士直來直去的,沒有不敢說的話,怎麽現在卻婆婆媽媽是來了?”


    “李曼,你趕緊的選吧,不管你站哪一邊,正義始終不會變的。”我說道。然而李曼還是猶豫不決,始終不肯邁出步伐,大錨說道:“李護士,你就趕緊的選吧,我們還得睡覺呢……”


    “你個沒良心的,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睡覺?!”我兇了大錨一句,大錨嘿嘿道:“就因為事情緊迫,才要睡覺的嘛~”


    “錨哥,這是什麽意思?”都自問道。


    “吃飽喝足以及睡飽了覺,才能有力氣幹事情,不是嗎?”大錨說道。


    “好像還真是這個理……”都自說道。


    “你別聽他瞎忽悠,他不管什麽事,都不會忘記吃喝睡,這隻不過是他找的理由而已。”我說道。都自笑了笑。


    “你們看他們仨,好像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還在那裏說說笑笑呢——!”李明指著我說道。


    “讓你倆少說兩句,現在可好了吧?讓人家逮到把柄了,正在嘲笑咱們呢。”我說道。


    “有什麽好嘲笑的?就算是犯人,那人家也有說笑的權利吧?就算是那些剝奪政治權益終身的人,也沒有規定不準笑吧?”大錨說道。


    “你理由還不少?”我話鋒一轉,說道:“總之現在少說話,多看著點。”在這種情況下,多說話,特別是跟大錨在這裏說些跟此時沒有關係的話,最容易錯過和察覺一些有利於自己的情況。


    李曼剛邁出步子,還沒能看出她要往哪邊走,遠處傳來了馬蹄聲,小海說道:“排長,好像有人過來了。”


    “老子聽見了!”湯排長此時還正在生氣,因為自己的兵正跟自己對立……特別是聽見小海這麽一說,他就更來氣了,小海閉嘴不再說話。


    湯排長帶著人,拿著手電提著槍,說道:“都警惕起來!人好像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了!”一旁的杜油說道:“那咱們這個投票就不投了?”


    “我說杜隊,現在有不明身份的人要過來了,我看投票的事情就暫且放一放吧。”飛隊在一旁說道。


    “他們就要過來了!都給我打起精神!”湯排長對他的士兵命令道。


    馬蹄在地麵發出“踏踏”聲,我跟大錨也都蹲下,同時端起槍已經瞄準了前方,大錨還對我說道:“老帆,你這也太敏感了吧?怎麽現在都把槍架起來了……?”大錨繼續說道:“依我看,也就是一幫馬隊,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你小子還學會起安慰我了?行啊,進步的挺快。”我一邊瞄著前方一邊說道。大錨嘿嘿一笑,說道:“雖然我學問不如你,但俗話說的好:‘三人行必有我師……’所以你在我身上能學點


    東西也是正常的。”


    “滾一邊去!”我這次瞅了瞅他那張不要臉的臉,感覺臉皮厚的都能防子彈了。


    “要說你還得感謝這馬的主人,要不是他們及時過來,你現在還處在尷尬境地那,而且怎麽懲罰你都還沒有製定出來,這才是最可怕的——哪裏有先畫押再填內容的……”


    “契約隻是約束那些沒有能力的人一種工具,一戰結束,德國簽訂了那麽多被製約的條約,但是二戰的時候,你見他遵循過嗎?而且當他打敗一些國家的時候,不但那些條約是作廢了,而且其它國家還得怕它們!你說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啊?”大錨問道。


    “自己不是挺聰明嗎?自己悟去吧。”我說道。我話音剛落,那馬隊的人就進入了我的事先,在我還不能確定是誰的時候,蔑爾根忽然跟韓教授說:“是剛剛送走的那些人。”


    蔑爾根雖然沒有故意大聲強調,但他的聲音足夠整個隊伍都能聽見的,“什麽?你能確定?”韓教授問道。


    “離得這麽遠都能看清楚?看來蔑老漢確實有兩把刷子啊,不愧是咱們的‘活導航’。”杜油誇讚道。


    “確實是那些人。”湯排長說道。


    “湯排長,你也能看見?”杜油問道。


    “這還用看嗎?人都已經來了。”湯排長指了指,此時我也已經看清,大錨驚訝道:“老帆,這是怎麽迴事?”


    “我哪裏知道這是怎麽迴事——真是見鬼了!”我心想:“可不是嗎……這些人不正是一些不幹淨的邪祟嗎……”


    “老鄉們,你們怎麽又迴來了?”湯排長放下槍,迎了上去。


    馬隊的人走近之後,他的目光在隊伍裏來迴的掃,好像再找什麽人似的,過了幾十秒,正當其他人麵麵相覷不知怎麽迴事的時候,這個馬隊帶頭的忽然開口道:“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


    “什麽就是這個人?你不要一驚一乍的,有話就說!”大錨接著說:“正好,我們你們來了,好給我們幾個送你的人做個證!”


    “做什麽證?”那個馬隊頭頭說道。


    “當然是說你們自己找到了方向,所以才不需要我們幫助的。”大錨說道:“你不會這一會就忘記剛剛送你的人是誰了吧?或者說你壓根就沒仔細看送你的人長啥樣?”


    這個人沒有正麵迴答大錨的話,而是轉過臉跟韓教授說道:“韓教授,就是這些人把我們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然後自己迴來的!”


    “你說什麽?!你放屁!”別說是大錨,就是我都想罵人了,這幫人不是正眼說瞎話嗎?大錨說道:“還把你們扔到偏僻的地方,我就問你這片區域,哪個地方不偏僻?!找理由陷害我們,能不能找個像樣點的?”


    “錨哥說的沒錯,就算你們說是我們扔下你們不管的,總得有個理由吧?我們不可能答應送你們出去,半道上就跑迴來吧?”都自解釋道。


    “怎麽沒有這個可能?”文三多問道:“你們有什麽想說的就盡管說,這裏有杜隊給你們做主!”


    這個馬隊頭頭還是沒有搭理大錨,他自顧的說:“我們個個走了沒一會,就聽見送我們的那幾個年輕人說想歸隊,並且說的很清楚,他們不想冒險從我們出去,自己再重新迴來找隊伍,那樣的話,危險係數會更大;所以他們從一開始前後左右都有人保護我們的情況下,變成了一隊,根本不給我們帶路。”


    “聽見了吧?剛剛還投票呢,現在當事人都自己來說了,還有什麽好投票的?!”文三多得意道。


    “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或者是誰拍你來誣陷我們的?!”大錨說道。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如有半點虛假,我就是人!”那個商隊頭目說道。


    “你本來就不是人!”我說道。我雖然這麽說,但是韓教授他們並沒有在意,他們以為我是想罵這些人。


    “我現在就是想笑,剛剛還有人站隊站到楊起帆那邊的,現在你們還相信他嗎?”杜油笑著說道:“曼兒……你現在看清楚這個姓楊的真麵目了吧?現在要是讓你重新站隊,你是不是就不猶豫了?”


    “你們憑什麽相信這些陌生人的話,卻不相信自己人?”大錨說道。


    “誰跟你是自己人?現在自己遇上麻煩了,開始跟杜隊套近乎了?之前不是一直很能裝嗎?有本事現在繼續啊?我看你們有多大本事。”文三多說道。這些話以前都是我說別人的,沒想到今天要栽在這個小人手裏。


    “我們不是自己人,那小海是不是?”大錨說道:“湯排長,你為什麽連自己的同誌都不相信?你這個排長當得也太不稱職了吧?”


    “大錨兄弟,你可不能人身攻擊啊……”湯排長說道:“別說是戰友,就是我的親戚犯了錯,我也一樣按照規矩來辦,絕不含糊。”


    “看上去大公無私一樣,其實你就是個憨貨!”大錨說道。


    “大錨兄弟,你怎麽還罵人了呢?”湯排長說道:“要是在這麽胡說,我可也是有脾氣的哈!”湯排長確實有脾氣,而且脾氣還不小,他能忍讓到大錨這麽說他到現在,已經算是不錯了。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就憑什麽相信這些人的話的?”大錨接著說道:“就憑他們手裏的證件?就算是,那這些證件也不能證明他們說的是真話吧?要真這麽好使的話,改明我也托人給我弄兩張證件。”大錨這是在諷刺湯排長。


    這時,那個馬隊頭目說道:“教授,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到了現在,我都還沒想清楚,這些東西倒是什麽目的。


    之前以為他們會加害整個隊伍,後來它們說自己要走,以為要加害我們這幾個帶路的,然後再來加害減員的隊伍,但是我猜想的這些都沒有發生;而且最令我想不到的是——這些又都迴來了!它們要是想加害我們的話,幹嘛要繞這麽一大圈?不是又迴到原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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