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聽見大豁牙說:“老大,你看那邊的火焰好像有點不對。”


    “不用管它,這倆人必死在裏麵,趁著還沒被發現,趕緊走。”刀疤臉說。


    “你他娘的,剛剛不挺會吹的嗎?怎麽現在又急著要走了?”大錨罵道。


    “有本事就到閻王老兒那裏告我吧,爺不跟將死之人一般見識!”刀疤說道。


    我大喊一聲破!那火焰如刀,直接朝符咒斬去!紙張發出被撕裂斬斷的聲音,接著我一腳踹開了衣櫃門,大錨站在原地,說道:“老帆,你是怎麽弄得?”


    “都這時候了,還管這個?趕快把牆上的符咒撕了,你去喊人,我去追!”說完,我便跑向陽台,往下張望,刀疤臉正順著繩索往下爬。


    大豁牙跟鼠眼,單手抱著方惜柔跟大玉,竟然還能攀爬繩索,也算有些本事。不過遇上爺我!算你們倒黴!


    我選擇了鼠眼的繩索,開始快速下滑,因為鼠眼要比其他兩人慢的多。


    “老大,這人居然追上來了!”鼠眼大喊道。


    “誰讓你小子下的那麽慢,趕緊的!”刀疤臉又說:“你居然沒死,還能從裏麵跑出來!老子真是小瞧了你!”


    “老大,別說這些了,趕快想辦法救救我啊!”鼠眼狠狠的抱著大玉,我想拽卻拽不過來,現在又是在峭壁之上,萬一鼠眼“狗急跳牆”把大玉一扔,那就不好了。


    所以我也不敢太刺激他,況且我越拽,他抱著大玉更緊,便宜讓他賺了不少。


    我跟著他們脫離了繩索,刀疤臉跑的雖然快,但背著人的大豁牙跟鼠眼可就沒那麽麻利了,“老大,你快來幫幫忙啊,這小子快追上我們了……”大豁牙說道。


    “沒用的東西!”刀疤臉忽然吹了聲口哨,這聲音正是地窖中聽見的那個。


    我心想:“難道這家夥要召喚幫手?”俗話說想什麽它就來什麽,還未收起這想法,腳腕好像被什麽絆住了,幸好我身手敏捷,不然肯定翻跟頭!


    更讓我奇怪的是:就算飛隊還沒趕過來,但小米跟旗手怎麽也沒動靜?我重新站穩腳跟,發先地麵好像有東西在來迴穿梭,又看不清楚。


    初步判定:這肯定是刀疤臉召喚的田間野怪,估計這些也都是低級的修煉者,厲害不到哪裏去,隻要自己小心點就是了。


    此刻,並沒有人來幫我,大豁牙他們已經離我很遠,隻能依稀的看著他們背著方惜柔跟大玉的身影,一搖一晃的的往前走著。


    這次有了經驗,一邊注意腳下,一邊


    快速跟進,地麵的東西好像不止一隻,它們像是在集結,不用想,肯定又是要找我麻煩。


    這大黑天的,前麵的人隻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再想找迴可就難了,所以不管地上是什麽東西,都決不能跟丟了前麵的人。


    當我朝前要走的時候,地麵的東西又開始朝我的小腿發起進攻,這次我終於照到了它們,原來是幾隻小黃鼠狼!個頭要比平常見到的大一些;但要比在地窖裏見到的那三隻小的多。


    我本以為一腳可以踹飛它們,誰知這幾隻小崽子身上像是漲了刺,使勁抓著我的褲子,感覺爪子都潛入了布中,怎麽甩都甩不掉,“想趴在上麵是吧?那就好好的趴著吧!”心想“我還能被你們幾隻小崽子困住?”攢足了勁,拔腿就跑。


    這一使勁跑起來,也就跟腿上綁了幾近沙袋一樣,起碼要比大豁牙跟鼠眼輕鬆的多,這不,很快就追上了他們。


    隻是我用手電照了照前麵,並沒有看見刀疤臉,鼠眼正在抱怨:“也不知老大跑哪裏去了,咱倆這樣,一準會被追上!”


    “你說的沒錯!”我在他倆背後說道。


    “誰……是誰!”鼠眼像是被我嚇了一跳。


    “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你爺了?”說完,我想從地上撿塊石頭砸下他們,可粗略的照了下,卻沒發現什麽石頭,黃鼠狼倒是有幾隻……我用手從褲腿上摘下一隻黃鼠狼,朝鼠眼的頭扔去。


    黃鼠狼“吱”一聲,正好砸在鼠眼的頭上,鼠眼哀嚎一聲,說:“什麽玩意?老子的頭好像被抓破了!”


    “讓你平常留著頭發,你非要剃個光頭,現在知道有頭發的好處了吧?”大豁牙剛嘲笑完鼠眼,我又摘下一隻黃鼠狼,甩到大豁牙的頭上,小黃鼠狼可能被嚇著了,在他的頭上不停的抓撓,大豁牙的頭發比較長,這次黃鼠狼並沒有掉下來。


    旁邊的鼠眼嘲笑道:“現在知道有頭發跟沒頭發的區別了吧?哈哈……哈哈……”


    大豁牙隻能放下方惜柔,用手去揪黃鼠狼,誰知這黃鼠狼好像戀上了他柔順絲滑的發絲,就是不肯下來,痛的大豁牙“嗷嗷”直叫……


    “你倆沒用的東西!”刀疤臉的聲音忽然從我後方傳了過來,等我想迴頭的時候,他已經把刀架在了我脖子上,說:“老實點,不然殺了你!”


    “要殺就殺,哪那麽多廢話?我可提醒你,反派往往死於話多。”我說。


    “你隻要答應別再追,我可以考慮不殺你。”刀疤臉又說:“你們倆整完了沒有?他娘的,老子在這給你們打掩護,是


    讓你們玩耍的嗎?趕快給我背上人滾!”


    “小聲點,爺的耳膜都被你喊穿孔了。”我說。


    “你小子,看來是真不怕死啊?到這時候了,還敢跟爺貧嘴?你是不是以為老子不敢殺你?!”刀疤臉氣洶洶道。


    “活了二十多,沒錢也沒女朋友,正好不想活了,你要是殺了我,還得感謝你呢!放心,到閻王那裏,我絕對讓判官給你記上一功!”我說道。


    “少跟老子貧!你是怎麽破了老子陣法的?”刀疤臉好像很想知道的樣子。


    “就你那點本事,三歲小孩都能破。”我說道。


    “你少貧!我這法術是尋龍一門傳下來的絕技,其它門派根本沒人能破得了!你說,你到底是誰!”刀疤臉說。


    “尋龍算什麽,見到我還不得叫我一聲主上,更何況你們這種無名分支。”我說。


    “好大的口氣!”刀疤臉又說:“你們倆怎麽還不走?!”


    “老大,我們也想走啊,可不知為何,腳被草纏住了!”鼠眼說道。


    “放屁!這裏哪有什麽能纏人的草?”刀疤臉罵道。


    “這裏真的有可以纏人的草,不信你看看你的手。”我說。


    “我去!”刀疤臉驚歎一聲,他勒著我脖子的手腕,慢慢的被幹草枝拉開,而我輕鬆的抽出身,轉過頭身,說:“感覺怎麽樣?”


    “你小子果然懂點法術,看來是老子小瞧你了!”刀疤臉帶著嘲諷的語氣,冷哼一聲,說:“不過……你想用這點把戲困住老子?”刀疤臉全身用力,並且說道:“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搬山’的厲害!”他大吼一聲,雙臂後拉,雙腳外撐,隻聽“啪”一聲,被我施了法的草枝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掙斷了!


    心想:“這家夥還真有兩下子,看來‘尋龍分家’的時候,他們搬山一派的祖師爺沒少花心思爭奪法術淫技。”


    “既然想跟老子鬥法,那老子今天就用搬山的法術殺了你!”刀疤臉在口中念叨了幾句,然後又吹了一聲口哨,隻是這次口哨的音調跟之前召喚黃鼠狼的不同。


    等我還沒想明白,忽然吹起一陣涼風,就像之前躲在櫃子裏,陽台上吹來的那種風,跟環境溫度完全不同!


    我心道:“不好!”接著把頭往一側閃去,一雙手正好插到我腦袋剛剛的位置!扭身仰臉,發現這正是死去的瑪曲!看來這家夥真的是被刀疤臉控製了!


    以前聽說湘西有種職業叫趕屍匠,可以操控屍體,沒想到這搬山一門也會這種類似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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