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的。”錢參謀說道:“那個小同誌,你過來一下。”他指著剛剛詢問湯排長什麽時候出發的那個士兵。


    那個士兵顯然沒有想到首長會叫他,然後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說:“首長,您是再叫我嗎?”


    “就是你。”錢參謀揮揮手笑著說。


    這個士兵看了一眼湯排長,湯排長說道:“你看我幹什麽?讓你過去就趕緊過去。磨磨蹭蹭。”


    士兵走到錢參謀跟前,敬了個禮,說道:“首長有何指示!”


    錢參謀問道:“叫什麽名字啊?今年多大了啊?……?


    小戰士迴道:“報告首長:我叫曾衛國,今年19歲!”


    “好,好,年輕有為啊~”錢參謀又問了這小曾家住哪裏,家裏有幾口人等等一些隻跟個人有關的問題。小曾一一迴答。


    “真是奇怪,錢參謀到底想幹什麽?怎麽忽然逮到一個士兵問東問西?”方惜柔說道。


    “我早說他有點不正常。”李曼說道:“你看他問的都是些什麽問題,一點也沒有想從這裏離開的樣子,好像這裏就是他家一樣。”


    這時,錢參謀站起身,說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大家不知道錢參謀想要幹什麽,小曾也是一臉茫然,同時錢參謀讓人都不要過來——包括已經有朝他那邊去的湯排長。


    這地方雖然沒有多少遮擋的地方,但空間也不算很小,加上隻有微弱的燭光,錢參謀跟小曾站在角落,根本看不清他們在幹什麽,隻能隱約的看見兩副身影。


    “錢參謀能有什麽事?還非要去角落裏說?”方惜柔疑惑道。


    “就算有事,他也應該跟湯排長說,怎麽也輪不到跟一個小兵說吧?”李曼更是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錢參謀的殘影。


    就在這時,兩人居然靠的近了起來,隱約中,看見錢參謀好像再給小曾什麽東西,小曾好像要拒絕,但身體緊接著微微一顫。


    李曼小聲道:“你快看,小曾好像有點不對。”


    “看見了。”我跟方惜柔異口同聲。


    本來以為會發生什麽事情,但過了片刻,小曾跟錢參謀從那邊又走了迴來,而且看


    不出任何的異樣。


    “你倆在這等著,我過去看看。”我說道。


    我走到湯排長這邊,湯排長正在問小曾:“首長都給你交代了些什麽?”


    “沒什麽事,還是問了我一些私人問題。”小曾還是之前那副模樣。我從他的頭大量到他的腳,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隻有他胸口的衣服好像壞了一個口子。那口子很整齊,如果不仔細看,很難察覺,甚至以為是故意設計成這樣的;但是我看了看其他士兵的衣服,都沒有這道口子。


    這時湯排長又問:“你小子不說實話是吧?要是問你私人問題,還用把你叫到那麽偏僻的角落?”其他士兵也好奇的問道:“都是兄弟,有啥好隱瞞的?難不成首長專門給你交代了什麽機密?”


    “倒也不是什麽機密……真的就是一些私人的問題。”小曾重申道。


    “小曾,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哈。”有個戰士說道。


    “我以前是怎樣的?”小曾問道。


    “以前沒有這麽多心眼子,更不會依照剛剛的語氣跟我們說話!怎麽被首長叫去談了心,就跟兄弟們變得生疏了?是不是首長要提拔你,你就不願意跟我們打交道了?”有個士兵說道。


    小曾哈哈一笑,說道:“哪有這種事,要是說上兩句話就能升官發財,那真的就是神了。”


    “你們發現了沒有?”有個士兵跟其他人說道。其他人也點點頭,說道:“發現了……”那個士兵又問:“排在,您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同?”


    湯排長看了看小曾又看了看錢參謀,然後把身子轉了轉,說道:“發現了……!”


    “排在,你們發現什麽了啊?怎麽一個個神神叨叨的,我看你們才不一樣了呢!”小曾說道。


    “你小子以前,不對,不用以前,就是剛剛首長叫你的去之前,你都不會這麽跟大家說話。”湯排長又說:“直接點說:你小子就是從一個十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人,忽然變成了一個不再內向的人。”


    “我怎麽不內向了?”小曾問道。


    “就憑這幾句話,要是放在之前,你小子絕對問不出這種話。”湯排長說道。旁邊又有人接過話茬說道:“不但


    問不出,還會地頭害羞的走開,不然你那‘悶屁王’的外號,難道是白叫的……?”其他人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雖然都覺得有些不對,但依然再調侃小曾,畢竟這種習慣他們一時半會怎麽能“戒掉”。


    小曾沒有繼續說什麽,找了個地方做了下去,但他越是這樣,就越有好奇心重的人想要問個明白,其中就有兩個士兵,看年紀跟小曾差不多,走到他跟前,說道:“小曾,你怎麽了?剛剛不還有說有笑,怎麽現在就坐這裏不說話了?”


    “有點累,就是想坐這裏休息休息。”小曾說道。


    “有點累?我見你也沒做什麽啊?”那個士兵又說:“你小子是不是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小曾越是說自己有點累,想要休息一下,那倆人越是想跟他說話,最後甚至開始動起了手。


    湯排長好像並不想管他們的事情,更確切的說,那倆人就是湯排長派過去,想要看看這個小曾到底怎麽了。


    而我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退迴了方惜柔一邊,打算靜觀其變。方惜柔見我迴來,問道:“怎麽樣了?看出什麽不同沒?”李曼也跟著問道。


    “暫時還沒看出什麽異樣,隻是那些人再調侃小曾,說他跟以前不一樣了。”我說道。


    “跟以前不一樣?是不是被錢參謀叫過去後,才變得不一樣了?”李曼問道。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不過其他人也是這麽說的。”我說道。


    “變得什麽樣了?我看不還是好好的嗎?”方惜柔說道。


    “大概就是說小曾由內向變成了外向。”我說道。


    “這怎麽可能?一個人的性格怎麽可能一下子說變就變?而且還是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李曼質疑了幾句,然後又問:“還有沒有發現其它地方的不同?”


    我搖搖頭說道:“沒了……”然後轉念一想,又把小曾胸口衣服破了一道的事情告訴了李曼,同時調侃道:“我怎麽覺得你像是我的領導……”李曼哼了一聲,說道:“想讓我管的人都拍著隊呢——這是你的福氣。”


    我聳聳肩,看了看方惜柔,方惜柔也同樣聳聳肩,我倆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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