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個會說話的畜生,是個人都不願靠近,大豁牙也是如此,但刀疤臉執意想要好黃鼠狼精,扇了大豁牙兩巴掌,大豁牙才悻悻的、膽怯的朝黃鼠狼精走過去。


    “黃大仙,您有何吩咐,小的就是付出生命,也願意!”大豁牙小心翼翼的說。


    “是嗎?”黃鼠狼精問道。


    “是的。”大豁牙迴道。


    “那我剛剛怎麽看見,你並不想過來啊?”


    大豁牙在那嗯嗯唧唧不知怎麽迴答,黃鼠狼精說:“你剛剛說:為了我可以付出生命,是真的嗎?”


    大豁牙像是找到了點,連忙點頭,迴道:“是真的,是真的。”


    那黃鼠狼的鼻子動了動,說:“那真是太好了,現在就把你的心拿來吧。”


    “什麽……?我的心?”大豁牙朝後推了兩步,膽戰心驚道:“把心給你,我可是會死的!”


    “你不死,怎麽知道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大豁牙聽到這話,再次往後推了推,想轉身逃跑,可怎麽跑都跑不動,身體慢慢的飄了起來。


    大豁牙驚慌失措,在空中不停的喊著救命……“老大,救救我啊……”


    刀疤臉小心翼翼的問道:“黃爺爺,您這是什麽意思?我們可都是替您做事的啊。”


    此時,地麵好像有東西在顫動,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大豁牙的身上已經被插滿了粗細不一的幹樹枝,整個人就像刺蝟一樣;甚至可以聽見血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流。黃鼠狼精的嘴往前伸了伸,那往下滴的血像是有了軌跡,竟然隔著空氣飄進了它的嘴裏!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大豁牙的血被吸幹後,黃鼠狼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問:“鼻子是不是小了點?”


    “小個屁,醜的一塌糊塗,還想裝人?”我故意做出一副鄙視的模樣,想看看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能裝到什麽時候,隻是可憐了大豁牙。他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罪不至死。


    看到這裏,我已經不是單單要救人那麽簡單了,今晚要是不除了這個禍害,恐怕它以後還會吃人喝血。況且,現在我就是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


    我把大玉放到一旁,刀疤臉這時又抱住我的腿,哭喊道:“楊少俠,你剛剛可是說要保住我命的,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你不去求你的黃爺爺,來求我作甚?”我心想:“這個刀疤臉變得可


    真夠快,眼見那個黃鼠狼精並不領他的情,更不把他的話當迴事,現在又想起我來了。”


    大豁牙的屍體想一灘爛泥,掉了下來,鼠眼立馬跑了過去,哭道:“大豁牙,你怎麽了?你醒醒啊……”


    我本想說:人都涼了,還不如拿起武器跟它拚了;但又想:鼠眼這也算有情有義,起碼比刀疤臉要強,況且他也幫不上什麽忙,就讓他在那哭吧,轉過臉,我說:“你個畜生,爺爺我本來沒想殺你,但看你作惡多端,不殺你都對不起你祖宗!”


    “小子口氣還挺大,不過本仙打算最後收拾你。”這黃鼠狼說話的語氣跟動作,完全是模仿的人,就像一個入了戲的演員。


    “楊少俠,救命啊……救命啊……”刀疤臉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往後拖拽,他抓著地上的草,無濟於事。


    跟之前的大豁牙一樣,刀疤臉再次懸浮在空中,想動彈卻動彈不了的樣子。地上又有東西開始顫動,不用想,肯定有是一些樹枝。


    刀疤臉嚇得已經語無倫次,甚至比大豁牙的樣子還要難看,我終於明白,刀疤臉這人之前之所以橫行霸道,完全是仗著自己有個妖怪當靠山,現在靠山沒了,命馬上沒了,那種掩飾全部扔掉,盡情的哭喊起來……“楊少俠,您救救我啊……要是救了我,我以後給您當牛做馬……不……下輩子也給您當牛做馬……”


    這家夥又來這一套,我說:“在下可沒那麽大本事,也五福消受你這番的好意。”


    地上的樹枝已經翹頭,刀疤臉嚇得已經不會說話。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樹枝豎起的一刹那,我掏出幾張符咒,朝刀疤臉扔去,刹那間,形成一道光盾,樹枝打在上麵被彈碎!還有幾根粗一點的樹枝依然懸在光盾周圍,不停的往裏鑽。


    光盾著涼了周周,刀疤臉睜開眼,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高興道:“我沒有死……我還活著!”刀疤臉看了看我,說:“楊少俠,你比我想象的要厲害的多!就憑這一招,都能趕上我們搬山祖師了……不對,已經更趕上尋龍一派的祖師了!”


    我心想:我用的這招,恐怕你掘金、搬山的共同祖師尋龍,也不一定會。


    刀疤臉身體雖然還懸浮在空中,但他見自己周圍有道金光盾體,語氣立馬又變了的強硬起來,衝著黃鼠狼精說:“你個畜生,也不看看你自己長得什麽樣,還想學人?再怎麽學你也是個畜生!”刀疤臉肚子裏像是憋了好幾年


    的話,繼續罵道:“就你個畜生,還想殺你刀爺?在他娘的去修煉幾千年吧!告訴你,有種你就殺了刀爺,不然今晚我就點了你的老巢,燒死你那些鼠子鼠孫!”


    刀疤臉說了這麽多,這黃鼠狼精終於生起氣來,“我要把你撕碎,扔給野狗吃!”黃鼠狼精的鼻子快速的動著,一根粗樹枝居然插進光盾裏,眼看就要插進刀疤臉的身上。


    刀疤臉見情況不妙,趕緊說道:“楊少俠,您是我老大!您趕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啊……”刀疤臉無法動彈,隻能幹喊;而且他徹底跟黃鼠狼撕破了臉,求它肯定是沒意義了。


    “你他娘的別哭了,趕快去幫楊老大!”刀疤臉衝著鼠眼說。


    鼠眼擦了擦眼淚,問:“老大,你怎麽跑上麵去了?”鼠眼這麽一問,差點沒讓我暈倒,我擺了擺手,說:“你還是讓他繼續哭吧,我不需要他來幫。”


    “啊……啊……插進來了……木頭插進來了……!”刀疤臉慘叫到。


    “你能不能爺們點?再瞎叫喚,我可不管你了。”我說。


    “沒有靠山,爺們不起來啊……楊老大,您放心,隻要您能殺了這個畜生,我立馬就能爺們起來,到時候,我點了他的老巢!”刀疤臉是我見過臉皮最厚,最不要臉的人之一。


    我再次施法,加搶了光盾,樹枝啪一聲斷掉,同時手中飛出一張“金光咒”扔了出去。


    之前說過,金光咒對付這些妖怪及其好用,那黃鼠狼精也不例外,它見符咒朝它打去,本想硬抗,但最後還是閃開了,刀疤臉也從地上摔了下來,好像腿傷更重了,在地上起不來了。


    “金光咒?你居然會用金光咒?!”黃鼠狼滿臉驚訝,甚至有些驚恐。


    “沒想到你個畜生,居然還知道金光咒,還算有點底子。”我說。


    “金光咒?我聽祖師爺說:這種咒語乃是至高無上的法術,就連尋龍祖師都不會。”刀疤臉趴在草裏說:“楊老大,您果真是個奇人!”


    “就憑你剛剛用的那一下金光咒法,想必你的法術也就練到三成。三成法力,恐怕隻能做我的下酒菜了!”黃鼠狼精說著朝我撲來。


    “你這全年修行,難道隻會撲抓撓打嗎?就沒有點別的花樣?”我故意嘲諷,想要激怒這個畜生。


    畜生就是畜生,雖然修化了外表,但內心始終不能跟人比,就連刀疤臉的激將法,它都受不了,這會更是齜牙咧嘴,畜態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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