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是戰友?你小子還挺會‘攀關係’。”杜油問道:“曼兒你說,你跟他很熟嗎?”李曼則說道:“我倆之前也算認識吧。”


    “你小子聽見了嗎?也算認識,就是不熟悉!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裏湊合。”杜油說道。


    我原本來找李曼就是給她帶話的,既然說完了,也沒有必要待在這,然後說道:“你現在就過去吧。”


    李曼點點頭,說道:“知道了。”


    “曼兒他跟你說的什麽事情?你要去哪裏?”杜油問道。這時我已經走到一邊,隻是好奇的遠遠望著他倆,想看看杜油能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我有點事,你現在這等著我吧。”李曼想支開杜油,但杜油好像很好奇我跟她說了什麽,就是不肯走開。最後看李曼要發火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讓開了。


    雖然李曼是走了,但這個杜油還是好奇我跟她說了什麽,這不,帶著一臉的怒氣跟官威朝我走來,臉上好像寫著:我治不了李曼還治不了你不成?


    大錨則說道:“老帆,這是來者不善啊……”


    “管他呢,咱就是不說,他還能把我們吃了?”然後我叮囑大錨跟都自:“一會不管他問什麽就說不知道,也不用跟他吵,不要讓他逮到咱們的把柄,知道了嗎?”大錨跟都自點點頭。


    果然這個杜油一來就問道:“你到底跟曼兒說了些什麽?!”


    “就是隨便聊聊,沒有說什麽。”我說道。


    “隨便聊聊,她能那麽著急?你最好跟我講實話!”杜油說道。


    “長官,恐怕您沒這個權利幹涉我們同誌之間的說話吧?”我說道。


    “我是她的準老公!當然有權利管別人跟她說什麽!”杜油說道。


    我沒想都杜油會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話,不過綜合他這人的個性,也可以理解。但我依然搖頭說不知道,同時說道:“就算你是她的老公,也沒有權利限製和幹涉她怎麽做事吧?這裏可是新社會,不是封建社會。”


    “你們幾個我記住了,以後有你們好看的!”杜油說道。


    “我看你不像是領導,更像是個小人!”大錨說道。


    “小人就不能當領導嗎?”杜油冷笑一聲,我竟然一時啞口無言……同時攔住了大錨,不讓他繼續說。


    但是這個杜油卻得寸進尺,沒有半點想離開的意思,他甚至說我是不是喜歡李曼,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你是不是擔心我家老帆搶你的女人?”大錨說道。


    “我擔心他?他有這個實力嗎,曼兒怎麽可能喜歡這種沒用的男人。”杜油說道。


    “那你還在這問東問西?我看你就是吃醋!”大錨說道。


    “你們偷偷跟我未婚妻說話,我問問怎麽了?”杜油說道。


    “你是不是不相信李曼?還是自己對自己沒有信心?”我說


    道。


    杜油聽了臉一寒,說道:“我沒信心?我是怕曼兒跟你們一起被帶壞了!曼兒雖然沒有留過學,但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你們算哪根蔥?也配跟她搭話?”杜油一臉的傲慢,好像自己高人一等似的。我本不想跟他扯這些東西,但看他這麽嘚瑟,又不想忍讓,不然這家夥更會得寸進尺,以為老子怕他。


    “上過大學的就高人一等嗎?那你們也不要跟我們這些農民說話啊,這樣豈不是再打自己的臉?”我說道。


    “刁民!嘴還挺能說,信不信再讓你圍著後山跑三圈?”杜油說道。


    “恐怕你沒這個權利。”我說道。


    “我沒這個權利?我現在是你們的領導,你說我有沒有這個權利?!”杜油說道。


    “要是統一規定,那我無話可說,但要是單獨安排我們去跑,那你還真沒這個權利,就算有,也得有理由吧?不然就算你下了命令,我也不會執行的。如果你想再去告狀就去吧。不過我會把事情告訴首長的,就說你是因為我跟李曼說了兩句話,想來報複我們。”


    杜油聽我這麽一說,頓時氣的臉通紅,同時指著我的鼻子說道:“你不要太猖狂!”


    “恐怕猖狂的不是我吧。”我慢慢道。


    就在這時,不遠處跑來一個戰士,老遠就喊:“杜隊長——首長叫你過去一趟……”杜油轉頭看了看那人,此時那人已經來到我們跟前,氣喘籲籲的又說了一遍:“杜隊長——首長叫你過去一趟……”


    “哪個首長叫我?”杜油問道。


    “還能有……有哪個首長,當然是雷首長。”這個戰士氣喘籲籲的說。


    杜油等我倆仨一眼,又轉頭說道:“現在嗎?”


    “對,就是現在。”那個戰士說道。


    “那咱們過去吧。”杜油說道。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就在廣場長待了一個多小時,期間湯排長問我發生了什麽,我隻能搖頭說不知道。但是這些人——包括韓教授跟飛隊,都是老江湖,鼻子非常靈敏,好像嗅到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在湯排長挨個問,問到飛隊那裏的時候,飛隊說道:“可能是有什麽大事吧,具體是什麽就不知道了。”


    但是湯排長一臉的不屑,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嘛……”他們這幾個人剛剛在操場上已經聊了一會,彼此之間已經熟悉了不少,而且都知道彼此要完成一項任務,感情自然的就被拉近了不少,說起話來也擔是非。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我們也在這裏待了半個小時,大錨跟小米不時的也聊一會,他們同樣的都有些不耐煩,大錨說道:“咱們得從這待多久啊?要是沒什麽事,還不如迴屋休息呢。”小米也跟著附和道。


    “沒有命令誰敢自己迴去?幾位還是稍安勿躁,再等一會吧。”湯排長說道。


    “也隻能這樣了。”小米說道。


    但大錨依然嘀嘀咕咕。雖然大錨是在滿意杜油,但湯排長剛剛都那麽說了,就應該給他個麵子,免得杜油找他問責,我便跟大錨說道:“就你特殊是不是?大家都能在這裏等著,怎麽就你不能了?你現在立刻就給我閉嘴!”


    大錨對我的好話壞話都形成了免疫,我這麽說他,他一點也不在意,更談不上生氣,反而還跟我貧了起來……我說道:“是不是平常對你太好了,讓你忘記了我還有一招‘絕學’?”大錨問道:“什麽絕學?使出來瞧瞧……?”


    “好啊——!”說著我便掄起拳頭,說道:“這個就是!”大錨見我拿出了拳頭,趕緊跑了起來。他仗著操場大,我追不上他,甚至還說:“來追我啊……來追我啊……”


    湯排長說道:“沒想到你跟大錨兄弟的感情這麽好,這種行為也隻有親兄弟可以試試了,換成別人早就翻臉了。”


    我苦苦一笑,說道:“他就是皮癢癢,不隔幾天給他‘撓撓’,他渾身不自在。”我跟湯排長正說著話,都自忽然指著遠處說道:“帆哥,他們迴來了。”我心想還能是誰?抬眼望去,果然是杜油和李曼。他倆正並排著,遠遠望去就知道他們都有心事。


    “他倆怎麽一臉的不高興?”都自說道。


    “你覺得呢?”我又說:“估計雷首長把事情告訴了他倆。”我心想:“這個雷首長剛剛還隻讓我跟李曼說劉院長的事情,難不成也把這件事一起告訴了杜油?不然怎麽同時讓他倆都去呢?”不過不管告訴誰,那都是首長的權利,就算上一秒是這個想法;下一秒是另外一個想法,那也沒有問題。


    湯排長見杜油迴來,便上前問道:“杜領導,上麵有什麽新的指示嗎?咱們是不是明天出發?”


    杜油看了一眼李曼,又把頭轉向湯排長,“哦”了一聲,說道:“改時間了,明天不出發了。”這話一出,旁邊的韓教授第一個過來詢問:“杜組長,剛剛你說咱們明天不出發了事什麽意思?”


    “還能是什麽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唄。”杜油又說:“教授,你也不用著急,這是上級的命令,我隻是傳達而已。”


    “我們能不急嗎?要不是因為部隊插手,我們說不準現在都已經到目的地了!”小米忽然說道。始終沒有怎麽說話的大玉給小米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多說。但是小米則說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這個小年輕,是在埋怨部隊耽誤了你們的行程了嗎?”杜油又說:“告訴你們,上級領導這麽安排是有道理的!”


    “什麽道理?”李明問道。


    “什麽道理還需要告訴你嗎?你們教授都沒有資格知道,你又算什麽東西?”杜油此話一出著實得罪了不少人,就連旁邊很少摻和這種事的飛隊都忍不住的說:“杜領導,你剛剛說的有些欠妥吧。”飛隊頓了頓,說道:“你怎麽能那麽說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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