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挺近界牌關,界牌關中的百姓和汜水關中的一樣,聽說了武王前來,徐蓋投降,留下的五六千士兵立刻大開城門歡迎。


    街道之上站滿了百姓,滿臉歡喜的接待武王,武王嚇了轀輬車,上了駿馬,與薑子牙同行,揮手示意前來關中百姓。


    這拿下界牌關之後,便是穿雲關了。


    武王下令在界牌關整頓三日,大日之後挺進穿雲關。據說這穿雲關的守將與徐蓋有些關係,是徐蓋的弟弟徐芳,相比之下這穿雲關的難度就變得小了。


    時間已經今日夏日,深夜,涼爽的夜風,令人心情一震!楊戩走在大營的路上,周圍的將士已經休息了不少,巡邏兵隊時而在他的身邊走過,給他打著招唿。


    他現在要去的是維護的營帳,是應邀韋護的酒席。


    也不知道韋護是怎麽了?突然想要喝酒了,在平常,韋護之後在大型的慶典之上,才會喝上幾杯,這平常基本上是滴酒不沾的,這剛來到界牌關安頓好了,他就請了楊戩。


    楊戩心情也不錯,就應了他的請求,入夜,便去韋護的營帳。在古代傳說中,楊戩知道韋護以後不是天庭中的人,雖是封神有位,也是西方的神仙。入了佛門,改名韋陀。今有曇花一現為韋陀。


    足以證明,韋護是一個情種,在佳夢關經曆了火靈聖母之後,楊戩更能確定這一點了。


    來到了韋護的營帳,韋護正在擺弄著酒具,也擺好了飯桌,楊戩掀開營帳,就聞見了香味,仔細瞧了兩眼。案桌上擺著一隻燒雞,一碟花生米,兩碟青菜。還有一條清蒸魚。在軍營內,這排場也算是一等的了。


    韋護一見楊戩。微微一笑,指了指麵前的一個桌位,說道:“楊師兄,快坐。”


    楊戩一笑,說道:“行啊你,你是在哪裏弄這些好吃的啊?”


    韋護擺放著筷子,說道:“這不是進了關嘛,我在關中百姓那裏買的。故意趁黑偷著拿迴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衝著楊戩一笑,楊戩道:“看你這麽老實,竟然也會偷偷摸摸啊。”


    韋護一抿嘴,說道:“楊師兄,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請師兄喝一頓酒,師兄怎麽說成雞鳴狗盜的感覺了。”


    韋護收拾完畢,坐在了楊戩對麵,不知用從哪裏拿出了兩行酒。紅褐色的酒壇,看那封口最少也有三十年沒有打開過。


    楊戩微笑道:“是我口誤,今日你請客。我就放開喉嚨,好好的喝就是了。你這酒是不是三十年的女兒紅啊?”


    韋護舉著一壇酒,搖了搖頭,說道:“師兄可猜錯了,這是四十年的竹葉青,我找了好幾處人家才得到的。來,嚐嚐。”


    韋護揭開封口,立刻就傳來撲鼻的酒香,楊戩忍不住多嗅了兩下。其實他不是酒鬼,平常人在失意寥落的時候。都會借酒消愁,楊戩沒有染上這樣的毛病。這酒他是喝也可以,不喝也可以,不過碰見好酒了,自然也會情不自禁的品上一口。


    楊戩端起酒杯,放在嘴邊聞了一聞,忍不住說道:“好酒,看來你真是費心了。”


    韋護輕輕一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二人杯酒相碰,喝了幾杯,說了一些無聊的話,酒入九腸,心情放鬆。


    楊戩說道:“你今天請我喝這頓酒,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啊?”


    韋護一笑,說道:“今日喝酒,隻是一時興起,你我又不是什麽客套的人,需要師兄辦事還得先賄賂一下。”


    楊戩也笑了起來,說道:“的確不需要,來來來。”


    楊戩舉起酒杯,二人又碰了一杯,韋護放下酒杯,說道:“其實今日讓師兄來,還有感謝一下你。”


    楊戩一皺眉頭,說道:“這話怎麽說?”


    韋護頓了一下,給自己倒了一杯,又喝了起來,一飲而盡之後,長舒一口氣,說道:“是因為佳夢關的事情。”


    楊戩眉頭皺的更緊了,佳夢關的事情是韋護心中最深的秘密了,他能跟楊戩說明緣由,就已經把楊戩看著真正的朋友,現在這過了這麽長時間了,他為什麽又提這件事情呢?


    楊戩沒有接他的話,韋護繼續說道:“那件事情一直都是我心中的一塊病,當時給你說出來之後,心情舒暢多了。”


    楊戩點了點頭,說道:“積壓在心裏的事情,傾訴出來,是一個放鬆的好辦法。”


    韋護也點頭,道:“對,師兄說的對,傾訴出來很容易,這要找一個傾訴的對象就很難了,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以前在山中聽說了有關師兄的事情,一直都想結識,相處下來,更是覺得師兄像是一個兄長,自然而然的就跟師兄分享心事了。”


    楊戩舉起酒杯,微笑道:“這真是我的榮幸。”


    仰頭一飲而盡,其實在他的心中,韋護還算不上一個手足之情的朋友,隻能算是一個關係稍微好一點的,不過看他態度誠懇,楊戩此刻也改變的看法。


    韋護歎息一聲,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師兄,你說,你若是心中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就算是經曆了歲月風霜,你能忘了她嗎?”


    楊戩一愣,看著韋護那渴望得到答案的表情,他手中的酒杯一頓,愣了一下,仰頭又喝了下去。道:“忘不了。”


    “哎,就是啊,師兄的事情我也哪吒他們說了不少,說師兄曾經心中也有一個人,現在等到你的答案,你我真是有點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今日的韋護,突然變得有些感概,這還讓楊戩稍微有些不適應,不過這是一個人正常的釋放自己的情緒,韋護這個老實人,壓在他心裏的東西很多,他好不容找到一個傾訴的人,當然要抓住機會一股腦的全將肚子裏的苦水都倒出來。


    楊戩酒意上頭,也變得感性起來,二人互聊各種話題,不知不覺一壇酒就已經喝完了。又過了片刻。


    突然,營帳門被人掀開了,探進來一個腦袋。


    韋護正對著營門而坐,喜道:“哪吒也來了。”


    楊戩一迴頭,果真是哪吒,笑道:“來來來,哪吒兄弟!”


    哪吒走了進來,看了桌子上殘羹剩飯,以及歪歪扭扭的酒壇子。哪吒立刻就紅著臉,生氣道:“我說這裏怎麽有酒香呢,本來還以為是韋護在這裏麵喝悶酒呢,聽見你們說話,越來越奇怪。”


    他瞪著韋護,說道:“韋護,你請客喝酒,難道就請二哥一個人嗎?”


    原來他是被酒香吸引過來了。他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酒鬼。


    韋護被哪吒一說,本是酒意上頭的他,臉色是更紅了,木訥道:“哪有,哪有。”


    楊戩看他窘相,忍不住笑了笑,對哪吒說道:“哪吒兄弟,你不是被李將軍派去讀兵書去了,這小酒小菜的,哪裏比得上你的錦繡前程啊,韋護就是意識到這一點,才沒有去叫你的。”


    韋護急忙接過話茬,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對!”


    哪吒一把搶過楊戩手中的半壺酒,說道:“理由這麽牽強,這半壺酒就是我的啦,算是你們給我賠不是了。”


    言罷抱著酒壇就喝了起來。楊戩與我韋護對視一眼,也忍不住的笑了。


    韋護問道:“哪吒,李將軍不是讓你讀書嘛?你怎麽這個點跑出來了?”


    哪吒一擦嘴上的酒漬,說道:“可別說這事兒了,我爹這每天不是讓我看書,就是給我講什麽治兵之道,搞得我都快一個腦袋兩個大了!”


    韋護嘿嘿一笑,說道:“你現在不是有了三個腦袋嗎?”


    哪吒一愣,看了一眼楊戩,楊戩急忙解釋,說道:“這事我可沒有說出去。”他又看向了韋護,故作糊塗說道:“什麽三個腦袋啊?”


    韋護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道:“還裝什麽啊?在破誅仙陣的時候,雷震子經過楊師兄的營帳時就已經看了太乙師叔跟你輸送真氣了,可是將你的三頭八臂看的清清楚楚啊!”


    哪吒張著嘴巴,幹笑兩聲,急忙端起酒壇,掩飾自己的尷尬。


    楊戩卻笑道:“哪吒兄弟,這有什麽呢?這一路上你也看見了,數不清的能人異士,生長怪模樣,卻有大神通,比比皆是,你又何必在意呢?你看雷震子,他不也是一樣嗎,整日也沒有見他難堪過!”


    韋護接道:“楊師兄說的對啊,這大神通怪模樣有什麽不好?單是上陣殺敵,嚇都把人嚇得半死。”


    哪吒低著腦袋,說道:“聽了二哥的話,我心中高興了一下,但是聽了你的話,好像我是怪物一樣,都把人嚇走了。”


    韋護急忙擺手,說道:“我哪是這個意思啊。”


    哪吒對他一笑,說道:“說著玩呢,你看看你,總是像個大姑娘似得,一說你就臉紅,其實我早就看開了,師傅對我恩重如山,一次次的賜給我寶物,賜給我神通,對我有再造之恩,現在我想明白了,無論他給我什麽東西,我都會接受的。”


    楊戩拍了拍哪吒的肩膀笑道:“早就該這樣想了。你可知道這私底下,有多少師兄弟都羨慕你呢。”


    “羨慕我?為什麽羨慕我啊?”哪吒不明白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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