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迴來的時候,正巧又碰上李團長,李團長滿臉喜悅,說道:“你們倆怎麽在一起?”然後又看了看我,問道:“小楊也在啊……你們都認識……?”


    “李叔叔,是這個家夥自己跟過來的,我們根本不熟。”杜油說道。


    “我看你們走在一起,還以為你們認識呢。”李團長又說:“正好,這樣人也齊了,我帶你去認識認識韓教授他們。”


    “我聽說韓教授可是學術界有名的人物,能跟他一起,一定能學到不少東西。”杜油看了看我,說道:“李叔,這個人怎麽還跟著咱們?難道他也一起去嗎?”


    李團長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可不要小看人家,小楊可是有不少本事的。”


    “這人看上去就是村裏的壯丁,能有什麽本事?種田?嗬嗬……”杜油又說:“在那些發達國家,種田都得要證,這人有嗎?”


    “哎~”李團長說道:“咱們這裏可不興那一套,咱們走的是社會主義特色道路,什麽證不證的,要那個有啥用?”


    李團長這次沒有把我們帶到病房,而是去了會議室。李團長讓我們等一等,然後又吩咐人去喊教授。不一會韓教授便來了。


    李團長這麽一介紹,杜油也熱情的跟他打起了招唿,說道:“你就是韓教授啊?久仰久仰。”


    明眼人可以看得出,雖然這個杜油嘴上說是敬重韓教授,但在用此跟神態上並不是那麽的尊重韓教授,而且還有些高高在上的意思。當然韓教授也不會跟他計較這些。隻是笑著說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獲得如此大的成就,真是難得啊,難得啊……”韓教授對他讚不絕口。而杜油再謙虛的同時,那神情表現得好像這些都是他應得的,至於韓教授這麽說自己,自己也是早有預料似的。


    李團長讓大家坐下來,說道:“這次上麵調你來這裏,就是讓你幫助韓教授一起研究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杜油說道。


    “就是咱們那種怪物,上麵想讓你看看這些東西是什麽變得。”李團長說道。


    “那要去哪裏研究?”杜油說道。


    “這個你問韓教授就行了。”李團長說道。


    從他們談話間,我什麽也沒聽出來,心想:“要是想研究什麽怪物,就去找兩具屍體來不就是了,還在這裏談論什麽?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但又不好意思開口,隻能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


    會議室此時隻有我跟教授還有李團長以及杜油和李曼,就連李明都沒有過來,李團長也說了,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本來聽他這麽一說,是想不來的,但李團長說我是重要的成員,過來聽一聽也沒有問題,而且說我懂的知識多一些,好幫著大家一起參謀參謀。


    說實話,他們說的這些我也不想再關心,但李團長忽然說道:“小楊,


    你有什麽看法?”我一臉懵,根本沒想到他會問我,而且旁邊還坐著幾個營長,他們還拿著小本記這什麽,我說道:“我對什麽基因變異之類的東西一點也不了解,這個還是問教授他們吧。”


    “也不要問我,我隻是個研究文史的,生物反麵的知識也不是很了解。做多也就是聊天的時候,談個皮毛而已。”韓教授說道。


    “韓教授都不知道的東西,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我說道。


    “那你知道什麽?你要是不知道,來這裏恐怕就有些多餘了吧……”杜油說道。杜油的話雖然不好聽,其他人也都能聽得出來,但是他的身份可真的不一般,就連李團長也得給他麵子,隻能從中間調衡。


    李團長笑著說道:“咱們這裏的人都是有一手的,誰都有一門強項,那就誰知道什麽說什麽,我也不再強求了。大家自由言論,自由言論……”


    “那你說說,你會什麽?”杜油對我說道,他還想看我挺不順眼,不過我也看他不順眼,更不想跟他說什麽。


    俗話說的好:“對狗講狗話,對人講人話。”既然狗咬我,我也沒必要讓著他,況且有種瘋狗,就算你跟他說的再好,甚至就算讓著他,他會更加瘋狂的咬你。對於這種狗,就得用棍棒猛打!


    “我會什麽,韓教授跟李曼他們都見過,在這裏也不好演示。”我說道。


    “不用演示,你先說說自己會什麽?我們這個隊伍可不要濫竽充數的。”杜油說道。


    他這麽一說,我有些不明白,暗想:聽他這口氣,好像他是這個隊伍的領導一樣。我朝朝周圍掃視了一眼,說道:“我剛剛已經說了,我會什麽,韓教授都知道,至於是不是濫竽充數,他們自有定奪。”


    “韓教授知道,可是我不知道,現在是讓你表演給我看的。”杜油說道。


    “我憑什麽要表演給你看?”我說道。


    “看來你還不知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接管了韓教授的隊伍,說白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這個隊伍的直接負責人!”杜油一臉傲慢的說。


    我冷哼一聲,說道:“你是接班人?誰定的?我可沒聽說過。”


    “李團長就在這裏,你不信可以問問他啊。”杜油說道。我看了一眼李團長,李團長點點頭,說道:“小杜是專業人才,而且對各方麵都有研究,所以上麵就讓他暫時接替韓教授,當然也不能說是接替,隻能說是兩人商量著來。”我又看了一眼韓教授,韓教授也點點頭,看來韓教授早就接到通知了。


    李團長這麽說,也是想讓韓教授的麵子掛得住,如果拿官職比喻的話:說杜油就是“縣委書記”,而韓教授隻是“縣長”。我真是納悶了,上麵麵怎麽會給這麽個規定?這部隊管的也太寬了吧?而且韓教授居然也沒不樂意?甚至還說道:“誰說了算都一樣,反正咱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


    。”


    但這跟我沒有什麽關係,我說道:“既然你已經是這個小隊的領導了,那我就沒必要在這個隊伍裏了,你另請高明吧。”我說完站起身就要走。


    “你站住!”杜油也站了起來,好像是我沒給他麵子,讓他難堪了一樣。但是我並沒有想給他麵子的想法,更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往門口走。


    這時韓教授從身後說道:“小楊,你這是要幹什麽?”李團長也問同樣的問題。


    這倆人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我慢慢轉過身,說道:“韓教授,你的隊伍是怎麽組成的我不清楚,但我跟這個隊伍隻是雇傭關係,如果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領導換了別人,我有權利選擇不再繼續待在隊伍裏。”


    “誰規定的?!”杜油說道。


    “那誰也沒有規定不準這樣吧?”我說道。


    “那咱們就按照合同上麵寫的來!”杜油說道。


    我嗬嗬一樂,說道:“你是讀書讀傻了吧?我可從來沒跟你簽什麽合同。”杜油聽我這麽一說,轉頭看向韓教授,又朝李團長問道:“沒有合同嗎?”


    李團長也是一臉無奈,說道:“人家這個隊伍之前確實跟咱們沒有關係,隻是上麵領導出麵,韓教授才同意跟我們融在一起的。”


    “那就再簽一個!”杜油說道。


    “再簽一個?那你自己簽就行了,你管得著別人嗎?”我說道。


    “不管怎麽,今天要是沒有命令,你要敢走出這個房間的門……”杜油話說了一半,我問道:“我要是走出去了怎麽樣?”說著我又朝門外走了過去。


    其實我還是沒有搞明白,杜油就算是上麵首長請來的專業人士,或者就當他是個專家!也不至於在李團長麵前耍這麽大的威風吧?要知道,團長這個軍銜在戰爭年代可能不算大,但在和平年代已經算很大的一個官了,難不成這個杜油還有更深一層的身份?或者他家裏還有更大的靠山?就連李團長都得讓他三分?


    但想了想,李團長好像也不是那種勢利眼吧?不可能因為他家裏有什麽更大的官,而讓著杜油,讓他在這裏胡攪蠻纏吧?


    “楊起帆,你今天的脾氣怎麽這麽大?”李曼在後麵說道。但是聽了她這話,我更加生氣了,心想:“難道我還不能生氣了?生氣還要看你們臉色,看天氣不成?”看來我平常在他們眼裏就是個老好人。從今天開始,老子不稀罕做什麽老好人了,從今以後: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免得某些人給我蹬鼻子上臉。


    等我走出門口的時候,聽那杜油說道:“他想走就走,我看他就是外強中幹,見我這麽一審問,就怕了。”


    我走出會議室,直接去了小米躺著的地方,果然大錨跟大玉都在那裏,大玉見我進來,好像要跟我說話,但我這時候一點心情都沒有,而且她也沒有說,我就沒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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