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愛?


    何為恨?


    何為、欲、念?


    我根本看不透!


    本以為她不會離開,可到頭來她還是拋下了自己!


    “噗——”


    宋林一口鮮血噴出,妃霜聞聲推門而入。


    “宋林,你莫要胡思亂想!”


    “你別過來!”宋林阻止了想要上前的妃霜。


    他掩麵搖頭苦笑,“想我讀書許久,到頭來竟不懂何為愛?”


    “你莫要再想這些了,先好生休息,我……”


    “仙尊,你不用再同情我了!”宋林拭去嘴角的血跡,“雖然我對你之前的話還是不甚理解,但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懂得愛,我也不會再愛了,若有,那也隻有恨!”


    “沒有愛,哪會有恨?”妃霜突然轉過身背對宋林,她不想讓宋林瞧見自己的脆弱,“就像是我愛你,不論你是否迴應我,我依舊不會改變,但是你現在愛著玄茵不愛我,我也是確確實實地恨你!若是不愛,又怎會記恨?”


    妃霜整理好情緒複又轉身麵向宋林,“我心裏想要將你據、為、己、有的、欲、念,從沒有一刻停止過,不論是在天界,還是在凡間,不論你是仙尊,還是變成了凡人,我甚至想過要將凡人的你藏起來,永遠不讓別人發現!”


    宋林聽著妃霜的話,眼色從迷蒙到清明,好像一下子看透了什麽!


    他周身漸漸湧動起無形的氣流,由弱到強,緩緩地將他全身包裹。


    宋林在氣流的中心逐漸沉睡,妃霜則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怪異氣流震傷了。


    ***


    “啟稟天帝,凡間像是有異動。”


    “可是在蒼泠仙尊下界的方位?”天帝詢問。


    “是。”


    “蒼泠仙尊終是要重返天界了。”天帝感慨。


    “臣等恭賀天帝迎迴蒼泠仙尊!”


    ***


    “喂,小兄弟,你都在我這兒站了一天一夜了,你不累嗎?”顧舒看著守在自己洞府外的天將無奈道。


    “守護仙尊是我的職責!”天降答得一板一眼。


    “你聽說了嗎?蒼泠仙尊就快迴來了,又能一睹蒼泠仙尊的風姿了!”


    “就你還妄想見到仙尊,怕是連仙尊的衣角你都見不著!”


    “我就自己想想都不行嗎?幹活去了,不理你了!”


    兩個小仙奴從洞府外經過,顧舒將她們的對話聽了個真切。


    蒼泠這麽快就參悟成功了?自己陪了他那麽久他都沒參悟,果然有女主在就是不同凡響!


    顧舒莫名覺得很不是滋味,有種自家的白菜被別家豬拱了的惆悵。


    係統101:……


    到底誰是豬?誰是白菜?


    ***


    整整十天,宋林一直在氣流的包裹下沉睡。


    妃霜擔心以宋林這般的凡人身軀,會受不住這麽長時間的不吃不喝,所以一直守在他身邊護法。


    妃霜那日被氣流震蕩傷得不輕,護法漸漸也有些力不從心,在她幾乎快要失去力氣的時候,突然有個清冽的聲音響起。


    “妃霜,辛苦你了!”


    熟悉的清冷眼神,熟悉的清雋麵容,熟悉的清冽語氣。


    “蒼泠、仙尊?”妃霜有些不可置信。


    “是我,我參悟了!”


    令妃霜更加不可思議的是蒼泠的態度。平日裏在天界,蒼泠從不和女仙說話,甚至女仙奴也不例外。


    可現在,他竟然全變了!


    “待休整幾日,我將凡間事宜安排妥當,你我便返迴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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