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錨跟都自很快說出了自己要點的菜,很明顯,這倆小子早就想好怎麽“宰”我了,隻是我不來他們不好意思先點。


    方惜柔可能是沒來過這種地方吃過飯,她好奇地看著菜單上菜名,老板娘還特意給她介紹了幾道店裏的特色菜,方惜柔看了看我,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能說什麽?雖然錢在不斷地折合成菜品,但我依然笑著說:“不用客氣!今晚咱們幾個使勁喝!”


    “好……使勁喝!”大錨跟著附和道。


    “這還沒喝酒呢,怎麽就像喝了二斤白酒後的樣子?”方惜柔說。


    “這你就不懂了吧?喝酒要的就是氣氛!”我說。


    “沒錯,老帆這話說的,我舉雙手讚成!”大錨說道。


    沒一會老板娘就端來了炒好的菜,我跟大錨喝了白酒,方惜柔原本是想喝點的,但她說她的肚子不是很舒服,就也就沒再強人所難。


    但是酒過三旬之後,方惜柔見我們喝的起勁,她問老板娘要了一瓶啤酒。


    老板娘拿著啤酒走過來,說:“姑娘,我聽你剛剛說肚子不舒服,啤酒還是不喝的好。”老板娘好心建議道。


    “沒事,我少喝點就是了。”方惜柔想要接過啤酒,可老板娘並沒有想把啤酒給她的意思,我有些好奇,還以為這女老板不想賺錢了,我這念頭剛過,她就說:“姑娘要是真想喝,我這裏有專門泡製的藥酒,喝了不但不傷身體,還對那方麵有好處呢!”


    “老板娘,哪方麵啊?說的我都想喝了。”都自笑著說。


    “這東西女人喝了對身體好,男人喝了可就不好了。”老板娘帶著一股過來人的腔調,把方惜柔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


    老板娘見方惜柔沒有拒絕,便撤了啤酒然後從裏麵拿來一隻杯子,跟我們用的一樣,是盛二兩五的玻璃杯,裏麵盛滿了紅色液體!


    老板娘把酒杯放到方惜柔麵前的桌子上,說:“就是這個。”


    “就這麽點?”方惜柔問。


    “這點就足夠了。”老板娘笑著說。


    “老板娘,這是什麽酒啊?看起來紅紅的,還挺好看。”大錨問道。


    “這是紅酒,裏麵可是泡了很多藥材的,大補的很呢~”老板娘依舊笑著說。


    “真的假的?隻聽說過白酒裏麵可以泡藥酒,這紅酒也能泡製藥酒?真是稀奇……”大錨說道。


    老板娘在這跟我們說話,老板自己把炒好的菜端了上來,說:“你們還別不信,這酒真的管用!”然後他看了看老板娘,又說:“你們猜我們今年都有多大了?”


    “看上去有四十多?或者不還小一些?”大錨倒是挺實在。


    “不對……”老板搖搖頭,女老板則哈哈大笑起來。


    “四十五六?”都自猜完,老板依然搖頭。


    見我們猜了幾次沒有猜出,他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說:“再有倆月,我倆剛好六十歲。”


    老板這麽一說,差點驚掉我的下巴,我問:“老板你們這是


    開玩笑的吧?”


    “沒有……沒有……”老板連忙迴道。


    “可是怎麽看,你們也就像四十歲出頭的啊?”方惜柔說。


    “這都是喝了這酒的原因,所以說,我們釀製的這酒,可是好東西……!”老板娘說道。


    “可你剛剛說:這酒男的不能喝啊?”我問道。


    喝酒本來就是放鬆的,而老板娘這酒正好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而且看上去,老板娘也很想跟我們炫耀他們的“養生之道”。


    “我剛剛說男的不能喝,這隻是相對的。男人要是喝也行,但必須要有個老婆……”老板娘說完這話,我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大錨跟小苗還一個勁的問是為什麽。


    老板娘也不避諱,直接說出了原因,這下臉最紅的就是方惜柔了……她推著杯子,說:“那我還是不喝了吧……”


    “女孩子喝了沒事,最多就是肚子熱一熱。”老板娘說道。


    “別怪我不相信,這酒要這麽神,你們還用得著在這裏開小店?隨便去哪裏買酒都能成為千萬富翁!”大錨又說:“就算不想賣酒,這方子隨便賣給誰也能值不少錢。”


    然後老板娘又跟我們講述了這個藥酒的來曆:說是當年一個快要餓死的老道士經過他們家門前,見道士怪可憐,夫妻倆就給了他一些吃的跟喝的,這藥方也是老道士為了報答兩人的救命之恩給他們的,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這個藥方隻能他們兩人用,或者拿給一些過路的人小嚐一下,決不能量產,更不能把藥方給其他人!


    聽完老板娘講的故事,大錨第一個說道:“得了吧,要真有這本是,還能連飯都吃不上?”大錨說道。


    “這個咱就不知道了,總之我們倆這麽多年一直喝這酒,效果也確實得到了印證。”老板娘說。


    這個期間,鄰桌吃飯的都已經走了,店裏隻剩下我們這麽一桌,老板娘喜歡說,我們喝著酒也喜歡聽,不知不覺的聊到了深夜。


    這期間大錨還非要喝這酒,但都被我勸住了。雖然心裏不相信這藥酒有這麽神奇,但還是別嚐試了,萬一要是真的,大錨可不像老板有老婆陪在身邊……


    在我心裏,覺得這些東西無非就是一些壯陽和大補的藥物而已,也就在酒桌上聽一聽,放在平常,根本不會過多地去了解。


    等喝完酒結賬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是午夜了,我便問:“方小姐,你出來的時候給苗兒說了嗎?”


    “沒有。”方惜柔說。


    “那可壞了。”我說。


    “怎麽了?”方惜柔最終還是把老板娘給的那紅色藥酒喝了,此時說話竟也有些醉意。


    “現在他們肯定著急了,咱們還是趕緊迴去吧!”我結完賬趕緊朝門外走去,同時招唿著大錨跟都自。


    此時大錨跟都自都喝的醉醺醺的,而我雖然也喝了不少,但依舊不敢鬆開那道繩,不然幾個人恐怕都迴不了家了。


    “沒事,我這麽大一個人了,他們應該擔心不到哪裏去的。”方惜柔說。


    “時間也


    不早了,不管怎樣,還是趕緊迴去吧。”我說。


    走出小酒家,迴頭再看,店裏微微亮起的燈光,在漆黑的深夜之中竟有些虛無,我搖了搖頭,暗道:“這酒千萬可別有後勁,不然我肯定也會醉……”


    我一路攙扶著大錨跟都自,讓方惜柔走在前麵,免得不留神她也走丟了。


    把大錨扶上台階;把方惜柔領上去,我自己也耍了個小聰明:他們仨都醉成這樣,一會要是問起我們去了哪,是誰把方惜柔帶出去的,韓教授肯定會找我,幹脆我也裝醉,抹黑就上床,問什麽也不知道!


    果然,我剛剛把他們扶到院子,就聽屋內傳來朝外走的腳步聲這人正是韓教授!


    沒有別人,隻有韓教授一人,我正納悶的時候,韓教授說:“你們去哪了?怎麽現在才迴來?”


    我沒有迴答,心想反正到家了,索性裝醉裝到底,然後就像大錨跟都自一樣說著胡話,一邊朝屋內走。


    “怎麽不說話?他們都出去找你們了,怎麽,你們沒看見嗎?”韓教授問道。


    “我們出去吃了點飯,沒什麽事,教授你也不用擔心。”方惜柔說。


    “也不看看都幾點了,我能不擔心嗎?萬一要真把你弄丟了,我可怎麽向方老板交代?”聽上去,韓教授真的是著急了……


    “現在沒什麽事了,教授我要去睡覺了……”方惜柔說。


    韓教授還想問我,但我早就溜之大吉,等明天醒來,你們自己問方惜柔吧……


    想到這,我把都自扶到他的房間,再把大錨扶了進來,準備抹黑上床一覺天亮!


    當我躺下的時候,聽見韓教授在方惜柔門口喊了兩聲,也不知過了多久,自己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門外有動靜,大錨嘟囔了了一句:“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然後就聽不見大錨再說什麽,但我被吵醒後就睡不著了,心裏總覺得萬一有事情,把我們落下了可不好。


    想到這裏,我就下了床想到外麵看一看,隻見韓教授形色匆匆,我問:“韓教授,發生了什麽事?您怎麽這麽著急?”


    “小楊啊,你酒醒了?昨晚喝的太多了,以後可得注意身體……”我點點頭,韓教授接著說:“出人命了,我得過去看看,等會你跟大玉他們一起過來就行了。”韓教授說完便帶著飛隊跟大炮朝台階下走去。


    我本想再問些什麽,但看他們行色匆匆,便沒好意思開口,看來韓教授是想讓大玉等其他人醒了再一起過去。


    我忽然覺得這事還真的過去看看,帶著好奇跟疑惑,趕緊跑迴房間:“大錨趕緊起床了!有事了!”


    “大早上的能有什麽事啊?能不能讓我再多睡會?”大錨翻了個身,又鑽進了被窩裏……


    好不容易把大錨叫醒,又叫了半天的都自!這個過程還把方惜柔給吵醒了,見她又要找我麻煩的時候,我隨口說:“等會帶你看熱鬧,想不想去?”其實說完這話我就反悔了,心想:我這不是犯賤嗎?但是求生欲卻讓我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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