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雖然知道這點，不過還是讓我大幹了一場呢”
曉“我這邊也是，關係到我的成功報酬——也就是跟奏一起生活，還有讓那對雙胞胎從學校解放出來呢”
葉隱：“那種要求，是不是稍微有點貪得無厭了？”
曉“對奏呢，嗯，是被纏住了，把她當作一個好女人去愛喔。不過對於雙胞胎，則是喜愛她們的才能”
曉“所以要兩全其美。唉呀就是那樣啦。我這裏也是有自己的理由呢。麻煩得要死啊”
曉前輩一邊苦笑著，一邊繼續道。
曉“還有就是，我真正的雇主，不是風祭”
葉隱：“...不過，那時候”
曉“那也不是完全說謊。不過，是某人告訴我，『混入風祭，爭取被派到那所學校去』呢”
葉隱：“『某人』是指...？”
曉“蘆部源八郎”
前輩教師用一副騙了人的表情看著瞠目結舌的我，一邊繼續說道。
曉“在我去美術庭園打工的時候，不知為何被他看中了呢。以個人名義拜托我的。『替我從暗處保護我的孫女』呢”
曉“嗯，對於她是他的孫女這件事，至少還是很清楚的...雖然有些歪曲了，還是很關愛她呢”
從那之後，又和曉見過幾次麵。一直和他在一起的上原看起來很是幸福，而雙胞胎與他們兩人也很是親密。雖然形式有些怪異，不過他們看起來都很幸福。不過，這番話再也沒有提過。也許蘆部源八郎，希望有人能對他說一句，『邑那是你的孫女』吧。假如有人對他這麽說的話，也許就能讓他的瘋狂停止也說不定。也許蘆部家的悲劇，不是因為毫無情義，而是因為情義太濃而導致的也說不定。不過事到如今，這已經不得而知了。
通販同學“嗯對，比較一下就好了”
通販同學的聲音讓我迴過神來。
葉隱：“比較...？”
邑那“比較...是指什麽？”
通販同學開玩笑似的笑了。
通販同學“比比邑那和我到底誰泡的紅茶更好喝。邑那現在就在這裏，來泡一壺就好，那樣的話條件就公平了吧”
通販同學“這個男人的評判到底是不是公平的，比較一下就清楚了吧”
燕玲“啊啊，是呢。原來如此”
燕玲“而且，話說迴來，我從來沒有在這裏，喝到過小邑泡的紅茶呢”
邑那“啊...這麽說來”
葉隱：“好久沒來，我也想在這裏，喝一杯邑那泡的紅茶呢”
我這樣說道。邑那高興地笑了。
邑那“好的。我知道了。另外，阿葉隱：有權利在任何時候，都可以喝到我泡的美味紅茶哦”
她還記得很久之前的約定。這讓我心中一陣高興。
纖細得有如花莖的潔白手指，將裝飾著景泰藍花紋的小茶壺微微傾斜，往我的茶杯裏倒滿紅茶。
邑那“請用”
葉隱：『謝謝』
明明已經有過無數次身體的交合，甚至對彼此全身的各個角落都已經一清二楚，可是邑那的紅茶，卻仍讓我想起初遇時的悸動。每到這時，我都會發現，那最初的悸動還在繼續著。
燕玲“...很好喝呢。這個”
通販同學“真好喝”
看起來已經很容易就分出勝負了。
燕玲“小邑真是的，怎麽在這裏的時候，一次都沒讓我喝過？有點遺憾呢”
邑那“阿燕不是咖啡黨嗎”
燕玲“啊哈。算了，不過，能喝到真是不錯呢。原來是這樣啊...”
一道戲謔的視線射在我的身上。
燕玲“這就是讓這個男人墜入情網的原因呢”
通販同學“用紅茶攻陷的嗎”
也許吧。邑那凝視著我。
葉隱：“嗯，怎麽了？”
邑那“隻剩阿葉隱：還沒有喝哦”
隻有我知道。邑那其實正帶著略微的不安，等待著我的感想。也許，在第一次請我喝紅茶的時候，也是這樣吧。我慢慢地把茶杯舉到嘴邊，細細地品味那馥鬱的芬芳。邑那的視線中隻有我一個人。她也一定是，正感受著那股悸動吧。這絕不是我自負的想法。我輕輕地，將嘴貼上紅茶，慢慢地品嚐那悠然的味道。
邑那“味道...如何？”
我把茶杯輕輕放在托盤上。然後靜靜地宣告道。
葉隱：“無與倫比啊”
邑那天真地笑了。我想，為了這笑容，我會永遠守在她的身邊吧。
在那以後渡過了美好的時光，幸福的過完了一生。
..........
接著是關於在另外一條世界縣。
葉隱和另外的女孩的故事。
女孩的名字叫梓乃，是個很怕生的孩子。
同樣是在學校開始認識，然後後續發展。
這一天。
一進入舊校舍，腳邊就傳來地板摩擦的聲音。被這個聲音嚇到的我，發出尖叫聲跳到後麵。
葉隱：“八乙女，隻是地板的聲音而已。沒問題的。”
梓乃“我、我隻是有點嚇到而已！並不是害怕！！”
葉隱：“...那就好了。”
嗬嗬他的聲音帶著些微的笑聲。大概是他覺得我一定在害怕吧。雖然真的是在害怕，但我很懊悔讓老師這樣認為。
葉隱：“喔，裏麵是這種感覺啊...…”
老師馬上背對著我，用手電筒照了照四周之後發出感言。我的視線也跟著他照亮的地方跑。
葉隱：“難怪理事長會這麽自豪呢。”
雖然是木造的建，但是跟一般的日式木造建完全不一樣。雖然現在已經黯淡，不過這種光滑的地板，令人不難想像曾經散發著美麗的光澤。而且活用了這種木造設計，到處有施以精細的雕刻。尤其是樓梯扶手的雕刻更是了不起，就像是現在也隨時會動推我打了一個冷顫。背脊傳來一陣寒意。不會動。雕刻不會動的。然而隻要我手裏的手電筒一動，照著雕刻的光線也會跟著移動，看起來就好像雕刻自己在動一樣。放心。絕對不會動的。雖然這樣對自己說了好幾次，然而已經纏住背脊的寒意一直沒有消退。梓乃“...…咦！？”
我過了一陣子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時候，發現應該在旁邊的老師不見了。梓乃“老、老師！？你、你在哪裏！？”
我連忙張望四周，發現他已經前往走廊遠處了。梓乃“請、請等一下，老師！”
我揮著我的手電筒，慌忙追在他的身後。梓乃“請不要自己一直往前走啦。。”
葉隱：“抱歉抱歉。”
八乙女追了上來。她那雙怪罪我先走的眼睛裏頭微微泛著淚光。
葉隱：“我說八乙女，既然這麽的話，要不要棄權往迴走？”
我開始覺得她很可憐了。明明從入口進來之後還沒走多遠，她就已經像是小動物一樣害怕了。看到她這個樣子，頗能激起我想保護她的心態。梓乃“沒問題的！沒事的！！”
然而不知為何，她固執地還要往前走。很明顯是在勉強自己的說。比方說，隻要我指向她的身後這麽說。
葉隱：“啊、好像有影子在動！！”
梓乃“呀啊啊啊！？”
她就會慌張蹲下來抱著頭。
葉隱：“...…抱歉，我看錯了。”
芡梓乃“老、老師...…”
她露出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抬起頭來怨恨地看著我。
葉隱：“抱歉抱歉。不過你很怕吧，八乙女？我覺得並不需要勉強自己喔？”
雖然我想幫第一次試著努力的八乙女加油，但是她正在怕的是鬼而不是人。就算在這個時候迴去，肯定也不代表她是要逃離人群。梓乃“不、不行！我、我會好好走的！！我會努力的！！”
葉隱：“可是啊...…”
總覺得帶著這麽害怕的她，甚至就像是我在欺負她一樣。...唉，實際上她應該也在怕我就是了。梓乃“走、走吧老師，我已經沒事了。”
她這麽說完，就以雙手緊握著手電筒站了起來。
葉隱：“...…嗯。”
我知道她為什麽要努力到這種地步。
葉隱：“前麵好像就是第一個不可思議，鏡子相對的保健室。”
梓乃“鏡、鏡子相對的，保、保健室？”
我以手電筒照著手邊的小冊子念著。這是相澤事先拿給我的東西。參加的人各自帶著一本。
葉隱：“八乙女，你沒看過嗎？”
梓乃“啊、啊嗚，那、那個...”
八乙女似乎有些困擾地皺起眉頭。看來她似乎沒看過的樣子。大概害怕得不敢看吧。
葉隱：“那我是不是不要念比較好？”
梓乃“...…我、我想要有，心理準備。請、請念出來吧。”
梓乃就這麽以害怕的表情說道。怕得不敢自己看小冊子。可次更怕一無所知就走進去。明顯看得出她有著這樣的想法。我笑著點點頭之後開始說明。
葉隱：“...…這間保健室裏頭，好像有兩麵很大的鏡子。”
葉隱：“把這兩麵鏡子相對並且站在中間的話，好像會發生讓人毛骨悚然的可怕事情。”
梓乃“可、可怕的事情？”
咕嚕八乙女了口氣，然後緊握著手電筒。
葉隱：“好像是自己在鏡子裏頭無限反射的其中一個人，會自己亂動露出笑容的樣子。”
葉隱：“據說要是看到這個現象，這個人過了不久就會死掉。”
梓乃“咿...”
她倒抽了一口氣。梓乃“咳、咳咳！”
然後馬上低下頭開始咳嗽。
葉隱：“沒、沒事吧八乙女？”
太擔心的我不由得向前一步，觀察著她的臉色。梓乃“沒、沒事的。隻是剛好有灰塵跑進喉嚨而已。”
葉隱：“是嗎。”
看起來似乎沒事。隻是單純怕得稍微無法順暢唿吸的樣子。
葉隱：“好，那就出發吧。”
然後轉身背對著八乙女往前走。梓乃“好、好的！”
八乙女的氣息立刻跟了上來。雖然我跟八乙女都沒有注意到，不過我們這時候的距離不到兩公尺。平常的話一定會離得更遠吧，實際上進入這棟建物的時候，我們的距離比現在多了五十公分。然而怕鬼的八乙女，開始縮短和我之間的距離。這也是她第一次依賴我的瞬間。
葉隱：“好，這樣就是第四個了。已經一半羅，八乙女。”
梓乃“啊，是、是的。”
葉隱：“眼睛會動的貝多芬結束了。”
我帶著八乙女走出音樂室，然後關上了門。梓乃“唿...”
關上門之後，八乙女以雙手按著胸口，吐出長長的一口氣。她肯定相當害怕。近距離看著這樣的她，使我輕輕露出了微笑。咦？直到這個時候，我才開始感覺到奇妙的不協調感。
葉隱：“怎麽迴事？”
梓乃“老、老師？”
八乙女用不安的視線看著歪過腦袋的我。大概是以為我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所以感到不安吧。她就這麽開始轉頭環視四周。
葉隱：“沒什麽。隻是感覺好像跟平常不一樣。”
梓乃“跟平常？是什麽呢？”
即使如此，八乙女還是繼續張望著四周。近距離看著這樣的她，總覺得近距離？我終於察覺到了。八乙女，以及我。如此靠近的距離。平常不可能會有這種事情。大致上會隔著叁公尺。然而現在的八乙女真的就在眼前。因為不安而搖曳的眼神，皺得緊緊的眉毛，都位於即使不伸手也碰得到的距離。
葉隱：“...…是這個樣啊...…”
終於察覺到不太對勁的原因，使我露出了苦笑。看來對於八乙女來說，我似乎不是比鬼還要可怕的存在。梓乃“咦？”
葉隱：“抱歉。是我看錯了。”
看來八乙女似乎還沒有注意到。那麽，也不需要講出來造成她的混亂吧。如果說出來的話，即使她很怕鬼，也還是會跟我保持距離吧。如果可以在沒有察覺的狀況依賴我，刻意要讓她卻步也太可憐了。梓乃“是、是這樣的嗎...”
葉隱：“好啦，差不多該往下一站了，八乙女。”
梓乃“好的。”
當我這麽說著正要往前走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左手有一種奇妙的感觸。嗯？一眼看去，八乙女潔白的手正拉著我的衣袖。八乙女這家夥...…我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開始抓住那裏的。我想她應該沒有察覺，這是她無意識的動作。平常要是害怕的時候，一定也是像這樣拉著殿子的衣服吧。她隻是把我當成殿子的替代品而已。
曉“我這邊也是，關係到我的成功報酬——也就是跟奏一起生活，還有讓那對雙胞胎從學校解放出來呢”
葉隱：“那種要求，是不是稍微有點貪得無厭了？”
曉“對奏呢，嗯，是被纏住了，把她當作一個好女人去愛喔。不過對於雙胞胎，則是喜愛她們的才能”
曉“所以要兩全其美。唉呀就是那樣啦。我這裏也是有自己的理由呢。麻煩得要死啊”
曉前輩一邊苦笑著，一邊繼續道。
曉“還有就是，我真正的雇主，不是風祭”
葉隱：“...不過，那時候”
曉“那也不是完全說謊。不過，是某人告訴我，『混入風祭，爭取被派到那所學校去』呢”
葉隱：“『某人』是指...？”
曉“蘆部源八郎”
前輩教師用一副騙了人的表情看著瞠目結舌的我，一邊繼續說道。
曉“在我去美術庭園打工的時候，不知為何被他看中了呢。以個人名義拜托我的。『替我從暗處保護我的孫女』呢”
曉“嗯，對於她是他的孫女這件事，至少還是很清楚的...雖然有些歪曲了，還是很關愛她呢”
從那之後，又和曉見過幾次麵。一直和他在一起的上原看起來很是幸福，而雙胞胎與他們兩人也很是親密。雖然形式有些怪異，不過他們看起來都很幸福。不過，這番話再也沒有提過。也許蘆部源八郎，希望有人能對他說一句，『邑那是你的孫女』吧。假如有人對他這麽說的話，也許就能讓他的瘋狂停止也說不定。也許蘆部家的悲劇，不是因為毫無情義，而是因為情義太濃而導致的也說不定。不過事到如今，這已經不得而知了。
通販同學“嗯對，比較一下就好了”
通販同學的聲音讓我迴過神來。
葉隱：“比較...？”
邑那“比較...是指什麽？”
通販同學開玩笑似的笑了。
通販同學“比比邑那和我到底誰泡的紅茶更好喝。邑那現在就在這裏，來泡一壺就好，那樣的話條件就公平了吧”
通販同學“這個男人的評判到底是不是公平的，比較一下就清楚了吧”
燕玲“啊啊，是呢。原來如此”
燕玲“而且，話說迴來，我從來沒有在這裏，喝到過小邑泡的紅茶呢”
邑那“啊...這麽說來”
葉隱：“好久沒來，我也想在這裏，喝一杯邑那泡的紅茶呢”
我這樣說道。邑那高興地笑了。
邑那“好的。我知道了。另外，阿葉隱：有權利在任何時候，都可以喝到我泡的美味紅茶哦”
她還記得很久之前的約定。這讓我心中一陣高興。
纖細得有如花莖的潔白手指，將裝飾著景泰藍花紋的小茶壺微微傾斜，往我的茶杯裏倒滿紅茶。
邑那“請用”
葉隱：『謝謝』
明明已經有過無數次身體的交合，甚至對彼此全身的各個角落都已經一清二楚，可是邑那的紅茶，卻仍讓我想起初遇時的悸動。每到這時，我都會發現，那最初的悸動還在繼續著。
燕玲“...很好喝呢。這個”
通販同學“真好喝”
看起來已經很容易就分出勝負了。
燕玲“小邑真是的，怎麽在這裏的時候，一次都沒讓我喝過？有點遺憾呢”
邑那“阿燕不是咖啡黨嗎”
燕玲“啊哈。算了，不過，能喝到真是不錯呢。原來是這樣啊...”
一道戲謔的視線射在我的身上。
燕玲“這就是讓這個男人墜入情網的原因呢”
通販同學“用紅茶攻陷的嗎”
也許吧。邑那凝視著我。
葉隱：“嗯，怎麽了？”
邑那“隻剩阿葉隱：還沒有喝哦”
隻有我知道。邑那其實正帶著略微的不安，等待著我的感想。也許，在第一次請我喝紅茶的時候，也是這樣吧。我慢慢地把茶杯舉到嘴邊，細細地品味那馥鬱的芬芳。邑那的視線中隻有我一個人。她也一定是，正感受著那股悸動吧。這絕不是我自負的想法。我輕輕地，將嘴貼上紅茶，慢慢地品嚐那悠然的味道。
邑那“味道...如何？”
我把茶杯輕輕放在托盤上。然後靜靜地宣告道。
葉隱：“無與倫比啊”
邑那天真地笑了。我想，為了這笑容，我會永遠守在她的身邊吧。
在那以後渡過了美好的時光，幸福的過完了一生。
..........
接著是關於在另外一條世界縣。
葉隱和另外的女孩的故事。
女孩的名字叫梓乃，是個很怕生的孩子。
同樣是在學校開始認識，然後後續發展。
這一天。
一進入舊校舍，腳邊就傳來地板摩擦的聲音。被這個聲音嚇到的我，發出尖叫聲跳到後麵。
葉隱：“八乙女，隻是地板的聲音而已。沒問題的。”
梓乃“我、我隻是有點嚇到而已！並不是害怕！！”
葉隱：“...那就好了。”
嗬嗬他的聲音帶著些微的笑聲。大概是他覺得我一定在害怕吧。雖然真的是在害怕，但我很懊悔讓老師這樣認為。
葉隱：“喔，裏麵是這種感覺啊...…”
老師馬上背對著我，用手電筒照了照四周之後發出感言。我的視線也跟著他照亮的地方跑。
葉隱：“難怪理事長會這麽自豪呢。”
雖然是木造的建，但是跟一般的日式木造建完全不一樣。雖然現在已經黯淡，不過這種光滑的地板，令人不難想像曾經散發著美麗的光澤。而且活用了這種木造設計，到處有施以精細的雕刻。尤其是樓梯扶手的雕刻更是了不起，就像是現在也隨時會動推我打了一個冷顫。背脊傳來一陣寒意。不會動。雕刻不會動的。然而隻要我手裏的手電筒一動，照著雕刻的光線也會跟著移動，看起來就好像雕刻自己在動一樣。放心。絕對不會動的。雖然這樣對自己說了好幾次，然而已經纏住背脊的寒意一直沒有消退。梓乃“...…咦！？”
我過了一陣子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時候，發現應該在旁邊的老師不見了。梓乃“老、老師！？你、你在哪裏！？”
我連忙張望四周，發現他已經前往走廊遠處了。梓乃“請、請等一下，老師！”
我揮著我的手電筒，慌忙追在他的身後。梓乃“請不要自己一直往前走啦。。”
葉隱：“抱歉抱歉。”
八乙女追了上來。她那雙怪罪我先走的眼睛裏頭微微泛著淚光。
葉隱：“我說八乙女，既然這麽的話，要不要棄權往迴走？”
我開始覺得她很可憐了。明明從入口進來之後還沒走多遠，她就已經像是小動物一樣害怕了。看到她這個樣子，頗能激起我想保護她的心態。梓乃“沒問題的！沒事的！！”
然而不知為何，她固執地還要往前走。很明顯是在勉強自己的說。比方說，隻要我指向她的身後這麽說。
葉隱：“啊、好像有影子在動！！”
梓乃“呀啊啊啊！？”
她就會慌張蹲下來抱著頭。
葉隱：“...…抱歉，我看錯了。”
芡梓乃“老、老師...…”
她露出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抬起頭來怨恨地看著我。
葉隱：“抱歉抱歉。不過你很怕吧，八乙女？我覺得並不需要勉強自己喔？”
雖然我想幫第一次試著努力的八乙女加油，但是她正在怕的是鬼而不是人。就算在這個時候迴去，肯定也不代表她是要逃離人群。梓乃“不、不行！我、我會好好走的！！我會努力的！！”
葉隱：“可是啊...…”
總覺得帶著這麽害怕的她，甚至就像是我在欺負她一樣。...唉，實際上她應該也在怕我就是了。梓乃“走、走吧老師，我已經沒事了。”
她這麽說完，就以雙手緊握著手電筒站了起來。
葉隱：“...…嗯。”
我知道她為什麽要努力到這種地步。
葉隱：“前麵好像就是第一個不可思議，鏡子相對的保健室。”
梓乃“鏡、鏡子相對的，保、保健室？”
我以手電筒照著手邊的小冊子念著。這是相澤事先拿給我的東西。參加的人各自帶著一本。
葉隱：“八乙女，你沒看過嗎？”
梓乃“啊、啊嗚，那、那個...”
八乙女似乎有些困擾地皺起眉頭。看來她似乎沒看過的樣子。大概害怕得不敢看吧。
葉隱：“那我是不是不要念比較好？”
梓乃“...…我、我想要有，心理準備。請、請念出來吧。”
梓乃就這麽以害怕的表情說道。怕得不敢自己看小冊子。可次更怕一無所知就走進去。明顯看得出她有著這樣的想法。我笑著點點頭之後開始說明。
葉隱：“...…這間保健室裏頭，好像有兩麵很大的鏡子。”
葉隱：“把這兩麵鏡子相對並且站在中間的話，好像會發生讓人毛骨悚然的可怕事情。”
梓乃“可、可怕的事情？”
咕嚕八乙女了口氣，然後緊握著手電筒。
葉隱：“好像是自己在鏡子裏頭無限反射的其中一個人，會自己亂動露出笑容的樣子。”
葉隱：“據說要是看到這個現象，這個人過了不久就會死掉。”
梓乃“咿...”
她倒抽了一口氣。梓乃“咳、咳咳！”
然後馬上低下頭開始咳嗽。
葉隱：“沒、沒事吧八乙女？”
太擔心的我不由得向前一步，觀察著她的臉色。梓乃“沒、沒事的。隻是剛好有灰塵跑進喉嚨而已。”
葉隱：“是嗎。”
看起來似乎沒事。隻是單純怕得稍微無法順暢唿吸的樣子。
葉隱：“好，那就出發吧。”
然後轉身背對著八乙女往前走。梓乃“好、好的！”
八乙女的氣息立刻跟了上來。雖然我跟八乙女都沒有注意到，不過我們這時候的距離不到兩公尺。平常的話一定會離得更遠吧，實際上進入這棟建物的時候，我們的距離比現在多了五十公分。然而怕鬼的八乙女，開始縮短和我之間的距離。這也是她第一次依賴我的瞬間。
葉隱：“好，這樣就是第四個了。已經一半羅，八乙女。”
梓乃“啊，是、是的。”
葉隱：“眼睛會動的貝多芬結束了。”
我帶著八乙女走出音樂室，然後關上了門。梓乃“唿...”
關上門之後，八乙女以雙手按著胸口，吐出長長的一口氣。她肯定相當害怕。近距離看著這樣的她，使我輕輕露出了微笑。咦？直到這個時候，我才開始感覺到奇妙的不協調感。
葉隱：“怎麽迴事？”
梓乃“老、老師？”
八乙女用不安的視線看著歪過腦袋的我。大概是以為我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所以感到不安吧。她就這麽開始轉頭環視四周。
葉隱：“沒什麽。隻是感覺好像跟平常不一樣。”
梓乃“跟平常？是什麽呢？”
即使如此，八乙女還是繼續張望著四周。近距離看著這樣的她，總覺得近距離？我終於察覺到了。八乙女，以及我。如此靠近的距離。平常不可能會有這種事情。大致上會隔著叁公尺。然而現在的八乙女真的就在眼前。因為不安而搖曳的眼神，皺得緊緊的眉毛，都位於即使不伸手也碰得到的距離。
葉隱：“...…是這個樣啊...…”
終於察覺到不太對勁的原因，使我露出了苦笑。看來對於八乙女來說，我似乎不是比鬼還要可怕的存在。梓乃“咦？”
葉隱：“抱歉。是我看錯了。”
看來八乙女似乎還沒有注意到。那麽，也不需要講出來造成她的混亂吧。如果說出來的話，即使她很怕鬼，也還是會跟我保持距離吧。如果可以在沒有察覺的狀況依賴我，刻意要讓她卻步也太可憐了。梓乃“是、是這樣的嗎...”
葉隱：“好啦，差不多該往下一站了，八乙女。”
梓乃“好的。”
當我這麽說著正要往前走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左手有一種奇妙的感觸。嗯？一眼看去，八乙女潔白的手正拉著我的衣袖。八乙女這家夥...…我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開始抓住那裏的。我想她應該沒有察覺，這是她無意識的動作。平常要是害怕的時候，一定也是像這樣拉著殿子的衣服吧。她隻是把我當成殿子的替代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