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在舉行葬禮,可是不知道怎麽了?天上忽然飄來了黑雲彩,將整個村子都罩了起來。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現象,以為是鬼怪來了。嚇得都跑了。我又聽見了村民的慘叫聲。


    我不敢迴頭看,我隻有拚命的跑。當我跑著跑著,以為自己就要被殺了,就遇到了公子。”


    青兒說完之後,眼淚打濕了她的臉頰,此刻她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仍然在不停的顫抖著。


    讓人迴憶自己痛苦的過去,這的確是一件殘忍的事情,楊戩聽過之後,很是同情青兒的遭遇,更多的是自責自己為什麽要問?


    一個女孩子經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上不公。楊戩沒有想到敗退的商朝軍隊,竟然能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


    楊戩安慰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你要學會往前看!”


    他扶起青兒,接著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公!但是你自己不要自暴自棄,要好好的活下去。”


    青兒注視著楊戩,咬著嘴唇,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多謝公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我與公子素不相識,可是我總覺得公子不是壞人,青兒願意把心中的痛苦說給公子聽,心裏也好受多了。”


    楊戩一笑,點了點頭道:“這樣就好,那你現在可有什麽親人嗎?”


    “親人?”青兒思索片刻,還是搖了搖頭。道:“我從來沒有聽阿爹說過,我還有什麽親戚,我的所有親戚都在村子裏了,可是現在村子毀了,我無家可歸。沒有地方可去了。”


    說著說著,青兒眼眶裏又浸滿了淚水。這可是讓楊戩有些為難了,青兒命苦與自己的經曆有些相似。本來是要將她送迴家,或者送她一家親戚的家中。可是聽她一說,卻是無家可歸。他要奔波終南山,難道要帶著這個柔弱女子去嗎?


    青兒似乎看出了楊戩的猶豫,低著腦袋,雙手捏著衣角,說道:“公子,青兒是不會纏上公子的,青兒有手有腳。是可以自給自足的,阿爹說過,無論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長大了都要靠自己的。”


    青兒對著楊戩深深的做了一揖,道:“公子對青兒的救命之恩,青兒隻有來世想報了。”言罷,隻見她跑了出去,山洞前,盡是石塊。看她對著一塊石頭,猛然撞了過去。


    楊戩大驚,身子一閃。一把就抓住了她,嗬斥道:“你瘋了,剛開還說要看開一些,怎麽現在又要尋短見呢?”


    “青兒不願意連累公子,若是青兒的存在讓公子為難的話,青兒原來立刻就死。”


    楊戩瞪著她,喝道:“胡鬧!你這般輕生,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吧。”


    青兒麵對楊戩的責怪,低著腦袋。一言不發。楊戩繼續說道:“走吧,我帶你先去換一身行頭!”


    青兒突然抬起頭。驚喜的看著楊戩,道:“公子。您是要帶我走嗎?”


    楊戩點了點頭,道:“走吧。”


    說完頭特不轉的就走在了前麵,青兒嫣然一笑,伸手擦掉了眼角的淚水,歡喜的跟在了楊戩的身後。


    終南山山腳下的一個城鎮,鎮子名為襄河鎮,和人間其他的鎮子大致相同,這裏有繁華的景象,熱鬧的街頭,吵雜的叫賣,多樣的店鋪,當然還有四溢飄香的酒味。


    走在喧囂的街頭,青兒有些膽怯的緊緊的跟在楊戩的身後,低著腦袋,不敢直視來往的行人,卻又忍不住好奇心瞥著兩旁的擺設。


    這個在深穀山村從未出來的姑娘,對外界的一切事物都充滿了好奇,當然也充滿了恐懼,她抓著楊戩的衣角,像是一個小尾巴一樣的跟在楊戩的身後。


    但是他們這一個白發男子,一個邋遢姑娘,倒是吸引了不少的行人的目光。


    “哎呦,這是哪裏的人啊?怎麽這麽一身行頭?”


    在一個茶鋪裏喝茶的茶客,看見楊戩、青兒從他們身邊走過,對麵前的夥伴好奇的說著。


    “這個年頭,什麽打扮的人沒有啊,有必要大驚小怪的嗎?”


    “也對,我們終南山腳下來的怪人可是不少了!”


    二人結束了對楊戩她們的談論,繼續的喝著茶水。


    楊戩帶著青兒,來到了一家裁縫鋪,對周圍對他們議論的人們,是全然不顧!店裏的老板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婦人,那婦人濃妝豔抹。一身大紅的長裙,將她圓圓的身體,裹的圓圓的。臉上的贅肉,擦滿了胭脂。


    濃重的胭脂味,讓楊戩有些後悔走進這家店了,不過他一進來,那個婦人就立刻招待上了。


    “哎呦,這麽俊俏的公子啊,歡迎光臨我們六娘裁縫鋪啊,您是要做什麽衣服啊?還是要買現成的呢?我們這有上好的絲綢,這些都是從朝歌城一帶運過來了,可是十分名貴的呦。”


    這裁縫鋪的老板名為花六娘。至於她本來的性命,人們不知道了!他丈夫在家中排行老六,丈夫得病死了之後,她就被周圍的人叫成了花六娘,雖然花六娘長相不好,打扮的也是那種令人沒有什麽好感大的類型。可是她的生意卻很好。


    楊戩一擺手,打斷了她滔滔不絕的介紹聲,他是最厭煩逛街的,也是最不喜歡聽這些商販滔滔不絕介紹商品的話。


    在西岐城內,但是龍吉公主和鄧嬋玉她們合夥讓他跟隨。他就膽怯了。


    “看著這位姑娘,給她換一身最好的行頭。”


    花六娘這才注意到楊戩身後的青兒,一見青兒蓬頭垢麵,渾身髒兮兮的,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眉心微微一皺,又看了一眼楊戩,心中想道:這小丫頭,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啊?竟然傍上了這個俊俏的公子?


    她還以為青兒是楊戩在街道上哪裏撿來了一個要飯丫頭呢?


    青兒輕輕的拉了拉楊戩的衣角,楊戩扭過頭看著她,青兒低聲道:“公子,這一家是不是太貴了?”


    楊戩一笑,看向了花六娘,一攤手掌,手心不知可是拿出了一塊金元寶,說道:“盡管挑最好的。“


    花六娘瞪著那枚金元寶,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了,心幾乎都要跳出了嗓子眼。搓著雙手,一個勁的點頭,道:“公子,放心,公子您盡管放心。來來來,這位小美人。”


    花六娘在這一刻似乎也忘了青兒身上發出的臭味。親切的拉著青兒走向了後堂。楊戩在店裏等候。


    看了一眼天色,已經是下午了。他覺得青兒時梳妝打扮還需要一些時間,便走了出去,走了不遠,進來一家首飾鋪,挑了一件最貴的釵子,又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最貴的客房。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了。


    對這些商品,他知道的不多,從來都不在乎什麽物美價廉,挑選最貴的,應該會讓青兒喜歡。


    買了幾件東西,再次迴到了花六娘的裁縫鋪,已經是黃昏了,青兒她們還在梳妝,楊戩隻好繼續等候,女人梳妝也是一件很花費時間的事情。


    終於,後堂的門簾子掀了起來,先是出來了花六娘那肥碩的身子,一曲來,就是用著令人*的聲音,喊著:“公子,您快看呐,姑娘打扮好了。”


    花六娘擠眉弄眼的看著楊戩,像是很得意自己的傑作一樣。緊接著,門簾再次被掀開,春蔥般的手臂,纖細的手中,輕輕的撥開珠簾珠簾,動作優雅,輕巧。青兒緩步走了出來,眼前的這個女子令楊戩也驚訝到了。


    一身青衣長裙,襯托她浮凸完美的身材!筆直的雙腿,在裙底下露了出來,若隱若現。令人遐想翩翩。肩頭上披著一條淡藍色的絲巾,圍繞在香頸之上。


    那本是蓬亂的秀發,此刻被梳洗幹勁,在頭頂盤起了發髻。披肩的長發,被一條藍色絲巾束著。


    精致的五官,水汪汪的眼睛、高蹺的鼻子、殷紅的香唇。都散發著一種令人傾倒的魅力。


    青兒算不上是絕色美人。


    可是卻有著一種特有的女人味。漂亮的美人不一定有女人味,有女人味的也不一定就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但是能拴住男人心的往往都是具有女人味的女人。顯然青兒就是這種類型。


    “公子?怎麽了?不好看嗎?”青兒看著楊戩直視著自己。有些不自信的問道。


    楊戩緩過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微笑道:“很漂亮!”


    “當然了,公子啊,您看看姑娘這可人的小臉蛋,配上我們這裏的衣服,可真是絕配啊。公子您要不要也來一件呢?”


    花六娘立刻接下了楊戩的胡茬,又鑽了空子,向楊戩推銷。


    楊戩淡然道:“不用了,青兒,我們走吧。”


    楊戩丟下了一枚金元寶,領著青兒就走出了花六娘的裁縫鋪,出了門,楊戩沒走幾步又站住了腳步。


    依舊像是一個小尾巴跟在楊戩身後的青兒,沒有意識到楊戩停住了腳步,一下子撞在了楊戩的身上。


    “公子,對不起,對不起。”青兒低著頭,陪著不是。


    楊戩轉過身,道:“沒事,來,站好!”


    楊戩帶著有些命令的口吻,青兒立刻就站直了身子,楊戩拿出了買好了釵子,插在了那挽好的發髻。


    青兒受寵若驚。楊戩收迴了手,青兒激動的問道:“好看嗎?”


    楊戩點了點頭,這蝴蝶釵子,插在青兒的頭發上,真是錦上添花,畫龍點睛!青兒得到楊戩的讚許,立刻臉頰緋紅,低下了頭,高興的笑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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