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在那裏唉聲歎氣了,瞧你那點出息,趕緊的要去幹嘛幹嘛去,總之別再這裏打攪我睡覺!”我翻了個身準備再次入眠……


    雖然大錨離開了我的床鋪,但他好像並沒有消氣,說道:“不行,我越想越氣,現在就去問問他們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別給我胡來!”我又把頭轉向外麵,同時讓都自把大錨攔住。


    “老帆,我實在忍不下這口氣,說什麽也的去問個明白。”大錨說道。被大錨這麽一鬧騰,我也睡不著了,穿上外套跟鞋子,走到門邊,說道:“你小子真是個倔脾氣,你就算問了又有什麽用?我告訴你,你去了就是自尋欺辱。”我又說道:“咱們隻要有真本事,還怕他們不求著咱?”


    “那你說怎麽辦?但不管怎麽辦,這件事都沒完!”大錨氣哼哼的說。


    “按兵不動。”我說道。


    “怎麽個按兵不動法?老帆,你還是跟我說明白點,不然我聽不懂啊……”大錨拉著我要我坐在床上好好跟他講講。


    “咱們既然不離開,那就是還留在隊伍裏。”我繼續說道:“隻要我們出發去昆侖冰山腹地,就肯定會遇上一些麻煩的事情,到時候很多事情都是他們處理不了的。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隻能求我們。如果你想出這口氣,到時候就讓那個杜油親自求你。”


    “這樣行嗎?老帆,你怎麽就能肯定,一定能遇上問題?”大錨半信半疑道。


    “憑我的經驗。”我說道。


    “那具體的會遇到什麽問題?”大錨問道。


    “具體的不知道,但一定會有問題就行了。”我說道。


    “這樣會不會又有些不道德……”大錨說道。


    “你小子要是覺得這樣不道德,到時候也忍不下心去讓杜油求你,那你就別再抱怨了,趕緊洗洗睡吧。”我說道。


    “行!就聽你的!聽你的沒錯!”大錨嗬嗬一樂,然後又問:“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接下來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該吃吃,該喝喝。”我說道。接下來一晚上,我是真沒把這事當迴事,但是中間被什麽聲音吵醒了兩次,好像是大錨轉身的聲音——他好像沒有睡著,也不知道他再想什麽,困得睜不開眼的我也沒工夫去問他;不過依照大錨的習性,估計一會就能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打算去洗刷間洗漱的時候,飛隊帶著小米來到了我們住的地方,飛隊客氣的說道:“楊兄弟,要去洗漱呢?”


    “是的。”我又說:“你倆這是……?”


    “哦。我倆是奉了領導的命令,叫你倆準備一下,等會咱們就要出發了。”飛隊說道。


    我點點頭“哦”了一聲,說道:“小米的傷好了嗎?”小米迴道道:“已經完全好了。”


    “那行,我收拾收拾,一會就過去。”我又問:“對了,去哪裏集合啊?”


    “就去樓前麵,等會大家都在那裏集合。”飛隊說道。


    這時躺在床上的大錨聽見了動靜,起身問道:“飛隊,是哪個領導讓你來叫我們的?”


    “哦。就是那個新來的領導。”飛隊又說:“其實稱唿他領導也是為了尊重,說白了,他就是首長臨時安排,空降到咱們隊伍中的罷了。”飛隊又說:“不管是空降還是其它,既然首長讓怎們聽誰的,那咱們還不得聽誰的?”


    “你思想覺悟還挺高。”大錨衝著飛隊說道。


    飛隊也是個過來人,他聽出大錨這是有怨言,問道:“大錨兄弟,這是誰得罪你了嗎?聽你的話,好像有氣啊……?”


    “當然有氣!”大錨開始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誰敢惹你生氣啊?恐怕這樣的人還沒出生吧?”飛隊笑著說道。


    “還能有誰?!當然是那個新來的,叫什麽杜油的狗屁領導!”大錨說道。


    飛隊一聽大錨再罵杜油,趕緊上前說道:“大錨兄弟,這罵人的話可不能亂說,更何況你罵的人,現在是咱們的領導。”


    “狗屁領導!老子罵的就是他,還倒要看看他有什麽本事。”大錨越說越激動。


    “楊兄弟,大錨兄弟這是怎麽了?我記得昨天他還沒這樣吧……”飛隊說道。


    “你還是問他吧。我去洗刷去。”我說道。


    等我洗漱迴來,隻聽飛隊說道:“原來是因為昨晚吃飯的事情啊……”


    “對,就是因為這事。”大錨說道。而我放下杯子,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同時說道:“你別隻顧著說話,要收拾行李了。”


    但是大錨則不以為然,說道:“就憑這一頓飯,我就知道這個家夥不尊重我們!老子能不氣嗎?”


    飛隊沉默片刻,說道:“你要不說,我還真沒想到這事。確實昨晚韓教授問過要不要也把你們叫過來,畢竟韓教授現在不是一把手,做什麽決定都要先詢問那個叫杜油的領導;但是那個杜油卻說不用。這是他們的原話。”


    “我就知道是那個杜油的意思!”大錨氣哼哼道。


    “行了,有氣你就不收拾行李出發了嗎?你要是去晚了,小心那個領導又找你麻煩。”我說道。


    “老帆,還是你聰明!我今天還就故意去晚,看他能拿我怎麽樣!”大錨說道。


    “大錨兄弟,你可千萬別胡來啊,他要是真的罰你什麽,也怪不好看不是。”飛隊又對我說道:“楊兄弟,你說是不是。”


    “飛隊說的沒錯,你就別胡鬧了,要是不洗漱,那就趕緊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我檢查著自己的行李,看看有什麽落下的沒。


    “就是,還是聽楊兄弟的,趕緊去收拾一下行李吧。”飛隊又說:“我也不能在這裏待太久,教授還有新領導可能還有其它事情吩咐。楊兄弟,等會操場見!”


    “飛隊,你不是說去樓前麵集合嗎?怎麽又要操場見?”我問道。


    “去樓前集合沒錯,但杜油領導讓大家集合完還得去趟操場,說是有其它事情吩咐。”飛隊又說:“我怕你們去晚了找不到,到時候就去操場找就行了。”飛隊叮囑完就帶著小米走了。


    “你倆還愣著幹什麽?打算不去了嗎?”我又問道:“怎麽?你也想學大錨?”都自說道:“我聽帆哥您的。”


    “那就趕緊收拾行李!”我說道。


    緊趕慢趕,加上我在一旁說著,大錨才收拾好東西,但是依然抱怨道:“早飯都還沒吃,就這麽急急匆匆的去操場也不知道幹什麽。”出門的時候,我看了看手邊,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鍾,恐怕是晚了。走到樓前,果然飛隊他們已經不在這裏了。


    “這些人不會還沒來吧?”大錨問道。


    “不可能吧……”都自說道。


    “怎麽不肯能?有些領導就是有拖延症。”大錨說道。


    “先去操場看看吧。”我說道。


    操場我是知道在哪裏的,就是昨天跟著杜油和李曼去的那邊。走道操場邊,遠遠望去,隻見操場上站了兩排人,為首的正是那個杜油,他站在隊伍前麵,好像在講話。


    我說道:“看看吧,都是因為你,咱們肯定要挨批了。”


    “挨批就挨批,再說了他算老幾?要是把老子惹毛了,有他好看的。”大錨依然氣哼哼的說。


    “咱們現在是屬於這個隊伍的,還是聽從指揮的好。”我一邊說一邊朝那邊走,快到隊伍旁邊的時候,我讓大錨住了口。


    我原本想要悄悄地歸隊,但被杜油叫住了:“你們仨是哪來的?走過來讓我瞧瞧。”我知道他肯定知道我們仨是誰,這就已經開始要整治我們了。


    “領導,是我。”我先客氣道。畢竟還沒有撕破臉皮,咱不能先“開炮”不是。


    “哦,原來是你們幾個啊?”杜油低了低頭,又抬起頭說道:“你們不知道自己已經來晚了嗎?”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剛剛確實起晚了……再加上收拾東西……”我說話還沒說完,杜油便道:“不用給我扯這麽多理由!別人怎麽沒有來晚?就你事多嗎?我看你們是被之前的不良習慣給慣壞了!看來首長也是知道這種問題存在於隊伍中的!不然也不會臨時還我領導隊伍!”


    杜油這話我聽了就當官話,但韓教授恐怕聽了就不好受了吧,這明擺著是再說韓教授之前管的太鬆,才導致我們仨沒有紀律。這時,我稍微側眼看了一下韓教授,他的臉上倒沒有想象的那麽難堪,畢竟是有過經曆的老江湖,不會因為兩句話,把尷尬放在臉上的。而我更應該學習這種為人處世的道理。


    原本自己也有些惱火,但看這家夥居然連韓教授都諷刺,看來他也不是針對我一個人,而是這個家夥本性就是如此的傲慢,可能是覺得自己手裏“證件”比別人多,就以為自己比別人都強吧。當然這也是社會的一種現象,好像做什麽都必須要有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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