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帆哥,剛剛你進去之後就不動了,我們叫你也不答應,最後那些人走了,你就留在這了。”小苗又說:“對了,有兩個穿黑衣服的還說你不屬於他們管,要我們看好你,不要亂走。”


    我心想還有這事,隻是怎麽成了黑衣服,難道不是白衣服嗎?接著問:“我站了多久了?”


    “沒多久,幾秒鍾吧。那些人的隊伍剛剛過去。”小苗說。


    “幾秒鍾那些隊伍就過去了?”我問。


    “是全部的隊伍過去後,那倆白衣人才讓我們過來,你剛剛一直在人群中的,至於在裏麵是不是也愣神,我就不知道了……”小苗說。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這時那個穿青布衫的書生正朝我們招手:“你們都站在那裏幹嘛?快黑天了,趕快來這邊。”


    書生見我們沒有“動靜”繼續喊道:“你們在那裏找死啊?磨嘰什麽呢!”


    我不明白他這是何意,想過去問問,便朝他那邊走了過去,大錨跟其他人在我後麵也隨了上來。


    “什麽事啊?”我走上前去問。


    “你是不是叫楊起帆?”這書生問道。


    我點點頭,心想這人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然後就把這個疑問問了出來,可是這卻一臉不情願迴答的樣子,說:“一會你就知道了,跟我來吧,這裏等會也不安全。”


    “這裏怎麽不安全了?”大錨跟在後麵問。


    “這裏一會要漲潮,所有的東西都會被淹沒。”書生說。


    潘森一聽急了,他的母親可還在船裏,問道:“這可是港口,怎麽說淹就淹?”


    “放心好了,隻是淹,你們的船保證沒有問題。”這方麵,書生倒是願意迴答,隻是我問是誰叫我,他隻說一會就知道了。


    不一會這書生竟然我把帶到了塔下——正是我剛剛經曆過的那種塔。


    “這是要上去嗎?”我問。


    “說對了,主神就在上麵等著你的。”書生笑著點點頭,又說:“主神可不是一般人能見的,算你運氣好。”


    “可我們要怎麽上去啊?”大錨問道。


    “就是嘛,這裏連個台階都沒有,這麽高飛上去啊?”潘森說。


    “都閉上眼。”書生說。書生還特意囑咐大家不準睜開眼,不然接待大夥的就不是主神而是黑王了。


    雖然我不知道這書生再說什麽,但還是照他說的閉上了眼睛。


    “都閉上了嗎?”書生又問了一次,好像這個過程還很重要。


    “早就閉上了,弄得神神秘秘。”大錨有些不耐煩。


    書生倒數了三生,隻感覺腳底就像踩到了雲彩,把人拖了起來,速度極快,袖子跟衣角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想睜眼看看,但又因書生的囑咐,沒有睜開。


    大概過了一分鍾,好像踩到了地麵,書生說:“現在可以睜開眼了。”


    我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站在塔頂,空曠的塔頂上隻有幾跟立著的柱子,柱子外像是包裹著金箔一樣。


    塔頂要比想象中的還要大,我走到邊上想朝下看,一陣氣流像是鼓風機裏吹出來的一樣,差點把我吹倒。


    書生在後麵讓大家小心,不要亂走,等會有人來喊你們,到時候跟著走就行了。


    “請問這毗騫古國是幹什麽的啊?說實話我們現在隻想迴家,敢問公子能不能給指條路啊?”我向這書生討教道。


    “等見完神王自會讓你迴家,放心吧。”書生接著說:“能來這地方是你上輩子積的福氣,一點不識好。”


    “這話你之前就說過了,但我也沒覺得這地方有什麽好的,難道能讓人成仙或發財不成?”大錨說。


    “來了。”書生指著那邊走來的兩人。


    “請問誰是楊起帆?”這倆人是一對童男女,看上去七八歲模樣,男孩手中執一柄青色如意,女子手上則端著一柄紅色如意。如意尾部垂著一條穗子,兩人看上去不像普通人。


    “我是。”我迴道。


    “請隨我來。”男童說完,女孩則攔住了大錨跟其他人:“主神隻見楊公子,其他人可在此稍作等候。”


    我想問一下裏麵到底是哪位神仙,但童男童女都顯出一副——能進去就不錯了,還問東問西的態度,當然他倆沒有說,但可以看得出。


    “要進可以,但我們要一起進。”我說。


    “你怎麽還跟主神談起條件來了?”書生說。


    “你們主神是什麽來頭我不清楚,但你們所說的主神對我來講,還不如我們村支書有用。”我說。


    “你這是在侮辱上神!你是要倒黴的。”書生說。


    “說句實話就要讓我倒黴,這種神要著又有何意?”我接著說:“既然是請,我這些兄弟也不能站在外麵。”


    男童見我態度堅決,便迴去問了問。


    最後由童男童女帶路,去見了主神。


    原來這個塔台隻是個傳送門,我們踏進一個如同鏡子一樣光滑透明的原形物體時,身體像裹上了水,再出去的時候,就進入了一個大殿。


    說是大殿,並沒什麽建築,兩旁的長著各種稀奇古怪的人都站著,沒一旁都有七八排人,就像畢業的時候站著照相一樣,後麵的要比前麵的高出不少,也是踩著東西;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些人間隔的比較遠。


    這裏雲霧繚繞,在最外圍依然是幾跟高聳的柱子,我心想難不成柱子是他們的最愛?怎麽到處都是這東西;隻有柱子沒有屋頂……


    “老帆,我怎麽感覺咱們到西天佛祖的地盤了?”大錨四處打量著說。


    這裏雖然什麽建築都沒有,但總感覺還是氣派,隻是比一些金碧輝煌的宮殿顯得更為低調,又不失莊嚴。


    兩旁的站著的人一直盯著我們看,他們中間的位置有很多空著的,這倒是讓我感到好奇,“難道是生病沒來或者是請假省親了?”想到這忽然一個聲音從正麵傳來:“來者可是楊起帆等……?”


    “排場還挺大,真是越來越好奇這些都是何方神聖了。”大錨說道。


    “起帆哥,這些人不會為難我們吧?”小苗說。


    “會的。”李靜流雙臂盤於胸前,看了一眼小苗說。


    “起帆哥,李小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小苗又問我。


    “我也不是很清楚,靜觀其變吧。”我說。


    “來者可是楊起帆……”有一個自帶迴音的人喊道。


    “在下正是楊起帆。”我迴道。


    “那為何還不下跪?”這時大夥都已經走到大殿中央,說話的是一個高瘦模樣身披褐色衫衣的一名白發中年男子。他旁邊正危坐一人,看上去,應該相當於人間的皇帝。


    “怎麽?坐著的那人自己不會說話啊?皇帝都沒他排場大。”大錨小聲說完,又大聲道:“我們憑什麽要跪下?你們是誰啊?管過我們吃還是管我們什麽?”


    “大膽!見了主神竟然敢如此的說話!”旁邊白發中年男說。


    “我們真不知道你什麽哪路的神仙,要真有名,也應該有些傳說吧?”大錨又道。


    “我兄弟雖然話說的直,但也有幾分道理,敢問諸位是何方神聖?”我拱手問道。


    “這裏是毗騫城,我們就是毗騫城的神。”站在兩旁的有人說。


    “原來是毗騫國的神,又不是我們的神,有什麽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大錨又瞅了瞅坐著的那個有些油膩肥胖的中老年模樣的人,說:“他自己不會說話嗎?讓他說。”


    “大膽!敢如此侮辱主神,你是找死!”右側一人跳了下來,指著大錨罵道。


    大錨小聲在我耳旁說:“看這些人的舉著模樣,肯定也不是什麽好神。”


    大錨說完還未轉過頭,那人就朝大錨奔來。


    我事先從包裏掏出一張金光咒,當這人來的時候先推開大錨又一拳朝那人打了過去;雖然拳頭離得很遠,主要是想試一試這符咒在這裏管不管用,好做最壞打算。


    果然,我拳頭都沒碰到那人,他居然被彈飛出去,正巧重重的摔倒他自己的位置旁。


    “住手!來者既是客,我們要好生招待。”這次說話的是那個有些肥胖的人,而且此刻竟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但看起來有些笨重,這讓我對“神”有了重新的認識。


    “主神,您怎麽站起來了……千萬要注意您的金體啊……”旁邊的白發中年男衣服媚態。


    “老帆,看來你露這一手,是嚇到他們了,果然要想得到尊重,還得先用武力。”大錨說道。


    那胖子不但站了起來,最後還走下了台階來到我跟前,說道:“你可知道這毗騫古城是什麽地方嗎?”


    我搖搖頭,說:“不知。”


    “這裏乃是通往地獄跟天堂的交界口,我們則是把守此地的官。”這人說起話來嘴裏發出一股肉味,臉上的肉都跟這顫抖。


    我心想:“怪不得這麽胖,原來是個肥差。”


    這人揮了揮手,說:“黑色的塔就是通往地獄的,這裏就是通往天堂的地方。”


    ‘那邊的人怎麽呢麽多?這邊卻沒見幾個人?’李靜流問。


    “哈哈哈,聽說過‘二八定律’嗎?在這裏也一樣;而且更加殘酷。”這胖子很淡定,就連小聲都聽不出有任何的感情夾雜。發出的每個字都想是嚼過的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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