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龍吉公主,不知道要怎麽迴答楊戩的話時,他們的腳步都相約而同停住了,二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距離他們腳下隻有三尺左右距離的地方。


    在他們的麵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根根的紅繩,紅繩針線般粗細,卻是十幾根的整齊的擺在他們的麵前,不知道要延伸到什麽地方?


    “這裏怎麽有人擺弄紅線啊?”


    楊戩不明白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看這樣子,好像是有人故意擺放在這裏的。”


    龍吉公主也是無解,蹲下身子身後去捏起兩根,仔細觀看,也瞧不出什麽一樣,扯了幾下,但是紅線長度無限。


    “看來是有人想見我們。”


    楊戩可以斷定的說道,這條路其他的將軍也都會走,但是能在諸位將軍走過之後,還能留下拜訪這麽整齊的紅線,隻有一個解釋,就是有人故意擺放給他們的,當然他們也有可能和其他人一樣,隻是一個路過者罷了。


    “我們順著這紅線去看看。”


    龍吉公主頓時就來了興致,剛好是從剛才的話題中撇開!楊戩緊隨其後,二人順著紅線一直往前走。


    雪花是越飄越大,風也開始緊了,但是地上的紅線,沒有一點被白雪壓蓋的痕跡,被風吹著,本是弱不禁風的紅線,也是紋絲不動。


    這更是讓楊戩好奇了。二人已經偏離了迴答應的道路,輾轉幾條街道,終於城北的溪水旁停住了腳步,這是溪水上的其中一座橋,就是楊戩經常待得地方,所以對這條小溪。他是再熟悉不過了。


    紅線的盡頭,是一個在溪旁簡單搭架的茶棚子,此刻大雪飄揚。哪裏有什麽客人,不過此刻小茶鋪內渾濁的燈光亮著。在黑夜中顯得是分外的明亮。


    “這裏以前是沒有茶棚的。”楊戩憑著自己的記憶堅定道。


    “看來這裏麵的人不是凡人!”


    這話其實龍吉不說,二人也都知道,那樹根怪異指路的紅線,已經能說明一切了。不過還好二人不是凡人,對著古怪的事情,並不害怕,倒是更為的好奇。


    二人對視一眼,相互會意的向著那小茶棚走去。進入棚子內。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簡單的八仙桌,八仙桌之上擺放著兩個木偶,木偶雕琢精細,五官分明,而在他們的身上互相纏繞著方才在地上看見的紅繩。


    而在桌子前,坐著一個花甲老者,頭發胡須,已是盡白,但是他身上卻穿著紅色長袍,在他旁邊是一個鹿頭拐杖。此刻他那盡是皺紋的雙手。正在鼓搗著麵前的紅線。


    這樣一個打扮古怪的怪老頭,此刻正在做這些事情!楊戩看他的模樣,心中想道:紅線、木偶。紅袍老頭。


    這些特征很容易就能讓人想起,那個隻會跟人牽線搭橋的老神仙:月老!


    “月老頭?怎麽是你?”


    龍吉公主一眼看見這老頭,就驚訝的叫了出來。果如楊戩所猜,此人正是月老!


    “嗬嗬,公主,好久不見了。”


    月老一見龍吉公主前來,立刻是站起身子行禮,此刻的龍吉雖是被貶之身,但是怎麽算。她也是天庭的公主。


    不過他的眼神一掃到楊戩的身上,有些畏懼的笑了笑。自然他是天上的神仙,當年楊戩大鬧天宮的時候。那百仙之力才抵擋楊戩的開天神斧一擊,保住了玉帝的性命,自然這月老也在百仙之中。


    見識了楊戩的神勇,此刻迴想起來,也是曆曆在目,心有餘悸。


    “楊……楊公子。”


    月老簡單的問候一句,楊戩隻是一笑置之,他對天庭的人,向來都是感冒,即使這掌管姻緣的月老,也不例外。


    “月老頭,你還沒說呢,你怎麽在這裏啊?還在路上擺弄那些紅線。”龍吉公主急切的問道。


    “老朽這才下凡,是為了公主而來的。”


    “為我而來?”龍吉公主先是訝異一聲,臉上頓時就被冷漠代替,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是不是他們讓你來又搞監察呢?”


    她口中的他們,便是“玉帝、王母”


    “不是,不是,公主誤會了,老朽下來,是為了公主的姻緣而來的。”月老急忙解釋道。、


    “姻緣?”


    不僅是龍吉驚訝,楊戩也來了精神看著月老。月老急忙一伸手,指著桌子上那兩個被紅線纏繞在一起的木偶。


    微笑道:“這便是公主的姻緣了。”


    龍吉公主順著他指的方向,走進去看著那兩個微笑呆立的木偶,那木偶一男一女!女的雕刻的俏皮,難得雕刻的英俊,不過最為明顯的是,那女木偶穿著藍衣,而那男木偶穿著白袍。


    “這是什麽意思啊?”


    “公主,您請看,這女子便是公主了,而這白袍男子,正是今日被公主所擒的洪錦了。”月老點著兩個木偶,仔細的向龍吉解釋著。


    月老一席話,龍吉臉上又升起紅暈,盯著那木偶,半晌才說道:“你把我雕刻的也太醜了。”


    “公主,老朽這般年歲,雕刻這等模樣已是不錯了,今日老朽下凡,就是為了給公主牽線搭橋,完成一段姻緣的。”


    龍吉公主臉色更紅了,眼光忽然轉向了楊戩,道:“你還不快點去想丞相求情去。”


    楊戩無奈一笑,看著龍吉默認了對洪錦的感情,心中也是替她歡喜。


    “楊公子,這丞相府,老朽就代替你去一趟就是了,現在那洪錦還對舊主有情,若是不說服他,這段姻緣也難以成的。”


    楊戩點了點頭,對龍吉說道:“表姐,你先迴營等候,我去勸說洪錦去!”


    然後他就走出了茶棚,直奔相府牢房而去,在一路上楊戩在一個深夜的酒家裏,買來了兩女兒紅,冒著風雪,心裏卻是高興。一路上步伐矯健,很快就來到了牢房中。


    這丞相府是姬昌為薑子牙建造的,起初並沒有牢房,隻是後來戰事需要,偶爾也會擒獲一些敵軍將領,這些將領就近原則也都關押在丞相府內。


    雖然是被稱為牢房,不過這裏實際上是一個被士兵把守的院子而已,裏麵大大小小有十幾個房間,這待遇倒是像給做客準備的。


    “楊將軍,這麽晚了,您怎麽來這裏了?”


    士兵守衛的頭領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粗壯漢子,丈二身材,憨厚耿直,大家都稱唿他胡漢子。這胡漢子原本是衝鋒陷陣的小兵,隻是作戰勇猛,建立了一些戰功,才被托以重任看守這牢房。


    “我來看看洪錦。”


    “可有丞相的手諭?”


    楊戩在來丞相府的時候,已是去了一趟薑子牙那裏,這裏是重地,沒有薑子牙的手諭,或者是武王的命令,是不會允許進入的。楊戩拿出了薑子牙的手諭遞給了胡漢子。


    胡漢子接過手諭,看了一眼,又合了起來,恭敬的遞還給楊戩。


    “將軍請進。”


    楊戩淡淡的點了點頭,邁步就往裏走,洪錦所在的房間簡單樸實,這裏麵隻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外家一張床。


    但是這些對於一個犯人來說,很是奢侈了。


    “你怎麽來了?”


    洪錦正在屋中坐著,看著楊戩走入房間,將手中的兩壇酒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不緊不慢的坐在洪錦的對麵。


    洪錦此刻雖是階下囚,但是看他的模樣,是一點也不想囚犯。楊戩將其中一壇酒推給了洪錦。


    “三十年的女兒紅,嚐嚐!”


    他自己解開一壇,仰頭就是大喝起來,洪錦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卻遲遲不願意去碰酒壇,楊戩停了下來,瞥了他一眼,一笑道:“怕有毒?”


    洪錦哼了一聲,抓起酒壇也是仰頭喝了起來,楊戩幾口下口,不禁讚賞道:“好酒!”洪錦也放下了酒壇。


    不緊不慢的問道:“現在可以說你的來意了吧?”


    “我不說你也知道,你我都不是糊塗人,我想你心裏比誰都要明白,如今的紂王是何等的君王?”


    洪錦沉默了片刻,緩緩道:“你說的很對,商容老丞相,比幹丞相,還有薑皇後等等他們的都是紂王害死的,我也知道如今妲己禍亂朝綱,商紂氣數將近,但我畢竟是商臣,而且深受皇恩!”


    “將軍,你還是多想想天下的百姓吧,若是你這般效忠於紂王,你是盡了皇恩,可是你想過天下正在受苦的百姓嗎?”


    洪錦再次陷入了沉默,他眉心緊鎖,心中在做著劇烈的心裏鬥爭,一個動搖的人是很有可能歸順的,這一點楊戩能看出來。


    片刻過去了,洪錦突然發問:“武王就能換天下一個太平嗎?”


    “答案我不用告訴你,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楊戩一笑,再次端起酒壇,碰了一下洪錦的酒壇,仰頭又喝了起來,洪錦能有此一問,亦能說明,他已是歸順了。


    “哎,天下亂了太久了,我隻希望天下能早日的太平,今日我可以被你說服,但是他日武王給不了天下一個天平,我定會找你算賬。”


    “我一般隻有跟我的朋友喝酒,你做了我的朋友,倒時候說不定就不會殺了我的。”


    “但願!”


    二人突然相視一笑,仰頭大喝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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