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凝固。胡梅礙於麵子又不好直接說什麽;潘森什麽事情都要聽他媽的,更指望不上。他起話來娘裏娘氣。我一度懷疑“葵花寶典”流入了外國,就在潘森手裏。


    金燦這邊更不好說什麽,因為此人正是他請來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謂一層套一層。這老頭喋喋不休,如此一來,李靜流更為尷尬。


    “那麽厲害,請問是哪門哪派啊?”我忍無可忍,這種人就得教訓!我盡量保持客氣。


    “我之前不是說過,當然是古老的——掘金門!”這老頭很得意,臉上的皺紋都“樂開了花”,像憋了很久,終於可以炫耀。不管我問不問,他自己在那又是一陣慷慨激昂……


    老頭最後還大言不慚的總結:“掘金門是天下——最神秘的門派也是最厲害的門派!”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他說的掘金師很可能就是祖先留下的書中所記載的掘金師。事已至此,我隻好賭一賭,萬一猜對了,正好堵住他們的嘴。


    曾經看過一本書,其中就有一段記載:一個叫太年的,生活在太古時期。不是我想用“太古”兩字,裏麵記載的年號在史書中根本查不到。太年開始就為部落或一些小群體“排憂解難”。


    觀星尋位、根據地下河流水脈而定穴分金(我時常想這些技藝是從哪裏學來的)。再後來大地上有了國,太年依然幫著他們治理山川河流以及尋找龍脈。太年一直拒絕封王封侯以及其它官職虛銜。


    雖然他本人沒有官職,但卻有下屬。他下屬各有官職,分別是:禦水、尋龍、掘金。其中掘金自稱金掘師。


    禦水跟尋龍主要是利用水脈跟地形推測龍脈所在,而掘金就是等他們尋找好地目標之後的“勞動力”,在他們當中屬於本事最小的。當然也有點本領,畢竟這活也不是誰都可以幹。


    他們一個個聽的入神,借此時機,我繼續添油加醋:書上還寫了太年的後人“乙宿”和“丁歲”。乙宿最後一次是幫一王尋找長生之術。書中寫到:乙歸海無蹤,丁歲繼。意思大概是:去海中尋仙術沒有歸來,他的兒子丁歲繼承他的職位。


    沒過多久丁歲帶著母親跟妻兒不知所蹤,他們的“傳說”到此結束。他的消失就像他父親一樣——無人知曉,不知所蹤。


    傳說這是神的旨意,因為他們的使命已經完成,所以要隱於世,不準再顯露法術,否則會受到懲罰!


    我講完,問道:“不知這裏麵的掘金師,算不算各位的師祖?”


    老頭可能聽的有些入迷,他“嗯”了一聲。片刻,他又迴過神,指著我說:“你小子敢說我們本事最小?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


    我迴道:“看來我說的沒錯。”


    “胡阿姨,我看這些人也沒什麽本事嘛,恐怕是一些‘欺世盜名’之徒。”李靜流接過話茬。看得出她確實很聰明。她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金燦,可能她覺得——這樣說也包含了金燦。


    胡梅尷尬一笑,說:“你找的這個年輕人果然很有才學。”她話鋒一轉,說:“你們都不用吵了,此次任務,大家要齊心協力。”


    李靜流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對於胡梅的話,她也沒有迴應。


    金燦走上前開始充當“老好人”,跟剛剛沉默的他完全不同。金燦轉身朝向李靜流,問:“你沒事吧”?同時知道了這個老頭的稱唿——甘教授。


    李靜流搖了搖頭,說:“謝謝,我沒事。”


    “不就刮了一陣風嗎?還沒完沒了了……這哪是出海幹活,分明是談戀愛嘛。”大錨說。


    我對大錨說:“你以為談戀愛比幹活輕鬆?你小子學著點,不然杜鵑遲早是別人的。”


    “起帆哥,你看看潘森怎麽了?”小苗問。


    “這還用看?醋喝多了唄。”我說。小苗點點頭,心領神會。


    “老帆,你老手啊……劉細蕊早晚是你的。”大錨這個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當然這是我自己挖的“坑”……


    胡梅分配好工作,大夥就等著開船。開船定在三更時分。這些都是聽了金燦的話,聽說他會施展什麽法術。


    我講了那段故事,隻是化解了李靜流的尷尬,胡梅他們更願意相信金燦的實力,就算沒實力,他們人手也多……


    至於半夜三更開船,真的是頭一次聽說,不管怎麽樣,跟我和大錨沒多大關係。離半夜還有幾小時,這些人在廢墟上開始搭建“爐灶”。心中不由感慨:這些人的裝備真齊全,比當時部隊裏的都要精良。


    到了晚上,他們開始吃飯。我們仨坐在一邊像被遺棄的孩子。


    “給。”我抬頭,原來是李靜流。她手裏拿著一個飯盒朝我遞過來。一時間我不知該說什麽,還是旁邊的大錨替我說了聲“謝謝”。


    “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李靜流忽然問道。


    “啊?”這個問題讓我措不及防。


    “看你那手無足措的樣子,恐怕沒跟女生吃過飯吧?”


    她這是各方麵看不起我,赤裸裸的資本鄙視!決不能被壓倒。


    我迴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談過很多次。之所以這個反應,是因為你問的太突然,也很輕浮。”


    李靜流“嗬嗬”一笑,說:“土匪,這是胡阿姨讓我給你們送的,那邊還有,等會拿給他倆。”


    為了這倆人能吃上一口飯,我隻能忍辱負重前去“討飯”。這碗,你倆先吃著,我遞給他倆。他倆看都沒看我一眼,一邊吃一邊說:“還有肉,真想!”


    “來來來,坐下一起吃。”胡梅笑著說。她這邊坐著潘森和弗蘭克林,都是她“直係”親屬。


    “我是來拿飯的……”


    “吃完再拿,先吃點。”看來這胡老板是想查查我的底細。既然這樣,我就看看她想問什麽,反正早晚都要彼此了解。


    果然,胡梅是對我下午說的話起了興趣。她當時沒說什麽,原來是在這等我。


    我還是跟他們說——我隻是在書中所看,同時把這些門派的關係跟她又仔細講了講。胡梅也介紹了她自己,原來她丈夫姓胡,為了紀念她死去的丈夫,所以給自己起名叫——胡梅。不過我知道,她肯定也沒跟我交清底細。


    胡梅再三要求——想看看我說的那本書,我隻能說沒帶。管她相不相信……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深海日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深渡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深渡漁並收藏深海日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