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魔法石(3)


    尼克·勒梅的提前出現似乎有了些影響,聖誕節哈利拿到了他的隱形衣,有幾次哈瑞斯夜間在活點地圖上看到哈利披著隱形衣在四樓右側的走廊裏長時間逗留,像是在放哨,有時候羅恩也會去。


    鄧布利多似乎在放任這一切,哈瑞斯想不通老狐狸要做什麽,但他也不怕,一切用實力說話,‘無盡路程’的完善讓他有資本選擇什麽時候下場,什麽時候旁觀。


    節後,哈利關心魔法石的時間變少了,他開始和壞天氣搏鬥,直到又一次魁地奇比賽結束為止。在這期間,哈利三人又添了個新問題,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總會對著奇洛教授笑,看到一次笑一次,碰到一次再笑一次,這讓哈瑞斯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且有意思的是奇洛教授也不明白哈利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在走廊中哈瑞斯看到幾次哈利對著奇洛展露笑容,奇洛教授先是禮貌的以笑容迴應,分開後又流露出的困惑的神情。


    ***


    過了幾日,鄧布利多的召喚由麥格教授傳來,時間在本周五的晚餐後,鄧布利多還體貼的提出可以等哈瑞斯享受完餐後煙草的快樂再去校長室與他會麵。


    這當然沒有其它的選擇,也許哈瑞斯可以拒絕,但輕率的將自己放到鄧布利多的對立麵是愚蠢的行為,哈瑞斯對哈利的幫助應該被鄧布利多知曉,而且估計魔法石的事情也快要收尾了,所以做為學校中態度不明的強力人士理應提前做好統一思想工作,省得到時候出事。


    哈瑞斯靠在校長室門口的怪獸雕像上吸煙,無視走廊裏的路人,老生們已經見怪不怪了,教授都不去管,他們幹什麽要多事,至於新生嗎,他們真的知道校長室的大門在哪裏嗎?


    將煙蒂在怪獸雕像腦袋上碾滅,然後踢了它一腳,說:“冰鎮檸檬加福萊斯紅茶。”


    怪獸雕像乖乖的跳開了,順便抖了抖頭上的煙灰,太憋屈了,從來沒有人會對自己這樣,想偷偷從背後咬他一口,可是被這人用眼角餘光一掃。。。低頭,不敢了。怪獸雕像在哈瑞斯進門後,把旁邊一幅盔甲的頭盔掰了下來,用獸爪拍扁,然後頂在腦袋上當煙灰缸,沾沾自喜的站好,這下好了,不會再沾染汙漬了。


    “校長,我來了。”哈瑞斯打著招唿。


    “坐。”鄧布利多坐在辦公桌後低頭處理著文件。


    兩人雖說沒怎麽交流過,但好像互相熟悉。


    鄧布利多放下手中的羽毛筆,抬起頭來笑著對哈瑞斯說:“喝點什麽?茶?咖啡?”


    “咖啡。”哈瑞斯也沒客氣。


    片刻的功夫,兩個家養小精靈送來了茶、咖啡和點心,談話要開始了。


    鄧布利多很直接的問道:“你知道四樓存放的東西?”


    “當然,魔法石,”哈瑞斯沒有隱瞞,“它的味道我在湖邊都可以聞到。”


    “這真是出乎意料。”鄧布利多有些詫異,“為什麽確認是它?不會出錯嗎?”


    “怎麽會?我是家族的繼承者,我知道那個東西。”喝著咖啡的哈瑞斯毫不在意的拋出新消息,“既然您找我來,那麽我想我是赫奇帕奇的後裔這件事您是知道的。”


    校長室內變的安靜起來,鄧布利多也沒有想到哈瑞斯會這麽坦誠。


    “那麽說你的記憶真的完全恢複了?”


    哈瑞斯沒接話,而是指了指校長室內櫃子裏擺放的冥想盆。


    鄧布利多一揮手,那個神秘的冥想盆輕輕的飛了過來,停在辦公桌上,哈瑞斯先是伸手示意了下,然後才慢慢地拿出魔杖,對著自己太陽穴附近拉出一條銀閃閃的色帶將它扔到冥想盆裏。


    一陣失重感將兩人帶到了六年前食死徒們襲擊的夜晚,哈瑞斯和鄧布利多沒有交流,安靜的站在旁觀的角度看著食死徒們殘忍的殺害一個又一個史密斯家族的成員,最後他們從書房裏找到了躲避的哈瑞斯,他們在折磨他,鑽心咒不停的打在哈瑞斯的身上,直到哈瑞斯死亡。不過在食死徒們離開後的幾分鍾,他又恢複了生機,然後被救了。


    迴憶結束了,他們迴到校長室。


    “為什麽?食死徒們為什麽這麽做嗎?”鄧布利多問道,他還是想確定下哈瑞斯知道多少東西。


    哈瑞斯的眼角和嘴角還在抽抽著,親眼看著一群邪惡的人在肆意折磨一個孩子讓他很不舒服。這段迴憶並不屬於他,他也從來沒想過要去看它,封印一些不好記憶是對靈魂的一種保護。


    當這段經曆不存在也沒關係,但哈瑞斯在這一刻還是決定接下這段因果,去尋找,去報仇,也算是對占據這具身體的一點交代。


    “他們就是來滅口的,什麽也沒有問,隻是不停的殺人。”哈瑞斯稍微低著頭,雙眼盯著咖啡杯說,“為了什麽我並不知道。”


    鄧布利多點點頭,他又拿出拉文克勞的冠冕放在桌上。


    “在有求必應屋找到的,我認的它,拉文克勞的遺物。”哈瑞斯用手指點了點冠冕上的寶石,接著很嚴肅的說,“它算是意外的發現,我隻是對藏東西的有求必應屋感興趣,沒想到一進去就嗅到那種邪惡的氣息。”


    鄧布利多閉上了眼,頭向後仰著,深深的吸著氣,問:“那是什麽?”


    “不知道!”哈瑞斯毫不猶豫的說,隻有裝做不知道那是魂器才有可能繼續在鄧布利多眼皮下活動,不然哈瑞斯會比伏地魔還要倒黴。


    和預想的答案不一樣,鄧布利多並不意外,魂器這種東西不是隨便什麽人都知道的,但是知道的人又不會隨便說出來。他更想知道哈瑞斯做了什麽,“那麽現在呢?冠冕為什麽恢複了?”


    這個時候哈瑞斯有些猶豫,每個巫師都有自己的底牌,哈瑞斯自創的魔咒就是他的底牌,雖然他知道自己還可以繼續創造新魔咒,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這些魔咒的基礎是哈瑞斯的高等級靈魂力量,現在展示給鄧布利多會不會有麻煩?


    怎麽來隱瞞自己即不知道魂器,但又可以毀滅魂器?


    哈瑞斯借著喝咖啡來掩飾自己的遲疑,鄧布利多也看出來了,他並沒有開口,隻是端起自己的茶杯喝著。


    放下咖啡杯,哈瑞斯有了決定。


    “校長閣下,您認可邪惡、詛咒也是一種能量嗎?”哈瑞斯迷起眼小心的問。


    鄧布利多思考了一會兒,“廣義上,我可以接受你的觀點,但我們尋求不到它的產生,也找不到它的消滅。”


    “產生還是個未知,但消滅,我可以。”哈瑞斯依然小心翼翼的迴答,“當然,這種消滅是有局限性的,隻有那種離開了保護,或即將離開保護的才可以被消滅。這個冠冕中的邪惡恰好是這樣,斯內普教授應該告訴您我的發明,而我又改善了它,所以它可以的。”


    鄧布利多默默無言,他在沉思,雙手下意識的疊放在小腹上,頭部稍稍抬起,雙眼無神的望向窗外。


    “在我受到‘鑽心咒’折磨時,身體一直在崩潰的邊緣,但在某種力量下,又在不停的恢複,在完全恢複後我慢慢的覺醒了這種特殊力量。”哈瑞斯又向鄧利多解釋著。


    雖然他知道,這是謊言。


    鄧布利多迴過頭來,他想對哈瑞斯說什麽,但又沉默了,他知道哈瑞斯沒說實話。不過現在這種局麵還算不錯,沒必要打破它。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道:“我很吃驚,史密斯先生。而且我還要道歉,因為我沒有想到那次襲擊對你傷害之深。”


    哈瑞斯站起身來,對著鄧布利多鞠躬。


    “您不必如此,我十分感激您,感激霍格沃茨對我再次接納,沒有放棄我,說道歉的應該是我,因為可能會給這裏帶來危險。”


    鄧布利多坐在椅子上微微欠身迴禮,然後從辦公桌的抽屜中拿出一樣東西對哈瑞斯說:“這個給你,抱歉,這麽久才想起它。”


    鄧布利多將一把鑰匙放在辦公桌上,很古老的青銅鑰匙,哈瑞斯一看就知道是古靈閣的鑰匙,是史密斯家的鑰匙。


    “如果哈利需要幫助我會讓福格斯通知你的。”


    言下之意,不要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給哈利提供幫助。


    哈瑞斯點點頭,再次鞠躬後轉身離開了校長室。


    兩大戲精互相表演一番,收獲還不錯,史密斯家的鑰匙算是鄧布利多對哈瑞斯的一種變相妥協,他需要時間來思考哈瑞斯的情況,但總的來說可以給予肯定。可以接觸哈利,但不要妨礙他的成長。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站在魔地伏對麵的人,隻是目標和手段不同。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哈瑞斯遵守著對鄧布利多的承諾,沒有去主動接觸哈利三人,哈利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忙,羅恩現在更關心每天要吃什麽,最可能和哈瑞斯有交集的赫敏也因為聖誕節前的那次事情現在時時刻刻都在躲著他。


    學校裏一片平靜,喬治和弗雷德連續接到禁止搗亂的警告,不聽就請家長,所以兩人老實了很多,天天待在宿舍裏鼓搗他們的小發明,不時響起的爆炸聲和莫名的笑聲成為了日常。


    當第n次哈瑞斯被噪音打擾後他毅然的離開了宿舍,看起來隻有圖書館才是他的安身隻所。


    校醫院外哈利和赫敏在苦惱著,一方麵羅思被龍咬傷中毒正在住院,另一方麵他們周六夜間的計劃被馬爾福知道了。兩人一時無言,各自在想辦法。在哈利的堅持下,計劃沒有改變,也沒有時間改了,而赫敏則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提出一個新想法,她實在是不想隻和哈利兩個人去擺能那條龍。


    兩人磨磨唧唧的商量了半天才算是統一了意見,時間已晚,隻好先去禮堂填飽肚子再說。由此可見,羅恩也不是可有可無的,關鍵時刻他支持誰,誰就獲勝。


    他們走進禮堂後發現哈瑞斯就坐在平日常坐在地方,說來也奇怪,從來沒有人占這個位子,赫敏強先一步坐在哈瑞斯的對麵,哈利無奈,翻了個白眼後坐在了哈瑞斯身邊。哈瑞斯有些好笑,看樣子是有事,平日間他可沒這待遇。


    哈利看到赫敏坐下後一直低著頭裝死,他歎了口氣,隻好先對著哈瑞斯開口說:“晚上好,哈瑞斯,有個小問題,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哈瑞斯先是看了眼依舊埋頭裝傻的赫敏,又撇了眼坐在一旁的哈利,他沒有一口答應,而是直起身抬頭向教師席中間看去,果然鄧布利多正關注著這裏,他看到哈瑞斯的目光稍作思考微微的點了下頭。


    “一會兒現說吧,讓我吃完。”哈瑞斯對著哈利說。


    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角落裏,哈瑞斯三個人坐在一起,“說吧,什麽事,還要這麽保密。”


    赫敏依舊不理睬哈瑞斯,哈利隻好開口,“周六晚上,我們要送一箱東西離開霍格沃茨,從最高的塔樓上,你可以幫助我們嗎?”


    哈瑞斯一聽就知道是要送海格的龍,但他還是要裝糊塗,“羅恩呢?為什麽不找他呢?”


    “他在校醫院,受了點傷。”哈利迴答。


    “好吧,到時候叫我好了。”哈瑞斯答應下來,他也好奇,想看看那條龍。


    赫敏聽到哈瑞斯答應了轉過頭和哈利對視了一眼,哈利隨即問道:“你不問問是什麽東西嗎?”


    “有關係嗎?對於我來說沒什麽區別。”哈瑞斯微笑著搖了搖頭說,接著,他又看向赫敏,“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剛才你可沒說。”赫敏急忙插嘴道。


    “我剛想到的,有問題嗎?”這迴輪到哈瑞斯翻白眼了。


    “不可以,你剛才已經答應了。”赫敏漲紅了臉,女孩的直覺讓她覺利不應該答應哈瑞斯的條件。


    “我反悔了,”哈瑞斯有恃無恐的說,“告訴你,條件就是你欠我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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