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綺“老師,你在發什麽呆呢?”


    不妙不妙。我應該要振作一點才行。


    葉隱:“嗯,啊啊,因為晚上了所以有點困。”


    我如此說著瞞混過去。


    第二天,我們就開始調查著地下通道。將每一條通道各自編號,將發現的空間以房間編號來標記,藉此掌握通路的關聯與構造。不過老實說,並沒有相當順利。雷射距離計確實可以像現在這樣測量距離。不過要是有彎路就束手無策了。即使是構造,如果通路的交叉處都是直角就很簡單,不過當然不會這麽順利。哎,這是在二次大戰即將戰敗才做出來的東西,如果想要求這種周全性或是精準性也太過份了。結果我們所畫出來的,隻是一張相當不正確的地底地圖。等級大概是小朋友畫的市區地圖。何況.....


    美綺“其實,該不會是想到曾經和我做的事情,所以才在咧嘴偷笑吧?”


    唔.....


    葉隱:“這、這個人在說些什麽啊,我可不是那種禽獸喔?”


    美綺“其實就算這樣,我也無所謂呢。”


    美綺讓身體靠在我身上。柔軟的胸部隆起,就這麽抵住我的側腹。美綺“唔哼~。這.是.誘.惑。我今天也沒穿胸罩喔。”


    她以胸部壓著我。


    葉隱:“唔、喂,現在正在調查吧!”


    美綺“唔。這、這麽可愛的女生已經大膽誘惑了,老師真是的,腦袋跟、跟那裏一樣硬啦。”


    美綺不知為何滿臉通紅,而且像是很害羞到甚至結巴了。實在太不自然了。由於太過格格不入,反而使我冷了下來。


    葉隱:“啊,咳咳。要繼續工作羅!”


    我丟下這句話之後大步向前。這正是調查進度沒什麽進展的原因。美綺就變得異常積極。甚至到了令我退縮的程度。而且,明明嘴裏說得那麽煽情,卻好像會害羞所以一直結巴。這種不自然的感覺反而令我退卻。所以是要我怎麽做呢?


    美綺小跑步追了上來,然後摟住我的手臂。


    葉隱:“唔喔!”


    美綺“抓到羅!”


    葉隱:“等等,我們兩個人走在一起的話,根本就沒辦法測量距離了吧!”


    美綺“哎喲,人家不想離開你嘛。磨蹭磨蹭。”


    葉隱:“這、這樣我是很高興啦,不過美綺。這裏有人在管理喔,我沒有在別人麵前做這種事情的嗜好!”


    美綺“因為.....”


    葉隱:“沒什麽因為!”


    美綺離開我了。美綺“知道了.....對不起。不過.....我隨時都可以的說.....”


    她那落寞的樣子令我心痛。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能一直隨她高興.....


    葉隱:“..........”


    美綺到底怎麽了呢。變得完全以那方麵誘惑著我,難道說,她已經覺得不需要開心聊天或是出去玩了嗎?何況一直拒絕的我也越來越累了


    葉隱:“呃、有!”


    林香“您要歎氣的話我不介意,不過可以等到早上的聯絡事項說完嗎?”


    林香正在瞪著我。


    不妙不妙,現在是班會時間。


    葉隱:“.....唔,咳咳,說得也是呢。”


    彌生“不過話說迴來,林香同學跟美綺完全不像呢。你們真的是姊妹嗎?”


    話題忽然換了一個方向。美綺“哎呀,我也嚇一跳喔。這就是所謂的壞竹生好筍?”


    不知道我正在想什麽的美綺,就這麽哈哈大笑如此說著。是一如往常的美綺。即使在和我兩人獨處的時候,也會露出這個表情的說.....彌生“喔喔,就是這個!”


    林香“請不要隨便生我好嗎?”


    林香瞪了大銀杏一眼。彌生“咿.....”


    香奈“兩位真的很像的。像是頭發的顏色,那個,像是頭發的顏色.....”


    香奈“..........”


    香奈“總、總而言之,我從兩年前就有這種感覺了。”


    智代美“騙人。”


    香奈“我、我沒有騙人!”


    奏“肯定肯定是騙人騙人又騙人呢。”


    千鳥.鶇“大騙子~啄木鳥~狐狸上身羅~~”


    美綺“哼哼哼。很厲害吧。這種偽裝完美到沒有人看穿!”


    奏“如果在用功這個部份可以稍微像一點的話,不知道該有多好該有多好呢。”


    美綺“這就是所謂的個性喔!”


    林香歎了好長一口氣。林香“姊姊。把成績不好歸咎在個性,我認為實在不太適當。”


    美綺“妹妹啊。要是我們太吵的話,瀧澤老師就會蹲到角落,用手指在地上畫圈圈鬧扭喔。”


    林香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看向我。幸好我還沒有蹲下去。林香“非常抱歉。請繼續進行班會吧。”


    話說迴來,我的存在感這麽薄弱嗎?


    曉“哈哈哈。還用說,當然很薄弱啊。”


    前輩老師讓椅子轉向這裏,並且快活地如此斷言。


    葉隱:“原來可以這麽斷言嗎.....”


    曉“幹嘛這麽沮喪呢。不然以你的狀況,你在那個年紀的時候班上導師的長相跟名字,到現在你還記得嗎?”


    葉隱:“.....算是有記得吧。”


    曉“隻有『算是』對吧?像是令人招架不住的強烈個性,或者是印象深刻的插曲之類的,你會記得嗎?”


    葉隱:“..........”


    這麽說來的確如此。有著強烈存在感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隻占了少數。曆史就是像這樣,在隨波逐流的人們不負責任地將事情推給別人的狀況之下形成的。曉“啊,不過隻有一個老師,雖然已經想不起名字了,不過我想忘也忘不掉呢。”


    這種神秘兮兮的說法,使我不由得感到興趣。


    葉隱:“即使不記得名字,想忘卻也忘不掉嗎?”


    曉“哎,雖然乍看之下是個平凡不起眼的中年男性,不過他曾經做過一件非常驚人的事情。”


    葉隱:“是喔。他做了什麽事情呢?”


    前輩老師咧嘴笑著。曉“那位老師負責教曆史,會在上課的時候說一些關於曆史的小常識。”


    葉隱:“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這是老師上課的時候經常會有的作法呢。是因為很有趣嗎?”


    曉“雖然是經常會有的作法,不過很無聊。”


    葉隱:“..........”


    他山之石可以攻錯。我也要注意一下才行。曉“葉隱:對曆史很熟所以可能會知道,不過以前中國的明朝時代,有個負責管理國家財產,也就是銀兩的地方。這你知道嗎?”


    葉隱:“哎.....應該會有這樣的地方吧。”


    等一下?這個銀兩管理處的事情,我好像有在哪裏聽過.....曉“因為明朝是中國曆史上官員薪水最低的時代,所以貪汙的情形很嚴重。”


    葉隱:“一定要貪汙才活得下去。我曾經有這麽聽說過喔。”


    葉隱:“啊,也就是說,有很多人想偷拿銀兩出去賺一票是吧?”


    曉老師點了點頭。曉“朝廷當然不會坐視不管的。所以進出管理處的官員,都必須要接受身體檢查。”


    葉隱:“原來如此,不過當然會這樣呢。”


    曉“這個檢查很誇張呢。


    葉隱:“唔哇。如果要票選最不願意讓家人戀人看到的動作,這肯定會名列前茅呢。”


    曉“然後,我們的導師在上課的時候不知道在想什麽,居然親自表演給我們看喔。”


    葉隱:“.....這樣記憶當然會被汙染呢。”


    曉“雖然差不多也很想忘掉了,不過我實在忘不了那個姿勢跟叫聲呢。”


    曉“唔嘎唔嘎嘎嘎嘎這樣。”


    葉隱:“是因為他發生過什麽難過的事情嗎?”


    曉“會記住那一幕的人比較難過吧?”


    美綺“美綺光線!”


    美綺讓手中的雷射距離計發出光線,使得我高舉的板子亮起紅點。美綺在手邊的筆記本寫上數字,然後朝我跑來。


    葉隱:“幾公尺?”


    因為經常用跑的,所以她的唿吸有點急促。我迴想起她曾經被我壓在底下喘著氣。而且,美綺“98.5喔!”


    既然嘴裏這麽說,為什麽還要害羞到把眼神別過去?


    葉隱:“我說啊,美綺你怎麽了?怎麽從前一陣子就一直這樣?”


    葉隱:“喂,調查要怎麽辦?等等,別拉啦!”


    在我想停下腳步的時候,美綺忽然轉過身來對我咧嘴一笑。美綺“因為,我贏了跟老師的那場賭注,所以老師必須聽我的話喔!”


    葉隱:“賭注?賭注是怎麽迴事?”


    美綺“我們賭過一包新上市的零食,經過叁個月之後還有沒有在賣,可不要說你忘記羅?”


    葉隱:“啊.....”


    美綺“後來果然沒有在店裏看到了。所以是我贏了!”


    美綺“輸家要聽贏家的命令對吧?”


    葉隱:“是、是這樣的嗎.....?”


    葉隱:“喂,你是認真的?”


    美綺“認真的認真的,超認真。好啦,開門吧


    美綺“哼哼哼。輸家要聽贏家的命令!”


    葉隱:“等一下,總覺得反過來了吧?”


    葉隱:“為、為什麽這時候會害羞啊?”


    美綺“因、因為害羞一點的話,那個,會比較有情調吧?”


    葉隱:“不、不對,別說是情調了,總覺得.....”


    “因為最近,香同學跟香奈同學的交情很好很好呢。”


    自從林香能夠融入班上之後,她無疑是與林香交情最好的人。林香“並、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殿子“既然這樣,讓分校組的雙胞胎加入應該也不錯。”


    殿子“最近,她們經常會在戶外畫畫,好幾次目擊到我這邊的行動,好像開始感到興趣了。”


    殿子“之前還被她們跟蹤過。不過我編理由蒙混過去了。”


    林香與上原彼此相視。林香“連那對雙胞胎都.....真是令人頭痛。”


    奏“隻有那對雙胞胎實在.....”


    殿子“那兩人有什麽問題嗎?”


    林香與上原彼此相視。香.奏“很多問題.....呢。”


    總之增加人手的事情沒有問題。我將視線投向美綺那邊。地底的部份要怎麽辦?美綺“..........”


    美綺察覺到我的視線,卻不知為何臉紅低下頭來。唔.....畢竟最近,我們老是在地底做那樣的事情。總之,不能被別人看到那樣的我們。


    葉隱:“增加人手的事情沒有問題。不過位於地底的設施,是在即將敗戰之前建造的吧?”


    梓乃“是隨著要塞的建設,那個,一起建造出來的設施,所以我想一定是這樣的。”


    葉隱:“要是崩塌的話就無處可逃,所以比地麵的設施還要危險。我覺得身為外行人的我們不要深入比較好。”


    我還說得真有道理。充滿良知的這番話很像是教師會說的。雖然最基本的動機無從評價就是。林香“的確.....關於地底的部份因為一無所知,所以格外需要慎重呢.....”


    葉隱:“事到如今,總之完全不要處理地底的部份,從地麵的四座山丘挑選一個進行重點調查。應該要決定采用這樣的方針吧?”


    林香“果然隻能這麽做了呢.....”


    邑那“相澤同學認為呢?”


    我再度看向美綺。以眼神問她這樣可不可以。美綺“咦?我、我的話.....”


    美綺“該怎麽做比較好呢。唔唔.....啊哈哈.....”


    美綺隻是曖昧地發出笑聲。


    我發現了正在換教室的上原和美綺。美綺“啊、老師!”


    葉隱:“喲。”


    美綺“奏。我啊,有些事情要跟老師講,所以你先走吧。”


    奏“唔、嗯,知道了。可是快沒有時間羅?”


    美綺“知道啦,我馬上就會跟上的。”


    十月的懇親日,正如氣象預報是晴天。


    我在鏡子前麵整理著儀容。以梳子梳理頭發,將上衣的領子摺得整整齊齊。頭發ok、衣領ok、扣子ok。領帶也無從挑剔。胡子也刮得乾乾淨淨。因為與美綺親密到天亮所以有點困,不過等等唿吸一下外頭的空氣就沒問題吧。


    之所以會覺得落寞,難道是一種奢侈嗎


    葉隱:“好啦.....”


    今天不隻是美綺的雙親,上原的母親與林香的雙親也會來訪。林香的弟弟,也就是美綺同父異母的弟弟,應該也會與美綺初次見麵。站在老師的立場,有必要向林香的雙親問候一次,我個人也想看美綺與弟弟見麵的那一幕。總之先前往中庭吧。是誰呢?


    葉隱:“美綺嗎?”


    該不會從早上就想.....不過,如果是現在的美綺就有可能.....等等,我在想什麽啊。


    奏“早安。”


    葉隱:“上原嗎.....什麽事?”


    奏“因為不是美綺,所以很失望很失望對吧?”


    葉隱:“啊哈哈.....”


    哎,這孩子會知道應該是當然的呢。有點擔心她知道到什麽程度就是了。奏“..........”


    葉隱:“那個,所以有什麽事呢?”


    奏“嘶.....唿.....”


    上原做個深唿吸之後,毅然決然抬頭看著我。奏“那、那個,這個,那個,雖然我知道這是兩位的問題,我插嘴好像也不太對.....”


    她像是連珠炮一樣說得又快又急。奏“跟美綺之間的事情,請您再多關心一點。畢竟兩位已經是情侶了,如果是那種事情,隻是私底下悄悄做的話也不是壞事壞事啦.....”


    那、那個家夥到底說到什麽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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