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從手中的符咒開始變化,就像折紙一樣,隻不過是紙自己在折,過了幾秒把紙扔向空中,黃紙自己折成了一朵玫瑰。


    “原來是個變戲法的。”大錨一臉不屑道:“這招,也就騙騙小女生吧。”


    牧原又朝天上扔了一張紙符,頃刻之間竟然化作一隻白鶴,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咬住了那支玫瑰,然後停到了牧原身邊。


    變化玫瑰如果隻是小戲法;變化白鶴也不過是個難度稍微大點的戲法而已,但牧原卻跳到白鶴身上,轉眼間白鶴嘴中叼一玫瑰,帶著牧原飛了起來。


    這下可把其他人驚呆了,要知道魔術可以欺騙人的眼睛來得到效果,可這牧原已經坐在了白鶴身上,這可不是簡單魔術就能做得到的。


    就連大錨也說:“看來這小子是有兩下子。”


    牧原在騎著白鶴在空中飄蕩了幾圈,最終落到了方惜柔跟前,方惜柔臉上帶著一絲驚喜,畢竟小女生都喜歡這種隻有在夢中才會出現的事情。


    牧原把玫瑰從白鶴口中拿出遞到方惜柔臉前,方惜柔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麽,還是她旁邊的老爹把她從“夢”中叫醒,方惜柔才緩過神,微笑的接過了玫瑰。牧原微微一笑,伸出手,方惜柔愣了一下,但還是伸出了手,被牧原用力一拉也坐到了白鶴之上。


    方惜柔又驚又喜,被牧原帶著穿過水池,略過別墅頂,像是兩個下凡的仙子。


    帶著方惜柔轉了兩圈落到原地,牧原像是一個紳士,伸手扶著方惜柔下來。同時他雙指輕輕一彈,那隻白鶴飛向方惜柔然後跟她手中的玫瑰一起消失了,肉眼看去,就像白鶴進入了方惜柔的身體。


    “此白鶴可以替方小姐抵擋一時的煞氣,對命中之事也有所幫助。”牧原慢慢道。


    “太好了,太好了!”方忘拍手叫好。


    “方總可還滿意?”梅老板笑著問。


    “當然滿意,當然滿意,這事情我就替柔兒做主了!”方忘說。


    “沒想到這個叫牧原的還真會哄姑娘。”大錨說。


    “方小姐可還滿意?”梅老板問道。


    方忘看了看牧原,忽然又把目光投向了我,說:“這個是父親的安排,我還要自己找一個!”


    “怎麽?在下還有哪裏做的不周的地方嗎?”牧原說。


    “你什麽都沒做,何談什麽周不周的?”方惜柔說。


    “那你想找誰?”方忘問。


    方惜柔沒有說話,朝一邊走來。


    “老帆,我怎能感覺她再朝我們這邊走?不會是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咱倆……說你就是那個流氓吧?”大錨又說:“要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恐怕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瞪了大錨一眼,說:“滾蛋,想甩鍋是吧?”


    “本來嘛,親人家的確實是你……”大錨“嘿嘿”一笑。


    方惜柔在人群中來迴穿梭了一遍,當我的心剛要放下的時候,她忽然指著我這邊說:“就是他!”


    我以為她要指認我,連忙說:“方小姐,你指的誰啊?”


    “當然指的是你!”方惜柔走到我跟前,趴在我


    耳根上,悄悄道:“你要是敢不順著我的意思,我立馬就說你在大街上非禮過我!別忘了,我還有證人那。”


    “方小姐,你怎麽可以讓他做您的保鏢?難道你忘了……”李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教授打斷,“小李,你今天是怎麽了?這是人家方小姐自己的事,你多什麽嘴?”


    我心想,真是說什麽就來什麽,又想:“你個小丫頭片子,我有什麽好怕的?”


    方惜柔見我不表態,又說:“你的一百萬已經暫存我這裏了,隻有本小姐高興的時候,才會考慮給不給你。”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剛要大聲說,方惜柔又說:“你可以報警,看看有沒有用?”


    看來這父女倆早就說好了,怪不得方忘提了那麽多條件,現在想來,這不都是衝著我來的嗎?又會法術,又年輕,又帥……


    想到這,我也沒沒什麽好怕,難不成還能吃了我?我也學著人家紳士,微微一笑,故意放開嗓子,說:“謝謝大小姐的賞識,在下真是榮幸之至。”


    方惜柔愣了一下,可能她怎麽想也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然後悄悄道:“你臉皮還真是厚實,等著瞧!”


    方惜柔跟她父親說:“父親,我就讓他做我的保鏢。”


    方忘假裝驚訝,但還是滿口道:“既然是我女兒自己選的,那在下也就沒什麽可說的了。”說完竟哈哈大笑起來。


    “他不可以做方小姐的保鏢!”說話的正是李明,好像方惜柔跟他有多大關係似的。


    “老帆,這家夥是不是盯上你了?怎麽隻要是你的事情,他總會插上一杠子。”大錨說。


    韓教授攔也攔不住的走到“台前”指著我說,你絕對不可以做方小姐的保鏢!


    李明這麽一鬧,把方忘都弄得雲裏霧裏的,一臉疑惑的問:“小李,你這是什麽意思?”然後又望了望韓教授,說:“韓教授,你這個學生還挺有意思哈……”


    韓教授可是齊南市有名的教授,在場的哪個不知道他的大名,可這鬧的然他有些下不來台,尷尬道:“小李快言快語,方總莫怪。”


    韓教授招唿李明趕快下來,可李明就像中了邪一樣,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對著方惜柔說:“你明明知道他是什麽人,為什麽還找他當保鏢?”


    “我找誰做保鏢,管你什麽事?要不是看你心地不壞的份上,你根本沒有資格跟我這麽說話。”方惜柔不緊不慢的說。


    “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李明看上去真的很著急。


    地下的人見有人這麽跟方惜柔說話,開始議論起來,那個梅老板再次充當“記者”問道:“方總這是早有女婿了?這種喜事怎麽也不告訴大家一聲?”然後話鋒一轉,問道:“看著穿著還挺低調,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啊?”


    “他啊,就是韓教授的一個普通學生,在下也是今天才認識的。”方忘說。


    “原來隻是個窮學生,要是再糾纏方小姐,他的保鏢可就要做點什麽了。”梅老板若有所指道。


    可李明這根木頭,其他人的話他都聽不進去,還是執意不讓我做方惜柔的保鏢。


    “真是‘鹹吃蘿卜淡


    操心’,這家夥腦子有病吧?”大錨也說。


    梅老板剛說完,牧原走了過來,擋在方惜柔前麵,手臂朝前供伸,示意李明離這遠一點。


    李明見有人當著他,氣不打一處來,開口說道:“你個江湖騙子,會點小把戲就在這裏賣弄?你這是宣傳迷信!再不讓開小心我舉報你!”


    “隨便,但請你離方小姐遠一點。”牧原這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更讓李明生氣。


    李明忽然抬起手臂猛地推了牧原一把,大家本以為牧原會被推到,可是倒地的竟是李明!


    李明踉蹌的後退兩步,一個沒站穩,“噗通”一聲,掉進了水池裏……


    在場的見李明這模樣,有哈哈大笑的;有連連稱奇的。


    “這簡直是金庸武俠裏的高手啊!”沒想到現實中竟然真的有這種人,然後又對著方忘說:被你撿到寶了,有這種保鏢,別說人,就連鬼也怕,諸如此類的話重複不斷。


    這些人看上去是在羨慕方忘,其實是在拍梅老板的屁股。梅老板還有一個身份天使投資人。他挖煤的錢大多都用來投資了,這院子裏就有不少他投的項目,一些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拍馬屁的機會。


    李明爬上來,非但沒有膽怯反而再次來到牧原跟前,擦了擦臉上的水,說:“你有什麽本事都用出來,我不怕。”然後又看了我一眼,但這次隻是看了我一眼。


    我心想:“這小子果然是個愣頭青,而且還是一個榆木疙瘩。”


    “韓教授,你要是不管管你的學生,在下可要幫你管管了。”方忘說。


    幸好韓教授身後還有兩個男學生,他倆好不容易把李明拽了迴來,韓教授狠狠的訓斥了李明一番也算是給方老板一個態度,然後就帶著李明告了辭。


    方忘也被忽然冒出的“這出戲”弄的沒了心情,轉身去了屋內。


    “真不讓人省心,這不是給別人留閑話嗎?傳出去,還以為我方家姑娘水性楊花,隨意在外勾搭野男人呢!”方柳枝說。


    “媽~沒您說的那麽嚴重吧?就是無知窮學生,不至於您生這麽大氣。”方懷安慰道。


    “可是會有人瞎傳,你知道流言蜚語的厲害嗎?”說完方柳枝也進了屋。


    方誌遠則一臉得意的跟他妹扮了個鬼臉,然後跟著他的“靠山”也進了屋。


    下麵的人看完熱鬧又開始交流起來,紅酒、美食、蕩漾的池水,不眠的夜晚……


    “老帆,咱倆這錢還能要來嗎?我怎麽眼皮一直再跳?”大錨說道。


    “放心,是咱的,不會少。”我說。


    “那咱現在幹嘛?”大錨說。


    “找個地方睡覺去。”我說。


    “咱就這樣走了?那個方小姐能讓嗎?”大錨問。


    “腿長在自己身上,她還能把咱倆捆起來?再說,她讓我做保鏢我就做啊?等一百萬兌現了再談吧。”我說。


    我跟大錨走出小區,門口的保安已經換了人,應該執夜班的,寒風讓我裹了裹淡薄的衣服,望著身後的豪華小區,我不由得歎了口氣,自己的路到底該往何方,忽然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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