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恆發現沒穿衣服,也趕緊套上錦袍,一手快速的抓住要跑路的南靈韻,竟然沒正經了“我也是娶了妻的人,你是嫁過人的,我們扯平了,我們一起迴家退婚,你嫁給我好不好。”


    “啪”南靈韻又給薛恆一巴掌,“你們古人真快活啊,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你當女人是你們男人手中的萬物嗎?像衣服一樣,說換就換。”


    “南兒,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薛恆趕緊表決心,希望心愛的姑娘接受自己。


    最後,南靈韻還是跑了,薛恆在幾次證明無數次追尋之下,終於贏得了佳人的芳心,二人一起迴京,準備道明緣由。


    誰知這年頭狗血情節爆發次數極高,原來,他們本是夫妻,姻緣天定,這就是所謂的狗血。


    可惜好景不長,將軍家的女兒暗戀薛恆,恰逢奪嫡之爭越發激烈,薛恆遭到薛渡,也就是現在炎國皇帝的暗算,讓南靈韻看到了薛恆與將軍千金在一起的,薛恆費盡周折才把南靈韻勸迴來,卻突然傳來將軍千金有孕的消息。


    一道悶雷從天而降,南靈韻再也不相信愛情了,留書一封,背著包袱離開了。


    正好先皇駕崩,傳位薛恆,南靈韻躲在暗處,不由得冷笑,說好的做一個閑散王爺,與她共度一生呢,哪去了?山盟海誓如何,生死相依又如何?


    到頭來,也終究抵不過不過九五自威。


    萬萬人之上,擁有嬌妻美妾無數,後宮三千,試問古今,何曾有一人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不管將軍千金的孩子是不是薛恆的,當薛恆被封為帝的時候,他們,夫妻情已斷。


    愛情,是脆弱的,一不小心便是傷痕累累;


    愛情,是獨有的,一旦危機便是驚險連連;


    愛情,是霸道的,一步走錯便是一錯再錯。


    南靈韻走了,登基大典上,薛恆黯然失神,韻兒,你為什麽不能等等我呢?


    薛渡十萬禁軍圍困皇宮逼宮,薛恆張狂大笑,他,本就沒想要這個所謂的皇位,皇兄啊皇兄,你這是何苦!


    薛恆隻一句話,便拱手把皇位送給薛渡,其實,這個皇位,他本就沒想要。


    薛渡大度的封薛恆依舊為“恆王”,世襲罔替,掌管一部分的軍政大權,已示自己是個開明君王,薛恆婉拒了薛渡的“好意”,迴府的第二天,薛恆便背上了行囊,開始了漫漫尋妻之路。


    一尋,便是七年。


    “姐夫,大姐應該知道你放棄了皇位,出來尋她的,她沒有理由不原諒你啊。”花傾顏不解,多好的姐夫啊,大姐為什麽不原諒,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可能是因為那個孩子吧。”薛恆猜測。


    花傾顏點了點頭,一定是這樣的,大姐多麽要強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容忍自己與別的女人共同分享一個丈夫呢。


    “可那個孩子真的不是我的。”薛恆不禁垂頭喪氣了起來,他的真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但他的小妻子,到底在別捏什麽呢。


    “看得出來,其實大姐好像早就不怪你了,好像一直在別扭著什麽。”花傾顏托著下巴,喃喃說道。


    “哎,傾顏你先迴去睡覺吧,幫姐夫好好勸勸你大姐,早點接受我。”說著說著,薛恆竟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委屈。


    “乒乒乓乓——”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傳來,花傾顏和薛恆對視一眼,薛恆要花傾顏在這裏呆著別動,自己跳了出去,與刺客打了起來。


    刺客們隻折騰了片刻,便被墨熙宸,花傾羽,淩雲,花允,薛恆幾個人解決,花傾顏從暗處跑了出來。


    “顏兒你去哪兒了,傷到哪兒沒有,急死我了。”看著花傾顏,南靈韻不由得緊張的問道。


    “大姐,我沒事,我隻是出去解手,迴來的時候聽到打鬥聲,便躲了起來。”花傾顏隨口胡謅。


    “沒事就好,下次解手的時候告訴我,我和你一起去,荒郊野外的,你又不會武功,很危險的。”南靈韻好生提醒道。


    “是的,顏兒下次一定主意。”花傾顏一再保證道。


    翌日,眾人起了一個大早便開始趕路,卻突然脫離了官道,走上了小路,墨熙宸選擇了一家小客棧落腳,小客棧是一對老夫妻在經營,店裏也隻有夫妻兩個。


    幾人用過午飯,花傾顏便被墨熙宸無情的提了起來,沒錯,是被提起來的,不待花傾顏反應過來,花傾顏已經被四腳八叉的扔到院子裏。


    花傾顏要站到,一道無情的腳再次踢來。


    “墨熙宸,你瘋啦!”花傾顏氣得大吼,她這是得罪誰了,一天前還好言好語的,一夜過去了,就對她拳腳相加了?


    花傾顏是越想越委屈,趴在地上也沒有爬起來的念想了,反正這麽多人要她的小命,還不如死在仰慕過的男子腳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花傾顏,起來。”清泉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花傾顏眼睛一睜一閉,怎麽?你墨大丞相窩火,就拿我當受氣包啊,你叫我起來我就起來,你當我花傾顏是什麽人,你叫我起來,本小姐偏不起來了!


    地上涼涼的,挺舒服的。


    “一定會是冬暖夏涼的土地吧。”花傾顏兀自想著,“正好本小姐就在這裏過冬了,下雪當被蓋,下雨當水喝,樹上掉下來的果子葉子當飯吃,米蟲生活真幸福,真幸福啊真幸福。”


    “墨相——”花傾羽心疼,想跑過去阻止,但剛邁出一步,便被薛恆攔住了。


    “先看看——”薛恆道。


    花傾顏看看趴在地上不動的花傾顏,再看看站在地上,出言相譏的墨熙宸,好像明白了什麽,便也不想上前阻止了。


    “這就是花二小姐嗎?天不怕地不怕的花二小姐?今天一看,也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米蟲,嗬嗬嗬……”墨熙宸的聲音不斷的在花傾顏的耳邊響起,花傾顏堵住雙耳,不聽不聽,本小姐就是不聽,你能耐我何?


    墨熙宸的聲音就仿佛在花傾顏的耳朵裏生了根一樣,一句一句,無比清晰的飄進花傾顏的耳中,餘音迴蕩,久久不散。


    “啊!!!”終於,花傾顏受不了了,跪在地上大叫,尖銳的聲音在山穀中迴蕩往複,花傾顏終於爆發了,似宣泄,似不服,似仇恨。


    “呦,小妞發火啦。”墨熙宸戲謔的聲音傳來,花傾顏大怒,站起來,亂起粉拳,便向墨熙宸的俊臉打來,墨熙宸一拳虛虛實實,不偏不倚,正中花傾顏屁屁。


    花傾顏又羞又憤,衝上去,衝墨熙宸一頓拳打腳踢,愣是連墨熙宸一個衣角都沒沾上,而自己卻是滿身傷痕累累,好不淒慘。


    “花二小姐,你就這點兒本事嗎?”不知何時,墨熙宸早已斜倚在樹蔭下的椅子上,一襲白衣勝雪,悠閑品茗,羽扇輕搖,好不自在,一張足以令萬物失色的俊臉,掛著欠扁的笑容,看得花傾顏那是一個氣啊。


    花傾顏撇頭,不語。


    “拳頭腳踢是沒用,你見過哪個用蠻力當上將軍。”悠悠的聲音傳入耳中,花傾顏的腦中亮光一閃,墨熙宸這話是什麽意思?不能用蠻力,那是用什麽?


    花傾顏小腦瓜飛轉,終於明白了墨熙宸的用以。


    不顧身上的疼痛,硬是從地上爬起來,雙膝地上,目光炯炯看著墨熙宸,“求墨相賜教。”


    “你先迴去換身衣服,清洗一下自己吧。”墨熙宸連看都懶得看花傾顏一眼,而是擺擺手,下逐客令了。


    “花傾顏能吃苦,隻要墨相肯教,就是再苦再累,傾顏也一定要學會功夫,不求功在哪裏,隻求自保。”花傾顏一臉堅決的看向墨熙宸,信心滿滿。


    “不怕挨打?”


    “現在不挨打,將來就是死。”花傾顏如實的說道,她不能總靠著別人的保護活著,縱使是別人麵麵俱到,總是說不準有露掉的時候,求人不如求己。


    什麽東西,隻有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最可靠的。


    “那開始吧。”說話間,墨熙宸已經出現在了花傾顏身後,如此往複,花傾顏不知道摔了多少下,被拳頭打了多少下,被腳踹了多少次,至始至終,沒有半句怨言。


    直到掌燈時分,墨熙宸不忍花傾顏太累,要花傾顏迴房間休息了。


    拋在木桶裏,花傾顏隻覺得渾身生疼,每一根骨頭都在疼,就像散架了似的。


    “小姐,你這是何苦呢?”嫣紅心疼的看著花傾顏淤青藕臂。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要想在這個世上好好的活著,就必須得付出相應的代價。”花傾顏展顏一笑,並不覺得自己這些傷受得冤枉,反而,有一種終於可以保護自己的欣慰與釋然,這才是她真正需要的。


    “細雨,你往水裏放什麽呢?”花傾顏不解的看著細雨拿著一個小玉瓶,往浴桶倒的白色粉末。


    “這是墨相送來的,說是泡在洗澡水泡身子,能好得好些,讓小姐不必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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