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錨問我什麽是“元嬰之位”,我搖搖頭說:“可能是修仙的地方吧……”


    我確實聽說過元嬰,但是這四個字組合起來是什麽意思,或者說墓主人指的是什麽,這就不敢說了。


    “你要是不知道可別瞎忽悠別人,還修仙的地方,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李靜流在後麵小聲道,聲音雖然小,但我也聽見了。


    我剛要迴頭詢問她,她就命令道:“就在這裏休息吧。”然後忙活了起來,看得出,她是故意的……


    原本胡梅想趕快進去,但是大家實在太累了,使勁的壓榨隻會引起不良後果,胡梅肯定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李靜流把其他人叫醒。墓中自然分不清白晝,我看了看手表已經休息了五個多小時。整理好行李,跨進牌坊,繼續前進。


    過了牌坊,眼前的山崖像是被刀劈開,一條路在中間,兩邊的崖壁高不見頂,崖壁上有巨大的不知名的石像相互交錯,有些怒目圓睜,有些兇神惡煞。人走在這裏就像螻蟻。


    “老帆,我們現在是在山裏麵還是山外麵?我都有些搞不清楚了。”大錨說。


    這裏的環境確實奇特,就像一個獨立的環境,崖壁上不僅有山石雕塑,還有花草樹木,簡直就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應該還在山裏。”我說。


    “這要是有石頭滾下來,我們不被砸死,這路也能被堵死。”有人在後麵說。


    忽然頭頂的山崖間竟然起了霧,大錨晃了晃腦袋,說:“老帆,我們昨晚爬了那麽久,不會進入天宮了吧?”


    我還沒迴大錨的話,忽然有人指著上麵說:“剛剛那個巨人再看我!”


    “瞎扯什麽?再胡說,小心我定你個擾亂軍銜的罪名。”甘教授對那人說。


    甘教授的話音還未從山穀中迴蕩完,就聽頭頂有聲音,大錨說:“有動靜。”


    再抬頭的時候,那些山石已經快要落下來,石頭雖然不大,被砸中也不死也得傷的不輕。


    “注意躲避!”我大喊。


    此時雲霧已經蓋到頭頂,頭頂上方的一切都已看不見,就連巨大的神像都已經看不見,隻能聽聲音去辨別碎石落下來的大體方位。


    一邊朝前跑,碎石一直落,好像跟著我們似的。


    “這落石怎麽沒完沒了了?他娘的這是張腿了吧?”大錨在後麵一邊跑一邊說。


    “啊……”隻聽一聲慘叫,我迴頭一看,竟是一人被石頭砸倒。


    此時甘教授等人跑到我身前,說:“你不跑別當路。”甘教授撥開我朝前跑去。


    那人正好被砸中頭部,鮮血染紅了臉頰,癱坐在地上,說:“救救我……救救我……”


    “老帆,你想幹嘛?趕快走吧!”大錨剛說完,一塊岩石落向我頭頂,被我用刀打開,堅定道:“你先走,我斷後!”


    “老帆,你不會真想救他吧?救了也沒用,這人估計腦殼都碎了。”大錨說。


    小苗躲在一邊,問:“起帆哥,我們到底……”小苗還沒說完話,我就跑向那人。


    “你還好吧?”我剛問完,濃霧中竄出一人,正是李靜流。


    由於霧氣越來越重,就連身後的大錨都有些模糊,再遠的甘教授早已看不見身影。


    李靜流她們跑的慢,這才跟了上了,隻是她也被我嚇了一跳,問:“你在這幹嘛?還不趕快跑。”


    我指了指地上的人,說:“你先走吧,我要救他。”


    “救也不能在這裏救,你真想救的話,就背著他到安全的地方再說。”李靜流接著說:“我幫你把他駕到你背上。”


    “靜流,我們趕快走吧,山上的石頭說不準會砸到誰。”潘森在李靜流身後說。


    “你要害怕就先走吧。”李靜流說。


    我覺得她說的沒錯,剛要扶起被砸傷的人,忽然一隻大手比我要快的鉗住了這人的肩膀,我以為這是其他人的手,還看了一眼潘森,誰知在這抬眼間,這人竟被那隻手拽了上去,瞬間消失在了濃霧之中。


    最後隻留下那人的慘叫聲……


    “剛剛那是什麽?”潘森有些發抖。


    “不管是什麽,趕快走準沒錯!”我接著對她倆說:“都跟緊了。”然後喊上大錨跟小苗快速的離開了此地。


    然而離開此地,卻不代表離開了山穀,山石依舊朝下滾落。大錨在後麵抱怨道:“這山穀怎麽這麽長?從外麵看這山也沒這麽大啊……”


    我們已經跟胡梅跑散,前方隻有濃霧,忽然,一把大刀落在我臉前,不是我刹的快就被這刀斬斷了。


    再一看,正是之前那神像手中的武器。


    “這刀也掉了?不會是地震了把?”大錨湊過來問。


    這刀看上去也是石頭做的,但是寬高數丈,砍在岩石中根本不會斷裂。


    大錨的手剛要碰,誰知一隻手從濃霧中神了出來,接著把住刀柄,把刀抽了迴去。


    我倆麵麵相覷,這才有些明白,我立馬喊道:“快跑!”


    誰知沒跑兩步,那刀和劍一起砍向我們,期間,時不時的還有神像的臉穿過濃霧湊向我們,像是死神的凝視,還有重重的踩踏山體的腳步聲,整個山體都在震動。


    “這到底什麽東西?”大錨問。


    “守護陵墓用的。”我說。


    “這可真管用,說砍人就砍人。”大錨一邊躲著神像的攻擊,一邊還不住嘴。


    所幸這個山崖還是有盡頭的,大概跑了二十多分鍾,終於跑出山穀,來到一處大殿旁。


    胡梅她們也在此處,見她兒子平安無事,連忙跑過來包住了她兒子。


    “兒子,你沒事就好,可把娘急壞了。”胡梅說道。


    我看了看潘森,不知道他內心有沒有慚愧,或者他現在依然隻是想著她母親的錢……


    這地方的大殿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宮殿,而是在岩石上蓋了一層,從正麵看上去像一個宮殿罷了。


    然而這門確實真門,我慢慢的推開它,裏麵的裝飾居然如皇宮般華麗,兩旁也有柱子,柱子隻是樹立在那裏,頂端並沒有屋簷,因為這裏麵就是一個天然山洞!


    山洞空曠無邊,比之前所有的墓室加起來都要寬大,在朝上看,竟然懸掛著棺槨!


    棺槨就像風鈴一般,來迴楊晃,而吹動它的風正是從最高處的山頂而來。


    整個山洞就像一個火山,山頂的洞口就是火山口,但這距離我們足足有百丈高!就怕是飛鳥想要上去,也要飛上半天。


    懸掛的棺材有高有低,低的就差幾毫粘在地麵;高的伸手也夠不著,再高的甚至已經看不見,能看見的不下幾百副。


    “這又是什麽陣仗?”大錨咂著舌說。


    這時,胡梅走了進來,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她用手觸碰了一下棺材,棺材竟然真的跟風鈴一樣搖晃起來,甚至發出碎碎的聲音。


    “這是哪來的聲音?”胡梅盯著棺材喃喃道。


    當她觸碰的棺木搖晃了幾下之後,其它棺木也隨之搖晃起來,山頂、洞中的聲音交錯融合,發出一種壓抑卻又心醉的聲音,以前從未聽過這種曲調跟聲音。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地獄之歌’?”孫教授說。


    “這些人終於放下教授的身份了,真難想象這種話也能從他嘴裏說出?”大錨道。


    “你之前不早就見識過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迴道。


    “起帆哥,這真的是‘地獄之歌’嗎?”小苗問我。


    “是什麽歌不重要,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我又說:“別聽了,聽多了小心被鬼迷心竅。”


    小苗哆嗦了一下,晃了晃頭。大錨說道:“別說我還真有點聽入迷了。”


    “這棺材怎麽能發出這種聲音?我要打開一個看看!”甘教授說完看看其他人,又看看棺材,說:“你們不好奇嗎?”


    “你不是要開的嗎?你開了,我們不就能看見了。”大錨說。


    甘教授咳了兩聲,說:“我力氣不行,還是你們來吧。”


    “這裏有槍,一梭子彈就能搞定。”大錨接著說:“你上次的槍法也不錯哈。”


    “還是別先動這些棺材了,先去別處看看,了解了解地形。”我說道。


    “對對對,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先去看看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甘教授連忙接話。


    “老帆,你幹嘛幫他?我正要治治這老家夥那。”大錨說。


    “不是我想幫他,而是問題就是如此,萬一棺材裏麵有毒氣或者其它東西怎麽辦?這間墓室可比之前那些加起來都要有文章。”我說。


    “難道這裏就是主墓室?”大錨又驚又喜。


    “看樣子像是,不過也不敢肯定。”我這麽一說大錨有些急了,問道:“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這種墓葬方式你見過嗎?”我問。


    “沒有……”大錨搖搖頭。


    “所以啊,沒見過的東西我也不敢肯定,但有一點可以跟你說。”


    大錨連忙問我是什麽事,我說:“這裏肯定有值錢的東西。”


    “你怎麽知道?”大錨問我。


    “你看那吊著棺材的東西。”我說。


    大錨看了一眼,說:“黑不溜秋,有什麽好看的……”


    “我沒猜錯的話,這很可能是金鑲玉。”我說。


    “什麽是金鑲玉?”大錨忽然興奮了起來,不過他不傻,以免別人聽見,跟我湊得很近。


    “就是外表包裹了一層金子,裏麵則是玉石打磨而成。”我說。


    “黑不溜秋的,我還以為就是普通鐵鏈子那……看來這裏麵真的有文章。”大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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