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要這麽做嗎?”


    顧舒看了一眼全部武裝的顧南,滿意地點點頭,“當然了,不這麽做怎麽幫你換腦子?”


    “我們也可以就在宅子裏……”


    “絕對不行,不出門,怎麽能用新鮮事物去刺激你,激發你新的靈感呢?”


    顧舒再次看了眼顧南:黑色棒球帽,黑色口罩。而她自己也是相同的裝扮,被鍵盤俠發現的可能性,0,完美!


    “我、我怕我做不到!”顧南腳剛邁出門口,又退了迴去。


    “不試試怎麽知道做不做得到,相信我!”


    ***


    “你好,請問這裏是xx心理諮詢師嗎?”胡波找到一家門頭都有些破敗的沿街門麵房,有些不確定得問。


    “你是誰啊?”門口坐著的中年女子精瘦的臉上帶著審視。


    “我是在網上看到廣告,想來診所進行諮詢的。”胡波小心翼翼地說著。


    “哦,那到裏麵去吧,進去左手第三間。”中年女子不耐煩地向身後指了指。


    胡波走在狹小的過道上,其他的房間裏,不時傳出奇怪的血腥味道,嚇得胡波直想逃跑。


    但他轉念一想,今天來的目的還沒達成,就勉強壓下心中的惡心和不安。


    “有人在嗎?”房間的門是關著的,不過胡波一推就開了。


    “你有什麽病?”


    胡波還沒看清房間的全貌,就聽見有人在問。


    整個房間光線很充足,但也因為如此,牆麵上的斑駁痕跡看得很是清楚紮眼。


    “那些都是以前的患者留下的。”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子後麵。


    雖然穿著舊舊的白大褂,但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醫生。


    “這邊是我的執照還有獲的各種獎項。”像是看出了胡波的不信任,中年男子指了指左邊牆壁,“我姓黃,你可以叫我黃醫生。”


    胡波在左邊牆壁上看了又看,總算放下心來,“黃醫生,我是來看病的。”


    “來的都是有病的!”黃醫生很是不耐,“我剛剛不就問你有什麽病了嗎?”


    “我是那個、恐、恐女症。”胡波結結巴巴地說。


    ***


    “準備好下車了嗎?”顧舒坐在駕駛座上,從後視鏡看顧南。


    顧南的臉色比剛出門的時候蒼白了許多。


    之前不論是去公司,還是從公司迴來,都是直達電梯直通車庫,顧南幾乎碰不到任何女性。


    就連上次從醫院迴來,也是在知情的醫生的幫助下,做了專用電梯直通車庫。


    這是顧南長大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觸人群。


    “我還是算……”


    “你先別說!”見顧南又想要打退堂鼓,顧舒打斷了他的話。


    顧舒在公園停車場將車挺好後,來到了後排座陪著顧南。


    “你先把眼睛閉上。”


    盡管此刻極度緊張,顧南還是順從地閉了眼。


    感受到柔軟無骨的小手正覆在自己眼上,顧南的心情開始慢慢平靜。


    當顧南感覺到小手拿開的瞬間,便又有絲滑的觸感覆在眼上。


    “這是真絲的眼罩,幫你躲避人群的視線。”顧舒輕聲說道,“隻要壓低帽簷,別人會以為你隻是戴了墨鏡。”


    顧南聽見了開車門的聲音,接著顧舒牽起他的手,“相信我,邁出你心裏的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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