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曾肚子上的嘴正在一張一合,兩邊的牙齒像是刺蝟上的刺,瞬間把正在解包的戰士拉到他跟前,胸前大口一張,整個腦袋都被吞進了肚子;同時又用力一扭,腦袋便跟身體分離,隻聽小曾胸前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畜生在啃食骨頭。而我也是晚了一步。


    湯排長命令道:“都給我拿出搶來!”同時又問:“小曾,你怎麽了?”是彈性的詢問,想看看小曾是否還有之前的意識。


    “我餓了啊……在吃飯啊……”小曾說道。


    “那你吃就就,幹嘛要吃人?況且他還是你的戰友。”湯排長故意這麽問道,就是想知道小曾到底還認不認得他們。


    “我不是問過他了?他自己說可以幫我。”小曾說道。


    “你說自己餓了,他自然會幫你,但你為什麽要殺了他?”湯排長說道。


    “因為我說的幫忙,就是要吃了他啊……!吃別的東西,我也不飽啊……”小曾說完陰森森笑了起來,同時它肚子上的嘴也跟著不停的張合,發聲。


    湯排長說道:“看來你已經不是什麽小曾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他便毫不猶豫的命令道:“開槍!”


    “住手!誰都不準開槍!”就在這時候,錢參謀忽然命令誰都不準開槍。就在湯排長猶豫之時,小曾張開大口又咬死了一個戰士。


    湯排長說道:“首長,為什麽能開槍?這家夥已經不是小曾了,而且又吃了我們一個戰友!”


    “我說不準開槍就不準開槍!沒有為什麽!”錢參謀又說:“誰要是敢開槍,就定他個違反軍令的罪!”


    方惜柔說道:“這種事情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李曼則說:“我早就說過這個錢參謀不是個好人,他一定有什麽陰謀詭計!”


    我心想:“不管錢參謀有什麽目的,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必須要除掉眼前已經變異的小曾,不然還會有更多的死去——包括方惜柔跟李曼!”


    我看了看方惜柔,轉身來到湯排長跟前,並且從他旁邊的戰士手裏奪過一把機槍,那個戰士的反應也算迅速,雖然大半個槍都被我搶在了手裏,但肩帶被他抓住,我連忙說道:“你不能開槍,就讓我來,這樣可以救你們一命!再猶豫,你們可真的都要全軍覆沒了。”這個士兵還在猶豫不決之中,我又把肩帶拉了出來,二話不說,對準小曾的腦袋,“突突突——”就是一梭子彈。


    小曾的腦袋已經被打爛,身上也都是單孔,別說他是什麽妖怪,就算是魔鬼也撐不住這麽多的子彈,接連的爆頭!


    錢參謀喊道:“是誰開的槍!”


    我內心毫無波瀾的說道:“是我開的槍。”然後才把槍重新遞給了那個戰士。錢參謀氣洶洶的朝我走了過來,說道:“我不是下了命令:不準開槍嗎?!你為什麽敢違反軍令?!”錢參謀連連質問。


    “我又不是您的兵,恐怕您的命令管不著吧?”我


    又說道:“況且這個東西正在濫殺無辜,不除掉他,難道還留著它過年嗎?”


    錢參謀氣的沒話可說,然後從腰間掏出了手槍,槍口對準我,說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正法了?!”


    “正法?恐怕用在那怪物身上更合適吧?”我又說:“我不信。”其實我不是不相信他不敢開槍,而是不相信他能打到我;因為我一直在盯著他的扳機,隻要他的手有扣下去的意思,我就會迅速把他的槍奪過來——他可不是我的對手。


    湯排長眼見情況不對,趕緊的跑了過來,同時李曼跟方惜柔也都跑了過來,李曼說道:“首長,您眼睛是不是花了?分不清怪物跟人了嗎?”


    方惜柔說道:“首長,你今天要不說出為什麽要留著這個怪物,而至其他戰士的性命不顧的理由,恐怕沒人會服你。”然後又說:“你要是想殺楊起帆,那就先殺了我!”


    雖然方惜柔這是在向著我,但她站在我前麵,真的會影響我出手,錢參謀要是在這個時候開槍,恐怕我奪他槍的幾率會大大減小,便跟方惜柔說道:“我不會有事的。”同時讓李曼拉著她趕緊去一邊,以免被傷到。


    但是這個時候,李曼跟方惜柔居然“穿了一條褲子”兩人少見的意見統一:誰也不肯離開這裏半步,不但如此,她們依然在質問錢參謀,要讓他把隱瞞大家的事情說出來。


    湯排長也沒有閑著,也是在旁邊求情:“首長,這個小曾確實已經變成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而且還在短短的時間內,殺了咱們兩個同誌,楊兄弟這麽做也是出於好意,您可千萬不能開錢啊……”


    過了一會,錢參謀忽然笑了起來,然後收起了槍,說道:“我怎麽可能會殺小楊呢?你們就放心吧。”


    “那你把槍指著他幹嘛?”方惜柔問道。我不讓她再問,但方惜柔依然想要問個明白。


    “他擅自奪取戰士的槍械,不管出於什麽目的,這都是不行的,我隻是警告他一下而已。”錢參謀解釋道。然而他的這個解釋漏洞百出,反正我是不信的;不過不管怎麽樣,他還是把槍收了起來。


    然而大家之間的氣氛還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李曼說話已經直接略過錢參謀,她要麽跟湯排長說,要麽跟我說。


    湯排長雖然還會偶爾征求錢參謀的意見,但多數事情,還是直接自己下命令——包括趕緊尋找出路!


    有人建議我們原路返迴,等到了塌陷的祭祀台前,往另一邊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然而事情就是這麽巧,來時的路,不知為何也塌了,同時一塊巨大的石頭堵住了出口,我們的後路等於完全被切斷。


    如果再不及時找到出路,就算沒有什麽怪物,用不了幾日,我們也都的餓死在這裏,這種情況不隻我想到了,李曼跟方惜柔也明白。


    那三個死去的戰士被湯排長擺放在一邊,至於小曾,由於它滿身的怪牙,著實令人惡心和不寒


    而栗,並沒人願意碰它,但又不能一直擺放在我們這些人跟前,最後我想了個辦法,用他們的鉤子勾住身體,也拉到了一邊。


    湯排長問我是否能看出這裏的路在哪,我搖了搖頭,說道:“隻從卦象上看,真的沒有出路。”其實我早就觀察過了,這裏不管從哪個方位去算,都沒有什麽出路,說句直白的——這裏壓根就是個“死胡同”。除非這裏的山體會自動變換,來迷惑人。


    湯排長一臉沮喪道:“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裏嗎?然後過個十幾二十年,爛成了白骨,然後這裏重見天日,讓那些人來參觀我們的白骨嗎?”


    方惜柔聽湯排長這麽一說,慌忙道:“我才不會讓他們參觀我的身體呢!”李曼打趣道:“到那個時候,大家都爛成白骨了,還有什麽身體可以參觀的?都一個樣——一堆白骨。”


    “白骨也不讓他們看!”方惜柔嘟著小嘴,一臉的不高興。


    “放心吧,咱們不會死在這裏的。”我安慰道。


    “你有什麽辦法嗎?難道能打洞不成?”李曼說道。


    “不會。”我說道。


    “那你怎麽讓我們出去?英雄可不是那麽好當的。”李曼說道。


    “你倆現在這裏,我過去探探口風。”我說完便又來到湯排長這邊,問道:“湯排長,出口找到了嗎?”我自是知道他不可能找到什麽出口,隻是隨便這麽一問。


    “哪裏有什麽出口啊……”湯排長一臉無奈。


    “我看錢參謀挺悠閑的,想必他肯定知道些什麽。你不如去再去問問他。”我說道。


    “剛剛又不是沒問,他根本什麽都不願意說,更何況現在的首長,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簡直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湯排長搖搖頭說道。


    這時有個士兵走了過來,說道:“排長,你說咱們的首長,是不是也被什麽控製了?”這個士兵看上去很精明的樣子,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也帶著試探,這樣一來,湯排長聽了也不會有多大的反應,反而點點頭開始沉思。


    過了一會,湯排長才開口說道:“楊兄弟,你覺得呢?”


    “被什麽控製這個倒不知道,但起碼一個人的性格不可能說變就變吧?這種情況確實跟小曾有點相似。”我慢慢道。


    “沒錯,我早就看出來咱們的首長有點不對了。”那個士兵見我挑明了話,湯排長也沒有生氣,便大膽的說了起來。


    “但是光猜不行,畢竟他現在的身份還是首長,沒有證據跟本不能把他怎麽樣。”湯排長說道。


    “那我們就找證據。”我說道。


    “楊兄弟有什麽可有什麽辦法?”湯排長又說:“但在真相未查出之前,不可以對首長動粗。”


    “這個你放心,就算我們動粗,他也不一定露出破綻。”我說道。


    “那楊兄弟的意思是……?”湯排長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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