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事嗎?沒有的話我可要幹活了。”柳護士說道。


    “沒了,你有事就先忙吧。”我說道。


    柳護士剛一走,我又想起一個問題:她剛剛見了我為什麽吃驚?但是她已經走遠,我也就沒追上去問。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決定去柳護士說的仍被子的地方看一看,隨即走出了部隊。來到這個地方,我發現根本沒有什麽被子,甚至任何痕跡都沒有發現,這可能被別人撿走了,也可能她就沒扔到這個地方,但不管怎樣,再去問柳護士也沒有什麽意義了——她肯定不會說。


    我在想,如果柳護士真的沒有把被子扔過來,她到底又再撒什麽謊呢?還有她為何不辭而別,見到我後又為何大吃一驚?這些謎團在我腦海中飄來飄去,擾我心煩。


    為了不拉下一絲的線索,我甚至又去林子裏走了一圈,最後也是無功而返,等我走迴來的路上,忽然想起小米跟我說的事情,所以打算在去山上走一圈,就算沒有什麽發現,就當散步吧。


    想到這我便沒有進部隊,而是直接朝山上走去,由於上次在山上跑過一次,所以這次相對而言比較熟悉這裏的地形了。


    我一邊走一邊尋找著蛛絲馬跡,然而碩大的山體,想要知道她把東西到底仍在了哪裏,還真是有些難,如果她要是藏起來,那就更難找了。


    果然找了一圈也沒有什麽發現,我找了一棵大樹,爬了上去,閉上眼躺在樹枝上開始迴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同時覺得這根樹枝還挺粗,躺在上麵跟床一樣,不由的想道:要是在這上麵搭建個房子,山下的風景不是一覽無餘……?念頭瞬間閃過,思想重新迴到正軌:“要是我,會把東西扔到哪裏呢?”


    想了一會,我忽然想起來發現劉院長的地方,當時走的匆忙,竟然還沒有仔細的檢查過。


    我從這條路繞到後山,周圍的環境依然跟我先前來跑步時的一樣,隻是這次隻有我一個人,周圍顯得安靜許多。


    此時我腳下踩著的地方,便是之前發現劉院長的地方,依照這個為中心開始四周尋找線索,忽然發現前麵有一片草跟周圍有些不同,仔細一看:好像是這片草有些蔫了,我便猜測這草下是不是有東西?


    由於這些草都很粗,發達的根係把周圍的土都盤在了一起,提著草用力一拽,地麵正一塊地皮都被拽了起來,原來是有人用心挖掉了這一塊地皮,然後又填上的!就像足球場的草坪一樣。


    我心想:“這人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吧?要是我晚來幾天,這一片草恢複了省級,周圍的地皮又沒有什麽明顯痕跡,這個異常的地方就很難發現了!”


    揭開草皮之後,有用手扒開了上麵埋的一層土,映入眼簾的東西著實讓我大吃一驚,雖然早有準備,而且也是衝著這東西而來,但是當它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而且還是被埋在這種地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無法想象。


    我把


    這被子挖了出來,果然被子、床單一樣也不少,當我把被子展開的一瞬間,一層薄薄的東西從裏麵掉了出來,我定睛一看,這東西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忽然靈光一閃——這不正是牆下發現的那層跟蛇皮一樣的東西嗎?這次我仔細觀察了一番,可以肯定這是從人身上退下的皮!因為皮上的輪廓依稀可見,就連鼻子跟眼睛的部位,在這皮膚上都顯得很清晰。


    這張皮幾乎很完整,除了後背有一道開口,其它地方一點毀壞都沒有,而且還很有韌性,這應該就是人皮的吧。


    至於後背的這道口子,我猜測肯定是蛻皮的時候,人從裏麵出來的,就像蟬蟲蛻皮時候的樣子。


    我把被子跟其它東西藏到了另一個地方,唯獨把這個皮拿了迴去。


    至於為什麽不拿被子,是因為就算現在拿過去,也不能證明是劉院長的,畢竟沒人親眼看見,也沒人能夠證明;至於為什麽拿了這退去的皮,我是想親自送給雷首長,讓他知道部隊裏有異常,必須重視起來,至於是按兵不動,還是打草驚蛇,那就是雷首長的事情了。


    我把這張皮像疊衣服一樣的疊了起來,同時揣進了懷了,說實話:揣著這東西,心裏還是有些膈應的上,但是沒有辦法,男人就該學著去適應,適應一切。


    我想直接去雷首長的辦公室,但正巧遇上了柳護士,柳護士又端著盆,我心想:“你可別演戲了,天天端著一個盆,是不是為了讓大家看見你和忙活?早就覺得你這樣很可疑了……!”


    “楊起帆,你這麽手上怎麽這麽多泥?”柳護士問道。


    “我……我剛剛不小心摔倒了。”我說道。


    “最近也沒下雨啊?就算摔倒了,手上也不應該有這麽多泥啊?”柳護士問道。


    “哦——恰巧摔倒的地方有個泥潭,手正好扶到了裏麵。”我說道。


    “就算這麽巧,但是泥塘裏也不應該有人往裏撒尿吧?”柳護士說道。


    “哦,我……”我才想起來,自己這身衣服還沒有換下來,當我不知道怎麽迴答的時候,柳護士說道:“要不我幫你洗洗吧?”


    我聽她這麽一說,連忙拒絕,說道:“我自己洗就行了,自己洗就行了。”


    “怎麽?我都不怕別人說閑話,你還怕別人說閑話不成?”柳護士又說:“你就拿來讓我給你洗洗吧,也算我對自己不辭而別的一份歉意。”


    “這不太好吧……”我是真的不想讓她洗,出了會引起別人的誤會,還有一點——怕她跟我下什麽蠱……


    雖然我懂法術,但越是敢哪一行的,越是忌諱什麽,畢竟你懂,別人也有懂的,要是真遇上一個什麽高人或者厲害的妖怪,隻要一次大意,性命就沒了。


    然而這個柳姑娘也是鐵了心的要給我洗,還說我不同意她就會自責一輩子,我心想:“這哪跟哪?不讓你洗個衣服,怎麽就自責一輩子了?你要真有這種覺悟,還會


    不辭而別?”


    當然劉院長要是真有什麽事情,我也不會在意她不辭而別,但是現在的劉院長看起來好得很,那皮膚跟氣色甚至比三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還好,找個理由也不找個有說服力的。


    但柳護士就是不讓我走,非要給我洗衣服,我說道:“在這裏脫衣服也不好吧……”


    “要不我隻給你洗一下上衣吧。”柳護士說道。見她再這麽糾纏下去,旁邊的戰士可都看見了,所以我就同意了。


    “就在這裏脫嗎?”我說道。


    “在這裏脫怎麽了?夏天的戰士都穿著短袖在這裏跑步,現在你就算脫了外套,裏麵不還是有毛衣的嗎?”柳護士又嘀咕了一句:“怎麽比我還害羞啊……?”


    我尷尬一笑,隻好褪去上衣給她,她結果上衣,就開始翻弄我的衣兜,這讓我有些奇怪,問道:“你幹嘛翻弄我的衣兜啊……?”


    柳護士並沒有停下來,而且很自然的說道:“一看你就不經常洗衣服,或者經常把衣服裏的東西洗壞吧?”


    “還真是……”我說道。


    “洗衣服之前,你都不掏一掏裏麵有沒有重要的東西嗎?要是裝著錢那不得洗爛嘍?”柳護士一邊說一邊翻弄我的上衣口袋。


    “確實是這樣……”我說道。就在此時,她忽然從我挎兜裏翻出幾張符咒,說道:“我就說裏麵有東西吧?要不是我,你是不是又忘了?”然後她又問道:“這是什麽東西啊?怎麽跟道士用的符咒似的?”


    “確實是符咒。”我說道。


    “怎麽,你出門還帶著這個啊?我以為你隻放在自己包裏呢。”柳護士說道。


    我總感覺她有些奇怪,翻弄我的挎兜好像就是找東西,但又說不上哪裏有問題,便迴道:“本來是放在包裏的,但今天看電影的時候,你不是沒讓我帶嗎?所以就拿了幾張放在了口袋裏。”我慢慢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柳護士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我前方遠遠的走來一人,從她那舉止動作上分辨,就知道這人是誰——李曼!而她的“貼身標配”杜油也在。


    李曼徑自朝這邊走來,說道:“你倆在那裏鬼鬼祟祟的幹什麽?”柳護士見李曼來了,說道:“李護士可不好惹,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吧……”


    我心想:“你這走的輕巧,留下我可就要倒黴了,估計又要被李曼詢問一番。”


    “站住。”李曼忽然喊道。我看了看,她應該是再喊柳護士,因為我並沒有動,柳護士轉過頭,說道:“李曼,你喊我什麽事啊?”


    “還問我什麽事?我剛剛不是問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嗎?”李曼說道。


    “我們就是閑聊兩句。”我說道。


    “是的,我們就是遇見了說會話。”柳護士說道。


    “就是說兩句這麽簡單?那我怎麽沒見你們跟別人也聊得這麽開心啊?”李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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