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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達的婚禮,紀容是陪雲舒一起去的,莫凡叫周助理送了份子過去,人沒到。


    婚禮排場不大,但非常精致溫馨,當新娘從紅毯一端緩緩走向新郎時,新郎凝視著她,一直流著眼淚。達達走到他身邊,伸手替他擦掉眼淚,自己卻低頭哭了。


    新郎發言時說:“作為類人機,生活已經很不容易,更不敢想像,今生還可以與相愛的人,共結連理。我們今天所得到的一切,都源自於吳女士和張女士對我們的尊重和愛護,在餘生裏,我和達達永遠感激這份恩情。”


    在場的人無不感慨。


    雪積了一夜,天地一片潔白,天空已經放晴。


    醫院裏的寒梅也開了,幽香陣陣。雲舒駐足看了片刻,想起最近在看的《神農本草經》,裏麵提到梅實味酸平,主治下氣,除熱煩滿,安心,止肢體痛,偏枯不仁,死肌,去青黑痣,蝕惡肉。


    林師傅借給她的手記裏,也記載,烏梅能斂肺澀腸,止久嗽瀉痢,反胃噎膈,蛔厥吐利,消腫湧痰,殺蟲,解魚毒、馬汗毒、硫黃毒。白梅則治中風驚癇,喉痹痰厥僵仆,牙關緊閉者,取梅肉揩擦牙齦,涎出即開。又治瀉痢煩渴,霍亂吐下,下血血崩。


    雖然有些用詞晦澀,但她通過自己查資料,基本都能明白。並且她通過自己的實驗發現,烏梅主含檸檬酸、穀甾醇,成熟後含氫氰酸。煎劑對金黃色葡萄球菌,大腸、傷寒、副傷寒、痢疾、結核等杆菌及皮膚真菌均有抑製作用,並且能減少豚鼠蛋白質過敏性休克死亡的發生。


    她默默在心裏想著自己的實驗。忽然看到教授從遠處走過來,腳下未動,卻看到宋棠從另一邊走來。


    自從宋長連實施手術之後,宋棠就經常過來看她父親,碰到過幾次紀容,都是簡單打個招唿。


    今天天氣有些冷,她穿了件過膝大衣和長靴,顯得精煉,看見紀容,笑了笑:“紀教授。”


    “來看你父親?”


    宋棠點點頭,問他:“您覺得,像我父親這種情況,活下來的幾率大嗎?”


    紀容搖了搖頭:“說不好,看以後的技術發展吧,在最近的十年,希望不大。”


    宋棠有些傷感:“要是有一天他醒過來,而我已經白發蒼蒼,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技術真發展到那個地步,容顏問題就已經不是問題了。”


    “您說的也對。”宋棠微微停了幾秒,忽然問他,“您應該沒有女朋友吧?”


    紀容有些意外她會問這樣毫不相幹的問題,搖了搖頭:“還沒有。”


    “您覺得我怎麽樣?”看到紀容微微皺眉,她笑著說,“您別誤會,我隻是想知道您對我的評價。”


    “我一般不會去評價別人。”紀容迴答。


    “那您覺得我適合做女朋友嗎?”她說的極其坦白,像在聊天氣。


    紀容覺得她今天有點反常,淡淡道:“你問的問題,我沒有想過。”


    “那您可以想一想。”她笑了笑,顯得清爽利落,“我想和你交往。”


    “抱歉——”


    她打斷紀容的話:“您先別拒絕,其實我對您也沒有很深的感情,我隻是覺得您不錯。您可能覺得這很尋常,不足以談男女之情,但對我來說覺得一個男人不錯,已經很不容易。一方麵,我父親的高度在那裏,很難有入我眼的男人,另一方麵,在我父親的教導下,我也很難相信別人。這麽多年,你是我唯一碰到的,願意去信任的人。我覺得,我可以嚐試著和你交往。”


    紀容沒有立刻說出拒絕的話,而是想起了雲清。雲清已經離開很久了,她再也不會迴來,難道自己真的要獨身一輩子嗎?


    以前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不管雲清在還是不在,他都是這樣按部就班地生活,但此刻他的心卻糾結起來。


    紀容凝神站在那裏,顯然已經忘記站在他麵前,還在等他迴答的女子。


    宋棠見他沒有立刻拒絕,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聲音也變得歡快:“您再想一想,下次再見。”


    紀容迴過神,宋棠已經同他擦肩而過。


    雪後的天空一片澄明,紀容隔著落地玻璃,往花壇望去,就看到雲舒一動不動地坐在長椅上,凜冽的寒風吹起了她的衣角,而她恍若未覺。


    他連忙推開玻璃門,幾步走到她身邊:“你怎麽坐在這裏,臉都凍紅了。”他伸手捂了捂她的臉,入手一片冰涼。


    “我在等你。”雲舒看向他。


    “你可以在裏麵等。”他不由提高了音量,竟有一股從未有過的嚴厲,“快進去。”


    其實雲舒並不覺得冷,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坐在那裏,看著教授與宋棠交談,她既不想走近,也不想離去。


    紀容把她的手放在懷裏捂著,口氣變得溫和:“你的體質不太好,受涼了就容易感冒,平時要注意保護自己。”


    “我知道了。”雲舒低聲迴答。


    把她的手捂暖了,紀容才驚覺這樣的動作有些過分親昵,他鬆開雲舒的手,淡淡說了一句:“走吧,迴去喝點熱水。”


    天晴了幾日,積雪還未完全化掉,又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


    “今年的雪可真多。”張悅忍不住感歎。


    “我喜歡下雪。”雲舒在一旁道。


    張悅哎了一聲:“下雪太冷了,凍得我都不想出門。”


    兩人正說著,紀容從外麵進來:“今天早點下班吧。”


    張悅喜形於色,歡快地收拾東西去了。


    雲舒走到紀容身邊,問他:“您今天是有什麽事情嗎?”


    紀容笑了笑:“沒什麽事情,你也收拾一下,我們今天在外麵吃飯。”


    吃飯的地方離家不遠,雲舒以前跟紀容來過,環境和口味都不錯。吃完飯,服務員忽然端上來一個生日蛋糕,紀容對雲舒道:“生日快樂。”


    雲舒納悶。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生日這一說,去年的今天,你來到我身邊,以後就把這一天當做你的生日吧。”


    璀璨的燭光中,雲舒看向紀容,問他:“那我可以許個願望嗎?”


    “當然可以。”


    雲舒雙手交握,閉上眼睛,默默許了個願望,然後睜開眼,笑著說:“好了。”她吹了蠟燭。


    紀容切了一塊蛋糕給她,雲舒吃的津津有味。


    當日那句要嫁給他的話,雲舒再也沒有提過,她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純真美好,也許是真的長大了,她並不像從前那樣事事依賴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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