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師部,我倆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韓教授問我們這段時間去了哪裏,我還未開口,大玉搶過話,說道:“教授,我們就是出去轉了轉。”


    “你倆一起?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啊?”大錨說道。


    “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大玉說道。


    “他倆怎麽看都不像是能走到一起的,別說單獨出去轉悠了……”大錨說道。


    “你才懂多點事?一邊待著去。”我說道。


    “人隻要平安迴來就好。”韓教授說道。飛隊從一邊說道:“大玉,你以後要是想單獨出去逛,也得先給韓教授或者我打聲招唿,就算沒有時間給我們打招唿,也的讓人捎個話。知道了嗎?”


    “知道了,飛隊。”大玉說道。


    “大玉姐,你的臉怎麽那麽紅?”半靠在床上的小米忽然說道。大玉連忙用手摸了摸臉頰,說道:“有嗎?”


    “好像更紅了……”小米疑惑道。


    “你小子別瞎說,我怎麽沒覺得自己的臉哪裏紅?”大玉說道。


    “真的,我也看見了。”旗手說道:“大玉,你不會是感冒了吧?這幾天見你愁眉不展的,這樣對自己身體可不好。”


    “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你們就管好你們自己吧。一個個的,我看你們是傷好了,躺在床上閑的沒事了是吧?”大玉說道。小米見大玉要生氣,便低頭不再敢再說話。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闖進來一個人——正是李曼。想必是她見李團長已經離開,才敢這麽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起初我並沒有在意她,因為她去哪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正要離開的時候,聽李曼說道:“教授,我知道他們去哪了。”


    韓教授說道:“他們去哪逛,是他們的權利,我們沒權幹涉。”


    “但是他們去的地方,可是部隊已經封起來的地方!”韓教授聽了這話也沒放在心上,而且還有些護著我倆,說道:“要是這樣的話,你應該去跟你父親匯報,跟我匯報恐怕沒什麽用處……”韓教授慢慢道。


    李曼見韓教授並不在意我們去了哪裏,說道:“那他們倆一起幹了你什麽,你應該想知道!”李曼又說:“我本來沒想說的,但見不拿點猛料,你們是真的不當迴事啊?”


    我心想:“這姑娘是怎麽知道我去了哪裏,又怎麽知道我們幹了什麽?不會是炸我倆的吧?”


    但大玉則沒我這麽冷靜,她趕忙說道:“你在胡說什麽?!要是再胡說,小心我把你舌頭割了!”


    “你就會拿你的劍嚇唬人,現在這裏有教授在,我看你能把我怎麽樣!”李曼是知道大玉厲害的,雖然這麽說,但還是躲到了教授身邊,說道:“教授,這裏要是有人想殺我,您可得幫幫我啊……”


    韓教授聽了嗬嗬一樂,說道:“咱們這裏又沒有什麽怪物,更沒有山裏的土匪,誰會殺你?況且這裏是部


    隊,不會出現你說的這種情況的。”韓教授可能是怕李曼還不放心,說道:“你放心,有教授在,沒人能傷害的了你。”


    “教授果然是教授,您人真好!”李曼無非就是想找個“靠山”,為了自己能多說些話也是夠拚的。


    “行了,你也該消停消停了,不然一會讓李團長看見,他可又要發火了。”韓教授笑著說道。


    “我才不怕他呢……他來就來……”李曼說道。


    “剛剛李團長在的時候,可沒見你敢跟他這麽頂嘴啊……”韓教授依然笑著說。


    “那是……那是我不想跟他一般見識!”李曼說道。李曼自從脫下了那身護士服,就跟普通姑娘差不多,再加上沒人管束,僅存的一點自覺性也沒了……


    “教授,跟您說這麽多,差點忘了我自己想說的事情了……”李曼說道。


    “好,好。那你到底想說什麽,說來聽聽也無妨。”韓教授似乎打算聽她說完再去做別的。


    這時大玉咳嗽了一聲,我朝她看去,她則跟我使了個顏色,同時扭扭頭,意思是讓我把李曼這人弄走,可我哪裏有那個本事——除非用“武力”,但是這裏這麽多人,李曼又新找了個靠山,我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大玉皺了皺眉頭,意思是你要不把她弄出去,小心有你好果子吃!我心裏苦笑,想到:“不知上輩子惹了誰,怎麽兩頭都不能為成好人?都來找我什麽事啊……難道長得帥就要被注意嗎?”


    “他們倆在洞裏做了些……”李曼這麽一說,我頓時清醒了:她這是也要把我抖出來啊……為了以防萬一,我打斷她的話,說道:“李曼,你別胡說。”李曼隻是看了我一眼,並且哼了一聲,一副看我怎麽治你倆的樣子,我心想:“她萬一真的跟蹤我倆,看見了什麽事情,同時告訴了教他們。我作為一個男人倒還沒什麽,大玉以後可要怎麽過啊?這樣甚至會影響女孩子找對象的!”


    我也顧不上周圍有多少人,趕緊走到李曼跟前,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同時跟大玉使了個眼色:讓她處理好屋內的事情,我來安撫李曼——希望她能領會我的意思……


    李曼被我捂住口鼻,她唿出的溫暖的氣息,從我手指縫中穿過,我心想:“反正都已經捂住了,幹脆就把你拉到外麵再說吧!隻是希望這個時候別遇到李團長……不然他以為我在拐賣他女兒,到時候再給我來一槍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俗話說:“越是但心什麽,就越是來什麽。”剛走出這棟樓,迎麵就走來一人,這人盯著我看了看,說道:“你在幹什麽?!”


    這人一身普通行裝,手上提著一個公文包,看上去不像是部隊的人,臉上瘦的甚至可以看見骨頭的棱角,隻剩下一層皮裹著,不過整體看上去還是很有精神的。


    “你是誰?竟然敢從部隊裏做這種事?!趕快把她放了!”這人走近說


    道。他頭發很亮,風吹過頭頂,發絲紋絲不動,看樣子是抹了不少發膠。發膠這東西,我隻在村頭“王地主”家見過,他兒子經常用。


    “不管你的事,趕緊讓開。”我說道。可這人並沒有讓開的意思,我這暴脾氣,心想:“想跟我英雄救美是吧?”然後把話音提高兩倍,說道:“我讓你讓開,你沒聽見嗎?!”然後用另一隻手撥了他一下。


    我心裏一愣,心想:“這家夥看上去挺瘦,倒是還有幾分力氣。”這人盯著李曼,像是蜜蜂見了嬌豔的花朵。


    “李曼——!”這瘦骨頭一臉驚訝道。然後又把他的眼光聚焦到我的手上,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人是誰?怎麽這麽粗魯,居然……居然還跟你有這麽近的接觸?!”說著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說道:“你趕緊把手鬆開!”


    我心想:“怎麽又遇見個‘李明’。”說實話,我現在繼續捂著李曼的口,確實有些不好,畢竟現在已經出來了。隻是本來想鬆開的,但遇到這麽一個人,又忘了……


    見韓教授他們也沒有跟出來,就鬆開了手,李曼大口喘了兩口氣,轉身指著我說道:“楊起帆——!你敢這麽對待本大小姐?!我爹對我都沒這麽粗魯過!”說著就要朝我揮拳。


    我見她並沒有蓄力,也就沒有躲,她的拳頭剛接觸到我,又想抬手打第二下的時候,後麵那個精致男再次問道:“李曼,你是嗎?”


    李曼這才停下手,轉過頭看了這人一眼,這時我也站到了一邊,李曼有些茫然,問道:“你是——?”


    “我是‘奧斯頓’啊!”這個精致男一臉喜悅的說道。剛剛他見被我捂住的李曼像是蜜蜂見了話多,現在我鬆開了李曼,他就像蜜蜂見到了花蕊,簡直高興地不得了。


    李曼嘴裏嘀咕著:“奧——斯頓……”然後抬頭說道:“我記起來了!你不就是‘杜油’嗎?”我一聽他叫這個名字,差點沒笑出聲,完全跟他精致的形象不符嘛……他剛剛稱唿自己“奧斯頓”肯能也是覺得自己名字有些老土油膩的原因吧……


    李曼不顧“精致男”一臉的尷尬,接著說道:“我還記得,你這個名字,是當年你爺爺給你起的——是為了紀念當年咱們發現了大慶油田!”李曼笑著說道:“我就是忘記了其他人,也不會忘記你這個名字的!”李曼話鋒一轉,問道:“剛剛你怎麽稱唿自己叫什麽……奧斯頓?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自己是個出身高貴的人!”我說道。


    “要你說話了嗎?”李曼轉身又問:“是這個意思嗎?”


    精致男一臉尷尬道:“在英國留學嘛,總得起個那邊的名字,這也是為了溝通方便嘛……”


    “什麽溝通方便?難道說你是杜油,他們就不知道杜油是誰了嗎?還出身高貴……咱們可都是無產革命的急先鋒,都是平等的身份!我看你這名字起得不好……!”李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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