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從劉細蕊口中說出我不願意聽的話,先開口說:“細蕊他是不是欺負你了?我現在就替你好好教訓他!”我一邊打著地上的男子,一邊說。此時的內心非常混亂,似乎已經喪失了理智。


    可是劉細蕊見男子被打後,趕忙上前護著那男子,說:“你倆別打了!他沒有欺負我~”


    “我明明看見他在車裏對你……”我繼續對他拳打腳踢。


    “那是我自願的!你倆趕快走吧。”劉細蕊說。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問。


    “他是我未婚夫!這樣可以了吧?”劉細蕊猶豫了片刻說。


    這句話不亞於一道驚雷,震的我有些耳鳴,“你說什麽?”


    “他是我未婚夫!”劉細蕊這次更堅決,聲音更響亮。


    我停了下手裏的“活”,大腦一片空白。


    “聽見了沒有?她是本少爺的未婚妻!”這男的生怕我看不見他,站起身移到我眼前,說:“你倆已經犯法了知道不?就等著吃‘公糧’吧!”


    遠處,從巷子裏跑來一些人,其中就有周爺爺的兒子跟前妻。


    “你這臉怎麽迴事?”周爺爺前妻心疼的問,手還在她孫子臉上輕輕擦拭。


    “被他倆打的!特別是這人!”這小子一隻手捂著腮,另一隻手指著我說。


    原來被我打的這個少爺就是他兒子,這樣算來,這小子也算是周爺爺的孫子了。


    “方忘、方懷,聽見了嗎?趕快把這倆給我抓起來!”周爺爺前妻直唿自己兒子的名字,要他狠狠地教訓我跟大錨。


    看得出這三人真的是吧這小子當成了寶,也難怪這少爺


    “你們聽見老太太說的話了嗎?趕快給吧這兩個小子抓起來!”周爺爺的兒子方忘狠狠道。


    這些人雖然怕鬼,但不怕我倆,方忘的話剛落,就朝他們圍了過來,大錨一腳就把最前麵的一個踢飛了。


    方忘的這幫手下看起來挺專業,但打起來就漏了陷,我倆一邊跑一邊打,這群酒囊飯袋根本抓不到我倆。


    就在此刻,楊大總管走了出來,“都給我助手!”


    原來都自迴家抽煙被她姐看見了,就問煙是從哪裏來的,一來二去竟然把我拱了出來。


    都自一家雖然也疼愛這個僅存的獨苗,但疼愛的方式跟周爺爺前妻疼愛她孫子完全不同。


    都自是抽煙也不行,喝酒更不準,可謂啥都要被管著,生怕再出什麽意外,從小便是如此,如今長大依然被這樣管著,而且特別怕他姐。


    “楊大爺,就是楊起帆欺負我弟!”說話的自稱都自的姐姐,那肯定就是宋笑笑了,但真是女大十八變:小時候胖嘟嘟的,現在居然成了楊柳細腰,無關也精致了不少,兩條麻花辮垂下,搭在前肩,垂在平攤的胸前。


    “這不是宋笑笑嗎?差點都沒認出來,真是失禮……失禮……”我從小就看她不爽,一個女孩子天天跟男孩子混在一起,美名其曰是保護她老弟,在我看來就是男孩子性格,女孩子都不願意跟她玩罷了。


    “楊起帆你少跟我貧,居然敢教我弟學抽煙!”宋笑笑滿臉怒氣。


    宋笑笑隻說抽煙的事情,看來都自並沒有說我倆欺負他,還算這小子懂規矩。


    “你是誰啊?沒看見小爺正在跟姓楊的算賬嗎?”剛剛被我打的公子哥走到宋笑笑跟前說,由於他奶跟他爸都在旁邊,說起話來底氣十足。


    “滾!老娘的事還沒完,你吆喝什麽?”宋笑笑看都沒看那小子一眼,眼神沒離開過我的臉……


    “看上去瘦瘦弱弱,跟吃不上飯的一樣,脾氣倒是挺大,細蕊,你你們村有這麽號人,你怎麽沒跟我說啊?”公子哥半諷道。


    “唉吆喂……!你是不是找死?老子好男不跟女鬥,但要是逼急了老子,也有你好看!”公子哥嗷嗷直叫,正是宋笑笑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宋笑笑此刻就像花木蘭似得,根本不怕對方多豪和多有權勢。


    想到這,不由得替自己擔心起來,這脾氣真是隨著年齡有增無減啊……


    “楊起帆,你說要怎麽辦?”宋笑笑說。


    “還能怎麽辦?又不是我逼著你弟吸的,不信你問他。”我說。


    “反正煙就是你給的,這事沒完。”宋笑笑跟長了尖牙的倔驢似得,咬住了我就是不鬆口。


    “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孩子啊?這麽大的脾氣?”周爺爺前妻——方女士見自己孫子被一個女孩欺負,自然不願意。


    然而宋笑笑根本沒有搭理柳女士,還是一直盯著我,我這鬱悶的心情都被她逗樂了。


    “大錨咱走。”我剛轉身,就聽後麵一群人讓我站住,心想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同時正好撞到剛剛趕過來的孫秘書身上。


    “不好意思……”我連忙致歉。


    孫秘書也是精瘦形,戴著眼鏡,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沒事……沒事……”他推了推眼鏡,盯著我看了一眼,忽然說:“你是不是小楊?”


    我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孫秘書接著說:“你不是被安排去當船員了嗎?什麽時候迴來的?”


    楊大總管眯著眼看了看我,說:“還真是楊家孩兒……”又問孫秘書這是怎麽迴事?


    孫秘書把我在戰場上立功的事情說了一遍,而且我的文件跟資料早就調到縣裏來了。


    “即便是如此,這小子今天打了人也不能算完。”方女士說。


    “是誰報的警?”這時走來三名警察。


    最後我還是被帶到了警局,畢竟打人是真事,但孫秘書讓我不用擔心,還說很快就讓別人保釋我。


    我倆被關在屋裏,幾個警員就在外麵看著。


    “下次見到那小子還老子麵前顯擺,老子照打不誤!”大錨一肚子的怨氣。


    “嚷嚷什麽那?要不是孫秘書替你們說情,今天你倆就不是在這待著了!”一個值班警察說。


    過了一會外麵有人進來,像是在跟警察交談,“你們可以出去了!”說完一個警察走進裏屋,給我打開手銬,說:“有人來接你們了。”


    我有些不迷糊,嘀咕了一句:“是誰來贖咱們?”


    想了一圈也沒想出是誰。


    走出屋,在外麵等著的竟然是——李靜流!


    “hello……”潘森居然也在。


    “你倆怎麽進這裏了?”李靜流依然是那副看開一切的表情。


    “你倆不是迴美國了嗎?”我問。


    “我問你話,你還沒迴答那!再說誰規定迴美國就要立馬迴去啊?”李靜流這才稍微把語氣提高了一些。


    我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倆人來做保釋,迴道:“打架了……”


    “看來也沒吃虧。”李靜流又跟值班警察客氣了兩句。


    走出警局,李靜流問我怎麽迴去,我說走著迴去。


    “都這麽晚了,你要走著迴去?這可不是在你們鎮上。”李靜流說。


    “就是嘛,縣城離你們鎮起碼也有十五公裏,離你們村那就更遠了,我看還是在這裏找個地方住下吧,費用我出!”潘森說道。


    我看了看表,說:“今晚必須迴去,你有車嗎?送我迴去。”


    “楊起帆,沒想到你臉皮還挺厚,原來之前都是假客氣。”李靜流說。


    “真的有急事。”我說。


    “有什麽急事?說說看。”李靜流說。


    “能不能先上車再說?”我說。


    上了車之後,我把周爺爺的事情告訴了她倆,並且斷定周爺爺屍體今晚肯定還會來。


    “那要不要我倆幫忙?”潘森說。


    我拒絕了他倆的好意,並且讓他倆趕緊迴去,路上就是看見有人搭車也不要停下。


    潘森一聽有些害怕,把我送到村口就轉身上了車,“祝你倆好運!”說完便載著李靜流離開了。


    “這小子一聽有危險,溜得還挺快。”大錨說。


    “這已經不錯了,起碼比那少爺強。”我倆說著便沿著小路朝村子走去。


    停車的地方是206國道,從這條路下來還要走兩裏地才能到村子。中間還有一條小河,現在河水相對於以前少了很多,但蘆葦卻在橋下叢生遍布。


    黑那種大錨忽然拍了我一下,說:“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蹲在那裏喝水。”說完他大錨就喊到:“老鄉,怎麽不迴家喝啊?”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說:“你是不是傻,看不出來不對勁嗎?趕快走!”


    大錨依然小聲的在我身後詢問哪裏不對,我讓他別廢話,趕緊到周爺爺家,不然會出大事!


    來到村裏,忽然感覺周圍的空氣要比村外的冷上不少,挨家挨戶都已熄燈,唯獨不遠處的天空被照亮,看位置,應該就是周爺爺的家。


    “趕快走!”來到周爺爺門前,發現大門是緊閉的,好像還從裏麵用木棍頂上了。


    “院子裏這麽亮,怎麽門關的這麽緊?”大錨嘀咕了一聲,忽然在周爺爺領居家的平房上照過來一束燈光,“是不是起帆哥啊?我是楊六啊!”


    “哦,原來是楊六啊,你在上麵幹什麽?”我問。


    楊六正是楊大總管的其中一個孫子。


    “我們正等詐屍的老周呢,你趕快找個地方藏起來,不然怕你會出事。”楊六說完又把頭縮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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