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到,你是不會隻傻傻的站在那裏吧?”


    火靈聖母顯得親切,調皮的語氣,令韋護臉上的肌肉顫抖了一下。


    “你我已是陌路人,本不該相逢,如今你我敵人!還是快些出手,分了勝負吧。”


    “嗬嗬嗬嗬。你還是一塊木頭啊,不過比以往要顯得成熟了一些呦。”


    韋護本是可以先出書,他對待敵人的時候,是不在乎誰先出手,還是誰後出手,可是在火靈聖母麵前,他是一定不會先出手的。


    但是火靈聖母那顯得親切的言語,一點點的在衝破他的心理防線。


    “你怎麽不說話啊?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難道沒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嘛?”


    “有!”韋護生硬的迴答。


    “哦?”火靈聖母睜大了眼睛,身子微微往前湊了湊,她這個樣子,和當時韋護承認喜歡自己時候的表情是一樣的。


    “我就說嘛,你我見麵,也算是老朋友,怎能沒有什麽話說呢?”


    “橋歸橋、路歸路!”


    韋護堅定的說出了這六個字,心中護坦一痛,多年沉寂之後的心,再一次感受到了難忘刻骨的痛苦。


    火靈聖母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神情變得有些茫然,手中握劍的手也忽然變得有些顫抖起來。


    “橋歸橋?路過路?好一個橋歸橋!路歸路!”


    火靈聖母淚汪汪的看著韋護,重複著他的話,韋護看她花容失色,心中變得更慌了!他看不透火靈聖母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今日她可以躺在你的懷中對你柔情的說:“我喜歡你。”一夜之後,她又可以溫柔的趴在你的耳朵旁,溫柔的對你說:“我騙了你。隻有傻瓜木頭,才會聽信這些無聊的話。


    火靈聖母托著顫抖的身子,來到了韋護的麵前。二人距離隻有兩步距離,周圍風勢見長。可是韋護還是能清晰的嗅到那熟悉的芬香。


    他盡量避開火靈聖母那雙淚汪汪,可憐的眼神。


    “這些年過去,你難道從沒有想過我嗎?你難道就沒有一次,想過要迴邱鳴山看看我嗎?”


    韋護堅定的搖頭,道:“沒有。”


    “沒有?你能不能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一句沒有!讓我能徹底死心,就算是今日死在你的手上,我也無憾。”


    韋護果真緩緩的抬起了頭。多年的修煉,他亦非當年那個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年了。此刻的他背負師命,背負責任,他現在擁有的理應,還不足以被眼前心中的衝動給破壞。


    他看著火靈聖母的眼神,晶瑩剔透的淚珠,正在從那雙柔情的雙目裏滑落,流出了眼角,劃過臉頰。最後落在地上。


    韋護的心在糾結,在刺痛。他的手使勁的握著自己的降魔寶杵,手上青筋暴起,就是為了保持自己的淡定。


    “沒有!”


    他看著火靈聖母的眼神說出這兩個字!他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讓自己保持的很淡定,這遠比自己去跟一個敵人大戰一場,要累的多,而且累的是心。


    “你們男人都是這個樣子?都是善忘的嗎?你難道忘了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了嗎?”


    “記得又如何?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了。”


    “你忘了,但是我還記得。很清楚、很清楚的記得。”


    火靈聖母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起來,此刻的她像是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傷心女一樣,像是一瞬間掉進了黑暗,掉進了深淵,可是當初她為什麽要欺騙韋護呢?


    韋護沉默著。他依舊在控製著自己。


    “我記得你在歹人的麵前救下了我,我記得我們在邱鳴山的山頂上。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我記得我們在竹林中互相追逐,當時的我一不小心,還摔了腳,才抓到你。我還記得,在我傷心的時候,你會抱著我。”


    此刻的火靈聖母,言語激動,淚如湧泉。她每說一件往事,韋護的腦海中,就能想到當時經曆的場景。


    “如果,你現在還能跟以前一樣,我們迴山好嗎?不管眼前的一切。”


    韋護再次沉默,看著火靈聖母那可人、可憐的模樣,緩緩說道:“你當真能拋棄你的仇恨?不再與師叔為敵?”


    火靈聖母重重的點了點頭,韋護心中的防線,在這一刻忽然間被自己的衝動,給衝破了,他刹那間不去管自己的師命,不去管受苦的黎明百姓,也不去管自己的責任,腦海中之後年少時那一份衝動的感覺。


    這也難怪,人世間情為何物,有人說說錢顯得俗了,可是生活中又不能缺少錢財,金錢這個字眼,一把都不會經常掛在嘴上,情也一樣!說多了,就顯得不珍貴了。


    俗話也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而任何一個男人的心中都一個美人,一個第一次讓他心動的美人,一旦有了這個美人,內心深處就會永遠留下一個位置,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其實戀愛中的男人智商也不高。


    那些為了戀愛,做出的傻事,瘋狂舉動,都是美好的,可是在冷靜下來之後,就會覺得自己是多麽的荒唐,多麽的傻,即便如此,當再次遇到這個永遠在心中有位置的人,有很大一部人還會做一些傻事!


    韋護就是這樣的人。英雄最難過過的是人生中第一個美人關!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


    猶如漆黑的天空中閃出了一道閃電,耀眼奪目,而給人的感覺,卻是恐怖,絕望!


    血,順著胸膛流了下來。染紅了胸口,封閉了心房。


    韋護瞪大了眼睛,刺骨的疼痛,窒息的恐懼,掙紮的渴望,都沒有在他的臉上出現,他的臉上平靜如水,嘴角卻輕輕的揚起了微笑。


    而在他的胸膛上,赫然是插著一把劍,一個黑色的劍,一把名為泰阿的劍,劍主人的名字就是火靈聖母,他可以想過任何兵器會插在他的胸膛,但是他卻從沒有想過會是這把劍。


    “你笑什麽?”火靈聖母猛然拔出了韋護胸口上的劍。


    韋護身子一空,渾身真氣頓時消失,身子猶如離弦之箭,重重的落下,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無比。胸膛的上痛令他喘息不已,可是即便如此,他的笑聲卻是越來越大。


    火靈聖母飄然落下,眼神忽然轉冷,像是一把利劍再次刺向了韋護。


    “你笑什麽?”


    她再次發問。


    “我在笑我自己,真笨,竟然能被一個人騙兩次。”


    韋護托著沉重的身子,用力的抬起自己的頭,他的傷口在左胸,在心房,可是奇怪的是並不是刺在心上。渾厚的修為,還是能讓他好好說話。隻是沒多說一個字,就會增添一份疼痛。


    “女人都是善變的,你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你為什麽不一劍殺了我?”


    “因為我要你看著,我是怎麽殺你兄弟的!有時候看一個男人傷心,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韋護看著火靈聖母,這和剛才的是一個人嗎?女人變化的速度,讓他分不清真假!夢境與現實往往都是在一瞬間。


    即便是她刺了韋護一劍,韋護心中竟然對她是全無怨恨,反而隻是怨恨自己。


    “嘭!”


    突然在兩人中間傳來一聲巨響,一道身影竄出,落在韋護的身邊,低聲一道:“莫要多說了。”


    聲音是楊戩的,正是在韋護與火靈聖母對話的其間,楊戩衝破了火靈聖母的火焰!來到了韋護,帶著韋護就要離開。


    “殺!”


    火靈聖母惡狠狠的看著離開的兩人,以及正在後退的西岐軍馬,發號命令,她的聲音一落,隻見從她背後,急速跑出了千名火龍兵。像是一團團火焰一般,向著楊戩、韋護二人壓去。


    “快撤!”


    楊戩下了命令,讓士兵們帶著韋護先行後退,一人在後斷後,火龍兵轉瞬即止,楊戩喚出金翎子與哮天犬。與火龍兵交手之後,果真是應驗了龍吉公主所言,這些兵馬就像是一個個僵屍火球。


    單是後撤,楊戩就殺了一個多時辰,所帶的三千兵馬,殺到最後,也就隻有五百多人迴來,可謂是損失嚴重!


    “怎麽敗成這個樣子?”洪錦看著歸來的楊戩不明白的問道。


    他是通過龍吉公主了解的楊戩,楊戩基本上都能一擊拿下敵將,這帶去的三千士兵,就迴來了五百多人,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楊戩道:“姐夫,那火靈聖母的火龍兵果真厲害,這次失利,罪在於我,要是責怪的話,姐夫,你就讓師叔懲罰我就是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也不必太在意了,我們再想應敵之策。”洪錦拍了拍楊戩的肩膀對楊戩安慰道。


    “姐夫,你去向師叔稟告吧,現在韋護受了重傷,若不用治療的話,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好,你快去!”


    楊戩將軍情簡單的說與洪錦,便直奔韋護的營帳而去。他將韋護與火靈聖母之間的事情省略了,將所有的罪名都攔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知道現在的韋護,除了重傷之外,心裏的傷痕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韋護與火靈聖母的對話,他並沒有聽到,但是他出來之後,看見韋護的現狀,也能猜到一些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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