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裏的火焰劈裏啪啦的燃燒著,火光時明時暗的映照著坐在壁爐前一把高背沙發椅上的哈瑞斯,一時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這是一間書房,傳統英式書房,麵對房門的牆壁正中是一個正在燃燒的壁爐,壁爐上麵的牆上掛著一幅大大的單人油畫,壁爐兩側是高高的到頂書櫃一直延續到牆邊,整個房間裏除了兩扇落地窗的位置外其它牆麵全部用木板包裹了起來,窗戶上掛著帶有花紋的白色紗簾,這讓房間裏顯的有些昏暗,除了火光外還有一些放置在書櫃裏和壁爐上精美的銀器偶爾閃動著點點光芒。


    哈瑞斯所坐的位置對麵放置著一張書桌,很有年頭的那種歐式書桌,上麵鋪滿了各種紙張,還散落著幾隻筆,看的出它們經常被它們的主人使用,房間裏僅能表示這裏是現代社會而不是漢諾威王朝時期的兩件東西都在這張書桌上,一部電話和一盞台燈。


    哈瑞斯盯著火光正在出神,揣測著將要麵對的情景,剛剛一名福利院的工作人員把他帶到了這間辦公室並讓他在此等待。


    這裏的福利應該還不錯,和想象中的福利院有很大的不同,從這間書房裏的擺設就可以看的出來,起碼經濟上他們一點問題也沒有。


    “哢噠”一聲,這是門鎖轉動的聲音,隨即門開了,一位上歲數的女士走了進來,她帶著一幅老式黑框眼鏡,眉毛微微的皺著,鼻子很直ting,但在臉上的比例有些過大,這讓她顯的有些滑稽,身上穿著很得體的女士正裝,手中拿著些文件,快步走到書桌後坐下,打量了一下坐在那裏冷漠的看著她的哈瑞斯,又低下頭看了眼手中的文件後抬起頭說:”歡迎你孩子,雖然我想祝你在這裏過的開心。約翰·多伊?這不是個名字,從現在開始你在這裏叫做約翰·毫爾。”


    哈瑞斯將目光再次轉向跳動的火焰,表現出一付對任何事情都不在意的神情。


    “你需要知道,孩子,我們並不想將你安排到這裏,但現在看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隻能接受了。”女士語氣有些生硬的說到,這讓哈瑞斯很不解,“我是這裏的負責人,你可以叫我艾爾瑪院長,平時你不會見到我,但是如果你見到我,那麽就說明你有麻煩了。現在你可以迴到自己的寢室去,明天早晨五點半在大廳開始早課,希望你不要遲到。”


    帶著一腦子的疑問哈瑞斯迴到了自己的住處,不管怎麽說,這是一個棲身的好地方,魔法部的人不會想到自己沒有被消除記憶,大概食死徒們也不會衝到麻瓜的福利院來找人吧。這裏包吃包住,可以躲避危險,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未來三年哈瑞斯都將在這裏度過,直到他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才會離開這裏。


    事實證明現實總是會和你所期望的有所不同。


    第二天早上,哈瑞斯5點鍾前起床,簡單的洗漱後套上衣服匆匆的趕往大廳,淩晨時分的福利院裏非常昏暗,零零散散的燈光隻是為了指明各處建築的入口在哪裏,順著走廊走著,他發現院落中有一些同樣趕路的身影,但哈瑞斯並沒有太過注意,直到穿過大殿打開的一扇側門來到大殿裏他才發現為什麽院長的態度有些奇怪,因為這裏人太多了,大殿裏差不多站滿了,而他麵對一雙雙或困惑或好奇的目光時感覺頭皮一陣陣發麻。


    哈瑞斯沒有時間驚訝了,隨即開始的一天活動更是讓他感到自己肯定來錯了地方,五點半開始是連續二個半小時的晨讀,然後是早餐時間,餓了很久的他發現長條的木製餐桌上隻有燕麥粥、胡蘿卜、洋蔥和麵包,看著其它人都是很平靜的享受著食物,哈瑞斯也連忙吃掉了自己麵前的那份,餐後一部分數歲大一些的會離開福利院去各個社區做例行服務,另一部分留下來,整理花園、打掃衛生。


    下午3點半是簡單的午餐,水和幹麵包,這個時候去社區的人已經迴來了,然後大家一起穿戴整齊去下地,對,你沒看錯,是去田裏,哈瑞斯因為年紀小,所以和另外幾名小女生一起被分配去收土豆。


    劈柴、釀酒和種地這些重體力活還是由壯碩的英格蘭女士們去做吧。院長在一旁監督,不許大家互相交談,隻有在做完工作休息時才可以圍坐在一起唱唱歌什麽的,這可能是一天中最美好最溫馨的時刻了。


    傍晚時分,迴到自己的房間裏,哈瑞斯直接癱倒在床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這時他非常非常想念聖芒戈了,在那裏他可不用工作什麽的,在想念中他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絲毫沒有想起來他還有重要的研究工作要進行。


    周而複始,這種簡樸而有規律的生活一直持續著,哈瑞斯已經習慣現在的生活,沒有人好奇,也沒有人打擾,除去白天的工作時間外,他都可以一個人安靜的待在房間裏體會著身體的變化。


    其實還是很讓人失望的,哈瑞斯期待中的隆巴頓家族的記憶、秘聞和魔法知識統統都沒有,沙漏吸收完靈魂後,除了它自己保留了一部分靈魂能量外,還分出一部分靈魂能量對哈瑞斯本體靈魂給以補充,隻是強化了他的靈魂力量,這種感覺不太好表達,大體上可以說大腦變的好使了,還有就是影響他人的能力加強了,也許這就是常說的來自強大高階靈魂的壓迫性,大概就是這樣。


    哈瑞斯用福利院裏管事的組長做過實驗,現在的他終於可以想去衛生間就去了,不像其它人不到時間隻能憋到扭腿臉紅。


    本體靈魂吸收完補充後變的強大了,也讓哈瑞斯越來越清晰的感覺到了一種遊離在天地間的能量,應該就是本位麵的的主要能量—魔法,這種感覺說不出,摸不著,哈瑞斯知道,它們就在這裏,但哈瑞斯又不能描述出來,很別扭迷茫的感覺。


    出於謹慎和畏懼,哈瑞斯沒有輕易的觸動這種能量,這是一把雙刃劍,不小心對待的話隻會傷人傷已,也許還會引起他人的窺視。在去霍格沃茨前他也不打算因為好奇而打破現在的平靜生活。


    也就在哈瑞斯第一次感覺到那些遊離的能量時,霍格沃茨魔法學校裏一間不知名的房裏,一支羽毛筆自動豎立起來,並在一張羊皮紙上寫下了‘哈瑞斯·史密斯’的名字,名字所寫的位置很有趣,在一堆名字中間的空白處,像是專為它留下的一樣。


    ————


    夕陽中,花園裏,鬆樹下,一道身影盤坐在那裏,那是哈瑞斯,三年後的哈瑞斯,他已經十一歲了,麵容不再青澀,他已經學會了沉默,靜靜的去聆聽這個世界,秘密留在心底,隻是為了讓心靜下來。


    大概是因為身體是英國人的原故,他的發際線後移了,眉毛微彎,眼窩有些深,這讓哈瑞斯看上去顯得比實際年齡大上幾歲,平靜的眼神沒有一絲波動,就像幽幽深海一般,注視它們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有些害怕,而搭配上直ting的鼻梁和淺薄的嘴唇在一起又有種說不出的吸引力。


    夜了,花園裏一下子昏暗起來,但哈瑞斯喜歡這個時候,隨著倫敦空氣質量的好轉,位於遠郊的福利院現在也可以清晰的看到星空了,銀河懸掛在夜空中,恆古不變,這是一天中難得的放鬆時間,什麽也不用想,將思緒清空,將身體提給自然,從容的坐在花園裏。


    三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單調枯燥的生活讓他已經快要忘記了自己巫師的身份,隻有圍繞在身邊的遊離能量時不時的提醒著他這個世界的真相,還有等待他的命運。


    迴到自已的寢室,打開屋門,哈瑞斯立刻被一陣“咕咕”的叫聲吸引,目光掃過他就發現了聲音的源頭,一隻灰褐色的貓頭鷹停在房間窗戶外,貓頭鷹看到了哈瑞斯,它得意的用更大的“咕咕”聲叫著,然後用嘴敲擊著玻璃,一邊抬起一條腿,顯示著它信使的身份。


    哈瑞斯揉了揉眼睛,確保自己沒有看錯,是的,霍格沃茨的信使來了。


    給貓頭鷹準備了一些水後,哈瑞斯打開了期望多年的信封,沒什麽不同的,就是那樣,出乎意料的是信封上收件人寫的是他在這個世界的本名‘哈瑞斯·史密斯’,而不是在福利院中用的名字,這真是讓人有些吃驚,難道入學前還要演一出苦情戲嗎?


    想一想這個場景,表情莫名沉重的鄧布利多告訴他,你的真名叫哈瑞斯·史密斯,父母雙忘,仇人是最強大、最黑暗的伏地魔,魔法部的草率和黑暗致使哈瑞斯被驅逐出魔法界做了個天天下地幹活的麻瓜農夫,而少年不放棄理想,常年自覺奮鬥,終於又覺醒了魔力殺迴魔法界,然後在偉大的鄧布利多校長教育指導下,團結在救世主哈利波特身邊,為他擋槍,為他犧牲,沒準還要幫他泡妹子。啊!這是多麽的高尚,多麽的淒美。來少年,幹了這杯吐真劑,讓我們徹夜長談吧。


    想到這些哈瑞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太可怕了,就算自己是重生之人,大概也不是鄧狐狸的對手,所以還是好好的研究怎麽增長實力的好,畢竟力量才是王道。


    想到這裏,哈瑞斯拿起筆迴信道:“日安閣下,來信收到,深表震驚。從未想過原來世界還有它的另一麵,但我想存在即合理,隻不過我想你們應該找錯人了,貓頭鷹可能不像看上去這麽可靠,因為我叫約翰·毫爾,不是你們要找的哈瑞斯·史密斯。當然如果你們也準許我入學的話就太好了。祝生活順利。”


    麵帶笑容的哈瑞斯將迴信放入信封後又栓在貓頭鷹的腳上,打開宿舍的窗戶讓它飛走了,不知霍格沃茨接到信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但一定會很有趣的。


    將這些事丟到腦後,哈瑞斯輕輕的在自已床上躺了下來,銀色的月光順著牆壁上的窗戶映照進來,恰好撒在床頭,哈瑞斯雙臂枕在腦後,他靜靜的望著窗外的夜空,要離開了,雖然在這裏過的很辛苦,但想到要離開的時候還是有些惆悵,他熟悉這裏一草一木,懷著對未來的期許他慢慢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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