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楊嬋卻大驚道:“二哥,天眼!天眼亮起來了!”


    楊戩低頭一看,隻見自己脖子的天眼吊墜浮著銀光!果然是在附近?就是天兵還是妖怪呢?他急忙思索,應該不是天兵,要是那些天兵定是會立即出現殺了他們!那就是妖怪了,是這村子裏的妖怪?還是這妖怪一路跟著自己呢?


    正在思索間,楊戩隻感到自己天門之處,又傳出火辣的感覺,這開天眼還要忍受這等痛苦,真是有些坑爹了吧?一道銀光從天眼中傳出,直奔楊戩身後。


    銀光一出,天眼又變成一道淺淺的傷疤,那火辣的感覺的消失了,但聽得身後傳出:“嘭!”的一聲!兩兄妹急忙扭身一看。


    銀光打在了一棵缸口粗的大樹上,那棵大樹瞬間就被劈成了兩半,這清晨之時村裏的人也有些起來去幹農活的,突然看見村頭的大樹像是被一道炸雷給劈成了兩半,頓時就嚇得麵色慘白,紛紛逃竄迴家!


    “哎呦!”大樹後傳出一道慘叫聲!“啪”劈成兩半的樹摔在了地上。


    地上兩名銀甲天兵在低聲**,白色的血的已經浸透了他們的肩頭,四目看著楊戩,心中訝異勝過了身上的疼痛,兩人心中均是疑惑:他什麽時候有這等法力?


    楊戩一個箭步走到了他們麵前,看著兩人,心是一涼,有天兵在追蹤他們,那天庭已經知道了他們兄妹的去向。他看著神色有些驚訝的天兵,心道:要是天庭知道我們的行蹤,此刻出現在這裏的應該是大金烏。


    楊戩瞪著他們,怒道:“你們跟蹤我們多久了?”


    其中一位白麵天兵,冷哼一聲,迴道:“你這妖孽,現在已經被天庭追捕,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以免再受皮肉之苦。”


    他雖是受傷,但身處天庭,也算是修煉上天,心中自然有高人一等的傲氣,此刻他的右臂雖是被血水浸透,手臂不住的打顫抖,冷汗如水,可他的雙眼似鐵,眉緊似鎖,看著楊戩倒是有些大義凜然之象。


    楊戩看他一個天兵,便有如此傲氣,雖是敵人,心中仍是升起一陣欽佩之意。


    又瞧了旁邊那一位,那一位臉上帶有些許金珠麻子,令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吳麻子,看他也是挺直了胸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楊戩注意到他喉結蠕動,頓時嘴角一揚,扭頭看著白麵天兵。


    微笑道:“既然兄台不願意與我好好的聊天,那就請兄台好生的休息一下了。”


    楊戩舉起自己沙包大的拳頭,凝運自己全部力氣,體內真氣翻湧,忽然間如浪潮湧集,迴去拳心,他一拳打下,那白麵天兵,一聲悶哼就躺在地上,昏昏而睡。


    楊戩眼角瞥見那一位長滿麻子的天兵,身子微微一顫抖,臉色驟白,他心中一樂,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方才他便是故意假裝兇狠姿態,嚇嚇這麻子天兵,雖是苦了那個大義凜然的主兒。


    卻讓他看穿了這麻子天兵的心思。那天兵心中也是嚇了一跳,大金烏此番下界,帶領天兵無數,他們乃是天兵中偵騎,昨日才發現這楊戩兄妹的蹤跡,卻沒有想到楊戩能打開天眼,一道銀光足使得他們受了重傷。


    此刻又看見楊戩舉拳打昏了同伴,心中畏懼心頓生。擔心自己的修為會毀在一個天庭重犯的手上,現在看見楊戩臉上狡黠的微笑,他的心更是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心生逃跑之念,奈何自己受傷之處卻是雙腿,現在驚嚇襲來,更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楊戩站在他的麵前,坐在了斷木之上,臉上帶著最為親近的笑容,但是那天兵卻是全身發寒。


    楊戩道:“這位大哥,我並不想傷害你,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卻又不得不委屈了大哥了。”


    說完楊戩作勢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臉上的笑容更為燦爛了。天兵臉上的肌肉在抖動,一顆顆金珠麻子也都隨著跳動。


    楊戩的手緩緩落下,他知道天兵就像是在現代中部隊裏的兵一樣,但是在厲害的部隊也都會有一些怕死的戰士,而此刻他有八成的把握,這位天兵便是一個怕死的戰士,果不其然。天兵已然妥協。


    哀求的看著楊戩,說道:“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竟能挪動自己的雙腿,使得自己跪在了地上,伏在地上向著楊戩哀求哭喊,他的頭不願意再抬起來,或許是他想為自己保留一點最後的尊嚴罷了。


    楊戩看了一眼身後的楊嬋,楊嬋低山身子伏在楊戩的耳邊,低聲說道:“二哥,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蹤,要是放了他的話,大金烏一定很快就會找到我們的。”


    楊戩淡然一笑,輕輕道:“三妹,你不用擔心,你在旁邊好生看著就是了。”


    低頭看著伏在地上顫抖的天兵,楊戩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些殺害自己父母兄長的人,已經有一個跪在了自己的麵前,他不曾想到會有誰能跪在他的麵前,因為他一個現代人知道,人生來都是平等的。


    雖然人的際遇不同,等級不同,但是尊嚴卻是相等的!在這個社會,他的這觀念已被打破,今日又有一個人跪倒在他的麵前,他們三界中那些看不起他,視他為“妖孽”的人,他會讓他們像今日這個天兵一樣。


    楊戩道:“我不殺你,你便會迴去告訴你的同伴,告訴大金烏,這樣一來,豈不是你間接的殺了我嗎?”


    天兵急忙道:“不會的,不會的!我一定不會告訴他們的,這個你請放心。”


    楊戩歎息一聲道:“這個年頭,還是相信自己的好一點。”


    天兵臉色更白,連最後一絲尊嚴也放棄了,抬首看著楊戩,幾欲哭泣道:“你,隻要你肯放了我,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為己時,卻會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如此之重!


    楊戩道:“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麽。你隻要迴答我幾個問題就行了。”他麵前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天兵,他又能要求他做些什麽呢?即使要求了?他又能為做什麽呢?


    倘若現在對他畏懼的是天庭中一個鎮天元帥,他或許可以要求他去殺了大金烏,但是麵前這位,楊戩覺得還是現實一點的好。


    天兵喜道:“不要說是幾個,就是幾百個,我都願意說。”


    楊戩道:“看來你還是識時務,你能說,我很高興,但是有一點,你要是說一個不真實的字,你可就會成了你旁邊的這位。甚至比他還會慘。”


    天兵吃米般的點頭。楊戩問道:“除了你們兩人還有沒有人知道我們兄妹的行蹤?”


    天兵道:“沒有了,大殿下此行帶了天兵三千,偵騎兵足有一千之眾,兩三人一隊,遍布三界各地,我和他也是昨日才發現你們,還沒來得及迴稟就被你們發現了。”天兵說到這裏暗自歎息一聲,自認倒黴。


    楊戩心中略有些緊張,心中想道:一千之眾的偵騎兵,現在有一隊發現了我們,不久就會有另外一隊發現我們,這一千之眾,雖有螻蟻,但多為禿鷹之輩,在人間尋找一個人,不是難事。


    心中的憂慮更重,臉上故作淡定,楊嬋卻早已是花容失色。小鹿亂撞了。


    楊戩道:“大金烏現在身在何處?”


    天兵猶豫片刻,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楊戩看他猶豫不定,以為是在欺騙自己,鐵眉一豎,怒道:“你這般不老實,真是傷了我的心啊。”


    天兵見楊戩生氣,急忙道:“我說的都是真話啊,前幾日大殿下前去西北昆侖山,大殿下一日千裏,我們這些做屬下的哪裏能摸得透現在殿下的行蹤呢?”


    天兵言語激動,麵色漲紅,雙眼已有淚花溢出,楊戩看他這等模樣,心中是相信了他的話,他苦學表演,人的各種情緒帶來的反應,都了然於心!這也是他成為影帝的最基本的前提。


    楊戩心中不解:大金烏去了昆侖山?難道他知道我們要去昆侖山嗎?他是從哪裏得知的消息呢?


    看了看麵前的天兵,楊戩猜道:可能是其他的偵騎兵發現了我們,迴稟大金烏,他便知道了我們的行蹤,這樣說來還得要謝謝那夥強盜和那個俞允,倘若不是他們,我可能就會執意前去昆侖。


    天庭雖不敢得罪昆侖,昆侖也不好隱藏天庭重犯,就算是到了昆侖,也會有被交出去的危險!”


    楊戩坐在斷木上沉默片刻,梳理條理,雖未猜到是灌江口土地讓大金烏猜到他們去昆侖的行蹤,但其後的推斷大附事實,元始天尊執掌闡教,也是崇奉和平之道,斷然為了一位天庭重犯,便惹得昆侖、天庭不和!


    楊戩趁勢又打昏了那個麻子天兵,擔憂的站起身子,已過了接近一個時辰,天色忽然間變得灰蒙起來,烈日被遮,狂風已起,草木搖曳,塵土飛揚!


    楊嬋看著打昏的兩名天兵,道:“二哥,就把他們打昏嗎?”


    她的雙拳緊緊握起,看見這一個個銀甲天兵,心中壓抑的仇恨猶如絕提江海,風吹起她的長衣,秀發,也吹紅了她的雙眼!此刻她想上去殺了這兩名天兵,以消自己心中的怒火。


    楊天佑、楊蛟、雲華仙子、楊戩還有她自己的遭遇,隻恨得咬碎鋼牙!楊戩看出了憤怒的楊嬋,急忙按住了她顫抖的手。


    楊嬋猶如一口欲噴發的火山,楊戩的手就似一塊千年寒冰壓住了她的火山口,楊嬋平靜的看著楊戩,她沒有說什麽,但是她那雙眼睛卻是在詢問,詢問他為什麽要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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