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金翎子,你還敢迴來啊。”


    金翎子意料中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在他進入龍吉公主營帳的那一刻,就迎來了她歇斯底裏的河東獅吼。


    洪錦坐在一旁,拉了拉她的手,道:“對孩子禮貌一點。”


    事到如今,他還認為金翎子是一個孩子,金翎子聽到此言,立刻故作委屈的樣子。


    隻是氣的龍吉公主更是火大。瞪著金翎子喝道:“來,讓我打你一頓,消消氣,我就放了你。”


    金翎子捂著腦袋,哀求道:“我知錯了,我知錯了,公主,您就不要在跟我一般見識了。”


    洪錦拉住了就要暴走的龍吉公主,對金翎子微笑說道:“沒事的,你不用害怕。你來這裏道歉,已經很是難得了。”


    金翎子微笑道:“將軍,我和哮天犬現在來除了道歉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要跟將軍說。”


    “哦?什麽事情?”洪錦疑問道。


    金翎子道:“我家師傅突然召喚我們,而且他的真氣很是強烈,可能是遇到了什麽困難之類的,讓我們趕緊去。”


    龍吉公主臉上的生氣,立刻就變為了擔心:“困難?他沒有具體說是什麽事情嗎?”


    金翎子搖了搖頭,道:“師傅隻是召喚我們,至於具體什麽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


    龍吉看著洪錦,道:“他不是去終南山讓雲中子焚毀化血神刀嗎?怎麽會遇到危險呢?依他的修為,要去終南山,一兩日就能到了。”


    洪錦也變得有些不解,心中知道楊戩的修為不淺,現在他還不知道有什麽人能給楊戩帶來困難。


    洪錦道:“可能是一些小問題吧,他是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能力,你不是最清楚嗎,不用擔心了。”


    安慰了一句龍吉公主。他的目光又移向了金翎子,說道:“你們去吧。若是沒有什麽大的事情,就將營中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跟他說說,讓他快些迴來。”


    這幾日,楊戩走後,西岐軍內可謂是又迎來了一位勁敵,在那餘化被楊戩斬殺的第二天,他的師傅餘元就降臨了韓榮的汜水關內。現在已是連敗幾將,雙方正處於對持的局麵。


    金翎子道:“我知道了,等我們見到了師傅,一定會告訴師傅的。”


    龍吉公主也急忙說道:“他要是遇到了什麽大的困難,解決不來了的話,你們其中一個迴來告訴我,知道了嗎?”


    龍吉公主杏眼一瞪,金翎子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是一個勁的點頭!


    襄河鎮內的一家客棧,楊戩站立在雅間的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象,街道上叫賣的聲音此起彼伏。各自都在忙碌著屬於自己的事情。


    門外的喧嘩,這跟前的窗戶。像是將他與窗下的熱鬧隔絕開來。他還在這個客棧,青兒不知道離開了多久?


    他睡了兩天,青兒或許在他們住進這客棧的第二天,就已經走了,拿著化血神刀走的。到現在楊戩還難以想象,青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師傅!”“汪汪!”


    身後忽然竄出來兩道真氣,化作身形,正是快速而來的金翎子與哮天犬。


    楊戩轉過身,看了他們。金翎子四下觀瞧,他以為楊戩是遇到什麽勁敵。正在打鬥,急著召喚他們。會有一場激動人心的打鬥。


    可是現在看來,這裏隻是一家客棧,裏麵的家具擺放整齊,哪裏有一點打鬥的痕跡,看楊戩的樣子,平靜無常,也不像是遇到了什麽危險?


    金翎子疑惑道:“師傅,您這麽急著召喚我們來,是有什麽事情啊?”


    楊戩道:“哮天犬,你去床上嗅一下味道。”


    “汪汪。”


    哮天犬可是不管楊戩要他做什麽事情,隻要是楊戩的召喚,命令,他都是無條件的去做,沒有一絲猶豫。


    哮天犬順著楊戩指的方向跑去。金翎子上前道:“師傅,您怎麽了?”


    楊戩淡淡道:“化血神刀不見了。”


    金翎子立刻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問道:“不見了?師傅,不是您送去終南山了嗎?怎麽會不見了?”


    這對於楊戩自己來說就有些不可思議,對於金翎子而言,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在他的認識中,這些丟東西,被人搶東西,或者是被人騙東西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在他的師傅身上。因為在他的心中他的師傅,是完美的。無所不能的。


    楊戩無視金翎子的驚訝,點了點頭,道:“被一個女人騙走的。”


    金翎子幾乎要跳了起來,上下打量著楊戩,以為麵前站著這個人,不是他的師傅,金翎子驚訝道:“師傅,您是說,你還沒有去終南山,在去的路上被一個女人給騙走了化血神刀,讓我們來就是為了找丟失的血刀嗎?”


    楊戩點頭道:“對啊。”


    金翎子的下巴幾乎都要掉在地上,他認為這些事情不可能發生在楊戩身上,可是看楊戩的狀態,一點也不在乎。


    這時候,哮天犬汪汪去犬吠兩聲,來到了楊戩的跟前。


    楊戩問道:“能不能嗅到那留在床上味道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裏?”


    哮天犬點了點頭!


    楊戩如釋重負,單靠他自己的找人本事,是需要一些時間的,還好有了哮天犬,即便青兒的計謀多麽的完美。她隻要是在三界之內,就逃不過哮天犬的鼻子。


    楊戩拍了拍金翎子,托起他幾乎要掉在地上的下巴,對哮天犬說道:“快些帶路!”


    秦嶺,一座山峰前,生長著一片竹林,正值夏季,竹葉繁茂,碧綠蔥蔥。竹林內,小河潺潺。飛鳥啼鳴。


    在這景色恬靜中,在雲頭之上。落下了兩人一犬。


    哮天犬在前、楊戩、金翎子跟在後麵。


    金翎子低聲道:“師傅,那騙你的那個女子不是凡人嗎?”


    楊戩也感到疑惑了,哮天犬現在帶的這一片乃是深山老林。在他的天眼中,青兒是一介凡人。就算是得到神刀,也會在某一個鎮子,某一村子才對,怎麽哮天犬會帶他來到這種地方嗎?莫非青兒不是凡人?


    金翎子看楊戩沉默,又繼續問道:“師傅,你是不是被那個女子的美貌吸引了?”


    美貌?在花六娘的裁縫鋪裏麵,他就已經目睹了青兒的美貌,青兒的確算是一個美人。雖然不是絕色美人,但是有著絕色美人都難以擁有的女人味,那時候的他的確是被青兒的美貌折服了一下。


    “胡說什麽呢?”


    金翎子見楊戩有些生氣,說道:“那既然這樣,那女人就是一個醜八怪了,一個醜八怪怎麽能騙得了師傅呢?”


    楊戩歎息一聲道:“你是不是把我看成色狼了?難道隻有長得漂亮的女人,才能騙得了我嗎?”


    金翎子沒有迴答,而是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像是在說:“就是這樣。”


    楊戩不再理會他,兩人一犬穿梭在竹林之中。跟前的哮天犬,卻忽然停住了腳步!楊戩急忙走到它的跟前。


    說道:“發現什麽了?”


    哮天犬犬吠兩聲,伸出前爪在地上扒著。下麵是被沉積的落葉遮蓋,還有一些淩亂的竹枝。哮天犬撥開之後,裏麵露出了一條淡藍色的布條。楊戩彎腰拾起來那已經斷了的布條。


    仔細一瞧。這才想起來。


    昨天在花六娘給青兒置辦的行頭,就有著這樣一條淡藍色的絲巾,現在他手中的布條,無疑就是那條絲巾。


    哮天犬繼續往前走,楊戩握著那斷了的絲巾,心中疑問團團。


    “師傅,你看。”


    金翎子忽得說了一聲。拉住了楊戩。楊戩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前麵不遠是竹林的盡頭。盡頭是一座巍峨高聳的山峰,一座山峰擋住了竹林的擴展。


    在那山前。長滿了藤蔓,綠色的藤蔓,圍繞而上,直接生長到高不見頂的山頂,而在那藤蔓密布處,卻硬生生的空了一塊位置。


    看模樣是石頭,像是一個山洞的門口,這些藤蔓都是無規矩的生長,無論是山腳哪一個位置都會覆蓋,何時唯獨眼前的這處地方,這些藤蔓像是繞開了生長!不過凡人看去,並看不出這裏有什麽乾坤。隻是一麵石壁而已。


    楊戩天眼一開,照在了那門形的石頭,果真能滲透進入,裏麵有一個山洞,裏麵潮濕的很,探出神識之後,還能聽到裏麵嘀嗒的水聲。


    “師傅,裏麵有什麽東西啊?”金翎子好奇的問道。


    楊戩道:“這洞口與這石壁渾然天成,作為屏障,若不是有哮天犬帶路,就算是到了這裏也難以察覺這裏有一個山洞,看來裏麵就是妖怪的所在了。”


    “妖怪?”金翎子忽然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流出了一股濃鬱的狂熱。


    楊戩道:“對,現在還不知道裏麵的妖怪是什麽?但是可以肯定化血神刀就在這裏麵了!你們在外麵等候,我進去看看。”


    金翎子急忙道:“師傅,還是我進去吧。”


    他好不容易從西岐營中出來,以為能和楊戩並肩作戰,大打一場呢,來的時候有些失望,現在正是一個時機,怎麽能錯過呢?


    楊戩道:“裏麵危險難測,還是在外麵的待著吧。”


    金翎子不依道:“師傅,您可不要忘了,我又不是一個凡人,而且你還記得,當年我是在山洞裏守護著您的兵器,對山洞我是最熟悉的了,裏麵就算是一個修為高深的人,也難以傷我。”


    楊戩看他鬥誌昂揚,隻好點頭道:“一切小心。若是遇到什麽危險,立刻喊出來!知道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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