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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舒又問:“那麽這種病毒在哪裏會有?”


    “這個一直沒有權威的說法,可靠一點的猜測是說來源於非洲特有的一種動物,但也隻是猜測。這種病毒可能也隻有一些研究機構或者國家防疫中心,疾控中心會有,用於研究的。”檢驗科的同事介紹。


    溫院長看向紀容,問道:“紀教授最近有研究過這種病毒嗎?”這是唯一可能感染的途徑。


    紀容搖頭:“沒有。”


    王奎問:“這種病毒的傳染性怎麽樣?”


    “有一定的傳染性,但不強,主要靠血液傳播,否則也不會這麽多年隻有幾個案例。”


    溫院長皺眉,艱難道:“這麽說,這個病連最基本的治療參考方案都沒有。怎麽突然就染上了這個病毒!”他看向雲舒,“你確定實驗室裏沒有研究過這種病毒?”


    雲舒搖搖頭。


    溫院長沉沉歎息:“這如何是好啊!”麵色極其沉重。


    紀容還是淡然的表情:“院長也別著急,先進行抗病毒和改善免疫力治療吧。”


    溫院長抹了一把眼睛,心情極其沉重,緩緩道:“關於紀教授的治療,在場的每一位都是要參與的,誰要是能提供有效的方案,我溫仲在此承諾,錢財職位,必有重謝!”他頓了頓,看向紀容,“紀教授,關於主治,您想用哪一位?”


    紀容目光掃了一下,眾人都無畏地看著他,都希望出一份力,而紀容的目光卻定格在李瑞身上,淡淡道:“就李主任吧。”


    李瑞顯然一驚,麵上是錯愕的神情,但他很快掩飾住,迎向溫院長的目光,保證:“我會全力以赴的。”


    溫院長滿意地點點頭,對紀容道:“你早點休息,我們再去開個會,商討一下方案。”轉向雲舒,“你照顧好紀教授。”


    等所有人都出去,紀容朝張悅道:“你也迴去吧,這裏有雲舒。實驗室這段時間就靠你了,動物試驗也要跟緊一點,溫南還等著呢。”


    張悅麵色沉痛,點點頭:“您放心,我會跟緊的,您好好休息,我明天來看您。”


    紀容點頭:“去吧。”


    張悅又朝雲舒道:“有什麽事給我電話。”


    雲舒點頭,她這才離去。


    “您累嗎?要不要睡一會兒?餓不餓?想吃什麽?”雲舒低聲詢問。


    紀容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安撫她:“別擔心,擔心也無用,人看似強大,其實很脆弱。有句話說得好,在生物界生存是個幾率,每一分鍾都可能出現意外,挫折應該是常態,順利才是例外。”


    雲舒把臉埋進紀容的掌心,有濕潤的液體在紀容指尖氤氳,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低聲道:“我好害怕。”


    紀容手指輕顫了一下,低聲道:“換做以前,死亡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我曾經把大把的光陰,花費在無止盡的科研上麵,甚至視死如歸,而現在我卻有些後悔,後悔沒有多花一些時間陪你,竟有些畏懼死亡,希望活得久一點,可以長長久久陪在你身邊。可惜已經太晚!”


    他的語氣蒼涼。重生來到這個世界,他並不曾覺得生命貴重,從來都是生死隨意,然而,心裏有了牽掛的人,卻開始渴望長命百歲。


    “難道這種病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雲舒抬起頭,滿臉淚痕。


    紀容搖頭:“癌症雖然難,至少已經有上百年的治療經驗,但這個病,極其少見,越是少見,就越缺乏經驗和手段。”


    雲舒絕望地低泣,心中之哀,難以言喻。


    “好了,別哭了,你哭,我也會難過。”紀容撫摸她的發絲,眼裏是無限的憐惜。


    雲舒止住哭泣,紀容替她抹了眼淚,問她:“你吃飯了嗎?”


    雲舒搖頭。


    “那你去弄點吃的,我也有點餓了,我們一起吃。”


    雲舒說:“好,那你等我,我很快迴來。”


    醫院的餐廳是24小時的,雲舒打包了兩份好消化的粥和兩個炒菜,匆匆迴到病房。


    紀容臉色有些疲憊,但仍然支撐著沒有睡。


    雲舒將五穀粥打開,遞給紀容,自己的是一份菜粥,把兩個炒菜也一並打開。


    紀容隻是喝了兩口粥,卻不動炒菜。雲舒將自己的那份粥喝完,見紀容沒怎麽動,問他:“您不喜歡吃這個嗎?”


    “不是,我喝點粥就夠了,你把菜吃掉,別浪費。”


    雲舒哪裏吃得了那麽多,等她吃完了,紀容才吃了兩口菜。


    雲舒看著他的動作,心裏忽然明白了什麽,問他:“您是怕把病毒傳染給我嗎?”


    紀容手中頓住,沒有迴答。


    “這個病毒不是通過血液傳播嗎?正常的生活接觸沒有關係。”雲舒道。


    “畢竟案例太少,大家對這種病毒也不是很了解,小心一點好。”紀容淡淡道。


    雲舒眼眶發熱,低聲道:“我不怕,就算陪您一起生病,我也願意。”


    “別說傻話,把這些收拾了,你也去休息,就睡隔壁看護房吧。”


    雲舒聽話地把東西收拾好,人卻不走,隻道:“我看著您睡著再走。”


    紀容拿她沒有辦法,點滴吊完,下床洗漱了一番,躺下休息。


    雲舒關了大燈,守在床邊,心裏一時憂慮一時哀傷,難以平靜。很快,她就聽到紀容均勻的唿吸,他入睡很快,免疫力低下導致他疲憊嗜睡。


    雲舒知道,也許幾天,最多幾個禮拜,他就會出現各種感染,髒器炎症,他的身體會愈加不適,痛苦,甚至發生惡性腫瘤,最終他會在痛苦中,衰竭而亡。


    夜變的安靜,昏黃的壁燈散發出微弱的光,打在紀容的臉上,照的他的麵容英俊異常,像是精心雕刻的一樣。


    雲舒默默看了半響,在寂靜的深夜裏,哀傷如潮水將她吞沒。


    翌日紀容醒來,看到雲舒就伏在他的床邊上,他微微皺眉,輕聲喚她:“雲舒。”


    “嗯?”雲舒有些茫然地醒來。


    “你怎麽睡在這裏?”


    “我怕您醒來沒有人在您身邊。”她口齒含糊地說。


    紀容心裏驟痛:“現在還早,你迴房再睡一會兒,馬上張悅就要過來了,有她在,你放心休息。”


    “嗯。”雲舒點頭,意識還有些迷蒙。(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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