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裏站了一會,發現飛隊跟大玉還沒有來。要知道這段路程並不遠,蔑爾根的家也不難找,幾人總不會坐在他家道起家常吧?


    “牧原兄弟,你現在困嗎?”我問道。


    “不困。你要是困,就去睡覺吧。”牧原說道。看他這樣,好像很不想跟我站在一起,或者說他自己想單獨站一會。


    “在這站也是站,何不出去走走?”我又說:“我見飛隊他們還沒迴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其實我沒指望他能同意,況且還是跟我一起——但是他答應了!而且還很痛快……


    牧原問道:“咱倆就這麽去了?不告訴韓教授一聲嗎?”


    “去去就迴的事情,就不必打攪韓教授了吧?這時候他可能已經睡了。”我說道。


    我跟牧原朝蔑爾根家的方向走去,越走越近之時,牧原拔出了背上的劍,我見他如此,調侃道:“你怕走夜路?”


    牧原沒有迴答我,我又問:“走這麽點路,不至於拔劍吧?況且咱還是倆人?”


    牧原說道:“你沒有返現情況不對嗎?”


    我聳聳肩,迴道:“沒有。”


    牧原說道:“你不是有什麽羅盤嗎?拿出來測一測不就知道了?”牧原又說:“你這個人是有點本事,但我發現,你好像不怎麽喜歡用?”


    我心想:“這和你有關係嗎?這小子不說話還好,一開口也不管別的,還真能問。”我迴道:“不經常用,有時候想不起來。”心道:“你以為我不想每次都用啊?這法術用多了,可是會精盡人亡的!”我是這麽想,但沒有說出口,可牧原好像很懂的似的,說道:“你是害怕用多了,會消耗精氣吧?說白了,就是自損八百的道理。”


    我尷尬一笑,但是沒笑出聲,說道:“沒想到你懂的還挺多,恐怕你也不是煤老板幹兒子這麽簡單吧?”既然話都趕到這了,你不顧及我,我也直接戳穿你。


    “那你覺得我是什麽身份?”牧原問道。


    “我看你像是個盜墓的!”我哪裏能猜出他是什麽身份,隻是旁敲側擊,想看看他怎麽說。


    牧原哈哈一笑,他很少笑,更沒見過他這麽笑,像是很得意,又像是嘲笑,說道:“你猜不中我是什麽身份,但我可以猜中你是什麽身份!”


    我暗想:“我還有身份?倒要看看你這小子想幹嘛。”問道:“哦~?那你說說看。”


    “你是發丘一派的後人!”牧原毫不掩飾的迴道,但我差點笑出聲,又見他一臉嚴肅認真,不好意思打破這氣氛,配合道:“你猜的還真不對!”我跟你說的發丘沒多大關係,甚至他們發丘的人張什麽樣,我都不清楚。


    我猜想:“牧原肯定是從我所用的法術中,窺探到了些東西,而且禦水、尋龍等這些派係的法術都又是從我祖先那裏所學,發丘又是尋龍一支係,他這麽猜也不奇怪;但是他既然能猜到這些,如果跟他相處時間長了,他肯定還會再猜出些什麽。”所以我決定在他麵前,少用法術,除了萬不得已的時候。


    聽我否定自己是發丘一派之後,便不再說話,我心想:“這小子不會也再試探我吧?”這時,我們已經走到了村前,隻是奇怪,這個時間段,不至於沒個民宿都關燈吧?看到這些,我不禁也產生了疑問。


    “去蔑爾根家看看去。”我說道。


    我之前是沒有來過蔑爾根家的,隻是聽說他家在他經營的民宿後麵,但找了兩圈並沒有找到。


    沒有找到的並不是蔑爾根的家,而是蔑爾根還有飛隊他們這些人。按照常理:就算我們不知道蔑爾根家,隻要飛隊跟大玉在,肯定很好找,可現在轉了兩圈,並沒有一家亮著燈的,飛隊肯定不在這裏。


    如果蔑爾根還有飛隊都不再這裏,那又會去了哪裏?我忽然想起不遠處的路家,說道:“咱們去那邊看看。”牧原沒有說什麽,提著劍跟我朝路家祠堂方向走去。


    來到這邊,情況也是一樣,每家每戶的大門幾乎都是敞著的,就算沒有敞著,一推也就開了,我喃喃自語:“這大晚上,怎麽一個個也不關門?”


    “既然都沒有人,咱們就迴去吧。”牧原想要迴去保護教授跟方惜柔,我說道:“再去一家看看。”


    路叔家可是很大,我決定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果然,路叔家的大門也是敞著的,院子裏也沒有什麽異常,也沒有留下什麽打鬥的痕跡。


    就在不久前,這裏還有火把的亮光,怎麽一會沒有注意,整個村子的人都不見了呢?我來到屋裏,好像發現了些事情,從地上撿起一個木盒,打開一看,裏麵裝著的竟然是路叔那天給我看的,他們的祖傳玉佩!


    這麽重要的東西,就被路叔丟在家中的地板上?不是過於急忙的遺落,就是路叔有生命危險。


    在屋裏又搜尋了一會,再沒發現什麽線索,走到堂屋門口想要離開的時候,牧原抬起一隻手,一下子攔住了我,我剛要問你什麽意思的時候,他說道:“你聽,好像有動靜。”


    我靜下心來,側耳細聽,果然有一種細細碎碎的聲音,好像是某種動物在啃食骨頭時發出的聲音,但迴過神,一邁開步子,那聲音便聽不見了。


    牧原跟我來到院子,他用手電朝四周照了照,說道:“你看那地方是不是水?”


    牧原拿手電照的地方,是通往後花園的必經之路,這地方怎麽可能有水?我倆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地上哪裏是什麽水漬,根本就是已經粘稠了的血漬!


    血漬一直零零散散的延伸到後院的湖邊,我心想:“難道有人被拖進了湖裏?”但用手電照,並麽有在湖裏發現什麽屍體,而那種啃食骨頭的聲音再次響起!


    事情可能比我之前想象的更危險,也從腰間拔出了匕首,朝聲源方向慢慢靠近,同時我暗自稱奇:“牧原這小子,是不是會算?沒進村之前他可就預料到這裏打有問題。不然他是不會輕易拔劍的。”


    我倆一左一右,這個時候,人心裏想的就是安全,所以什麽誰誰看誰不順眼,在此刻,根本不值得一說。


    我屏住唿吸,朝那邊走了過去。聲音是從湖邊的樹叢裏發出的,這裏種植得大都是冬青跟一些冬天都很難落葉的植物,視野並不開闊。


    就在此刻,我聽見湖麵有水騰起的聲音,當我迴頭想看的時候,竟然有一個神似猿猴,身如枯柴的東西在地麵奔跑,那速度,要比猴子快多!還未等我做出反應,它已經跳起,朝我抓來!這麽快得速度,要是被它撞到,不骨折,也得重重的摔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把劍橫在我胸前,那速度要比怪物快得多,而且出劍突然,那怪物沒有刹住車,胸口直接從刀刃穿過,瞬間段成了兩截!而牧原整個過程都先是再切一塊豆腐,並沒有往後退,甚至動都沒動。我心想:“看來想耍帥,還得有點本事才行……”


    這個怪物的下半身打在我小腿上,落在地麵,而上半身由於慣性原因,撞在我胸前,雙手下意識把住它,後退兩步,差點摔倒。


    等我站穩,連忙扔掉這個被斬斷的東西,才發現,身上沾滿了血漬,地上還有掉出來的五髒六腑……腳踩在上麵打滑,差點又摔倒!


    牧原說道:“原來是你這隻怪物。”說完剛要收劍,我剛要跟他說聲謝謝的時候,從他身後忽然躍出另一隻,跟剛剛差不多大小的怪物,我想都沒想,用力一甩,匕首“出鞘”直接插進那怪物額頭,等牧原聽見聲音再轉過頭的時候,那怪物已經落地,蹬了兩下腿,便不再動彈。


    我倆相互對視,同時說道:“不客氣。”也算是扯平了。


    牧原這小子,各方麵都挺優秀,就是很愛扮酷,剛剛要不是他大意,以為就這麽一隻怪物,也不會被後麵的怪物偷襲。


    我拔出插在那死掉的怪物頭上的匕首,打著手電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這些怪物身上穿的衣服跟之前路家村民的差不多,心裏開始犯嘀咕:難道這兩隻怪物都是那些村民變得?那這又是怎麽迴事呢?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飛隊他們,如果他們沒有迴去,很可能也遇到了危險。我跟牧原匆匆的離開了這裏,當我再迴頭看整個村子的時候,才發覺,一股死氣好像籠罩著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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