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排長向天上開了兩槍之後,這些人並沒有放下手裏的刀,湯排長又朝那人腳下“突突突”的連開數槍,但是那人就像鐵了心去赴死的恐怖分子,根本不怕湯排長的槍。


    眼見那些人馬上就要拔出刀,如果刀要是完全出了鞘再開槍,恐怕還不知道誰會有生命危險,在這種情況下,不知是誰忽然開了搶了!


    我們隻聽見了槍聲,但是沒有聽見誰被打中的慘叫聲。我的眼神一直落在湯排長身上,可以肯定,這並不是湯排長開得槍。


    再看那個馬背前的戰士跟那個蠻族領頭的人:蠻族領頭的人的後背好像出現了一個窟窿,正是被射出的子彈撕開的!胸前則看不出什麽,因為子彈進入身體的時候,隻是一個小眼,這麽遠的距離無法看見。


    再加上蠻族領頭的身後就是一堆火,正好照亮了那個窟窿。為什麽說是窟窿,因為居然沒有看見有血流出來……!


    湯排長趕緊過來,問道:“你小子怎麽開槍了?”湯排長也隻是這麽一說,並沒有訓斥這個戰士,因為這個戰士要是不開槍的話,估計他馬上也就開槍了。


    “我……我……”那個戰士指著對麵的蠻族首領,說道:“他這是怎麽迴事?怎麽挨了子彈還沒摔倒?”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就在這個戰士剛剛說完——他怎麽沒有摔倒的時候,那個挨了槍的人就摔倒了!於此同時旁邊的那些沒有挨槍的也摔倒了。


    見到這種情況,大家都傻眼了,我心裏甚至有種不祥的預感。


    “老帆,咱們現在要不要過去看看?”大錨問我。


    “再等等看。”我說道。


    “你說了算,還是我們杜隊說了算?怎麽什麽事好像都是你拿主意似的?”文三多說道。


    “在我這裏,老子隻聽老帆的!其他人說的什麽,要是沒老帆點頭,我也不幹!”大錨瞪著文三多說道。


    “還沒到放鬆警惕的時候,都別吵了。”李曼說道:“你們幾個大男人,怎麽比女人還肯嘮叨?沒完沒了是吧?”


    “你也別別說了。”杜油對文三多說道。


    這種場景思成相識,讓我聯想起了很多事情:也不知道刀疤臉現在怎麽樣了。想到這,忽然聽見人起身,迴過神,發現正是杜油!


    杜油說道:“都起來吧,那些人都死了。”


    “你見過隻聽見槍聲就倒地的人嗎?”大錨說道。


    “也許這是他們好怕,嚇暈過去了。”杜油說道:“總之大家不用害怕了,這些人對我們構


    不成什麽威脅。”


    杜油既然都已經站起來,我們也就沒有繼續趴著的理由了,我拍了拍粘在身上的細沙粒,什麽也沒說的朝湯排長那邊走了過去。


    “湯排長,他們這些人怎麽都倒地不起了?”我問道。湯排長正蹲在地上觀察,他一邊扒拉著倒地的蠻人,像是在尋找什麽線索,一邊對我說:“我也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也許教授知道。”


    其實被打了幾槍的那個蠻人是有流血的,流的血都是暗紅的甚至有些發黑了,所以我離得遠沒有看清,我看了看他的屍體,好像也沒什麽不同,然後問道:“教授,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


    “我也不敢確定,但他們說自己是日土縣那邊的人,但我是不相信現在的中國還有這種打扮的人,特別是發型。”韓教授說道。


    “他們這些人的裝束跟發型,就像古代的蠻人!”大錨說道。


    “現在哪裏還有什麽蠻人?難不成這些蠻人祖先逃到這裏,就一直生活在這裏了?”文三多說道。


    這次大錨沒有跟他繼續瞎扯,而是問我:“老帆,你怎麽看?”然後又說:“在這方麵,我們家老帆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你也太能吹了吧?別說我們這裏還有教授在,就是留學迴來的杜隊,他也比不上!”李明說道。


    這就是某些人天生的性格:在危險的時候,可以做到團結;但是情況有所好轉的時候,就開始抨擊對方。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剛剛還覺得有危險,現在覺得危險已經消除,這李明跟文三多的話又多了起來。


    “湯排長,有什麽發現沒有?”杜油問道。


    “沒有……”湯排長接著說:“這些人好像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那這些倒下的人,還有唿吸嗎?”韓教授問道。


    “有。”湯排長說道。


    我心想:“難不成是見了湯排長他們真的開了槍,然後趴在地上裝死的?”想到這,我也蹲下查看起來,發現這些人身上,一樣現代用品都沒有!這就有些不合邏輯了。


    要知道,就算現在的西部經濟不發達,但也不可能一樣現代用品都沒有吧?但這些人真的一樣現代用品都沒有:手電什麽的就不說了,出門總得帶點紙吧?但這些人身上一點也沒有;生活總需要火柴吧?這些人身上也沒有。


    這時韓教授問道:“小楊,你有什麽發現沒有?”


    “有。”我說道。


    “什麽返現?”杜油搶先問道。雖然人跟


    人不同,但是好奇心還都是有的。我便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這些人。


    杜油聽後哈哈大笑,說道:“沒有現代用品又能說明什麽?也許人家就是不喜歡用呢?也或許他們那個地方不發達,就是沒有這些東西呢?”


    “那總不能連紙都沒有吧?”我說道。


    “也許人家就是不喜歡用紙呢?”杜油說完,文三多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大錨,你逮著這人的頭!”我指著那個被打死的人。


    “你們要幹什麽?”杜油問道。


    “要給你證明一件事情!”我說道。


    “怎麽證明?”杜油說道。


    “把他的衣服脫掉!”然後我說:“女生請迴避一下。”


    “什麽?!你這樣扒屍體的衣服,簡直太缺德了!”杜油說道。韓教授也在旁邊說道:“小楊,你這樣扒一具屍體的衣服,確實有些不太道德。”


    我沒有說話,因為此時跟這些人說什麽,他們都會找出一大堆的道理跟我聽,我繼續手上的活。


    大錨逮著那人的頭,我開始給這人解褲帶,解開後,說道:“你抓緊了!”然後用力一拉,那人的褲子就被脫了下來!


    由於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我的話,也不是所有人都聽我的話,剛剛讓女生迴避,也隻有方惜柔帶著苗兒把頭轉了過去。


    此時那李曼跟大玉是看得見一切的!從李曼那尖叫聲中就能知道,她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而大玉也是說了句“下流無恥!”才穿過頭去……


    我心想:“這也不能怪我,是你們不相信我的話……”


    我用這人的褲子隔著,扒開這人的屁股,說道:“你們看:他既然不用紙,為什麽屁股這麽幹淨?”


    “你就是想證明這個——?!”杜油捂著鼻子說道。其實這個人身上包括屁股裏,並沒有什麽味道,隻是杜油他們自己象形的而已。


    我又讓大錨跟小苗把那人的褲子穿上,李曼問道:“穿上了沒有?!”


    “穿上了。”我說道。


    李曼轉過頭,就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說道:“楊起帆,你是不是存心想惡心我們的?!就算你證明了這點,又能說明什麽?!”說著就拿石頭朝我扔來。幸好人多,並沒有砸到我。


    但是李曼不肯善罷甘休,她再次撿起一塊石頭,然後繞到我一側人少的地方,我見狀趕緊跑起來。


    不但李曼在後麵追,大玉也拿起劍朝我追來,並且說道:“李曼姑娘,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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