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錨跟都自額頭貼上符咒之後,我再次叮囑他倆不管發生什麽事,沒有我的命令,都不準揭掉額頭上的符咒。


    最後,我又拿出一張符咒擲與空中,符咒在空中飄浮不下,同時吸收著一些我也不清楚的物質,有藍有紫,又過了一會,這道符咒瞬間消失,消失的瞬間我感覺額頭一陣眩暈,閉著眼睛感覺周圍好像亮了不少,但隨之又恢複如初。


    睜開眼,我先是朝四周看了看,並沒有什麽不同,但等我地頭看地麵的那些人的時候,才知道我已經開了天眼!


    地上的人哪裏還是人,是一具一具的白骨,就連那些馬匹也是早已是森森白骨一片,唯一沒變的就是那馬背上的貨物,還是那麽的幹癟。


    此時,大錨跟都自都發出了連連的驚歎之聲,大錨喊道:“老帆,這真是太他娘的神奇了!”都自甚至都手舞足蹈起來,說道:“帆哥,你這是什麽障眼法吧?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看到的是一堆堆白骨,但這倆家夥一點沒有害怕的意思,甚至有些激動,就像家長給孩子買了心愛的玩具一樣。


    “你倆別動的太厲害了,小心符咒脫落了!”我說道。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都自的符咒在這個時候真的掉了!還是他說,我才看見的。


    “帆哥,我的符咒掉了……”都自說道。


    “你小子幹什麽吃的?!自己不會按住?怎麽讓它掉了?!”我趕緊把符咒給他貼上,同時取消了這次施法。


    “你小子怎麽迴事?都叮囑你那麽多遍了,怎麽還把符咒給弄掉了?”大錨指責道。


    “我……我一時興奮……就把頭上還有符咒的事情給忘了……”都自說道。


    “也不是我想兇你,這也是為你擔心,你知不知道,符咒掉了,可能會有危險的。”我說道。


    都自拍了拍自己身肚子還有身體其它部位,說道:“帆哥,你放心吧,我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就目前都自的情況來看,他確實沒有問題,旁邊的大錨問道:“老帆,你是不是誇大了?這確實也沒什麽問題啊?”


    “沒問題更好。”我說道:“現在有更重要的問題了,趕緊走吧。”


    “去哪啊?”大錨問道。


    “廢話,當然是把這件事告訴韓教授他們。”我說道。


    “老帆,難道你也要給他們開天眼?”大錨說道。


    “哪有那麽多天眼開?”我說道。


    “那問題就來了……”大錨邊走邊說。


    “什麽問題?”我問道。


    “恐怕那些人不會相信,而且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肯定是杜油他們。”大錨又說:“雖然杜油沒啥‘兵權’,但畢竟也是首長親封的隊長,在隊伍裏說的話,多少還是有些分量的。”大錨說道。


    大錨說的這些,我也想過,但是又能怎樣?沒有其它的辦法,不過大錨能說出這


    番話,還是令我刮目相看。


    接著我還真就揉了揉眼睛,說道:“你小子還會分析問題了?”大錨挺起胸脯,說道:“本來就聰明……悟性高。”我沒有理會大錨的話,心裏再想那些骷髏是怎麽迴事,這些又跟我們要尋找的怪物又有什麽關係。


    “老帆,再想什麽呢?咱們快到了,你打算怎麽跟他們說?”大錨推了我一下。


    “還能怎麽說,直接把事情說出來唄,他們愛信不信。”都自在一旁說道。


    “就你小子能?他們再把我們當成異類那就不好了。”大錨說道。


    “那還能怎麽樣?”都自說道。


    這時我們已經來到了商隊這邊,隻見韓教授跟杜油他們正在跟這些蠻族說說笑笑,就連湯排長也坐在火堆旁,正幫忙翻弄著架在上麵的烤肉……


    “我去,老子的眼是不是花了?”大錨說道:“老帆,咱們的天眼是不是還沒關上?怎麽看見的是這幅場景?”


    “咱們剛剛離開的時候,這兩撥人還是劍拔弩張的,怎麽現在像是戰友見了麵似的?”都自說道。


    “過去問問就知道了。”我說道。


    還沒等我開口問,湯排長仰著臉,說道:“楊兄弟,你這是去哪裏了?我們大家都正擔心著你呢。”


    “擔心個p,要是真擔心,怎麽沒一個人來找我們?”大錨話鋒一轉,說道:“老帆,我看咱們還是不要告訴他們真想了,讓他們被這些鬼怪吃了算了!”


    雖然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確定這些人蠻人也不是什麽善類,但沒有開天眼看他們之前,也不敢確定他們就一定是鬼。


    湯排長招唿我去他那邊坐下,同時指著他正在翻烤的不知名的大塊肉說道:“楊兄弟,這肉實在是太香了,你趕緊過來也嚐一嚐。”


    我看了看手表,時間也不早了,說道:“咱們還不迴去睡覺嗎?”


    “迴去?迴哪裏?”湯排長說道。


    “當然是迴那個城池,那裏有牆可以擋風,要比在這裏安營寨紮的好多了。”我說道。


    湯排長哈哈一笑,說道:“你這個問題我們個個跟韓教授還有杜隊長都討論過了。”


    “討論過了?那結果那?”我問道。


    “結果就是——今天我們就在這裏安營紮寨,跟這些老鄉們睡在一起——”湯排長說話的時候嘴裏一嘴的肉腥味,他肯定已經吃過一些烤的肉了。


    但是我心裏還是有個疑團不能解開,就像大錨剛剛說的:我們離開的時候,這兩撥人還是劍拔弩張的,而且情況有向剛剛遇到第一波商隊的情況開始發展,但我們轉過頭來,這兩撥人居然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甚至還很和諧……


    這時旁邊走來一個穿著蠻族服侍的女子,當然她的發型是正常的,紮著幾個小辮子,垂在前麵,有些草原女子的模樣。


    她手裏提著一個籃子,走過來說道:“還要


    不要肉……?”聲音聽上去很柔,並不像想象中的草原女子的那種豪邁的性格,更像是江南煙雨中的女子。


    “再來一塊!我這幫兄弟正好還沒吃。”湯排長指著我說道。


    這個女子輕輕彎了下膝蓋,同時點點頭,順手從籃子裏拿出一塊肉來,肉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很有食欲,但我想到剛剛那白骨森森的畫麵,又忽然覺得惡心。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這些人就是鬼,但我還是決定不吃了,隻是湯排長把肉接了過來,說道:“楊兄弟,你還愣著幹嘛?插上棒子,在上麵烤啊。自己烤的才有感覺。”然後湯排長又要了兩塊,說道:“這兩位兄弟也沒吃。”他指了指大錨跟都自。


    這女的要走時,我問道:“姑娘,這是什麽肉啊?看起來挺好吃的。”


    “這是犛牛肉,烤著吃香著呢。”這個姑娘說道。


    “哦。”我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心想:“反正我也沒吃過犛牛肉,她還不是想說啥就是啥?”


    然後轉頭問道:“湯排長,你吃過犛牛肉嗎?”


    “吃過。”湯排長說道。


    “吃過?那是這個味道嗎?”我問道。


    “就是這個味道啊!沒錯!”湯排長說道。


    “你確定?”我說道。


    “當然確定,因為是剛剛才吃過的……”湯排長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他這是跟我開玩笑呢……


    這時大錨拍了拍我,說道:“老帆,咱也不能老是跟他說廢話,還得問問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大錨說的有道理,我喊了湯排長一聲,說道:“湯排長,我找你有點事。”


    “什麽事?說就是了。”湯排長說道。


    “私事,去那邊說吧。”我說道。


    “既然是私事,那行,就去那邊說吧。”湯排長說道。


    我起身的時候,小聲叮囑了大錨一聲,不要吃那塊肉,並且然他監督都自。


    來到一邊,我才問道:“湯排長,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什麽怎麽一迴事?”湯排長問道。


    “就是咱們怎麽跟這群人一起開始吃飯了?”我說道。


    “哦,你問這個事情啊。”湯排長說道:“我們之前也是懷疑他們跟上一個商隊的人是一夥的,這個你也知道。”


    我點點頭,說道:“是啊,這個我是知道的,那個時候我還沒離開呢。”我頓了頓,說道:“我是問之後的事情,到底怎麽會跟這些人‘促膝長談’起來了?”


    湯排長哈哈一笑,說道:“這些人有證件,所以也就沒什麽懷疑的了,而且他們確實運送的也是一些毛皮。”


    “這真是奇怪了,既然沒有什麽問題,為什麽剛剛檢查的時候,他們還不肯?”我說道。


    “這個道理很簡單:我們以為他們是特務;他們還以為咱們是強盜呢,剛開始的時候,自然是有抵觸情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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