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老大哈哈大笑,說:“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保護其他人?你的符咒恐怕對這些雪猿起不了什麽作用!就等著被撕碎吧……哈哈……”


    那雪猿朝我們叫了兩聲,好像在展示它們的實力,我也不甘示弱的拿刀朝它們揮舞,然而我清楚:雪猿一會便知我們的實力,到時候恐怕刀劍就起不了作用了。


    原來蝦老大它們是想得到永生,不想再受輪迴之苦,這個念頭在它們受到船上老僵屍的百般折磨下更是變成了執念;而最後被我搭救,它們正好順水推舟,把我們當做棋子,引誘到了此處。


    如果我們找到輪迴珠,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現在發生的事情。蝦老大恐怕在這裏已經等候多時了。


    四周那些雪猿還在狂叫,外圍還有那蝦老大跟小男孩。


    “老帆,你的符咒真的對這些猴子沒作用?”大錨手舉著刀,一邊還看向我。


    “這些雪猿又不是動物修成的妖,它們隻是活得久了有了靈性罷了;或者說是進化了。”我說。


    “啥叫進化?”大錨問。


    “就跟人一樣,慢慢學會和懂得一些事情。”我說。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豈不是真的要完了?”大錨又道:“沒想到我們‘過五關,斬六將’最後卻要栽在這群‘猴子’身上。”大錨搖搖頭,手裏的刀舉得更高了。


    “起帆哥,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小苗問。


    “你看看這些猴子的體格,再看看它們的數量,你覺得我們還有啥辦法?”大錨說。


    就在此時,一隻為首的雪猿試探性的朝前走了兩步,在看到我們並沒有什麽有效的何反擊,然後朝我撲來!


    我剛要拿刀去砍它,誰知它竟然忽然變道撲向了李靜流!危機之下,我把刀扔向了那雪猿,然後又抽出匕首。


    還差幾步就能碰到血猿的時候,一聲槍響,雪猿“嗷”的一聲跑了迴去。原來是李靜流的手槍。


    那子彈就在我耳邊劃過,耳朵甚至都感覺到了子彈的風。李靜流淡淡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簡單的迴道。


    她拿著手槍又朝兩隻雪猿開了兩槍,那些雪猿確實怕了,但是它們好像明白我們之中隻有李靜流有槍,而且清楚這槍的子彈是有限的。


    所以它們試探性的又朝我們進攻了兩次,終於李靜流的幾發子彈都用光了。


    這些雪猿好像明白了一樣,“嗷嗷”的叫起來,然後全都朝我們奔來。


    “砍!”大錨說著便第一個與雪猿接觸。


    我撿起地上的刀,揮刀劈砍,然而這些雪猿的皮特厚,子彈雖然能傷到它們,但是刀卻傷不了,就算刀能傷得了,人也沒有那麽大的力氣。隻能一步步防守。


    這些雪猿看上去雖然高大,但人本身的求生欲所激發的潛能也是不可小覷的,我躲過它的兩次抓鉗,繞到一隻雪猿背後,後退兩步,猛然衝刺,跳上它的背,雙手抓住它背後的長毛。


    它們的毛發特別濃密,而且很長。


    扒在它背後效果出奇的好,因為這些雪猿的手根本夠不到背,很笨拙,隻能用力晃動身體,想把我甩開。


    我原本想一隻手抓住它的毛發,另一隻手拿著刀使勁朝一處砍,但是想來不行,因為就算砍傷它的後背或者胳膊,也不足致命,而且更會激怒它。


    最後我索性把長刀仍在地上,又朝上爬了爬,在接近它眼睛的時候,我用力一刺!匕首直直的插進了它的眼裏!先是“滋”一聲,像是眼球裏滋出的水,然後就是血。


    被刺穿了的猿猴開始發狂,我故意鬆開手,被它甩到了地上。


    然而其他人的情況並不樂觀,甘教授被雪猿一拳打在了胸口,此刻還躺在地上,發出虛弱的聲音。


    陳大扛更的情況更危險,他正被幾隻猿猴包圍,兩隻手被雪猿鎖住,正朝兩邊拉扯。


    陳大扛痛苦的喊叫刺破長夜,其他人也是自身難保,根本救不了他。想到這,我已經從地上爬起,拿起刀,迅速朝陳大扛奔去,誰知還沒等到跟前,陳大扛的雙臂就被扯掉,鮮血直噴,雪猿的白毛都被染成了紅色。


    陳大扛並沒有暈死過去,而是跪在了地上,已經沒有氣力的他,嘴裏依然發出微微的聲音,是那種死亡即將來臨的不甘。


    晃眼間,那雪猿竟拿著陳大扛的胳膊朝我砸來,我下意識拿刀去擋,胳膊從刀刃劃過,被一分為二。


    陳大扛的胳膊雖然已經斷了,但又在我刀上被斬成兩截,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給我的心蒙上了一層灰塵。


    然而根本沒有時間讓我平複心情,接下來隻能繼續戰鬥。


    一場搏擊,幾分鍾就能讓一個訓練有素的拳擊手筋疲力盡,而此時,我們也跟搏擊場上的拳擊手一樣,力氣很快耗光。


    就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吱吱”的叫聲。然後樹枝搖晃,樹葉沙沙。竟然從上空跳下來一隻蜥蜴!


    “是你?”我疑惑看著眼前的人,正是之前找我學人話的精怪——蜥蜴精。


    “多日不見了哈……吼吼……”蜥蜴精憨憨的吼了吼。


    “是啊,幾日不見,你的人話說的有進步啊?”我說。


    “真的?”蜥蜴精喜道。


    “真的,都快趕上正宗普通話了。”我說。


    我話音剛落,上空又跳出許多精怪,其中有熟悉的螞蟻精、穿山甲還有一些不熟悉的麵孔。


    我心想:“看來這島上的精怪有不少啊……”


    “兄弟們,給我打!”蜥蜴精招唿著其它精怪跟雪猿打了起來。


    然而不管是蜥蜴精還是螞蟻精,對付這些雪猿簡直像不是一個等級。想想也是,螞蟻再小,起碼也是個修煉千年的精怪,這些雪猿再怎麽有力,怎麽能和精怪比?


    出現了這麽多精怪,也是蝦老大跟它們沒有預料到的,但不管怎樣,我決不能再心軟的放過它們!


    已經爛掉的蘋果,怎樣才能恢複?隻有把它摔爛,也許才能重新發芽。


    趁著蝦老大臨時還沒想出對策的之時,我拿出符咒,默念金光咒語,萬般金光頓時照亮夜空,我的目標就是把它們圈禁起來,再慢慢收拾!


    蝦老大包括小男孩是知道我的厲害的,它們想跑但是為時已晚,就憑它們的修為,根本逃不出這萬道金光。


    金光咒雖然殺不死它們,卻是很好的鎮鬼術,果然,在金光咒的照射下,這些鬼怪的臉孔開始猙獰起來,紛紛撞向金光的邊緣,試圖逃走。


    我冷笑一聲,腳踏符咒,縱入空中,我最終還是沒有趕盡殺絕——給它們留了一道念氣,讓它們重新投胎。


    這道念氣隻能維持三天,如果它們超出三天不去地府報道,就會永遠消失在六界之中。做到此地步,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這邊我收拾完,那邊也被蜥蜴精們收拾的差不多了。


    我正朝大錨那邊走,李靜流捂著胳膊問:“那些鬼怪都被製服了?”


    我點了點頭說:“保證它們不會再興風作浪了。”然後我又朝她小聲說:“還是你看的長遠。”


    李靜流微微一笑,忽然我肩膀被拍了一下,“老帆,你還有這一手那?”大錨也受了傷,但並不影響他“貧嘴”。


    “哪一手啊?”我說。


    大錨下巴挑了挑,說:“這些人好像跟你很熟啊?”


    我這才想起來,蜥蜴精變化的是人形,當然這並不影響我分辨,因為還是之前的樣子;就算它重新換了模樣,隻要它開口說話,那帶著重重的蜥蜴式口音,我也能立馬分辨的出……


    我轉過臉,朝向蜥蜴精,說:“你們怎麽來這裏了?”


    “之前我以為你們進了墓穴是兇多吉少,但前幾日穿山甲……”蜥蜴精也不傻,它連忙改口,說:“我兄弟穿山聽大鼠說你們還活著,就把這事告訴了我。隨後我就命人在此一直守著。”


    還沒等我說話,潘森就湊了過來,對蜥蜴精那是好話說盡,就差跪下磕頭了。


    蜥蜴精見有這麽多人稱讚和感謝它,一時間竟有些得意,吼吼道:“沒什麽,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我小聲說對蜥蜴精說:“你人話說的挺不錯啊,成語都會不少了。”


    “敢問各位是從哪裏來啊?”胡梅問道。


    “我們就是這個……”蜥蜴精還沒說出口就被我打斷,它立馬意識到問題,接著說:“我們就是這個地球上的!”


    “真幽默,真幽默……哈哈……”皮特教授笑著說。


    “誰跟你幽默了?我是哪裏的還用跟你說嗎?”蜥蜴精忽然兇了起來,皮特教授見狀立馬閉上了嘴。


    “對對對,是我問的有些多了,不過還是要謝謝各位。”胡梅說道。


    “你們快來看,甘教授好像傷的很重。”蘭博已經把甘教授跟陳大扛都扶到了一起。


    至於他為什麽直說甘教授傷的很重,因為陳大扛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死了。


    “既然沒什麽危險,我們就先告辭了。”蜥蜴精說完便帶著其它精怪消失在了叢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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