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中,此刻人影竄動,來來往往的人,看著最裏麵的一間房間,眼中閃過了一絲憐憫。


    “吐蕃沒了?”


    “怎麽可能呢,吐蕃怎麽可能就這樣沒了?”


    躺在病床上,鬆讚幹布看著頭頂的房梁,眼中透著深深的難以置信。


    “世子殿下,該吃藥了。”


    李君羨端著黃色的液體從房間外走了出來,開口對著麵前的鬆讚幹布說道。


    “喝什麽藥?我又沒病?”


    看著麵前的李君羨,鬆讚幹布朝著他揮了揮手,雙眼無神的望著他。


    “可是陛下說你有病啊!”


    李君羨微微一笑,將黃色的液體放到了桌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斬草除根嗎?”


    “李世民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滅掉吐蕃?”


    “既然是這樣,當初為什麽要收留我?”


    看著麵前的李君羨,鬆讚幹布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他已經想到了李世民很可能會殺他,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李世民會如此的著急,根本不給他任何逃跑的機會。


    “世子殿下,咱們都是聰明人。”


    “陛下是什麽意思?你心裏也清楚,我就是一個給人打工的打工仔,請你不要難為我。”


    “這是在長安城,你是沒有機會離開這裏的,所以還是乖乖聽話,喝藥吧!”


    李君羨高高在上的看著這個曾經的吐蕃世子,臉上寫滿了淡然。


    “不,我不喝!”


    這個倔強的少年看著麵前的李君羨,臉上充滿了恨意。


    “不喝,你要是不喝的話,可就別怪我等無情無義了!”


    看著麵前的鬆讚幹布,李君羨拍了拍手,直接從門外走進來四個彪形大漢。


    他們目不轉睛的盯著鬆讚幹布,整個人仿佛行屍走肉一般,臉上根本沒有絲毫的情感可言。


    “世子殿下,你要是不想走的體麵一點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就會讓我這幫兄弟親動手!”


    看著麵前的鬆讚幹布,李君羨笑了笑,開口說道。


    “不,我要離開長安,我要迴吐蕃!”


    這個少年看著麵前的李君羨,臉上透露出了一絲惶恐之色,現在的他還不是日後那個能夠與李世民分庭抗衡的吐蕃霸主,現在的他僅僅是一個年滿十幾歲的幼童罷了。


    “灌藥吧!”


    慢慢的轉過身去,李君羨開口對著身旁的四個彪形大漢說道。


    “諾!”


    四個彪形大漢直接按住了想要掙紮的鬆讚幹布,將那黃色的液體端到了手上。


    “嗚啊,放開我,嗚哇哇哇!”


    鬆讚幹布臉上透著絕望之色,他想要拚命的掙紮,可惜手無縛雞之力的他,怎麽可能掙紮過幾個彪形大漢的束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黃色的液體慢慢地順著自己的腸道流淌下去。


    “不!”


    隨著黃色的液體灌進了體內,鬆讚幹布的雙眼開始變得迷離,瞳孔開始微微放大,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嘴角噴湧而出。


    “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顫顫巍巍指著麵前的李君羨,開口嘶吼道。


    “不怪我,要怪就怪你們吐蕃那群蠢貨,好好的日子不過,居然想到去襲擊玉門關,這不是妥妥的腦子被驢踢了嗎?”


    聽到了鬆讚幹布的威脅,李君羨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作為李世民的貼身護衛,每年要殺的人數不勝數,一個鬆讚幹布而已,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罷了。


    緊接著,隨著藥物的逐漸發作,這個日後的吐蕃霸主在短短的半個鍾內,便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他整個人匍匐在床上,微微瞪大的雙眼在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不甘。


    “世,世子殿下,你,您怎麽就突然走了呀?”


    看著麵前的鬆讚幹布,李君羨抱住了他的遺體,開口喊道。


    “大人,大人,不要傷心,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可能是天妒英才吧!”


    “否則的話,以鬆讚世子這樣頂尖的天驕,怎麽會死於一場風寒呢?”


    站在他身旁的那四個彪形大漢慢慢地麵托起李君羨,臉上關心的說道。


    “去吧,告訴陛下,吐蕃世子因病去世,臣辦事不牢,望陛下責罰!”


    李君羨一臉懺悔的站在鬆讚幹布的身旁,開口對著身旁的幾人說道。


    “大人切莫過於傷心,人死不能複生,我們立馬迴宮稟報陛下!”


    看著麵前的李君羨,幾人點了點頭,朝著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與此同時,在天牢的最深處,原本躺在床上的祿東讚突然猛地睜開雙眼,心口一陣的絞痛。


    “這,這是怎麽迴事?”


    靠著床邊,祿東讚捂住心髒的位置,臉上有些震驚的說道。


    難不成,難不成吐蕃出事了?


    想到這裏,祿東讚的眉頭微微皺起,要知道按照他與首領的約定,現在的吐蕃應該還在平定內亂的過程中,距離大一統還有著不短的時間。


    “噠噠噠!”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道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誰?”


    祿東讚看著入口的方向,眉頭微微一挑,眼中有些凝重的問道。


    “當然是我了,祿東讚大人,這些天過的可好啊?”


    看著麵前的祿東讚,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從監牢外走了進來,開口說道。


    “原來是楊頭啊,不知道這地牢最深處來幹什麽,往日裏見你一麵可不容易呀!”


    看著麵前的男子,祿東讚臉色平靜地開口問道。


    “當然是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兩個好消息!”


    看著麵前的祿東讚,楊頭開口說道。


    “什麽好消息?”


    “對於我這身處監牢之中的犯人而言,還有什麽好消息呀?”


    看著麵前的楊頭,祿東讚歎了口氣,臉上閃過了一絲無奈。


    “這第一個好消息嘛,就是你不用坐監牢了!”


    看著祿東讚,楊頭開口說道。


    “第二個呢?”


    聽到了這位監獄長的話,祿東讚眉頭微微一挑,開口問道。


    “第二個好消息就是吐蕃跟大唐永久的聯合在了一起,以後不會再有任何的區別了!”


    看著麵前的祿東讚,那名監獄長開口說道。


    “真的,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祿東讚抓緊了兩邊的圍杆,臉色滿是激動的說道。


    畢竟雖然在這裏不愁吃不愁穿,但是永遠處在這個永無天日的地牢中,更是一種無窮無盡的折磨!


    若不是心中的吐蕃一直是他的牽掛,恐怕祿東讚早就俺想過上吊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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