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不再說什麽,他的心裏仇恨還在,麵對這個曾經毀了他一家的人,他可以,也有責任去殺了他,來報仇,來安慰他家人死去的冤魂。但是他做不到,許多年以前就做不到,現在的他更是做不到了。


    楊戩緩緩站起身子,緩緩說道:“你我說不通,你看重的是你的天庭,就像你說的,你可以不在乎任何,隻要天庭能繁榮。我看重的是身邊的人,我隻需要保護好我身邊的人就行,而且不是像你們這樣冰冷的生活著。”


    楊戩說完,邁起步子就要走,玉帝叫住了他,說道:“你若是觸犯天條,休怪寡人以法對你!”


    楊戩站定腳步,忽然轉身,一雙鐵一般的眸子,死死的瞪著玉帝,說道:“我已經犯過了天條,現在不也是正常的待在這裏嗎?你這天庭內雖然有三百六十五正神看守,但是你不要忘了,這三百六十五人中有一半以上都跟我是故交。


    你覺得他們會對我趕盡殺絕嗎?再則?即便是他們全然對我,亂軍之內取你頭顱,對我來說不是難事。”


    玉帝憤然站起,伸手指著楊戩,嗬斥道:“你敢威脅寡人?”


    威脅?楊戩心中冷笑,他還記得他已經威脅過一次玉帝了,那一次是他出征之前,跟楊嬋無意間在府內前發現了天庭派來監視他們的人,楊戩憤然抓起那人就潛入了天庭,在天庭之上,楊戩化作白魚,到達玉帝麵前。


    言語威脅玉帝。雖然手段極端,可是效果奏效,從他出征到他現在迴來,楊嬋在家中沒有出過一點問題。


    楊戩道:“威脅?你我說不通,在下隻好威脅了。我現在不是你的臣子,你的天條也不管不了我,就算是我觸犯了天條,你若是敢打擾我,你這天庭所謂的繁榮,將會毀於一旦。付諸東流,你若是不信,大可來試試。”


    玉帝臉色發紫,大氣喘息,指著他。恨不得要楊戩非撕了,玉帝怒道:“來人,來人!”叫了兩聲,他話音剛落,耳聽得騰騰騰的腳步聲,轉瞬間就有百十名天兵將楊戩圍了起來。


    玉帝道:“留著你是一個隱患,寡人這便可以殺了你。”


    楊戩無視周圍的天兵,反而笑道:“玉帝。你可要想清楚,我現在可是什麽都沒有做,你若是要殺我。想好怎麽去跟鴻鈞老祖去說?去跟元始天尊去說了嗎?”


    “你...”玉帝怒不可遏,伸手指著楊戩,卻一句話說不出,也發號不出斬殺楊戩的命令。


    楊戩不怕跟玉帝翻臉,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些帝王權利。那些至高無上,對這個民主意識深入人心的人來說。根本就不是他值得考慮,值得在乎的事情。他現在明話告訴玉帝,就一定會付出行動。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可是偏偏是出現了這種結果,現在他想明白了,如果他強行帶走了碧霄,對,玉帝也不能將他怎麽樣?一則帶走碧霄的是他,有過錯的是他,碧霄又豈能有罪。


    即便玉帝追討碧霄的罪惡,他那趙公明諸位師兄,加上一個通天教主擺在那裏,玉帝也不能輕易動手,若是找楊嬋麻煩,廣成子,玉鼎真人,這些真仙都不會坐視不管,加上楊戩,更是絕對不可能讓玉帝碰到楊嬋。


    現在的他們不再是那兩個亡命天涯,孤苦無依的可憐人了,若現在要動他們,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但是楊戩也不希望事情會發生到這種程度,這是魚死網破,乃是最下策,可是現在他也沒有其他好的處理方法,陷入了兩難的地步。


    楊戩轉身就走,那些天兵沒有玉帝的命令,也不敢上前,楊戩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瑤池,走出了天庭,走出了南天門,到了南天門處,值班的多聞天王,還跟他客氣來著。


    楊戩站在門前,自我感歎:“也不知道我來這一趟是為了什麽?本來渴望玉帝能改變天條,但是卻弄巧成拙,跟他翻臉。也罷,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現在我要是帶迴碧霄,一定會遭來麻煩,還是等一段時間吧,說不定還有緩機。”


    玉帝改變天條,這才是現在楊戩期盼的上策,可是上策是上策,卻是最難做到的一策,楊戩自我歎息一會,踏上雲頭,想起楊嬋還在廣寒宮等候,楊戩自言道:“很久沒有去看姑姑了,去廣寒宮看看也行。”


    來到廣寒宮,此地冰寒,冰雪連天,咚咚咚,楊戩落下雲頭,耳邊立刻就傳來了那熟悉的砍伐聲,走到桂樹前,看見吳剛舉著寬大沉重的巨斧,光著膀子,雪花落在他雄厚的身子上,立刻化為雪水,


    將他的肌肉襯得通明,也不知他身上是汗水還是雪水,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裏出來似得,他似乎也意識到了有人來,手中的巨斧忽然一頓,眼神瞥了楊戩一眼,隻是看了一眼,就像是一道寒光向著他發來。


    楊戩不住感歎:“他砍樹多年,這樣枯燥乏味的生活,竟然沒有消弭他的殺氣,單是這殺氣就能讓人膽栗。”


    咚咚咚,吳剛瞥了楊戩一眼之後,仔細做自己的事情,他這樣無視的反應,其實已經是默認了楊戩,允許他過去,對這個無言的漢子,楊戩一直以來都是很敬佩的。他有著曠世修為,卻甘願再次受罰,其心態的確令人敬佩。


    “二哥,你來了。”在廣寒宮門口等待了楊嬋,瞧見了楊戩的身影,遠遠的就叫了起來,奔跑著迎接楊戩。


    “你怎麽在外麵,不在裏麵等著呢?”楊戩伸手撥了撥楊嬋頭上的雪花,略帶責怪的語氣說道。


    “我...我擔心二哥,在裏麵坐不住,就...就隻好在這裏等著了。還好。你迴來了。”楊嬋激動的說著,眸中閃動著淚花,一不留神就流了下來。


    楊戩伸手擦拭著她臉上晶瑩的淚珠,安慰著:“傻丫頭,二哥說了會迴來找你,就一定會迴來找你的,你看看你,怎麽哭上了。”


    楊嬋一哭起來,眼淚如泉湧,方才的緊張擔心一瞬間得到了發泄,但是聽到了楊戩的笑語,又忍不住的笑了笑,這又哭又笑,她自己都覺得哭笑不得,秀拳直在楊戩的懷中打了幾拳,責怪道:“二哥,你壞,你壞!”


    楊戩抓住了楊嬋的手,微笑道:“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姑姑呢?”


    楊戩向裏看了一眼,一股寒冷之氣從宮內傳出,每次到了這個楊戩不被這冰雪的奇幻所吸引,而是被孤獨淒涼的氣氛所感染。


    “姑姑在裏麵呢,剛才姑姑陪我一起等你來者,她擔心我累著了,就去裏麵泡點茶水,給我取暖的,正好你來了,我們一起進去吧。”


    “好。”


    來到了宮內,嫦娥仙子擺動茶具,已然泡好了茶水,歲月並沒有在這位傾國傾城仙子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她膚色白皙,吹彈可破,眸底通徹,若不是那眼中難以掩飾的悲傷,簡直跟少女無疑。


    “姑姑。”楊戩打著招唿。


    嫦娥仙子瞧著楊戩,眼神中泛起了光芒,道:“楊戩,你迴來了?終於迴來了,你都不知道剛才這丫頭都快急死了。”


    “姑姑,你又說蟬兒呢。”楊嬋撅著嘴,埋怨道,可是她雖是埋怨,但是臉上卻帶著淺淺的笑容。


    “來來來。楊戩,你坐下。”嫦娥仙子指了指對麵。


    楊戩坐下:“嫦娥姑姑,我可是很久沒有喝你這裏的茶拉,可是讓我很是想念啊。”楊戩端了一杯茶水,仔細嗅了嗅,香味入鼻,清香可口,楊戩剛在瑤池內喝了幾杯酒,如今喝茶正是醒神。


    “姑姑這些年可好?”楊戩關心問道。此言問出,楊戩就覺得失態,嫦娥現在久居寒宮,怎能會好?果真聽到楊戩詢問,她那雙動人的眸子內立刻就出現了一絲愁苦,但是轉瞬間又被笑容代替。


    “我很好,倒是你,這丫頭還好,有空沒空都會來我這裏看看,你呢?這些年怎麽樣了”嫦娥簡單迴答,直接講話移到了楊戩的身上。


    楊嬋搶先道:“姑姑,我二哥現在可好了。他在封神中屢建奇功,可是武王陣前了不起的大將,很多人都佩服他呢,而且現在封神了,現在人人都稱唿我二哥為真君呢。”


    “三妹。”楊戩截斷了一聲,說道:“姑姑,三妹說道隻是甜,這些年苦也不少,不過都已經過來,姑姑不必擔心,我跟三妹一切都好。”


    楊戩,楊嬋,嫦娥仙子互述衷腸,嫦娥仙子跟他雖非親屬關係,可是她是雲華仙子的知交好友,一直以來楊戩也都將其看做長輩。今日跟她團聚交談,一掃剛才在瑤池中的不快,相談甚歡。


    等各自說完自己這些年的經曆,嫦娥仙子滿臉笑容,說道:“雲華仙子要是知道你們現在這麽好,一定會很高興的。”


    無意間說出此話,楊戩兄妹想起娘親,心中不免酸苦,但是臉上仍掛著笑容,雖然有些牽強。


    嫦娥仙子道:“楊戩,你的事情,丫頭總是經常跟我說,你...你現在有沒有想法,去操心自己的終身大事啊?”


    “啊?”楊戩微微一怔,心中驚訝:“怎麽姑姑也操心我這等事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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