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顧舒臉色漲得通紅,“不是剛剛說好了的,那件事就此揭過了嗎?你為什麽現在又要提?”


    “那隻是你自己一直在說,我可沒同意什麽揭過不揭過的!”裔昇雙手抱臂,“而且我的問題多半就和那件事有直接的關係,所以,那件事我不同意揭過!”


    “況且,被占便宜的認可是我,你一句情不自禁就想賴掉這件事?”裔昇上下打量著顧舒,“絕對不行!”


    “那你想怎麽樣?”顧舒現在已經徹底破罐子破摔了。


    “你先迴答我的問題。”裔昇並不著急繼續戲弄顧舒,而是重複著之前的話,“你有沒有奇怪的記憶湧入?”


    “沒有!”顧舒否認得堅決,她真的不想再提起那個讓她很不舒服的片段。


    但裔昇還是捕捉到了顧舒眼裏一瞬的閃躲。


    “真的沒有嗎?”裔昇質問道,“還是你需要我幫你迴憶一下?小舒?”


    顧舒瞪大了眼看向裔昇,顯然不太確定裔昇看到的片段是否和自己一致,但是“小舒”這稱唿,確實是那些片段裏的。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不過是些零星的小片段,快到讓人看不清楚,隻有焦急可怕的對話,我不覺得這些記憶有什麽好值得拿出來說……”


    “但是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我,也該有權知道不一樣的部分吧?”裔昇沉聲道。


    “那你想知道什麽?”顧舒在床邊坐下,“我一個清晰畫麵都沒看全,幾乎都是聲音。”


    “我和你正相反!”裔昇也在顧舒不遠處的凳子上坐下,“我的夢裏都是畫麵,異常清晰的畫麵,但幾乎都是默片模式,隻有人名能勉強聽見!”


    “怎麽會這樣?”顧舒驚訝地看著裔昇。


    “我也不知道。”裔昇在桌子上拿出紙筆,“但我會盡可能地將畫麵用簡單線條給畫出來,你要是看見有熟悉的場景,我會重點細化,然後你再標上你聽到的對話內容。”


    顧舒和裔昇就在客房裏重新整合這些記憶片段,一弄就到了真正的該睡覺的點了。


    “我有些不想睡!”顧舒抱著腿靠坐在床頭,“我真的很擔心那些聲音會在我睡著之後,又找機會鑽進我的腦海裏!”


    “不會的。”裔昇看了一眼房間裏的沙發,“我今晚就在這兒湊合一晚陪著你,但凡你有任何不適的狀況,立刻喊醒我,說不定,我還能有新的對話內容可以記憶。”


    哼!這個裔昇,一天到晚就想著通過我來找記憶,現在這麽好的機會可算是被他給逮著了,甚至開始連我睡不睡覺他都要管!


    “不必了,我還是自己克服吧!”顧舒打開房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裔昇這才不情不願地迴了自己的房間。


    ***


    “這個方瑤瑤居然查不到數據?”林苜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設備裏的信息。


    林苜不死心地再次刷新數據,數據那一欄依舊是一片空白。


    這個方瑤瑤到底是真的黑化了,還是宿體內另有其人?


    林苜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個人,不可能吧?怎麽可能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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